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不动如山
目录：举鞍齐眉| 作者：草木葱| 类别：其他类型
番莲话，让雨润隐隐有种不妙感觉。
难道，对外面毁她名声传言，小姐不打算采取措施？
但她一想到对方搬离宁国府举动，雨润似乎猜到了其中原因。当齐淑婳离开后，她单独被舒眉接见时，果然，证实前面她猜想。
“没有事，怕什么被人说？有人爱嚼舌根，就让她们嚼去吧！反正也伤不到我半点筋骨……”舒眉说这话时，一脸淡然。不知道人，还以为被抛风头浪尖，是跟她不相关人。
雨润一时心急，走到舒眉跟前，问道：“小姐，您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您现怎地连这个都不意了？”
舒眉没有答她，拿起手上雨润带来账册，埋头看了起来。
屋里守着番莲，一见到这阵仗，以为是自己场，不方便她们叙旧，忙说要去借大少爷，随后就退出了屋子。
见屋里没外人了，舒眉抬起头，问起被她们当掉首饰。
“东西都回来没？”她现只想早点了结此事。
雨润点了点头，道：“除了咱们杭州当掉，其它都回来了。不过，也不要紧，那些都是前几时兴款式，就是到市面上去寻，也不是找不回替代。”
舒眉点了点头，感叹道：“当时，你们幸亏没将祖传那盒当掉，不然，如今想寻回来，怕是难于登天了。”
雨润羞郝地垂下头，喃喃道：“虽然雨润见好东西不多，可那盒首饰是小姐您再三叮嘱过，是祖上传下来，我哪里敢大意？！”
舒眉微微颔首，又吩咐道：“明儿。你替我上一趟宁国府，把这批东西交到齐四夫人手里，就说是齐四爷吩咐交给她。”
一听这话，雨润傻了眼，忙急声问道：“真是姑……呃，齐家四爷交待？”
舒眉嘴角一撇，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事吗？既然他给了人家名分，相应待遇就要跟上，还有，跟其他人纠缠就要斩断。我见不得拖泥带水。当初对他跟吕若兰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雨润神色一黯，无奈地垂下脑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朝舒眉又问道：“小姐，您不理外面传言，莫不是想从中抽身，省得又被她们拖进泥坑了？”
听了雨润猜测。舒眉笑逐颜开：“想不到，你当了几年官太太，长进此般，连这些都能一下子想透！”
被她这样一打趣，雨润不禁羞红了脸蛋：“小姐，您就别打趣雨润了。这哪里算得上长进。不过是这几年，跟那些官太太交道打多了，听她们私下议论。知道了些大户人家后宅阴私。”
舒眉眼皮微跳，不由想考考她，遂问道：“哦，你倒说说看，此次流言发起者。她到底有什么意图？”
雨润深吸一口气，开始谈自己看法。
“这些流言。明着传您跟郑太夫人之间恩怨，实则是把您架火上烤呢！不说重激起您怒气，让您不会轻易回去，就是陛下那边，听说之后，只怕也不忍心让您再去受苦了。”
舒眉点了点头，笑道：“还有一点你没说到。此次流言将两家矛盾公开，破坏两家关系也是目之一。毕竟，太夫人是兄弟俩亲娘。俗话说，儿不嫌母丑。郑太夫人做下再离谱事，做儿子也只能忍着，他们还能迫她出来谢罪不成？”
雨润听了，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两家关系岂不是……要是太夫人真回不来了，小姐，齐家不会怪到您头上吧？！”
“那倒不至于！宁国公还没那么胡涂！”舒眉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现咱们态度很重要，跳出去没准就中计了。”
雨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清楚。
小姐不欲搭理流言，主要原因，是想断绝姑爷念想，省得又被他拉进齐家浑水中。
雨润想到明天任务，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她是既盼望到时能碰到齐峻，当场探探他反应，又怕终结果，见到他跟秦氏夫人琴瑟和鸣。那样一来，自家小姐彻底没什么指望了。
不知雨润心中所想，舒眉见她满面疲色，忙叫来仆妇把她带下去休息。
众人所不知道是，半夜时候，雨润半夜醒来后，总觉心里不踏实。舒眉熟睡后，她特意偷偷找到番莲，向对方打听舒眉如今情况。
“……已经跟那边彻底断了，连我卖身契都转到她手里了。”
番莲哪能不知雨润心思，她之所以后选择留舒眉身边，守护大少爷，心里还揣着哪天他们复合愿望。
毕竟，妹妹当年付出自己性命，不能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位秦夫人到底……她……”雨润本想询问，秦芷茹跟四爷感情如何，也话刚到唇边，她突然想起，以前跟小姐身边时，曾暗中观察此女眼神。
当初，小姐跟着四爷向竹述先生拜师时，秦姑娘脸上堆起笑容，以及躲闪眼睛，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番莲叹息一声，道：“孩子都有了，还能怎样？她跟四爷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不一般。吕姑娘没来京时，她经常来府里做客……”
雨润默然，她不由想起，从萧大嫂口中得知，秦氏夫人怀上姑爷孩子时，对小姐担心。
那时，小姐已经去了温州府，她留金陵打理生意。金陵城里达官贵人女眷，还曾私下议论过，说难怪小姐要送“休书”到南边，指不定是被齐家逼。
“路上我听人议论，说国公爷曾出了个两全齐美主意，命四爷将小姐接进府里，不知小姐她为何不答应？”雨润不敢当面问舒眉，只得番莲这里打听。
番莲一怔，忙说道：“姑奶奶脾性，你还不知道？她巴不得找由头离开齐府。哪里肯接受这个？”
