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拙劣追踪
目录：尚谋（原暗夜舞影）| 作者：包子有馅| 类别：历史军事
黎明的阳光刚刚洒向这一方土地的时候，三凡和陆家姐妹已经坐上了雇来的马车里奔出了京城……
三凡挑起布帘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轻轻呼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下次再来，或许又是一番景象……”
陆荫竹姐妹却好像有些伤感，只是呆呆看着来路……三凡知道她们又想起了几年在京中度日如年的煎熬岁月，也不多说什么，车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马车渐行渐远，只有驾车的车把式的吆喝与鞭响声……眼见到了晌午时分，车马仍在道上赶着，三凡在车中向外喊了一声：“车把式，晌午找一个食铺好打尖！”车把式应了一声，就将车赶慢，停在一处饭铺门口。三凡携二女跳下马车，早有饭铺里的小二殷勤的迎了出来，将四人领到了一副干净的座头。
四人坐定，小二含笑问到：“几位老客，可有阵子没来了！这次想用些什么？”
陆家姐妹讶然的看着小二，三凡和车把式倒是不以为意，三凡略一看看柜上的黑漆牌子，对车把式笑道：“大叔你走南闯北，各地风味见过不少，还是听你的！”面目憨厚的车把式笑笑，却已经接过话茬，吩咐着小二：“三荤三素，你看着办吧！上次那个玉带黄袍羹不错，来上一份！”小二听过，眼中目光略一闪烁，便笑道：“好咧！几位稍坐片刻，马上就成！”说着，已经轻快的下去了。
陆荫竹笑问三凡：“这个伙计的记性不错啊！现在还能记得你……”
三凡淡淡一笑：“我以前可从没来过这里，不过店家揽客的手段而已！不过好像这位车把式师傅以前来过……”
车把式沉默的笑笑，不言声的坐在那里。三凡也转头对正睁着黑眼珠四处打量的小雅说道：“小雅，一会儿东西上来后，你要好好的尝尝，知其所长而取知，也要从中看出不足引以为戒。这一路行来也是你厨道修行的一步！”
小雅会意的点点头，车把式在旁憨厚的一笑：“看来几位是厨子？”
三凡笑笑：“是啊！”短短几句话，已将几个人的性格暴露无遗――小雅自不多说，三凡平日里就不喜言语，只余淡淡微笑挂在脸庞；陆荫竹大家风姿，讲究万般言语不如一默，再加上路上颠簸，略有些疲惫，索性静静的呆在三凡身旁不言语；而这位车把式看来也是木讷之人，四人只好也干坐等着饭菜上来……不过晌午已至，饭铺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却是喧嚣声起――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谈笑嬉闹的时候却都不露声色的将目光略略划过三凡这桌的座头。三凡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看了对面的车把式一眼――车把式好像没看见似的，低着头眯起了眼……
终于，三凡这桌的饭菜上来了，三凡狼吞虎咽，陆荫竹细嚼慢咽，小雅慢慢品尝滋味，而车把式却好像照顾二女的速度一般，竟然也有些慢条斯理……三凡看在眼中，心头暗自冷笑。
终于这一餐吃完，旁边的各个桌子依旧喧闹着吃着，可是三凡刚一站起，却好像一壶沸水瞬间冷却，众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继而一息之后马上又沸腾起来。三凡见此情状，终于按捺不住，仰头一声长笑……众人的目光这下子光明正大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座中的陆荫竹和小雅却惊疑的望着三凡，眼中留着担忧。
三凡的笑声终于略止，却是一副嬉笑的样子，指着厅中众人笑骂：“哈哈~不管你们都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哼哼！派来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盯人是这个盯法？这么明目张胆，未免也太看不起王某了……不过，我不管你们的背景到底如何，警告你们――别再跟着我！记着回去告诉诸位――他们会得到他们想要得……”说完，冷笑两声，留下一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的人们，大步向门外走去。陆荫竹和小雅、车把式慌忙跟了上来。
