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1.故友
目录：笑傲江湖之云潜华山| 作者：EW开文| 类别：散文诗词
华阴县，张府。
这座堪称华阴最大的府邸，没有寻常人想象的奢华。但在张府三代人的努力下，一针一线、一角一地，到也着实布置的清幽而典雅，已经略有了几分书香门第，耕读传家的味道。
正堂处，“三代举人”的匾额被挂在正中。说起来，这副匾额上的题字，还是出于张从云那位座师的手笔。所以也无怪乎张家人如此郑重的对待了。
甚至那位座师还玩笑的说，若是有朝一日张从云的儿子也得了举人，那他到时候一定再为他题一面“世代举人”的匾额。
当然，张从云对于他这种美好的期望表示怀疑……只不过怀疑的不是自己儿子将来的成就，反而是这位座师是否有那个寿命。
好了，这话暂且抛开不提。因为说多了显得张从云好像不厚道……
而此时此刻在匾额正下方的主座上，空荡荡的大厅里，只端坐着两位中年男子。
这时，两人都捧着茶，用茶盖有一拨、没一拨的翻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但又不约而同的不去喝，好像在以这个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事实上，此刻这两个男人的心情，也的确像手中的茶水一样，因为对方的出现，而生出了微微的波澜。
半响，主座上的男子首先放下茶盏，叹一口气后，才道：“一别十多年，想不到今天还能与老友相见。老牟子，你今天来，不是单纯为了和我叙旧吧。”
说话的男子，相貌英武而俊朗，眉宇间和张从云颇有几分相似。虽已年过天命之龄，眼角也因为岁月的侵蚀，多出了几道细纹。但配合他不输青壮的雄伟体魄，以及两颊鬓角微微的白发，却融合出一股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甚至和张从云不逊于“子都”的英俊相比，这个中年男人还略有些更甚一筹的意思！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从云的父亲，张御风。
他的话说完，坐在他对面那个被称为“老牟子”的男人也终于开口了。
值得一提的是，与张御风充满成熟味道的英俊相比。这个叫“老牟子”的男人，则实在普通的有些不值一提，甚至与张御风的堂堂气度相比，还带着几分近乎于小农的猥琐。
……
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密不疏的眉毛、不挺不塌的鼻梁、还有不厚不薄的嘴唇，以及微黑且没什么光泽的皮肤……似乎除了“中规中矩”这个词外，竟再没什么更贴切的词足以形容对他的印象。
……
普通，太普通了！
但就是这么个普通的扎人堆儿里就找不着的人，却穿着一身让人看着刺眼的大红飞鱼袍。桌边趁手的地方，还放着一把隐隐从刀鞘内散着血气的绣春刀！
如果此刻张从云在此，必会因对方气质上巨大的变化，而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此人，竟正是不久前才刚把他调去当“清道夫”的那个锦衣卫首领！
只是现在的他，又哪有之前于菜市现身时的凶煞模样。不仅戾气全无，还微瘘着背缩在椅子上……如同一个干瘪的小老头。
再配合他身上的大红飞鱼袍，更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荒谬感觉。
此刻，只听他淡淡说道：“刚刚办完差，想起你在这里，便顺路过来看看。”
张御风听了，眼睛似乎不经意的从桌面上的绣春刀飘过，道：“杀人？”
“呵呵，杀人……”
“杀得什么人？”
老牟子似乎没想到张御风还会追问，微微一怔后才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么？你现在还对这些敢兴趣？”
“嘁。”张御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们这么大的动静，把山西大营的人也调动了。我当然免不得有些好奇了。怎么？不能说？”
“哈哈哈哈。”老牟子听了不由一笑，“看来你真的很关心啊。连我们调了山西大营的事也知道……嗯，是了。应该是那个六扇门的小子告诉你的吧？”
张御风听了不置可否。而老牟子似乎也不见怪，甚至见他不接口，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上面的意思，对那些余孽，敲打一下。”
张御风忍不住眉头一挑，显然对于这个，感到了几分惊异。于是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上面……不是对那些人，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怎么突然动了这种念头？……嗯，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我不想牵扯进去。”
老牟子一笑：“看来当年的事，你还犹有余悸啊。”他说着，也不看张御风微变的脸色，便接着续道，“其实没有你想得这么复杂。只是最近那帮余孽太过嚣张了。连续在做了好几起案子，闹得民怨颇大的模样。否则上面念着当年太祖的情分，是不屑于对他们过份追究的。”
张从云听后，这才脸色一松，“哦”一声后，又随意的问道：“这次被你们抓得那个叫杨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武功不弱的样子。以前完全没听过啊。”
“呵呵，莫说你没听过。便是我们，也是因为他犯了事，才对他做了些调查。”老牟子好像对张御风颇为信任，竟对他的提问有些知无不言的意思。
“这人是魔教里一个隐居的长老，平日里似乎精修一种采阴补阳的邪功。这邪功固然威力颇大，但又似颇有不全。必须不时采捕年轻女子元阴，才能调和体内霸道真气的反噬。半年前，这老小子大概练功走了火，竟突然淫性大发，接连奸杀数位女子。如果他奸杀的是旁人倒也罢了，偏生不巧，其中一个竟还是魔教里某个权柄极大之人的孙女。这下魔教那帮小子不干了，就派出了刑堂要对他行刑。不过这老小子倒也厉害，一路逃逃杀杀、杀杀逃逃，后来又跑到你们华阴做了几起案子。”
说道这里，老牟子似乎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道：“你道后来怎得，这老子也不知是不是被扫把星临了头，竟还弄死了一个峨嵋派的女弟子。”
