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冷酷王爷的下堂妻:宠妾为妃 第五卷:爱恨为欢 023 受辱,跪下乞求

第五卷:爱恨为欢 023 受辱,跪下乞求

目录:冷酷王爷的下堂妻:宠妾为妃| 作者:娃娃菜| 类别:玄幻奇幻

    023 受辱,跪下乞求

    慕云珠嫁进睿王府,虽然仓促,但排场却是该有的尽有,皇帝赐婚,这样的荣宠,就算今后睿王想休妃,也还得看皇上的面子,因此她虽与柳萱妍平起平坐,但是身份却较柳萱妍尊贵许多。

    今夜这场婚礼,除了苏遥伤情外,最伤的还有柳萱妍,她本是正妃,却教侧妃燕易冷欺到头上而毫无反击的能力,如今又来一个平妃,她简直就要气得抽风了。

    但即使气成这样,她也未再形于色,经过那晚燕易冷的调教,她懂得收敛,此时坐于席中一侧,安静的喝着茶,侧头看见燕易冷带着小绿坐于侧下方,她唇角抿起一抹笑意,却见燕易冷若有所思的看向宾客席,那里似乎是专为几位王爷设的座席。

    她没在意,再看燕易冷下方,苏遥到现在还没有来,她唇边的笑意和着微讽的狷意,慢慢晕开来。苏遥,曾经你占据了轩辕陵的心,他非你不娶,让我受了奇耻大辱。而现在,他一个女人接一个女人的娶进府,你当又如何?我会睁大眼睛看着,从悲戚到绝望,你会经历些什么。

    柳萱妍正想着,府外一阵鞭炮声响,炸然的声音,似要将这宁静的夜撕裂,柳萱妍下意识的望向红地毯的尽头,那里缓缓走来两人,刺目的艳红晃得人眼晕,轩辕陵搀扶着慕云珠,男的高大郁秀,女的婀娜多姿,外形上,却是这样的和谐与幸福。

    而在新人背后,有一人急匆匆而来,柳萱妍容色微变,冲小鱼招了招手,对着她叮嘱了几句,小鱼一脸阴笑的离去,柳萱妍举杯淡饮,唇角那抹笑意更显深浓,只是却道着异样的阴沉。

    两人缓步走在红地毯上,却不料斜刺里飞出一个不明物砸落在他们面前,轩辕陵反应极快,拉着慕云珠向后退去,慕云珠本是满心欢喜的想着过往,想着刚才回府听到李公公带来的圣旨,此时心神恍惚,被轩辕陵一拉,她没有防备,本是穿着那种夹脚的喜鞋,又一脚踩上未化开的积雪,她踉跄着栽倒在地,头上盖头便滑落下来。

    喜婆惊叫一声,“啊,还没拜堂就先落了盖头,这是不吉利的征兆。”后面跟着的四名陪嫁丫鬟脸色急变,冲过去将慕云珠扶了起来,经这一遽变,四周的宾客纷纷引颈张望,有些人虽碍于两人都是朝堂上具有权势的人物,不敢大声指指点点,私下里,眼中却已经浮现奚落之光。

    睿王为人睿智冷酷,前些年来因夺嫡之心浅淡,所以对朝中众人不假辞色,声色厉荏居多,如今虽极力拉拢讨好朝臣,仍是失了先机。

    又因此次刚从牢狱中出来就大办喜事,让人越发觉得他轻重不分,轻瞧了他去,都有看笑话之虞,此时还没有拜堂,新娘的盖头却已掉,这可真不是件吉利的事。

    慕云珠吓得花容失色,跌倒之时,为避免更加狼狈,她用手抵着地,却因失重之力一下子葳了手,她眼中立时便现了晶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让人更加看笑话。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那不明飞行物,原来却是一名女子,此时跌在红地毯上,她见撞到了新妃,向来的淡定与从容都被惊得没影了,她连忙爬跪过去,还没靠近慕云珠,慕云珠脚下一用力,已经将那女子踹出了红地毯,女子摔倒在地,口吐血沫。

