起点小说网 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82药师番外之寂寥

82药师番外之寂寥

目录: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作者:麦子邪| 类别:都市言情

    <li>  “药兄,别这样,稍微理性冷静些,我有看到莫邪妹子跳入了那边的水河里。她有说过熟识水性的,大概是无恙逃脱了,所以你无须太紧张的。”他这番言语之余夹带着迅猛的攻势而来,没有半分掩饰掌风间的锋锐,迫使我本能地扬臂接下了他这一招。

    冷静理性些吗,我觉得自己完全份属理性之列,我只是有些不喜这些人说话的态度而已。不可否认的是,今夜的我的确有因莫邪的种种逆常举止而耐性欠佳。

    但方才借由这一场血腥的浸染,我的理智反而完全的回归,愈发的清明起来。既是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她也许真是无恙的。通常在逆境之中,她总会想方设法地善待自己的,这是与她相处这么久以来所得到的认知。

    思绪至此,我扬眸望向对下这一掌之后,站定在我身前不远处的欧阳锋。他还是一张笑颜,还是淡笑着又朝我落下一句:“你先言明不会出手相助的,被那么些人围攻之下那条河似乎是最好的逃生之路。身为一介女子,她的勇气与智慧偶尔的某时真令我折服。若她真的不幸发生了什么意外,药兄似乎该怨怪自己才对呢。”

    他在故意撩惹我心底怒气,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感悟到这般,我亦冷声朝他淡淡言道:“欧阳锋,你大可不必用这般的方式来激怒我与你一战。我若起心与你认真一战,绝不会是因为这世间的任何谁。因为那样是对你的轻视,你懂我不屑如此的,却是认真几多执着。”

    话语结束的瞬息,我迅速起移动身型。气聚丹田循环游走于体内各处穴位,并将身体各处关节释放到最大的极限地朝身前不远处的欧阳锋俯冲而去。就此开始,在残月的火光辉映与厮杀惨嚎中。

    我们二人在腥风里,拼着各自极限的出掌或攻击或防守的速度。但这般交锋只是维持了莫约半刻钟,我便心升退意。因为我已实乃厌烦了今夜所有的一切,只想去找回莫邪。借由这股退意,我倾尽全力击出了最后一掌。

    这一掌之下,欧阳锋后退数步站定。身型依旧很稳,唇角依然还是荡开着惯有的浅笑。我记得莫邪曾有说过,说他这般的微笑如沐春风般暖和,她很喜欢。但她大概不知道,他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笑着的。

    而现在借由遍地凌乱火把的照映,我看清了他眸底显现的神色。许是因方才我那一掌的认真,他的神色间居然燃起了更加嗜武兴味与炙热。仿佛这满地的尸体与飘荡满鼻端的血腥,在他眼里什么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笑着与我对视,很明显地在等待。

    等待我有可能耐性全失之余,会与他认真地酣战一场,可惜他算错了我的心性。这般思绪间,观一瞬周围那些小群还在厮杀的人群,看着段智兴与红七在四处游走欲停止这场纷乱的身影。

    我竟开始想念起桃花岛来,想念起那漫山遍野的灿烂桃花。还不自主地开始想像着莫邪与蓉儿,在那桃花深处一起玩耍嬉闹的场景。

    于此想像中,我仰望残月一瞬后知道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便扬起淡漠的认真语调朝欧阳锋叹落一句:“欧阳,我怜你身患这般难治顽疾。这才不想与你分出胜负,让你心无可念地将身体让出!”

    尽管是心存不善地道出这句,可却是我心底的最真心声。这句落罢,欧阳锋的身型果然开始微颤抖起来。眼角眉梢间的神色隐隐在变化,唇角的微笑也开始陷入僵硬。

    我用方才的那句直白言语,戳伤了他一直以来都艰难维持着的傲执与清醒。他不足以承受这般被人揭短的难堪,不想被人冠以同情或是怜悯这般的言辞。我懂,却依然肆意地残忍而为了。

    所以他朝我望过来的眼神里有着淡笑的绝望,随后便在我持续冷冷的目视下双手抱头地开始神色挣扎,似是在与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抢夺着想要占据他们共同拥有的一具身体。

    不下片刻光景,许是抑制力不敌,或是因我冷漠的言语受到了过大的刺激,他竟颤抖着俯身软跪于地。一个跪者,自是不可能够再次站起身来的。为此,有丝怜悯淡淡地急速滑过心间,后又完全消散不见了踪影。因为怜悯对一个强者来说,是一种侮辱与践踏。