三凡眼看已经来到马车旁边，却并不上车，忽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忠厚木讷的车把式――车把式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强笑道：“王公子……您这是……？”
三凡并不言声，举步绕着车把式踱着圈子――车把式额头已经开始见了水光，蓦的，他听到一声：“易水！”这一声在车把式听来却好像一声炸雷，他立刻下意识的答道：“小的在！”此声一出，他的头上汗水却已经顺着脸庞向下流去，呆愣着脸看向三凡：“你……你怎么……”
三凡脸上早已经没了冷意，淡淡的笑着，不过在易水眼中，却更加的觉得忧心。不过三凡却也没有别的动静，笑道：“委屈你这个王府的红人替我驾车了……”此时的易水已经对这个厨子深感忌惮――自己这次的差事可是王爷面授机宜的，可是却半晌的功夫就被三凡戳穿了身份，本来自己对自家主人的吩咐还觉得不以为然，如此兴师动众又是何必呢――可是真正站在了这个人的面前，他才真正的觉出了可怕……
正当易水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三凡却说道：“回去告诉五王爷，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也可以部分的满足你们所有人的心愿……”
身为自家主人的心腹，即使主人没有明说，易水也深知其抱负，而这个抱负恰恰与主人的身份相吻合……看着眼前这个小厨子那种自信的微笑，他却替自己的主人深感忌惮：“此子这一出京城岂不是放虎归山……”他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杀机。不过这个小厨子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易水可是知之甚详，他可没把握一击必杀，再说主人那里也不好交代……
当下，易水收敛心神，皱着眉头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三凡微微一笑，虽然刚才感到了对方的杀机，但是他哪里会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楚王好细腰，齐王爱紫袍，三月见效……你家主人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的！”
易水将两句话在心中念叨了几遍，不得要领，索性记下，自有主人开解。这一番动作，易水自不好再跟下去了，他略一思索，向三凡施了一礼，故作为难的问道：“可是，这个地方想再找到一个熟手的车把式可不太容易……”
三凡呵呵一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在下还能应付。”说着，他不再搭理易水，转头对陆家姐妹笑道：“别呆站着了，快些上车，我们也该走了！”
陆家姐妹略一发呆，就抬步上了马车，三凡坐上御手的位置，晚了个鞭花：“得~驾！”催动马车沿着道路行去，余下一溜烟尘掩在车后……
主角既然消失了，那么这些算不得主要配角的跑龙套的当然忙不迭的作鸟兽散了，这个食铺眼看着变得空旷起来――不过，却还有一桌三人未走：一个粗犷的大汉，一个秀气的书生，还有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脸上满是英武的青年。青年看看身旁的两位，慢悠悠的笑道：“此人有点意思……不过说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秀气的书生品着桌上的粗茶，却一副陶醉的模样，懒散的说道：“父亲说过――好奇心也会害死人的！寨主，这趟浑水不趟也罢！”
那个大汉却不服气：“怕他个鸟！一个小胖子，两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口气吹破天，不知他有没有那三两劲！”
书生微笑：“呵！你没看见刚才那个车把式吗？”
大汉满不在乎的答道：“看见了！怎么？”
“怎么了？你刚才没看见他站在小胖子面前的拳势？”书生依旧不慌不忙的样子。