    此人是茯苓,她本是想赶在婚礼开始前来通知轩辕陵苏遥发烧,不能参加婚礼了,结果好不容易赶到,正院里却又围着许多人,她挤进人群,轩辕陵已经领着新妃向正堂走去,她心下焦急,只能等待婚礼结束再寻机会,不知不觉间,却已经走到新人前面。

    她正张望着,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推了个踉跄,她一时没有站稳,还来不及尖叫,已经跌向红地毯,她挥舞着手,想要抓住东西稳住身子,却抓上了慕云珠的脚踝,这也是慕云珠为何会那么容易摔倒的原因。

    四名陪嫁丫鬟已经将慕云珠扶了起来,慕云珠被摔得七晕八素,看到周围投来或戏谑或嘲笑或讥讽的眼神,她心下大怒,柔媚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茯苓,好像要在她身上凿出两个窟窿来。

    茯苓捂着胸口,鲜血从嘴角滴落下来,她已顾不上,连忙跪好,请罪道:“平妃娘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实在是刚才是有人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才不慎……”

    轩辕陵见众人皆抱着看戏的心态,心知不能让这笑话闹得更大,立即冷声道:“来人,将茯苓给本王拉下去杖毙。”

    茯苓听到轩辕陵冷寒的声音,吓得浑身直哆嗦。此时,柳萱妍眉目中染上一抹舒畅的笑意,她就是见不得有人将苏遥当成主子,她那样下贱的人,就不配让任何人供着。

    燕易冷眉间蕴上一股忧色,茯苓是苏遥的贴身大丫头,轩辕陵当着慕云珠及众宾客的面扬言要杖毙茯苓,这并非一个简单的事,而是让府中众人看清楚王府里的风向。轩辕陵维护了慕云珠,却又将苏遥置于何地?

    燕易冷刚要站起来,却听身旁传来一道淡淡的含着微讽的声音,“燕侧妃此时还要强出头么?不过是一个丫环,死了便死了罢,何苦为了一个别人家的丫环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燕易冷冷冷的扫向在一旁径自得意的柳萱妍,刚才她看得分明,茯苓那位置,怎么跌倒也必不可能跌进红地毯,而推她那人,看似轻柔,却用上了十成力道,如果她没看错,应该还用上了内力,否则茯苓怎么会直接飞了出去?

    她咬牙瞪着柳萱妍,那晚她不该心软的,才由着她现在兴风作浪,“柳妃若是闲得没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不让腹中胎儿早产。”

    柳萱妍闻言脸色骤变,姹紫嫣红好不热闹。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能狠狠瞪着燕易冷。

    这片刻的功夫,茯苓已教走上来的护卫按住手臂向外拖去,茯苓急忙求饶道:“王爷恕罪,奴婢绝非有意的,王爷饶命。”

    轩辕陵却看也没看茯苓一眼,厉目在那两名护卫身上一落,两人连忙拖着茯苓向外走去,而轩辕陵却低头温柔的看着慕云珠,温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茯苓心生绝望,此时没有惦念着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只是在意着苏遥高烧未醒,待得礼成之事,王爷不知又会怎么责怪她?

    再看轩辕陵对慕云珠的温柔呵护,她心中凄凉,果然红颜未老恩先断,任是你当初与他如何轰轰烈烈,他转过头去,照样能与其他女人恩爱缠绵。

    可怜的苏遥,可怜的她,她终归是看错了人,轩辕陵,或许是皇家男儿,没有一个人是值得爱重的。

    一时间,茯苓感触良多,只想着若还有来生,她不会再进入这种豪门大宅。

    正当此时,院门口传来一声清亮略带沙哑的声音,“住手,请等一下。”

    众人侧头望去,只见院门口站着两名女子,一名是个小丫头,而另一名身着雪纺狐毛领锦衣,雪白的毛绒中,她的脸透着妖异的红艳,恍惚看去,竟似被新人身上的大红喜袍还要耀眼。

    众人诧异之时,却不知何人小声低嚷了一句,“这不是苏侧妃么?”

