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疯子和野蛮人的欢乐在于各种无脑自残

    当铁闸门轰然落下，大喇叭播放刺耳噪音，公驴嗓门激昂叫嚷的时候，古铁吓得心怦怦狂跳。被敌人关起门来围殴，能不害怕吗？但接下来，老大一群铁皮侏儒从地下钻出，就像是大群老鼠一起过街；老大一群背着火箭背包的侏儒从天花板上跳下，就像是麻雀成群一起飞。古铁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了，明明知道这群侏儒很凶残，但就是害怕不起来。

    放眼望去，好大一群平均身高一米五的矮子嗷嗷叫着冲过来，矮瘦畸形的小身板爆发着截然不相称的狂热斗志，让人紧张恐惧的同时又疑惑纳闷，还有一点点滑稽。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就是古铁现在的心情。古铁突然很好奇在朝鲜战场上，美国大兵殴打朝鲜人民军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顺带一提，古铁没有支持美国大兵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地球上也只有北朝鲜的人民，还是平均身高一米五，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狂热。

    古铁深吸一口气，驱散短暂的杂念，然后摘下最后两枚手雷，眯着眼睛观察战场的形式。天花板上的火箭侏儒不断增多，目前已经有四五十个，还在继续增多。中间站台的两端和左右站台不断爬出铁皮侏儒，形成一个‘回’字形的包围圈，把古铁围困在里面。

    打群架的第一要领是‘不被围殴’，如果一个高手被一群杂鱼围着，不断被棍打后脑。刀捅后背，不知名的异物插菊花，那真是什么能力都施展不出来，稀里糊涂就挂掉了。现在侏儒们不断的爬出，要形成包围圈。古铁便拔掉安全销，把手雷扔到右侧的站台上。

    这些侏儒当真非常剽悍，完全没有散开的意思。两个眼疾手快的侏儒还捡起还没爆炸的手雷扔回来。古铁反应更快，用灵能之手把两颗手雷拍了回去。一颗手雷落入一群侏儒中间，另一颗手雷落在一个正怕出现下水井的侏儒头上。弹一下后落入井中。震撼的爆炸终于到来，站台上的手雷轰隆爆炸，把周围的侏儒炸得飞起；下水道中的手雷炸得地面摇晃。冲击波席卷拥挤的下水道，从周围的下水井中喷发，顺带吹出数量不少的侏儒。

    古铁见过喷水喷气的井喷，还是第一次见到喷侏儒的，忍不住赞叹：“哇噢！”

    不知在哪的二老板砰砰大人显然很不满意，用公驴嗓门在大喇叭中疯狂大叫：“斯库特们，都他妈的发呆什么，干死这个婊子、贱人，快干快干快干，快快快……”天上的火箭侏儒们终于俯冲下来。周围的铁皮侏儒也开始包围。古铁骤然发动疾行术，像旋风一样卷过刚才炸出的缺口，冲上垂直的墙壁，然后在墙壁上迅速奔跑，朝一个聒噪的大喇叭直冲过去。

    “斯库特们。开枪，快开枪，别让婊子弄坏砰砰大人……”这个喇叭传出砰砰大人的嚎叫声。古铁瞄准喇叭一边跑一边射，打哑这个大喇叭后朝另一个喇叭冲去。火箭侏儒和铁皮侏儒们也跟着开枪，对着古铁一通噼里啪啦猛射。他们全是清一色的霰弹枪，几百把霰弹枪的弹幕铺天盖地。古铁在前面跑。身后的墙壁被轰得火星乱爆，几乎被刮掉一层皮。

    “该死的，如果有加特林枪阵，也不至于……”古铁摸摸通用战斗服的左护臂，怀念起浮游魔枪和封印护臂。如果有加特林枪阵，他哪里会惧怕这群侏儒的弹幕，还被逼得到处乱跑。他在墙上风驰电掣的跑了半圈，突然看见墙角有一辆矿车，就是那种形状像铁棺材，在隧道中运输矿石的矿车。他脑中灵光一闪，产生一个足够疯狂的战术。

    古铁看向火箭侏儒们，发现它们聚集成比较密集的一群。地上的铁皮侏儒们也是一样，密密麻麻的站成一块。他们原本是分散包围古铁，但古铁绕着墙壁跑圈，他们追着古铁跑，不知不觉就跑到一块去了。也就是说，现在有两群侏儒，空中一群，地面一群。