“拳势？”大汉纳闷着。青年却已经面上变色：“双脚不丁不八，很奇怪的姿势，左手五指微曲，右手握成拳，中间三指成棱状……天啊！“错拳”易百会！”
“没错！就是他，”书生嘴里含着几片茶--飘天文学--然的甩着鞭子，马车飞驰在官道上――少了身前身后的蝇蝇鼠鼠，感觉真的好了不少！
陆荫竹在车中却唤起了三凡：“凡哥！停下！”
三凡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赶到后边，笑问：“竹儿，有什么事？”
陆荫竹绯红着脸看看小雅：“凡哥，我想坐在前边和你说说话！”
三凡一愣，继而笑道：“正好，我也正嫌赶车枯燥呢！不过，”他朝小雅眨眨眼，“小雅就要孤单了！”
小雅却是一笑，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三凡呵呵一笑，与陆荫竹二人并坐到了御者的位置，倒也不忙着赶车，索性慢悠悠的向前行进。
陆荫竹轻轻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鬓角，轻轻的问三凡：“我们是不是不回京了？”
三凡微笑的看着前边的官道：“二三年内，回来的可能不大！”
“听说你与那个归玉打过赌？”
三凡淡淡一笑：“两三年之内，未可见分晓呢！”
陆荫竹担心的问道：“可是十三王爷素有荒唐之名，他真的能够顶住陈家在生意上的倾轧？”
“深潭之水一望之下是看不出来深浅的！而刘昔就是这样……再说，刘昔要实现他的愿望，那么京中的‘饕餮’就绝不容有失！”三凡平静的回答着，“当韬晦这条麻袋烂了一个窟窿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的锋芒了……”
陆荫竹眨眨眼睛：“可是……以你的能力，在对方还未站稳的时候将对方挤死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何要任其做大？”
三凡意味深长的说道：“陈家财势巨大，而我对珠宝却有心无力，既然攻不进去，难道还不能将他引出来吗？他陈家如今权利盖天，一来仗着陈妃受宠，二来家主还知道避忌，拿出不少钱来充国库。可是他的权势就来自今上，予取予夺乃天子不二法门，他能忍到何时？即便他忍耐下去，那我就让他消亡的荣耀一点儿吧！――让他与这个大夏朝做个陪葬！京中的炮捻儿我已经安上了，就看什么时候点着了……”他看看沉思的陆荫竹，“竹儿，有些事情我虽未亲见，但自然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发生……”
三凡挑起布帘看着渐渐远去的城墙，轻轻呼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下次再来，或许又是一番景象……”
陆荫竹姐妹却好像有些伤感，只是呆呆看着来路……三凡知道她们又想起了几年在京中度日如年的煎熬岁月，也不多说什么，车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马车渐行渐远，只有驾车的车把式的吆喝与鞭响声……眼见到了晌午时分，车马仍在道上赶着，三凡在车中向外喊了一声：“车把式，晌午找一个食铺好打尖！”车把式应了一声，就将车赶慢，停在一处饭铺门口。三凡携二女跳下马车，早有饭铺里的小二殷勤的迎了出来，将四人领到了一副干净的座头。
四人坐定，小二含笑问到：“几位老客，可有阵子没来了！这次想用些什么？”
陆家姐妹讶然的看着小二，三凡和车把式倒是不以为意，三凡略一看看柜上的黑漆牌子，对车把式笑道：“大叔你走南闯北，各地风味见过不少，还是听你的！”面目憨厚的车把式笑笑，却已经接过话茬，吩咐着小二：“三荤三素，你看着办吧！上次那个玉带黄袍羹不错，来上一份！”小二听过，眼中目光略一闪烁，便笑道：“好咧！几位稍坐片刻，马上就成！”说着，已经轻快的下去了。
陆荫竹笑问三凡：“这个伙计的记性不错啊！现在还能记得你……”
三凡淡淡一笑：“我以前可从没来过这里，不过店家揽客的手段而已！不过好像这位车把式师傅以前来过……”
车把式沉默的笑笑，不言声的坐在那里。三凡也转头对正睁着黑眼珠四处打量的小雅说道：“小雅，一会儿东西上来后，你要好好的尝尝，知其所长而取知，也要从中看出不足引以为戒。这一路行来也是你厨道修行的一步！”
小雅会意的点点头，车把式在旁憨厚的一笑：“看来几位是厨子？”