    四周低低的哄笑开来,谁都知道苏侧妃很不受宠,几个月以来,从侧妃降成姨娘,轩辕陵若非看在旧时的情分上,只怕早就将她逐出府了。

    刚才众人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妃席,没有见到苏遥,心中正是纳罕,现在主角出来了,他们又生了一种看戏的心里,当年苏遥与轩辕陵之事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如今看来,也不知道当时是轩辕陵有意放出来麻痹大家,还是真有那回事。

    不过再看她如此平凡的容颜,众人宁愿相信前者,毕竟苏遥容色不出色,又怎么能挽住轩辕陵的心,众人忍不住将先后进府的四人作了个评价,柳萱妍如天边的星辰,光彩夺目,而燕易冷就像是雪山之顶的雪莲花,绝美清冷,慕云珠似花中之后牡丹,让人一见便再也移不开眼,而苏遥,就像是开在路边的野花,渺小而又平凡,只道是轩辕陵大鱼大肉吃惯了,才换了这种清粥小菜,不由得又默契的笑开来。

    苏遥撑着小丫头的手吃力的向里面走,她本是发着高烧,但心急茯苓的处境,才勉强赶了来,结果刚到院外,就听到轩辕陵冷酷冰寒的声音,她急忙向里面走。

    也不管四周或讥或讽的眼神,急步走到茯苓面前,见她满腮血沫,她呼吸一窒,伸手去按住她的脉搏,她受的内伤极重,以致于伤了五脏六腑,若不紧急医治,怕是回天乏术。

    她按了按茯苓的手,宽慰道:“茯苓,我来晚了,你放心,我必保你无事。”

    茯苓冲她摇头,“主子,我一个粗鄙的丫头,不值得你与王爷正面冲突,若…若有来生,奴婢再来服侍你吧。”

    “说什么傻话?在我眼中,你不是丫头,你是与我相依为命的家人,家人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理,你放心,若保不了你,我替你受了杖刑。”苏遥柔声安慰,又按了按她的手背,这才起身向前走。

    四周有耳聪目明的习武者,早已将苏遥的话听进耳里,有人惊怔,有人笑她低门户出生的,果然尊卑不分,而隐在这重重人群中的慕云岸,手心却不由自主的握紧。

    茯苓再拦不住苏遥,眼睁睁的看着苏遥向轩辕陵他们走去,她心中大恸,不为其他,只为苏遥刚才那一句,家人,自她进入王府,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以前她没有胭脂等人那么会取巧,总是受尽了欺凌与折磨,累的时候只能用双臂将自己抱紧,想哭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她也曾渴望有人能像家人般给她鼓励,维护她,可是她明白,那仅仅是梦想。

    而现在,她侍候苏遥不过短短十天,却能让苏遥如此爱重,她早已冰冷的心,缓缓的注上一股暖流,即使等会儿就要挨刑,她也没觉得那么恐惧害怕了。

    苏遥走到轩辕陵面前,轻轻道:“你一定要杀她,是吗?”

    轩辕陵低首看着苏遥,此时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眼中却只有她,她没有哀求,没有质问,仅这样轻柔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微凛,他道:“做错了,就该受罚,这是府规。”

    苏遥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意来,侧头望着慕云珠,慕云珠也正盯着她,她说不清她眼中的神色是什么,有厌恶有不满还有一丝戾色,她道:“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见血也无所谓吗?”