    于是我开始静默以待,等待另一个他的出现。就此又待片刻,他真的站了起身。可惜眸中却是不见了先前那股清雅温润与从容流淌,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极端阴鸷充满戾气的双瞳。

    分明就是同一副容颜,同一具身体,同一身白衣。却能在转变心性后,让这身白衣穿戴在这个人身上显得如此的晦暗不明。随后这双眼也望着我笑起,尽显满满的得意之色,并扬声朝我处抱拳起地道落一声:“药兄,多谢了!”他知道的,我用言语刺激了一人,助他胜利地挣扎翻逃了出来。

    至此,我心头厌恶又是倍增,随即冷笑与讽刺并进地丢下一句:“唤我黄岛主即可,你不配对我用药兄这个称谓。在我还可以忍受你之前,你最好尽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这番冷漠的笑言落下,我听见自己的心底一角,在为那年大漠与我一起煮酒的白衣少年又是微微惋惜了一瞬间。

    明知道他异于常人,不堪以受折辱,还寡情淡薄地直言怜悯。想来我的心性果然是够冷,还记得莫邪说过的。她说欧阳锋其实应该份属于情感丰沛之人,只是隐藏伪装很深。却言道我太过于理性,最是冷情的表现。

    就此开始,我又开始想像莫邪的模样。直到那来此的路上奔来了大批丐帮子弟在对仍然持续的杀戮进行干预,直至红七与段智兴似乎终于抽出空闲地又朝我身边走进,我这才收敛心神转身捡起先前散落在地的袍子预备走开。

    岂料脚步刚行起,却感知到身后阴鸷的视线袭来。无声地笑笑,在一边在行走中,我一边扬声侧首朝身后再次淡淡丢下一句:“别这般不自量力地寻死,他亦非我敌手,更何况是你。劝你不要发傻太过,我现在的心境可不在美妙之列。”

    言尽于此,却不想身后一句不服的愤愤低语个跟着响起:“黄岛主总是这般待人呢,不过,我亦从来没将黄岛主视为敌手。那个懦弱的家伙,从今往后别希望再有机会出来了,哈哈……”真乃愚蠢的莽夫,怎可与他相及。

    “哦,是吗?”淡淡地哼落这句,我也笑起。但笑到最后却是侧首朝后冷冷丢下一句:“欧阳,今生若论友人,你可算长坐我心间一席位置。就这样被样打败夺取了身体,何以是那年大漠我认识的那个心性坚定的你?”这句落下的随后,一声异常的嚎叫响起,他们似乎又开始挣扎起抢夺同一具身体。

    而我却借由着这股嘶声的嚎叫,敛去了唇角嘲讽的弧度,昂首大步行至夕子河畔将袍子折起放在地面坐了上去,并将染满鲜血的双脚伸入了河水里。冷是第一感知,如我这样的男子都会难以忍受这般寒澈的滋味。莫邪那般的畏惧寒冷,究竟要用多大的抑制力抵御?

    思绪至此,我抽出腰间的玉箫横于唇下开始在这残月的夜风里吹奏起来。箫声用以内息吹奏,可以传出去数里。这是一首静心曲,是那些年游走南疆苗域时习得,可以让人心静停止浮躁情绪的曲子。上次府内被白家围聚之余吹奏的曲子,出处亦是南疆苗域。不过那首曲子与这首刚好相反,是能引致人心神混乱的曲子。

    就此吹奏了莫约柱香时间,身后不远处挣扎的声音灭了下来,远处厮杀嚎叫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随之有脚步朝我处走来,待挨近之后,便落下一只重重的掌搭上我的肩臂之上。

    接着便是道叹息般的言语跟着落下:“我说邪物啊邪物,赶走你家小娘子的人是你,要找回她的也是你。肆意杀戮的是你,吹曲解脱这些人的也是你。毁掉欧阳锋的是你,怜悯他的还是你。你可真是这世间的奇葩,谁都难以跟上你反复无常肆意随性挥洒善恶的步伐。不过你总是这样下去只会被人误解不喜,这样下去,谁会真正懂你与你并肩同赏这世间风景?”

