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道可道 第八章 尚膳间的杂事

    原来赤烟下山行约四五百丈，突见一剑与己遥遥呼应，伸手去拔却未起，用尽全力，却见那剑锈色尽褪，银光冲刷，极是灿烂，缓缓脱石而出，观东方赤色满天，不甘寂寞，与之分庭抗礼，遂起银霞，未多久，剑光散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拔剑便向对方杀去，取银月枪在手，正面击射，吴谷横剑相挡，大力涌至，倒退五步，视剑无毫损，豪气顿生，再无所惧，二人杀至一处，短兵相接，飞剑不比凡兵，其自带力量，二人拼不多时，但觉双手震麻，几握不住剑，到底是吴谷得师尊指点，剑法有了章程，赤烟斗不过，失足跌下山去，两千多丈，却不知生死如何，吴谷持剑在手，合身扑下，欲在空中斩杀仇敌，实是恨如海深，不避生死，二人坠落如石，眼见二千丈已过，再不多时，便要尽皆摔死，飞剑有灵，齐齐一声颤鸣，银剑大放光明，令赤烟顿住身形，感上方威胁，剑气化作银凤，径直向上扑去，青纹剑也自不凡，赤光闪动间，护住吴谷，身剑合一，穿凤而过，未已，二人齐齐落地，吴谷翻身而起，剑交左手，又于身周连点数下，逼出入体剑气，剑气破体而出，炸的全身血肉模糊，他面容冷漠，好似全无痛觉一般，一领青纹即向郭烟杀去。

    飞剑认主自与主人有了联系，幻化的银凤被毁，赤烟心神受创，尚躺于地上昏迷不醒，哪能应战。

    青瑶自不会让新收爱徒早幺，伸指一点，青纹剑突遭重击，脱手而出，直直插于山石之上。

    赤谷顿怒道：此乃私人恩怨，汝为何插手，青瑶道：此乃峨眉，她乃吾徒，吾乃律德。你欲杀同门，该当何罪。以下犯上，该受何刑？

    赤谷道：二人相斗，无先无后，但师伯欲罚，却该放过汝徒，只罚我一人便可。

    青瑶道：你言我执法不公，是也不是。

    赤谷道：弟子不敢，弟子不过一伙夫，何敢指责师伯，亦无资格指责师伯，只言其实。

    青瑶道：汝等即为伙夫，当知己身之职，吾近来颇觉口舌清淡，命你与赤明，自明起，轮流送饭每日二次，晨午各一。

    赤谷道：弟子遵命。心中却直道：完了，完了。

    移至石旁取了青纹归鞘，自择无人之处疗伤。他伸手撕去上衣，但见鲜血淋淋遍体十数个弹孔，上有铜钱大小伤疤，又有二十余处剑气炸出的血洞，汩汩冒血，看的二十余十二三岁孩童齐齐呕吐，便是百十位峨眉弟子亦觉惨不忍睹。

    掌门看的不忍，取了一个瓷瓶递与他道：此乃活血生肌散，拿去用吧！又取二瓶递于青瑶道：师妹，你那爱徒想也好不了多少，这生肌散与凝神丹就与她了。

    却说赤谷伸指封了伤口穴位止住血，将活血生肌散涂上，又在旧伤之上点了少许，药便用尽，未已觉伤口麻凉，暗道：此药果奇，只是少了一些。

    青瑶接了药，取凝神丹给赤烟服下，又命赤姹赤嫣带她去处理外伤不提。

    掌门点查人数，见只少一个赤明，正待派人去搜时，却见剑山之顛金光大放，不禁喜道：先天道体果真不凡。又等许久才见赤明下山，却见他大汗满身，满脸不快的嘀咕：别人如此省事只爬到大半山便可得剑，我却非爬到山顶不可。众峨眉弟子闻言顿皆不快，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选剑完毕，掌门又命人将三把剑各自登记，一名“太乙金光”为赤明所得，一名“青纹”为赤谷所得，一名“白凤”为赤烟所得。事毕各人自回住处不提，尚膳长老领着二人径向南方沿山路而行，翻过数坐大山，直至西阳西沉方到一山。但见云雾为纱，青山苍松为容，奇花细点缀，山高万仞号峨眉，峨眉山之上方是悬浮山，不是普通弟子可住的地方，便是长老，一般也不住在山上。路上二人又把送饭的事说了。面色疾苦堪此接引道人，山林之间，房舍点点，宫殿间间，绿竹环绕百鸟奇鸣，果真好去处。