三凡笑笑：“是啊！”短短几句话，已将几个人的性格暴露无遗――小雅自不多说，三凡平日里就不喜言语，只余淡淡微笑挂在脸庞；陆荫竹大家风姿，讲究万般言语不如一默，再加上路上颠簸，略有些疲惫，索性静静的呆在三凡身旁不言语；而这位车把式看来也是木讷之人，四人只好也干坐等着饭菜上来……不过晌午已至，饭铺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却是喧嚣声起――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谈笑嬉闹的时候却都不露声色的将目光略略划过三凡这桌的座头。三凡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看了对面的车把式一眼――车把式好像没看见似的，低着头眯起了眼……
终于，三凡这桌的饭菜上来了，三凡狼吞虎咽，陆荫竹细嚼慢咽，小雅慢慢品尝滋味，而车把式却好像照顾二女的速度一般，竟然也有些慢条斯理……三凡看在眼中，心头暗自冷笑。
终于这一餐吃完，旁边的各个桌子依旧喧闹着吃着，可是三凡刚一站起，却好像一壶沸水瞬间冷却，众人的眼光一下子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继而一息之后马上又沸腾起来。三凡见此情状，终于按捺不住，仰头一声长笑……众人的目光这下子光明正大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而座中的陆荫竹和小雅却惊疑的望着三凡，眼中留着担忧。
三凡的笑声终于略止，却是一副嬉笑的样子，指着厅中众人笑骂：“哈哈~不管你们都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哼哼！派来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盯人是这个盯法？这么明目张胆，未免也太看不起王某了……不过，我不管你们的背景到底如何，警告你们――别再跟着我！记着回去告诉诸位――他们会得到他们想要得……”说完，冷笑两声，留下一众不知所措、面面相觑的人们，大步向门外走去。陆荫竹和小雅、车把式慌忙跟了上来。
三凡眼看已经来到马车旁边，却并不上车，忽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忠厚木讷的车把式――车把式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摸摸自己的脸，强笑道：“王公子……您这是……？”
三凡并不言声，举步绕着车把式踱着圈子――车把式额头已经开始见了水光，蓦的，他听到一声：“易水！”这一声在车把式听来却好像一声炸雷，他立刻下意识的答道：“小的在！”此声一出，他的头上汗水却已经顺着脸庞向下流去，呆愣着脸看向三凡：“你……你怎么……”
三凡脸上早已经没了冷意，淡淡的笑着，不过在易水眼中，却更加的觉得忧心。不过三凡却也没有别的动静，笑道：“委屈你这个王府的红人替我驾车了……”此时的易水已经对这个厨子深感忌惮――自己这次的差事可是王爷面授机宜的，可是却半晌的功夫就被三凡戳穿了身份，本来自己对自家主人的吩咐还觉得不以为然，如此兴师动众又是何必呢――可是真正站在了这个人的面前，他才真正的觉出了可怕……
正当易水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三凡却说道：“回去告诉五王爷，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也可以部分的满足你们所有人的心愿……”
身为自家主人的心腹，即使主人没有明说，易水也深知其抱负，而这个抱负恰恰与主人的身份相吻合……看着眼前这个小厨子那种自信的微笑，他却替自己的主人深感忌惮：“此子这一出京城岂不是放虎归山……”他想到这里，眼睛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杀机。不过这个小厨子在京城中的所作所为易水可是知之甚详，他可没把握一击必杀，再说主人那里也不好交代……