    “女神在上，如果我死了，绝对是蠢死的。”古铁狠狠的一咬牙，猛然加速冲下墙壁，用灵能之手抓起矿车，倒扣在身上冲向地上的铁皮侏儒群。沉重的矿车让他的奔跑骤然变慢，空中地面的侏儒们终于逮到了机会，对着矿车一通猛射。铺天盖地的弹幕轰在矿车上，不仅施加极其沉重的压力，还轰得矿车嗡嗡直响，情况近似于乱棍猛敲一口铁桶。

    古铁被头晕眼花，耳朵嗡嗡直响。好在前不久，摄魔们为他提供了更加严酷的噪声磨砺，这点程度的轰鸣咬咬牙也就忍了。他扛着矿车像一只暴走的大乌龟一样疯狂前冲，一头冲入到地上的侏儒群中蹲下。但空中的侏儒群没有停火，依然对着矿车一通猛射。

    侏儒们的枪法并不好，侏儒们喜欢一通乱射，侏儒们使用霰弹枪。霰弹枪的穿甲能力就是个渣渣，打不穿坚硬的钢铁，还容易造成跳弹。现在，空中的火箭侏儒们对着矿车一通猛射。矿车一动不动，但周围的铁皮侏儒们集体中枪，有些被直接击中，有些被跳弹击中。

    他们的铁皮铠甲看着简陋，其实还算。但防弹衣被子弹击中，子弹或许能防住，但子弹的动量依然会传递到身上，足够打断骨头。防弹头盔能够挡住子弹，也很难挡住子弹的动量，会造成严重的脑震荡。周围的铁皮侏儒们遭受一样的待遇，有些被打晕，有些被打断手脚，有些被打断肋骨，一片片的倒下。不一会儿，地上的侏儒们已经没几个站着。

    古铁举起矿车瞅瞅周围，连忙放出大量的灵能之手收集铁皮侏儒们留下的霰弹枪，对着空中一通乱射。火箭侏儒们只穿着单薄的皮衣。火箭背包也是易燃易爆物品。立刻有侏儒中枪，有火箭背包被打爆，惨叫和爆炸声从空中响起，轰击矿车的弹幕骤然减弱。古铁继续收集霰弹枪继续乱射，打得一个个着火的侏儒从天而降，砸在地上的那些侏儒身上。

    古铁等到枪击停止，突然掀开矿车狂奔而出。这个时候。空中和地面的侏儒都乱成一团，没有人去阻截。古铁一阵风的冲到一处墙角，端起枪瞄准一只火箭侏儒。一枪打爆了火箭背包。他又瞄准第二只、第三只侏儒，一枪接一枪的点射，连续射杀许多个。

    “哇啊啊啊……。你们是史上最蠢的斯库特，开枪开枪，干死这个婊子，干干干干……”

    砰砰大人在喇叭中嘶声嚎叫，终于唤醒了一些侏儒的斗志。稀稀疏疏的少数侏儒抱着枪冲向古铁，但古铁不与他们对射，转身跑出另一处墙角，然后停下转身，远远的瞄着他们一个个点射。也有一些火箭侏儒追上来，但他们的飞行还没有古铁跑得快。古铁不断重复同样的战术。用速度跑到他们的射程之外，然后用狙击枪的射程一个个的点杀……。

    “啊啊啊啊啊……，没用的斯库特，太让砰砰大人失望了，臭婊子。死吧。”

    正当古铁惬意的游击时，喇叭中的公驴嗓门终于忍无可忍了，发出空前刺耳的大叫，那极度恶劣的摇滚乐变得更加恶劣，更加疯狂，仿佛有一群寂寞难耐的山岭巨人把大功率钻孔机改造成超级按摩棒插入菊花。同一时间。中央站台上的大炮塔突然发出沉闷的隆隆轰鸣，然后浑身电光闪烁火花乱射，猛的站了起来。原来这是一台机甲，还不是普通的机甲。胡乱而强烈的灵能气息滚滚扩散，给古铁的感觉就是沼气不加过滤和净化直接点燃。

    三联装炮塔只是机甲的上身，下身是一个更庞大的底盘，有六条类似螃蟹的腿，还有一双类似螃蟹的大钳子。当机甲站起来时，天花板喇叭停息了，那刺耳的噪音直接从机甲内喷出：“臭婊子，砰砰大人要干死你，先一炮轰入你的屁眼，在一炮……”

