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6 不择手段
目录：牛大山的彪悍人生| 作者：辣手不摧花| 类别：都市言情
牛大山来到书房，武松正坐立不安地拿着一本线装书胡乱在烛火下翻，见他进来，就说道：“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呢？”
牛大山脸色沉静如水地说：“你有好可怕么？我为什么要躲你？不就是四五千两银子的事么？”
武松笑道：“嗬，好大的口气！我不让你的那个漂亮的丫鬟去催你，你会那么快露头么？”
牛大山没理会武松，而是就着一张逍遥椅和武松面对面地坐下，说：“我跟你说实话吧，银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和月娘开口商量。你知道，我西门庆虽然在外面混得风光，可是当家的钥匙还是月娘管着的。四千五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我得和月娘磨上好一阵嘴皮子才可能从她那儿弄得来。毕竟这笔开支不是拿得上桌面的开资。说直接点，就是这笔开支还有点被你敲诈的嫌疑。所以……”
武松立刻说：“你的意思想赖账？”
牛大山一摆手说：“你看我是赖账的人么？我是来告诉你。自少今天晚上我是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你了。”
武松刚刚绷起来的神经松懈下来，说：“只要你不赖账就行，我晚两天早两天来提这笔银子都没多大关系。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头里。你要是故意给我耍花招，拖着不给，我可是有办法收拾你的。你知道平常我就是带着几个兄弟四处去帮人收烂账的主。你们那些赖账的损招我可是见识得多了。”
牛大山说：“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既然我敢答应给你这笔银子，而且没有和你讨价还价，说牛皮哄哄点，就凭我牛大山……哦，不，就凭我西门庆现在的身家，这点银子也就是我出去喝点小酒付点小娘们小费的钱……算多大档子的事呢？”
武松说：“我知道你西门庆腰缠万贯，所以我才朝你开这个价的。我也是掂量了你的轻重来的。”
牛大山说：“所以这个事情我给你交待清楚了，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就先行回去。明儿个我从月娘那儿讨得银子。立刻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看如何？”
武松却说道：“那哪儿成啊？我今个就住你这儿了。明儿个我直接拿着银子走人。也免得你再派人给我送过去了。这样我们岂不一拍两散地干脆痛快……”
牛大山一听，觉得这个***武松也真是***太无赖了。传说和真实的差距真是有着天渊之别的距离啊！牛大山心里不得不感叹起来。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朝武松说道：“随你吧！你要住我这儿我也不能赶你走不是？那你就在这书房歇息吧。”
说着牛大山起身就要走。
这个时候，武松一脸暧昧地贱笑着朝牛大山说道：“西门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牛大山料定这小子和自己商量的准没什么好事，于是冷冷地说：“说。”
武松说：“刚才侍候我的那个丫鬟挺招人疼的。你能不能让她今晚上过来服侍我？”
牛大山一听，心里一股火苗子顿时就蹿起来了，说：“你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把你当是我家的客人。你得放尊重点。你把我这当什么了？怡红院了么？操！”
武松继续恬不知耻地涎着脸说道：“我付报酬的。只要你让那个丫鬟服侍我一晚上，我明儿个就少收你五百两银子。你只给我四千就行了。”
牛大山心里涌起了一股恶心的情绪，他瞪着武松说道：“五百两银子？你以为五百两银子很多么？老子告诉你，老子打发叫花子的钱都不止五百两！刚才你背着我轻薄我府上的下人我没有追究。你如果继续恬不知耻的话，你就休要怪我牛……哦不，西门庆不给你面子了。”
武松没有想到牛大山会这么容易翻脸，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只要有钱，哪儿找不到女人。我也操你！”
牛大山已经懒得理会这个无赖，抬腿走出书房。武松在后面喊道：“明儿个一早起来我就要见到银子。超出一个时辰我就要开始算利钱的。”
牛大山有种被人敲诈的愤怒，虽然花的银子的确不是他自己的银子……
可是，这四千五百两银子他又该上哪儿去弄去呢？刚才听吴月娘说话的口气，假入告诉月娘这笔银子是平白无故拿给武松的。不光银子拿不到手，说不定又得挨上吴月娘的一顿臭骂。
可是，不给这个无赖的银子，自己又不可能脱身的。
牛大山还真是犯起难来了。
他在园子里的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上徘徊起来。
这时春梅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说：“大官人，这么晚了，你该去歇息了。大奶奶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牛大山用手捶了一下额头说：“我现在还不想睡。我想一个人在这儿走走。”
