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2 挣扎

    这样的抉择没有给牛大山任何犹豫的机会，他的胸腔已经快要被强大的压力憋得爆炸了，耳朵里全是水流的声响，于是，牛大山只有撒手了。牛大山只感觉身子就想被无数双手撕扯着一般，呼地一下子就朝着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方向漂了出去。

    牛大山被狠狠地呛了几口水，现在他想到了要尽快地脱离这种可怕的纠缠，他得从乱流中挣扎着出来，浮出水面透透气。

    于是他开始手脚并用地胡乱折腾着朝着水面扑腾。而水下的一股股乱流就像是将他死死地包裹住了一般，无论他怎样用力折腾，就是无法从这一股股乱流中挣脱出来。

    这回牛大山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在江湖是怎样身不由己的了。深陷于这种湍急的乱流之中，自己的力量居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牛大山意识到这回自己是真正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慌乱和惊恐之中，他又被呛了几口水，意识已经逐渐趋于模糊状态的牛大山终于放弃了挣扎，他舒展开了四肢，任凭着身子被湍急的暗流撕扯吞噬。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洞穿了牛大山已经闭上的沉重眼帘。在这道强烈的光芒的穿刺下，意识已经出于频死状态的牛大山打了一个激灵，停止运转的脑子突然间清醒过来，感觉紧闭的嘴唇被柔柔软软的东西覆盖着，有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气流丝丝缕缕地从唇齿间灌入了他那早已塌陷的胸腔。牛大山呼地睁开眼睛，居然将水里的世界看了个真真切切，原来自己正被一个女子搂抱着，在水里做着人工呼吸！

    女子的嘴唇紧贴着牛大山的嘴唇，脸挨着牛大山的脸，鼻子贴着牛大山的鼻子，因为贴得太近，牛大山根本看不清女子的真实面目，于是牛大山使出吃奶的劲将女子一把推开了，当女气被推出一段距离后，牛大山才看清楚，女子居然是自己在老乞丐手里救下的聋哑姑娘！

    牛大山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本来要惊呼失声的，但是刚一张口，一口冰凉的河水瞬间又呛入了他的胸腔内，让他几乎背过气去。

    稍微缓过一口气的牛大山顾不得去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又开始挣扎着要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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