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模棱两可

    那个老板经常打电话给我的事，我只和李元说了一次，他草草的“嗯”了一声，问，你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当然是找理由推脱啦，我说我尽量对他态度好一点，免得惹得他不高兴。我还和李元说，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去和这个老板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别的事情我不可能去做的。

    他没说什么，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但没说出来。

    后来有一天，李元来和我说起了这个事，他装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很不在意，他说，那个老板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我，他告诉他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了，都被我回绝了。

    李元问我，是不是这样？

    我说是的。我说，这种事怎么可能，我说，不过我对他态度还是很好的，也一直没有直接回绝他，只是说没有空，身体不舒服，看起来他并没有不高兴。

    李元说，这种人不高兴又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我听出像是有什么事，我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不会说是影响生意了吧，我说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影响自己的生意呢，那也太好笑了吧。

    李元说，这倒没有。

    过一会，他和我说，其实不妨也可以和他交往交往，并不是要和他怎么样，只是让他高兴，让他觉得有些希望，和他打打太极，等手头这笔单子定下来了再与他疏远。

    听李元的意思，好像他的这个单子与我的态度还有些关系。这让我犯难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与这个老头来往，尤其不想与他去约会，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和李元说，我不可能单独和他出去见面的，如果一定要和他有些交往，那就要有别的人在场，吃个饭，唱个歌什么的。

    没几天，李元真的安排我和他见面了，吃饭，聊天，唱歌，有的时候半夜三更的被他们叫出去吃夜宵。

    就这样，和他见了几次面，每次都有别的人在场，但我看得出来，李元故意让这老头有机会和我多说话，让他对我献殷勤，对我说一些肉麻的话，他对这老头的调笑，他说的下流话故意的装作听而不闻，对他对我的小动作也是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他这算什么意思，我有些难过，我明白他这是为了他的生意，为了讨好这个老头，我想，为了他，我就忍着吧，仅此而已了，希望他们这笔单子早点能够敲定下来。

    好几次，这个老板也找到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比如上厕所的时候，有的时候大家都走开的时候，他跟我说的话非常露骨，要我跟着他，做他的情人，他可以养我，不用去上班，可以让我们的公司照样发我工资，等等的，这些话。

    我始终微笑，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但我的样子表现的很开心，就好像这种事对我很吸引似的，只是我要摆摆架子，吊吊他的胃口，我说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敢，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我这种态度，这种话好像使他更加的对我倾心，可能他觉得我很纯，这样的女人现在到哪儿去找啊。

    他想搞定我的想法越来越坚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