    炮塔还没对准古铁，就砰砰砰的一连射出三团大火球。每一团火球都有篮球大小，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到地上，射程……还不到一百米。但火球的威力十分惊人，落到地上后变成一道环形扩散的火焰冲击波。三个火球就是三个火环，一下横扫半个地下车站。

    古铁刚开始还纳闷这丑炮塔在射什么，见到火球爆炸成火环才醒悟过来，连忙转身狂奔，一口气冲上墙壁的高处，避开这个吓人的炮击。这个机甲一发不中也不着急，轰隆隆的继续旋转炮塔，同时增加炮管的仰角，终于瞄准了古铁，砰砰砰的射出大片小火球。

    “原来它的炮击还有多模式，能够射火球，还能散射。”

    古铁连忙快跑避开这些小火球，在一处墙壁上站着，举起枪瞄准机甲开了一枪。子弹在机甲的厚实甲壳上打出一团火星，完全没有什么伤痕。砰砰大人兴奋了，挥舞着两只机械钳子，用刺耳的嗓门大吼：“哇吼吼吼……，婊子，再给砰砰大人一发，再射。”

    古铁皱紧了眉头，看见机甲的腿部关节没有防护，轴杆、管道、线缆和机械关节全部暴露在外，就收起狙击枪拔出聚能剑冲过去。他很娴熟的激发剑刃，摘下左手套，激发剑刃注入猩红闪电的能量，一切准备就绪。砰砰大人一看着急了，抓狂的大叫：“哇啊啊啊啊……，什么，你拿着什么？聚能剑。这可是玩家才有的高端货，你怎么会有。啊啊啊，难道你是玩家？！这与说好的不一样，不许过来，不许靠近砰砰大人，哇啊啊啊……”

    机甲一边退一边射，一团团的火球，一幕幕的火弹射个不停，引发熊熊的火海。古铁跑得快没事，一下都没烧到，那些受伤的侏儒到了血霉，被烧得皮焦骨脆。不一会儿，古铁就冲到机甲的身后，一剑砍断一条腿的关节，第二剑砍断第二条腿的关节……。八剑过后，机甲的两只大钳子和六条腿全都不剩，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机体一动不动的趴着。

    古铁断腿成功之后就跑开。等待机甲放出什么危险的大招，或者进一步的变身。但机甲只是隆隆的转动，试图寻找古铁的位置。那见鬼的摇滚依然刺耳，砰砰大人依然嘹亮大叫：“你以为你就赢了吗？告诉你，你还没有应，你砍掉砰砰大人的腿又怎么样。砰砰大人的身体无坚不摧……不，是坚不可摧。你用聚能剑一点点削开呀。这可是精金合金的门板，足有半尺后。等你慢慢钻门的时候，大老板金胡子就会抓住你。你知道他喜欢玩什么游戏吗？吹气球。他先活生生的拆下你的肋骨，掏出你的肺，然后对着你的鼻子打气。当你的肺呼呼的鼓胀，越鼓越大，越鼓越大，最后砰砰爆炸。明白不，这就是吹气球……”

    砰砰大人的嗓门依然大，但语气……似乎软弱了一些。

    古铁不断移动位置，让自己保持在炮塔后。砰砰大人看不见古铁，就神经兮兮的大笑：“哈哈哈哈……，砰砰大人告诉你，金胡子是红土林的大老板。有一个私人金库，里面装着大量的秘银和上古宝物。他还是最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如果你拿着金胡子的人头，去周围的部落转悠一圈，可以得到大把大把的赏金。哦对了。你是玩家，你不差钱。但你可以招募很多免费的打手，很多人对金胡子恨之入骨，你杀掉金胡子，他们肯定免费投奔你。”

    古铁察觉到这个砰砰大人的软弱，疑惑的问：“难道你已经没辙了？”

    “怎么没有。我还有一个超级大招。”机甲内播放的摇滚乐突然又提升一个境界。如果说先前的声音是山林巨人用钻孔机按摩棒自插，那么这次的声音简直是威震天正在强奸擎天柱，那激烈的金属摩擦声让人脑细胞一个接一个的自杀。那个砰砰大人不断地的聒噪：“喂，你在忙什么呢？是不是感觉这声音很难听，是不是头晕眼花，恶心得想吐，有一种自杀厌世，把枪口塞入嘴巴，一枪打爆自己脑袋的冲动。赶紧自杀吧，自杀多好啊，清净没有烦恼。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强奸再吃掉你的尸体，我会让你很体面的火化。”