    她虽是看着慕云珠,但话却是问的轩辕陵,轩辕陵瞳孔紧缩,唇角挂着一丝狠戾的浅笑,他道:“都已经见了血了,还有什么关系?一个奴婢罢了,今天赐死了她,明日本王再给你挑个懂规矩的。”

    苏遥浅笑着回望他,道:“是啊,只是一个奴婢。”

    茯苓听到苏遥的声音,心渐渐的凉了,原来在她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奴婢,悲伤还未起,却听苏遥又道:“对我来说,她不是。”

    四周惊呼声乍起,茯苓睁着泪水迷蒙的眼睛望向苏遥,却见苏遥卑微的跪在轩辕陵脚下,抬头仰望着他,道:“你若要处死她,我教导无方,亦有责任,就连我一起处死吧,不过是让他们多使几分力,如此,我与茯苓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茯苓闻言,挣开钳制着自己的两名护卫,用力爬到苏遥面前,泪水爬满她的脸,混着满脸血污,让人有些心惊胆寒,她道:“主子,奴婢不值得你这样,你快起来,快起来。”

    苏遥看懂了慕云珠刚才的眼神,她要自己臣服,就算要走,在走之前也要对她臣服,于是,她不顾自尊的向轩辕陵下跪,向慕云珠下跪。

    为了爱轩辕陵,她早已失了自尊,此刻却仍是痛彻心扉,结束吧,在这里已经没有她的净土,何苦再留下来惹人嫌。

    宽大袖袍里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苏遥固执的望着轩辕陵,轩辕陵眸中掠过一抹痛色,他紧紧的钳制着她的下颔,声音微沉,“为了一个该死的奴婢,你宁愿这样下跪,也不愿意与我说句软话?好,好,好,你苏遥如今翅膀是硬了,我就非要杀了她不可,来人。”

    慕云珠脸上噙着一抹满意的笑意,她拦住轩辕陵,声音微俏的道:“陵,今儿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苏姨娘说见血不吉利,依我看,就算了吧。”

    轩辕陵心中怒意未消,但见慕云珠再三坚持,他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驳了她的意,只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然心甘情愿与茯苓共罚,就去佛堂抄写佛经为云珠祈福,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踏出佛堂半步。”

    苏遥全身的力气骤失,四周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扫来,她恬淡一笑,并不以为意,侧过身去,扶起茯苓向外走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慕云珠才回过头来。

    抬头撞进轩辕陵眼底时,骤然看到他还没来得及掩饰的痛色,她心中一紧,心中越发厌恶苏遥了。她实在没有想到皇上的圣旨会那么急,她以为至少有三天的缓和期,那样她一边准备嫁妆一边还能安排苏遥离去的事,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时间。

    茯苓她是见过的,却不知道这女子在苏遥心目中有那么大的影响,不过她押对了宝,只要将苏遥赶去佛堂,她要让她在这府里彻底消失的法子多的是。

    柳萱妍见苏遥与茯苓狼狈的离去,唇边那抹笑意渐渐的收了,兔死狐悲,从这件事看来,轩辕陵对慕云珠是旧情难忘,而慕云珠却比苏遥要棘手多了,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她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滚圆的肚子,现在只能寄希望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儿子,那样她在这王府里的地位才会越加巩固。看来,她不能让苏遥被幽禁在佛堂里,苏遥在,才能分散轩辕陵对慕云珠的宠爱。

    燕易冷刚才本是想出声,但看到苏遥进来,她又忍了回去,此时见到苏遥满身凄凉的背影,她心里竟也跟着悲凉起来,从她进府后,她越发看不懂轩辕陵了,他的态度总是反复无常,让人看不真切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曾经他不是誓死也要护卫苏遥么,怎么慕云珠一进府,他就完全变了个样,这么陌生这么犀冷。

    轩辕陵看着苏遥离去,心似被什么死死的揪紧,随着她每一步的远去,他的心就揪紧一分,直到再也透不过气来,原来她始终记得那次,他让她跪下求他,所以她言语间没有求他,却付诸行动。

    苏遥,为什么我那么用力的想要抓紧你,却又生生的将你推得更远?

    往夕,果真就一去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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