春梅说：“大官人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
牛大山说：“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春梅说：“可以跟我说说么？”
牛大山说：“跟你说也是没有用的。”
春梅说：“那大官人您就一个人在这儿走走吧。我去给大奶奶回话去了。”
突然，牛大山脑子里转出一个念头，他连忙叫住春梅道：“春梅，你去给我看看莫管家睡了没有。”
春梅说：“这么晚了你叫他做什么？”
牛大山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去把他叫来。我在这儿等他。让他马上过来。”
春梅说了声是就提着灯笼找莫管家去了。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着牛大山的野狗西门庆从一块太湖石的缝隙间钻了出来，他朝牛大山低吠着说道：“这种收拾莫管家的方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换作我就想不出来。”
牛大山说：“使用卑鄙的手段收拾卑鄙的人是最聪明有效的做法。”
野狗西门庆说道：“你杂种果然是个狠角色。别看你斯斯文文的，弄起人来，你丫的手段从来就没见软过的。你真他妈狠！老子必须得服你了！”
牛大山颇有几分得意地说：“男人嘛，当坚挺的时候就必须得坚挺，挺而不坚的，就连女人也不会喜欢的。”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个流氓，谁和你说房中事了？”
牛大山笑道：“有时候房中事和做人的道理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只要融会贯通，生活中处处都是做人的道理。”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别在老子面前提什么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一提到这档子事老子就***的万箭穿心……”
牛大山幸灾乐祸地骂道：“活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管家跟在春梅的后面急冲冲地来了。莫管家就像是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捉了现行的贼，看牛大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牛大山阴森着眼神朝莫管家说道：“莫管家，你在打摆子么？怎么看你好像有点哆嗦似的？人上了年纪，半夜起床就得多穿点衣服。”
莫管家假装打了一个喷嚏，说：“这小半夜的，还真是有点凉意。不知大官人这么急着叫我有啥事？”
牛大山没有急着向莫管家提借钱的事情，而是说：“没有急事，我也不会叫春梅急着把你叫起来。”
莫管家摸不准牛大山说话的真实意图，身子仿佛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说：“有啥急事大官人就快点说吧！只要是我莫某可以做到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牛大山不耐烦地说：“别给我说这些肉麻没用的话。这样的话你拿去哄女人**去。”
莫管家被弄得哭笑不得地尴尬在那儿了。
牛大山又不紧不慢地说：“莫管家，你在我的府上干了有多少个年头了？”
莫管家谨小慎微地说：“快五十年了。当初西门太老爷还是你这般年龄的时候我就到府上了。十二岁就到你们西门家当学徒了。”
牛大山冷笑一下，道：“如果放在这大宋朝的江山社稷上来讲，你莫管家该是一个三朝元老了吧？”
莫管家说道：“大官人快别这么讲。这么讲是会折杀我莫某的。莫某在大官人的府上也只是尽点应尽的本分。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官人多多包涵。”
牛大山说：“你做的很好！相当滴好！大大滴好！就连吴月娘刚刚还在夸你呢！你好像在吴月娘心目中的地位比我的还高一样？”
莫管家一听这话，浑身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一哆嗦，说道：“大官人说这样的话是会令莫某羞愧难当的！”
牛大山不想和这个伪君子继续纠缠下去，突然转了话题说道：“我找你出来还真不是扯闲篇。我是来向你借银子的。”
莫管家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暗自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朝牛大山说道：“不知大官人是要借多少？”
牛大山轻飘飘地说：“四千五百两。”
莫管家说：“不知道大官人要这么大一笔钱是用来做什么？再说，我一时半会儿哪儿去筹这么多银子啊？”
牛大山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你莫管家少在我的面前装。你瞒得过吴月娘，还能瞒得了我么？我心里是有数的。”
莫管家越加的诚惶诚恐，说道：“大官人……”
牛大山却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天已经不早了，我也困了。你立刻给我想办法去。明天送到我书房里来。记住，我借银子的事不能让吴月娘知道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牛大山背起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方步悠哉游哉地走了。留下莫管家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地看着被深沉的夜色吞没掉的牛大山的背影发呆……