    古铁沉默一会，才说：“你好弱，太弱了。”

    “啊啊啊……，好弱？你有种继续听着，在砰砰大人的炮管前坐着听三个钟头……”

    古铁把机甲翻个底朝天，露出位于底盘中间的一道舱门——先前削机甲的腿时，他注意到这个门，暗暗的记在了心里。现在，他绕着机甲观察了几圈，没有见到第二道门，就知道这道门是唯一的门。他用聚能剑切开这道门，用灵能之手拖出了里面的驾驶员。

    古铁原本想杀死这个砰砰大人，用比较痛苦的方式让砰砰大人慢慢死掉。但这个砰砰大人竟然只是一个……矮瘦的小海妖，身高不到一米四，枯黄的小脸瞅着只有十一二岁，跟知更鸟一般年纪。从半米长的蛇发来判断，这是一个海妖女童，因为男海妖的蛇发顶多只有二十厘米。被古铁揪出来后，她就一言不发的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泪水，整个人咔咔作响。她的左臂是一条机械义肢，所以身体簌簌发抖的时候，才会有咔咔咔的摩擦声。

    古铁心顿时软了，小海妖察觉到古铁的软弱，眸中闪耀着奇异的黄光。古铁立刻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打得她嘴巴出血两眼发愣，眼中的黄光也消失了。他没好气的说：“果然狼崽子就是狼崽子，本大爷他妈有一点心软，就想狠狠的咬本大爷一口。”

    小海妖耷拉着脑袋，满头的蛇发紧张的盘成一团。其中不少的蛇发只剩半截，或者小半截，有些像是割断的，有些像是扯断的，有些像是烧断的。水墨和大娜迦曾跟古铁说过，海妖族的头发非常敏感，如果断裂会疼得死去活来，这个小海妖显然吃过很多苦头。

    如果这是一个男孩子，他大概会直接捏死了。如果这是一个铁族、侏儒族、黑豚族、锐族的小女孩，他也就干脆捏死了。但这是一个海妖族的小女孩，他就有些不忍心……。好吧，他承认自己无法下手，不是有些不忍心下手。而是彻彻底底的下不了手。

    他把小海妖扔回到机甲的驾驶座内，叹息道：“你的音乐品味真差劲，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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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古铁继续追踪那些漆黑足迹，心里有些挂念那个面黄肌瘦的砰砰大人，就像是看见街头的一只小流浪狗，心里总是会挂念一会。不过这一点的挂念。他会很快忘记。他不是无情冷血的人，但也不是多情温柔的人。同情是有一点，但持续时间不长。

    循着足迹行走一会。古铁来到一处炎热又安静的厂房。这里像老式铁匠铺，又像现代化的车间，左右的墙壁各有一排熔炉。还有一些盛放着红热液态金属的陶瓷器皿。中间摆放着一列铁砧，磨具，还有大量说不上名字的锻打工具。焦黑的足迹穿过这个厂房，进入厂房尽头的一处大门。这大门敞开一道缝隙，门上还有黑爪印，应该是魔怪打开的。

    门内有许多人的气息，古铁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寻思该怎么侦察。一个粗犷雄浑的大嗓门从里面传出：“婆婆妈妈的扭捏什么，乡巴佬。过来与俺决一死战，你杀了俺那么多婆娘和小鬼。又干掉二老板砰砰和他的斯库特。所以俺就在这等着你，进来。”

    古铁咧嘴一笑，用脚缓缓推开门，看见了里面的情况。这是一处粗犷的钢铁殿堂，地面上铺着粗糙的钢板。钢柱和铁梁支撑起庞大的空间。两排雄伟的铁人壮汉站在殿堂两头，身着厚重的铁甲，手持带战斧的长管大枪——普通步枪上面安装刺刀，这些铁人大枪上竟然装着战斧。他们不只手中一把枪，还背着一把枪，腰间还别着两把大****。殿堂的尽头是一张宛如王座的大椅。身着金色动力装甲的铁人大汉坐在上面，如同不可一世的国王。

    这个铁人大汉确实很霸气，金灿灿的动力装甲，右手拿着一把巨锤，左手拿着一把粗长的大枪。只是问题在于……这件动力装甲也奇怪了。任何铠甲都是胸甲比较厚重，用来保护胸部要害；腹甲都是比较薄弱，要不然没法俯身拧腰。但这件动力甲的腹部像龟背一样又大又厚又圆，明显的向前突起，瞅着就像一个重装甲茶壶。古铁看着很是纳闷，直到看见铁人大汉满脸松弛的肥肉，还有那粗蓬松的金色大胡子，才大致有些猜测。