    “试着敞开心扉,对人有话好好说吧。别总一个人躲在那桃花岛玩儿寂寞别扭。若真正在乎,别等到又抓不到的时候去悔恨。那时我绝不会可怜你,反而会狠狠嘲笑你。现在我与一灯回城里去善后,就不陪你了。许是几年后,我们真会有机会认真地对战一局也不定。那时不知道你肯不肯卸下这一身傲骨,对我坦诚相陪。罢也,我就啰嗦这么多了。先走了,你快去找你家小娘子吧。”

    这句落下,红七转身走离。但走了不下几步,他肆意笑起的语调又再在这黎明快到来的夜色里响起:“欧阳,毒物又被你关禁闭了吗?真的有许久不见他了啊,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些怪想念他的。你何时再放他出来,与我一醉方休那么一回呢,哈哈哈哈……”

    这般的笑声,终于慢慢淡散于风里。而我也骤然起身,将玉箫别进腰间扬起左臂,将拇指食指放与唇齿间,昂首夜空地扬声吹响一声声刺耳的尖啸声。这啸声依旧还是用以内息传开,比起先前那番箫声更可以荡开较远数里去。

    就此连番这般扬声尖啸,直至身后丐帮弟子似是也掌控了残局,带着大批的伤者离去。直至天际开始浮现亮色,天际的还未消退的残月影下这才盘旋着飞来两只禽鸟,也在用以粗嘎的嘶鸣回应着我唇齿间发出的刺耳啸声。这两只禽鸟,是为鹫鸟,十多年由大漠带回桃花岛的。从幼小养至如今这般,这次出岛便带了出来。

    这种鹫鸟视力超群,嗅觉也异常敏锐。莫邪每日都有喝药,现今身上也总有与我差不多少的药香味道。就算经由河水浸泡,应该也不会那么快散去。靠以它们来寻,应该可以寻到。在桃花岛时,蓉儿多次与赌气后偷偷躲起。我曾靠着这两只鹫鸟,次次都能很准确地寻到蓉儿的藏身之地。

    怀揣着这般思绪,任两只鹫鸟在高空兴奋地盘旋了那么一阵,我用以一个尖锐哨声收尾。两只禽鸟由便朝我所站之处俯冲而来,我也迅速扬起左臂任它们抓握住停歇下来。随后便撕下衣襟下摆一片布块,咬破一指在那上面写上安好勿念四个字便系上一只禽鸟的腿上,接着便将其抓握住朝天空中高高抛起。

    “去蓉儿那里。”落下这句,空中盘旋的鹫鸟得令地快速朝回城的方向飞去。于是我又拿出袖袋里的面具,拾起地面的袍子给左臂上的另一只鹫鸟嗅了嗅,接着也同样朝着高空抛起,落下命令道:“狩猎开始!”

    鹫鸟先是在大范围内的低空盘旋了一阵,随后便朝夕子河畔的下游离城的反方向低空着飞行。见此,我收敛心神迅速提气踏河而过,沿着河岸追随着天空鹫鸟的鸣声,开始寻找她的踪迹或是气息。

    就此的一路寻踪所致,时间慢慢流逝天色也渐渐光亮起来,整个天地间皆被薄雾笼罩。我开始有些担心空中残留的足迹与气息,会因早起的人们或着雾气而受到影响,再次发出催促的啸声用以命令低空搜寻的鹫鸟加快速度。

    终于,在又追寻了一段路之后。天空鹫鸟发出异样叫声,这是寻到猎物的兴奋嘶鸣。我太过熟悉,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松下一口气,跟随着天空鸣叫的声音离开了河岸步入了一个村落的入口处。

    一边抬脚朝村子里走进去,我一边用以命令的啸声致使低空飞旋的鹫鸟停下对猎物会有可能的攻击,折返回我臂膀上站定。可当我走完村口蜿蜒小路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的身影。

    然后这才是一间简陋的铁匠铺,她侧身坐在铺子前面的矮桌子旁的凳子上。衣衫看上去早已干爽,微微的因晨风而浮动着。但发丝却凌乱地贴在脸上,致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在饮着酒,一杯又接一杯。她身前的桌面,放着一坛女儿红,许是铺主的好意赠给。

    见此,我扬声淡淡唤道:“莫邪。”闻声后,她侧目过来亦朝我笑开地轻轻地落下一句:“你寻来了呢,来吧,陪我喝一杯。敬我回家失败,敬我还可以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最后敬这片苍穹下的各路鬼神全部灭绝!”

    闻她此声,细细嗅之,仿佛隐含着深深寂寥。难解她分明十八岁而已,为何却仿佛历经了人间诸多沧桑的模样。与她那胡搅蛮缠的模样,真正是大为不同。那双眼笑得眯成了一弯月牙,可为何却似乎无形中看到了其中荡漾着水雾。至此,我慢慢朝她走了过去,站定她身畔如常惯性地淡淡道落一句:“想哭便哭,你无须忍着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拿捏起这般的骄傲。”

    “哭,为何要哭?已熬过最难熬的了,来,我敬你!”言罢这句,她仰首朝我举来了手中酒杯,并再次笑弯了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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