春梅也没有立刻走，而是眼神很复杂地看着莫管家。
好一会儿，莫管家才从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看春梅还提溜着灯笼站带眼前，神情非常颓废地朝春梅说道：“春梅，做人难啊！做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下人更难啊！”
春梅这时小声说道：“莫管家，你真不该背着大官人做那种事情。大官人好像已经知道你和大奶奶做的那种事了。”
莫管家悲哀地说道：“春梅啊！你是自小就到了西门府上来的丫鬟。我莫管家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这件事我知道我也做得很掉价。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有时我真的有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感觉，吐不出来的血水呛得我好难受啊！”
春梅说道：“我也知道你莫管家是有苦衷的。可是，我还是劝你以后别半夜三更地去敲大***门了。大官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到。要是真的被大官人撞见你和大奶奶之间做的事。兴许他当场就会杀了你。莫管家，你平常对我春梅也是不错的。所以我真的是怕你出事！”
莫管家有点感激地说：“春梅，这府上也许只有你春梅或多或少地了解我莫管家的为人。你说的这番话莫某我记下了。有你春梅的这番话，我知足了。要是我莫某那天真的出了什么事，兴许会因为有了你春梅的这番话而变得少一点遗憾。“
春梅这时说：“对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得到大***厢房去了。”说着提着灯笼就要走。
莫管家这时问道：“哦，对了，你知道大官人深更半夜的找我要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是用来干什么吗？”
春梅说：“不知道。反正我也觉得有点纳闷的。我感觉这两天大官人就像换了一个人儿似的，做事也和以前判若两人了。好像变得有同情心了，也体恤我们下人了，不像以前那么阴毒霸道了。”
莫管家说道：“你也感觉出大官人有点古怪了么？”
春梅点点头。
莫管家叹了一口气说道：“春梅，这两天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总感觉府上会出大事。”
春梅一听，急忙说：“莫管家，你说这样的话是会吓着我的。快别这么说了，深更半夜的，我怕。”
莫管家轻笑了一下，说：“好，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哦，对了，我还得出去一趟，给大官人筹这笔银子去。不然他会和我没完没了的。”
春梅看着莫管家落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踌躇片刻，朝着吴月娘的厢房走去……
牛大山脸色沉静如水地说：“你有好可怕么？我为什么要躲你？不就是四五千两银子的事么？”
武松笑道：“嗬，好大的口气！我不让你的那个漂亮的丫鬟去催你，你会那么快露头么？”
牛大山没理会武松，而是就着一张逍遥椅和武松面对面地坐下，说：“我跟你说实话吧，银子的事情我还没有和月娘开口商量。你知道，我西门庆虽然在外面混得风光，可是当家的钥匙还是月娘管着的。四千五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我得和月娘磨上好一阵嘴皮子才可能从她那儿弄得来。毕竟这笔开支不是拿得上桌面的开资。说直接点，就是这笔开支还有点被你敲诈的嫌疑。所以……”
武松立刻说：“你的意思想赖账？”
牛大山一摆手说：“你看我是赖账的人么？我是来告诉你。自少今天晚上我是没有这么多银子给你了。”
武松刚刚绷起来的神经松懈下来，说：“只要你不赖账就行，我晚两天早两天来提这笔银子都没多大关系。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头里。你要是故意给我耍花招，拖着不给，我可是有办法收拾你的。你知道平常我就是带着几个兄弟四处去帮人收烂账的主。你们那些赖账的损招我可是见识得多了。”
牛大山说：“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既然我敢答应给你这笔银子，而且没有和你讨价还价，说牛皮哄哄点，就凭我牛大山……哦，不，就凭我西门庆现在的身家，这点银子也就是我出去喝点小酒付点小娘们小费的钱……算多大档子的事呢？”
武松说：“我知道你西门庆腰缠万贯，所以我才朝你开这个价的。我也是掂量了你的轻重来的。”
牛大山说：“所以这个事情我给你交待清楚了，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就先行回去。明儿个我从月娘那儿讨得银子。立刻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看如何？”
