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生活篇 第二十五章 谁在表演？

    “表演？你有表演吗？”伸手落空，暗少讪讪收回，但脸上的笑还挂着，声调上扬着问，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这就准备给你表演！”风信子真急了，她可不想自己精心下定决心的脱俗打扮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等，表演就算了！今晚你陪我吧，怎么样？”上扬的声调，轻佻到了极点，脸上的贱笑更堪，烂桃花洒一地。

    “暗少，我是洗车空姐，不是洗车女狼，不陪顾客的。”风信子强自忍着反胃的恶心，耐心地解说。

    “嗬嗬，我知道！不就是为了钱卖色不卖身的女人吗？吊足我们胃口，让我们色心大起又不能败火的女人嘛！对不对？但我今晚就想找空姐来陪，怎么办？”

    “怎么办？”装得很无辜的口气，脸上的笑慢慢在扩大，还故意朝她眨眨桃花眼，好象一个耍赖的大男孩。

    风信子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干瞪眼的模样，隔着面具，人家也看不见。

    见风信子不说话，暗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忽然尖锐地吹了一声口哨，接着身子潇洒地原地用单脚掌旋转了一圈，高举着双手摇晃，扭动着腰身，把身子探进车里，顿时，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响起，他还把车子的蓬盖收了起来。

    风信子看到他即使半个身子在车里，晾在车外面的屁股也还不忘扭动，这滑稽的样子又令她情不自禁地想发笑。

    于是，很快她又看到了刚进洗车室看到的情景。不，比刚才还疯狂，暗少扭动的身躯更加的剧烈，象是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有激情在澎湃在迸射。他完完全全沉浸在音乐声中，与音乐在一起舞动，包括灵魂都溶入了似的。时而趴在车上，做一些跟汽车亲密接触的摩擦动作；时而手勾着车门，做一些热辣胯部贴身动作。

    风信子不得承认，他的舞跳得确实不错。刚中带柔，激情四射，桀骜不驯，很好地诠释了摇滚的魅力。

    “你觉得我的舞跳得怎么样？”停下来的时候，暗少仍然问得是这句。脸上的贱笑都没落下过，走路的时候也象只煽动羽翼的花蝴蝶。

    “很好！”风信子由衷地说道。他似乎总想从别人口中得到一种肯定。

    “嗯！那好！谢谢你的观赏和陪伴！其实我刚才说让你陪我，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呵呵，我回家了！”暗少跳上跑车，准备启动车子。

    “等等，暗少。”风信子不知道怎么开口讨这个小费，她怎么这么倒霉啊！遇到这么不自觉的顾客，连小费都要人家开口讨。

    “还有事？”暗少的笑收敛了些，有点惊讶。今晚跟朋友斗酒，实在是喝高了，虽然跳了两次舞，汗也出了，酒也醒了不少，但头还是有些眩晕，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那个……我叫风信子。下次你还会叫我洗车吗？给小费吗？”风信子才知道人变无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洗车？小费？”暗少微微拧紧眉头，探寻的目光看向风信子。

    “暗少以前观赏洗车空姐表演时，都不给小费的吗？”这么摊开地讲，不会不明白吧？风信子内心又为自己的人品上升一级感叹。

    “嗯……有给！但今晚不是我在表演，你在观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