    三人沿山道上山，七拐八折，终至一处大院落，约有数百亩方圆，立于半山之中，苍竹翠柏掩映，奇花异草相伴，山石嶙峋，倒也清幽。院门之上悬一牌曰：“尚膳间”。进门，见其分前中后三进，前进桌椅板凳俱备，中间锅碗瓢勺齐全，后院有数间居室，尚膳长老才开口道：前面是各门弟子吃饭的饭堂，中间是我们做饭的伙房，后面是住处，你们自行挑房。院后是菜园，今后你们的任务便是烧饭做菜，挑水劈柴，种瓜种菜，每日二餐，早、中各一，二人面色愈发疾苦。

    赤明道：长老，事情都让我们做了，你做什么。

    长老道：并非如此，汝等可知米从何来，面从何出，钱从何得，这些虽有外门弟子筹备，尚须我翻山越岭去背。赤谷道：路有几何，山有几座。

    长老笑曰：峨眉深处蜀山界群山之中，最近之城镇距离此处有大山二十，小山数百，途三千里，中有妖魔，尔等可去得？二人认命，自去选房安歇。尚膳长老偷偷一笑，摸出酒葫芦痛饮一番不提。赤明选了东厢房，赤谷住了西厢房，北面正房却是尚膳长老的。旁有小门通向菜园，二人将房间收拾了一下，赤谷道：你说尚膳长老是否是，隐世高人，派中前辈，绝艺越群。赤明道：不清楚，书中多是这样写的，但我们只须……。赤谷急低声阻止道：不记得今日祖师大殿之事了。赤明醒悟二人逛进院后菜园，寻幽静之地，赤明方道：你武功超群，功达先天，只须于深夜悄悄潜入其房中，出手暗袭，便知虚实。赤谷道：此法不妥，若他真为世外高人，我且不是很惨，我这身伤尚未痊愈，又添新伤，也便不治了。

    赤明道：无妨，无妨，我与你同去，若他功夫平平就把他打成猪头，好出口气，若他真为高人，我们便成猪头，但却可以求其传道授艺，反正明日要被青瑶那老妖婆娘打成猪头。

    赤谷点头，两人见园中有瓜果菜蔬，便摘来吃了，那后门处尚膳长老收回贴在门上的耳朵笑道：正愁无法应对你们偷袭，打成猪头倒是个好主意。随后回房不提。却说二人偷瓜吃果塞个半饱，见有西红柿，赤明摘了一个掰开敷面道：西红柿可美容，正好治我这瘀伤。

    吴谷道：倒忘了，你是掌门领上山的，明日可要去掌门处求些伤药回来。

    赤明道：自然，明日送饭，早晨我去，再带伤求见掌门一则伤药好求，二则控告老妖婆娘*，许可免再次受伤，中午却须你去了。

    赤谷道：难兄难弟，这是自然，小妖婆娘拜老妖婆娘为师，功夫必有大进，却是我的霉头，也许不过二年，我便得逃下峨眉山，寻深山老林了此残生。

    赤明道：无妨，无妨，掌门曾言收我为关门弟子，今虽至此，想来秘传道法却是行的，待我回来传与你就是了。

    赤谷喜道：若是如此，却须称你为师兄了，这且不提，瓜果不抵饿，还是弄些饭吃。二人即摘些青菜，进了伙房，见有米有面，两口大锅，锅口都有两米，两口小锅，又有许多油盐酱醋等物，二人熬了一小锅米粥，炒了一锅青菜，饭刚熟，尚膳长老即准时到来道：中午未吃，正好吃饭。三人方排开桌椅，就见院中落下三道青中泛银的剑光，现出三人，正是赤云赤雾并赤川，都是旧识。想是三人以前常来，与尚膳长老胡扯几句，六人坐定，吴谷起身抱拳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还未谢过上午救命之恩。赤川起身道：道号赤川，救命倒不敢当只是巧合而已。谢倒不用，以后晚饭你可要管饱就是了。

    赤谷道：那是自然。二人坐下，六人吃了一通，赤明问：为何只有早中二餐，却无晚饭。尚膳长老道：晚饭宿食，影响修炼。吴谷道：那你们还吃这么多，不会避谷吗？赤云赤雾齐道：我等俱未至“化神”，习不得避谷那法儿，今日中午又未吃，才至于此，赤川倒好，去外界吃了一肚子油水，却害的拉肚子，真是口贵肚贱，赤川道：肚子习惯了这素食，可非我之过也。

    饭毕，赤云道：倒是忘了与你们道袍了。自袖中扯出几件道袍递与了赤谷赤明。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各位书友感觉本书尚可的给个推荐，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