武松却说道：“那哪儿成啊？我今个就住你这儿了。明儿个我直接拿着银子走人。也免得你再派人给我送过去了。这样我们岂不一拍两散地干脆痛快……”
牛大山一听，觉得这个***武松也真是***太无赖了。传说和真实的差距真是有着天渊之别的距离啊！牛大山心里不得不感叹起来。
他有点无可奈何地朝武松说道：“随你吧！你要住我这儿我也不能赶你走不是？那你就在这书房歇息吧。”
说着牛大山起身就要走。
这个时候，武松一脸暧昧地贱笑着朝牛大山说道：“西门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牛大山料定这小子和自己商量的准没什么好事，于是冷冷地说：“说。”
武松说：“刚才侍候我的那个丫鬟挺招人疼的。你能不能让她今晚上过来服侍我？”
牛大山一听，心里一股火苗子顿时就蹿起来了，说：“你想什么呢？我现在还把你当是我家的客人。你得放尊重点。你把我这当什么了？怡红院了么？操！”
武松继续恬不知耻地涎着脸说道：“我付报酬的。只要你让那个丫鬟服侍我一晚上，我明儿个就少收你五百两银子。你只给我四千就行了。”
牛大山心里涌起了一股恶心的情绪，他瞪着武松说道：“五百两银子？你以为五百两银子很多么？老子告诉你，老子打发叫花子的钱都不止五百两！刚才你背着我轻薄我府上的下人我没有追究。你如果继续恬不知耻的话，你就休要怪我牛……哦不，西门庆不给你面子了。”
武松没有想到牛大山会这么容易翻脸，说：“你不答应就算了。只要有钱，哪儿找不到女人。我也操你！”
牛大山已经懒得理会这个无赖，抬腿走出书房。武松在后面喊道：“明儿个一早起来我就要见到银子。超出一个时辰我就要开始算利钱的。”
牛大山有种被人敲诈的愤怒，虽然花的银子的确不是他自己的银子……
可是，这四千五百两银子他又该上哪儿去弄去呢？刚才听吴月娘说话的口气，假入告诉月娘这笔银子是平白无故拿给武松的。不光银子拿不到手，说不定又得挨上吴月娘的一顿臭骂。
可是，不给这个无赖的银子，自己又不可能脱身的。
牛大山还真是犯起难来了。
他在园子里的一条青石板的小径上徘徊起来。
这时春梅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说：“大官人，这么晚了，你该去歇息了。大奶奶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牛大山用手捶了一下额头说：“我现在还不想睡。我想一个人在这儿走走。”
春梅说：“大官人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
牛大山说：“没有，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春梅说：“可以跟我说说么？”
牛大山说：“跟你说也是没有用的。”
春梅说：“那大官人您就一个人在这儿走走吧。我去给大奶奶回话去了。”
突然，牛大山脑子里转出一个念头，他连忙叫住春梅道：“春梅，你去给我看看莫管家睡了没有。”
春梅说：“这么晚了你叫他做什么？”
牛大山说：“你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去把他叫来。我在这儿等他。让他马上过来。”
春梅说了声是就提着灯笼找莫管家去了。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监视着牛大山的野狗西门庆从一块太湖石的缝隙间钻了出来，他朝牛大山低吠着说道：“这种收拾莫管家的方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换作我就想不出来。”
牛大山说：“使用卑鄙的手段收拾卑鄙的人是最聪明有效的做法。”
野狗西门庆说道：“你杂种果然是个狠角色。别看你斯斯文文的，弄起人来，你丫的手段从来就没见软过的。你真他妈狠！老子必须得服你了！”
牛大山颇有几分得意地说：“男人嘛，当坚挺的时候就必须得坚挺，挺而不坚的，就连女人也不会喜欢的。”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个流氓，谁和你说房中事了？”
牛大山笑道：“有时候房中事和做人的道理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只要融会贯通，生活中处处都是做人的道理。”
野狗西门庆骂道：“你***别在老子面前提什么男女之间的苟且之事，一提到这档子事老子就***的万箭穿心……”
牛大山幸灾乐祸地骂道：“活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莫管家跟在春梅的后面急冲冲地来了。莫管家就像是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捉了现行的贼，看牛大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牛大山阴森着眼神朝莫管家说道：“莫管家，你在打摆子么？怎么看你好像有点哆嗦似的？人上了年纪，半夜起床就得多穿点衣服。”
莫管家假装打了一个喷嚏，说：“这小半夜的，还真是有点凉意。不知大官人这么急着叫我有啥事？”
牛大山没有急着向莫管家提借钱的事情，而是说：“没有急事，我也不会叫春梅急着把你叫起来。”
莫管家摸不准牛大山说话的真实意图，身子仿佛哆嗦得更加厉害了，说：“有啥急事大官人就快点说吧！只要是我莫某可以做到的，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牛大山不耐烦地说：“别给我说这些肉麻没用的话。这样的话你拿去哄女人**去。”