“哦？”张御风听了，不由心里一惊。
这座堪称华阴最大的府邸，没有寻常人想象的奢华。但在张府三代人的努力下，一针一线、一角一地，到也着实布置的清幽而典雅，已经略有了几分书香门第，耕读传家的味道。
正堂处，“三代举人”的匾额被挂在正中。说起来，这副匾额上的题字，还是出于张从云那位座师的手笔。所以也无怪乎张家人如此郑重的对待了。
甚至那位座师还玩笑的说，若是有朝一日张从云的儿子也得了举人，那他到时候一定再为他题一面“世代举人”的匾额。
当然，张从云对于他这种美好的期望表示怀疑……只不过怀疑的不是自己儿子将来的成就，反而是这位座师是否有那个寿命。
好了，这话暂且抛开不提。因为说多了显得张从云好像不厚道……
而此时此刻在匾额正下方的主座上，空荡荡的大厅里，只端坐着两位中年男子。
这时，两人都捧着茶，用茶盖有一拨、没一拨的翻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但又不约而同的不去喝，好像在以这个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事实上，此刻这两个男人的心情，也的确像手中的茶水一样，因为对方的出现，而生出了微微的波澜。
半响，主座上的男子首先放下茶盏，叹一口气后，才道：“一别十多年，想不到今天还能与老友相见。老牟子，你今天来，不是单纯为了和我叙旧吧。”
说话的男子，相貌英武而俊朗，眉宇间和张从云颇有几分相似。虽已年过天命之龄，眼角也因为岁月的侵蚀，多出了几道细纹。但配合他不输青壮的雄伟体魄，以及两颊鬓角微微的白发，却融合出一股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甚至和张从云不逊于“子都”的英俊相比，这个中年男人还略有些更甚一筹的意思！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从云的父亲，张御风。
他的话说完，坐在他对面那个被称为“老牟子”的男人也终于开口了。
值得一提的是，与张御风充满成熟味道的英俊相比。这个叫“老牟子”的男人，则实在普通的有些不值一提，甚至与张御风的堂堂气度相比，还带着几分近乎于小农的猥琐。
……
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密不疏的眉毛、不挺不塌的鼻梁、还有不厚不薄的嘴唇，以及微黑且没什么光泽的皮肤……似乎除了“中规中矩”这个词外，竟再没什么更贴切的词足以形容对他的印象。
……
普通，太普通了！
但就是这么个普通的扎人堆儿里就找不着的人，却穿着一身让人看着刺眼的大红飞鱼袍。桌边趁手的地方，还放着一把隐隐从刀鞘内散着血气的绣春刀！
如果此刻张从云在此，必会因对方气质上巨大的变化，而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此人，竟正是不久前才刚把他调去当“清道夫”的那个锦衣卫首领！
只是现在的他，又哪有之前于菜市现身时的凶煞模样。不仅戾气全无，还微瘘着背缩在椅子上……如同一个干瘪的小老头。
再配合他身上的大红飞鱼袍，更给人一种沐猴而冠的荒谬感觉。
此刻，只听他淡淡说道：“刚刚办完差，想起你在这里，便顺路过来看看。”
张御风听了，眼睛似乎不经意的从桌面上的绣春刀飘过，道：“杀人？”
“呵呵，杀人……”
“杀得什么人？”
老牟子似乎没想到张御风还会追问，微微一怔后才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怎么？你现在还对这些敢兴趣？”
“嘁。”张御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你们这么大的动静，把山西大营的人也调动了。我当然免不得有些好奇了。怎么？不能说？”
“哈哈哈哈。”老牟子听了不由一笑，“看来你真的很关心啊。连我们调了山西大营的事也知道……嗯，是了。应该是那个六扇门的小子告诉你的吧？”
张御风听了不置可否。而老牟子似乎也不见怪，甚至见他不接口，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上面的意思，对那些余孽，敲打一下。”
张御风忍不住眉头一挑，显然对于这个，感到了几分惊异。于是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上面……不是对那些人，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怎么突然动了这种念头？……嗯，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了，我不想牵扯进去。”
老牟子一笑：“看来当年的事，你还犹有余悸啊。”他说着，也不看张御风微变的脸色，便接着续道，“其实没有你想得这么复杂。只是最近那帮余孽太过嚣张了。连续在做了好几起案子，闹得民怨颇大的模样。否则上面念着当年太祖的情分，是不屑于对他们过份追究的。”
张从云听后，这才脸色一松，“哦”一声后，又随意的问道：“这次被你们抓得那个叫杨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武功不弱的样子。以前完全没听过啊。”
“呵呵，莫说你没听过。便是我们，也是因为他犯了事，才对他做了些调查。”老牟子好像对张御风颇为信任，竟对他的提问有些知无不言的意思。
“这人是魔教里一个隐居的长老，平日里似乎精修一种采阴补阳的邪功。这邪功固然威力颇大，但又似颇有不全。必须不时采捕年轻女子元阴，才能调和体内霸道真气的反噬。半年前，这老小子大概练功走了火，竟突然淫性大发，接连奸杀数位女子。如果他奸杀的是旁人倒也罢了，偏生不巧，其中一个竟还是魔教里某个权柄极大之人的孙女。这下魔教那帮小子不干了，就派出了刑堂要对他行刑。不过这老小子倒也厉害，一路逃逃杀杀、杀杀逃逃，后来又跑到你们华阴做了几起案子。”
说道这里，老牟子似乎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道：“你道后来怎得，这老子也不知是不是被扫把星临了头，竟还弄死了一个峨嵋派的女弟子。”
“哦？”张御风听了，不由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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