    这胖大叔是不是肚子太大，所以搞一件这样怪异的动力装甲？

    “你是金胡子？”古铁皱眉问。

    “俺就是金胡子。是谁派你来的，乡巴佬？”金胡子瞪大眼睛问。

    “乡巴佬？”古铁听得郁闷，暗暗的赞叹这些土人的奇葩，二老板叫他‘婊子’，大老板叫他‘乡巴佬’，全都是他没听过的叫法。更奇葩之处在于，叫他婊子的二老板自己是一只小婊子；叫他乡巴佬的这个金胡子，自己是一个口音浓重，自称为‘俺’的乡巴佬。

    金胡子见古铁不说话，举起巨锤大吼：“不说一样，钢铁斯库特们，开搞。”

    古铁身后的厂房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道道的闸门落下，把厂房完全封闭。钢铁殿堂内的那些铁人壮汉用力戴上头盔，然后端起枪咆哮着冲过来。“我操，真干脆啊。”古铁连忙后退，随手瞄准金胡子开了一枪。这发子弹打在金胡子的大肚子上，只留下一团火花。

    金胡子撑着扶手吃力的站起，提起左****对着古铁砰砰开火，铁人战士们也一起砰砰开火。古铁急速横移闪避，寻思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金胡子笨重迟钝，用聚能剑和猩红闪电进行近身战，应该可以轻松解决。麻烦在于那些铁人士兵，数量有上百个。

    铁人战士们看见古铁逃跑，就咆哮着追出来。他们明明穿着厚重的铁甲，但行动快得离谱，灵活得像更快。不一会儿，他们轰隆隆的冲出门，追着古铁砰砰的乱射。古铁快速跑到一道钢铁大柱后，一边听子弹打在铁器上的乒乓声，一边琢磨该怎么干掉这些家伙。

    这些铁人战士见古铁躲起来，很猖狂的一边射击一边逼近，嘴巴里面噼里啪啦骂个不停，什么脏话都有。古铁正盯着旁边一口装着熔化金属的大桶，犹豫这是不是太不人道。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铁人大吼：“死乡巴佬，老子要把你的直肠改造成水淋淋的小B……”

    古铁再没有一点犹豫，用聚能剑劈断连接这口桶的铁链和线缆，用灵能之手提起来掷向铁人战士们。几个铁人战士迅速闪开，但一个迟钝的战士被浇了一身红热的熔化金属。他爆发一阵极其凄厉的惨叫，双手在身上乱挠乱抓，嘶声大吼：“痛……痛……痛……”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这个铁人战士身体急遽膨胀，撑得铁甲噼里啪啦的爆裂，露出里面插着无数输液管的身体。他撕下这些输液管，剥掉残留在身上的铁甲。因为红热金属的灼烧，大量铁片都烙在皮肤上。他粗暴的撕下这些金属片，把皮肤也一块块的撕下，露出血淋淋的肌肉。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身体还在诡异的不断膨胀。不一会儿，身高一米八九的铁人壮汉，硬生生的膨胀到二米四五的尺寸，浑身也是红彤彤的。

    这种体格，这种肌肉，还有这种颜色，让古铁想起了红石。

    “真怀念啊，忙完这些事情，回去看看他们去。”古铁叹息。

    这个巨大化的铁人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拳扫飞身边的一个铁人战士，又扑向另一个铁人战士。其他铁人战士连忙对着他乱枪扫射，完全顾不得对付古铁。古铁想起了大娜迦说过的一个故事，红土林人把一个头盔卖给巴伦达的小舅子，结果让小舅子变成力大无穷的巨人，然后很痛苦的死掉。他随后产生一些推测，从那些输液管来看，这些铁人战士使用了某种不健康的药物，身体里潜藏着不安全的隐患。高温或者剧痛能够激发这种隐患。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古铁赞许的点点头，见铁人战士们都没空管自己，又去弄一桶热乎乎的铁水，浇在了一个铁人战士身上。这个铁人战士立刻嗷嗷的狂化，抡着拳头见人就敲。古铁又弄了二三十桶铁水，把许多铁人战士热辣辣的淋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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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顺带一提，昨天的章节是‘悍匪也激情’，妹的，这也和谐，以后全部用‘基情’代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