莫管家被弄得哭笑不得地尴尬在那儿了。
牛大山又不紧不慢地说：“莫管家，你在我的府上干了有多少个年头了？”
莫管家谨小慎微地说：“快五十年了。当初西门太老爷还是你这般年龄的时候我就到府上了。十二岁就到你们西门家当学徒了。”
牛大山冷笑一下，道：“如果放在这大宋朝的江山社稷上来讲，你莫管家该是一个三朝元老了吧？”
莫管家说道：“大官人快别这么讲。这么讲是会折杀我莫某的。莫某在大官人的府上也只是尽点应尽的本分。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官人多多包涵。”
牛大山说：“你做的很好！相当滴好！大大滴好！就连吴月娘刚刚还在夸你呢！你好像在吴月娘心目中的地位比我的还高一样？”
莫管家一听这话，浑身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一哆嗦，说道：“大官人说这样的话是会令莫某羞愧难当的！”
牛大山不想和这个伪君子继续纠缠下去，突然转了话题说道：“我找你出来还真不是扯闲篇。我是来向你借银子的。”
莫管家一听，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暗自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他朝牛大山说道：“不知大官人是要借多少？”
牛大山轻飘飘地说：“四千五百两。”
莫管家说：“不知道大官人要这么大一笔钱是用来做什么？再说，我一时半会儿哪儿去筹这么多银子啊？”
牛大山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你莫管家少在我的面前装。你瞒得过吴月娘，还能瞒得了我么？我心里是有数的。”
莫管家越加的诚惶诚恐，说道：“大官人……”
牛大山却打断他的话说道：“好了，天已经不早了，我也困了。你立刻给我想办法去。明天送到我书房里来。记住，我借银子的事不能让吴月娘知道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牛大山背起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方步悠哉游哉地走了。留下莫管家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地看着被深沉的夜色吞没掉的牛大山的背影发呆……
春梅也没有立刻走，而是眼神很复杂地看着莫管家。
好一会儿，莫管家才从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看春梅还提溜着灯笼站带眼前，神情非常颓废地朝春梅说道：“春梅，做人难啊！做我们这些寄人篱下的下人更难啊！”
春梅这时小声说道：“莫管家，你真不该背着大官人做那种事情。大官人好像已经知道你和大奶奶做的那种事了。”
莫管家悲哀地说道：“春梅啊！你是自小就到了西门府上来的丫鬟。我莫管家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这件事我知道我也做得很掉价。可是，你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有时我真的有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感觉，吐不出来的血水呛得我好难受啊！”
春梅说道：“我也知道你莫管家是有苦衷的。可是，我还是劝你以后别半夜三更地去敲大***门了。大官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到。要是真的被大官人撞见你和大奶奶之间做的事。兴许他当场就会杀了你。莫管家，你平常对我春梅也是不错的。所以我真的是怕你出事！”
莫管家有点感激地说：“春梅，这府上也许只有你春梅或多或少地了解我莫管家的为人。你说的这番话莫某我记下了。有你春梅的这番话，我知足了。要是我莫某那天真的出了什么事，兴许会因为有了你春梅的这番话而变得少一点遗憾。“
春梅这时说：“对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得到大***厢房去了。”说着提着灯笼就要走。
莫管家这时问道：“哦，对了，你知道大官人深更半夜的找我要这么大的一笔银子是用来干什么吗？”
春梅说：“不知道。反正我也觉得有点纳闷的。我感觉这两天大官人就像换了一个人儿似的，做事也和以前判若两人了。好像变得有同情心了，也体恤我们下人了，不像以前那么阴毒霸道了。”
莫管家说道：“你也感觉出大官人有点古怪了么？”
春梅点点头。
莫管家叹了一口气说道：“春梅，这两天我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我总感觉府上会出大事。”
春梅一听，急忙说：“莫管家，你说这样的话是会吓着我的。快别这么说了，深更半夜的，我怕。”
莫管家轻笑了一下，说：“好，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题了。哦，对了，我还得出去一趟，给大官人筹这笔银子去。不然他会和我没完没了的。”
春梅看着莫管家落寂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踌躇片刻，朝着吴月娘的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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