当下，易水收敛心神，皱着眉头道：“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三凡微微一笑，虽然刚才感到了对方的杀机，但是他哪里会放在心上：“你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楚王好细腰，齐王爱紫袍，三月见效……你家主人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的！”
易水将两句话在心中念叨了几遍，不得要领，索性记下，自有主人开解。这一番动作，易水自不好再跟下去了，他略一思索，向三凡施了一礼，故作为难的问道：“可是，这个地方想再找到一个熟手的车把式可不太容易……”
三凡呵呵一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在下还能应付。”说着，他不再搭理易水，转头对陆家姐妹笑道：“别呆站着了，快些上车，我们也该走了！”
陆家姐妹略一发呆，就抬步上了马车，三凡坐上御手的位置，晚了个鞭花：“得~驾！”催动马车沿着道路行去，余下一溜烟尘掩在车后……
主角既然消失了，那么这些算不得主要配角的跑龙套的当然忙不迭的作鸟兽散了，这个食铺眼看着变得空旷起来――不过，却还有一桌三人未走：一个粗犷的大汉，一个秀气的书生，还有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脸上满是英武的青年。青年看看身旁的两位，慢悠悠的笑道：“此人有点意思……不过说满足所有人的愿望，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秀气的书生品着桌上的粗茶，却一副陶醉的模样，懒散的说道：“父亲说过――好奇心也会害死人的！寨主，这趟浑水不趟也罢！”
那个大汉却不服气：“怕他个鸟！一个小胖子，两个娇滴滴的小人儿，口气吹破天，不知他有没有那三两劲！”
书生微笑：“呵！你没看见刚才那个车把式吗？”
大汉满不在乎的答道：“看见了！怎么？”
“怎么了？你刚才没看见他站在小胖子面前的拳势？”书生依旧不慌不忙的样子。
“拳势？”大汉纳闷着。青年却已经面上变色：“双脚不丁不八，很奇怪的姿势，左手五指微曲，右手握成拳，中间三指成棱状……天啊！“错拳”易百会！”
“没错！就是他，”书生嘴里含着几片茶--飘天文学--然的甩着鞭子，马车飞驰在官道上――少了身前身后的蝇蝇鼠鼠，感觉真的好了不少！
陆荫竹在车中却唤起了三凡：“凡哥！停下！”
三凡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赶到后边，笑问：“竹儿，有什么事？”
陆荫竹绯红着脸看看小雅：“凡哥，我想坐在前边和你说说话！”
三凡一愣，继而笑道：“正好，我也正嫌赶车枯燥呢！不过，”他朝小雅眨眨眼，“小雅就要孤单了！”
小雅却是一笑，做了个睡觉的姿势……三凡呵呵一笑，与陆荫竹二人并坐到了御者的位置，倒也不忙着赶车，索性慢悠悠的向前行进。
陆荫竹轻轻抚了抚被风吹散的鬓角，轻轻的问三凡：“我们是不是不回京了？”
三凡微笑的看着前边的官道：“二三年内，回来的可能不大！”
“听说你与那个归玉打过赌？”
三凡淡淡一笑：“两三年之内，未可见分晓呢！”
陆荫竹担心的问道：“可是十三王爷素有荒唐之名，他真的能够顶住陈家在生意上的倾轧？”
“深潭之水一望之下是看不出来深浅的！而刘昔就是这样……再说，刘昔要实现他的愿望，那么京中的‘饕餮’就绝不容有失！”三凡平静的回答着，“当韬晦这条麻袋烂了一个窟窿的时候，你就会看到他的锋芒了……”
陆荫竹眨眨眼睛：“可是……以你的能力，在对方还未站稳的时候将对方挤死不是轻而易举吗？为何要任其做大？”
三凡意味深长的说道：“陈家财势巨大，而我对珠宝却有心无力，既然攻不进去，难道还不能将他引出来吗？他陈家如今权利盖天，一来仗着陈妃受宠，二来家主还知道避忌，拿出不少钱来充国库。可是他的权势就来自今上，予取予夺乃天子不二法门，他能忍到何时？即便他忍耐下去，那我就让他消亡的荣耀一点儿吧！――让他与这个大夏朝做个陪葬！京中的炮捻儿我已经安上了，就看什么时候点着了……”他看看沉思的陆荫竹，“竹儿，有些事情我虽未亲见，但自然心知肚明……有些事情，我希望它永远不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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