番莲话，让雨润心头一震，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是啊，她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总想着大少爷若是没爹，好生可怜，却全然忘了当初她们主仆宁国府过是什么日子。
虽说喜欢搅事高氏不了，可两女共侍一夫，也确实不像话。
若是二者身份上有差别，那还好一点，起码一人是正室，另外一个只能选择退让。
可如今算怎么一回事？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雨润就跟番莲告了别。
第二日，她从宁国府回来后，跟舒眉汇报了一眼，就回到了客院，一个人关起门生起闷气。
半夜，番莲又来找她，雨润才聊起她宁国府所见所闻。
“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气！五姑奶奶听信外面谣言，冲回宁国府，找国公爷和四爷做主，说要来找小姐要人……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公侯千金……”雨润忍不住跟番莲抱怨起来，说到后面，她突然意识到，齐淑娆是眼前这女子旧主妹妹，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无措地望着对方。
番莲理解地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不必这样！我如今是姑奶奶人。齐府那边女眷，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她也瞧不上五姑奶奶。高氏借她之手，暗害她嫂子和侄儿，结果她清醒过来后，不仅不追究高氏责任，还跟对方打火热。
从那时起，番莲心底对郑氏母女，彻底失去了好感。
“她还说了什么？”番莲不禁问道。
雨润苦着个脸，答道：“四爷劝她说，不可能是咱们小姐干，是有人中伤。说他要去查查，纠出背后造谣罪魁祸首……”
这句话让番莲眼前一亮，只见她一把抓紧雨润手，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如真是从四爷嘴里说出来？”
不知她为何这般激动，雨润轻轻地点了点头：“四爷还让我捎信给小姐，说让她放宽心思，他定会抓出幕后凶手，到时还她一个清白。”
雨润话让番莲倍感兴奋，她又追着确认：“四爷真这样说？当时是怎样情景，你跟我好好说说！”
想到番莲毕竟是齐府出来，雨润也没好瞒她，将她去宁国府过程，全都说给了她听。
“当时，我把首饰递给秦氏夫人时，四爷跟五姑奶奶还没过来。等我要告辞回去时，枕月湖边碰到了他们……”
“四爷没问你来做什么？”想起上次递银票时，齐峻一怒之下，把银票和地契全撕掉情景，番莲至今心有余悸。
“怎么没问？！他还让人去取银票，说是上回小姐给他……”雨润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古怪神色。
当时，齐淑娆见到齐峻手里大叠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后来，听说是舒眉之前当掉首饰赔款，她才没有做声，又嘟囔，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自己身上嫌疑。
气得雨润恨不得一耳光煽过去。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番莲跟前说。</P>
难道，对外面毁她名声传言，小姐不打算采取措施？
但她一想到对方搬离宁国府举动，雨润似乎猜到了其中原因。当齐淑婳离开后，她单独被舒眉接见时，果然，证实前面她猜想。
“没有事，怕什么被人说？有人爱嚼舌根，就让她们嚼去吧！反正也伤不到我半点筋骨……”舒眉说这话时，一脸淡然。不知道人，还以为被抛风头浪尖，是跟她不相关人。
雨润一时心急，走到舒眉跟前，问道：“小姐，您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了？您现怎地连这个都不意了？”
舒眉没有答她，拿起手上雨润带来账册，埋头看了起来。
屋里守着番莲，一见到这阵仗，以为是自己场，不方便她们叙旧，忙说要去借大少爷，随后就退出了屋子。
见屋里没外人了，舒眉抬起头，问起被她们当掉首饰。
“东西都回来没？”她现只想早点了结此事。
雨润点了点头，道：“除了咱们杭州当掉，其它都回来了。不过，也不要紧，那些都是前几时兴款式，就是到市面上去寻，也不是找不回替代。”
舒眉点了点头，感叹道：“当时，你们幸亏没将祖传那盒当掉，不然，如今想寻回来，怕是难于登天了。”
雨润羞郝地垂下头，喃喃道：“虽然雨润见好东西不多，可那盒首饰是小姐您再三叮嘱过，是祖上传下来，我哪里敢大意？！”
舒眉微微颔首，又吩咐道：“明儿。你替我上一趟宁国府，把这批东西交到齐四夫人手里，就说是齐四爷吩咐交给她。”
一听这话，雨润傻了眼，忙急声问道：“真是姑……呃，齐家四爷交待？”
舒眉嘴角一撇，笑道：“这不是明摆着事吗？既然他给了人家名分，相应待遇就要跟上，还有，跟其他人纠缠就要斩断。我见不得拖泥带水。当初对他跟吕若兰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雨润神色一黯，无奈地垂下脑袋。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朝舒眉又问道：“小姐，您不理外面传言，莫不是想从中抽身，省得又被她们拖进泥坑了？”
听了雨润猜测。舒眉笑逐颜开：“想不到，你当了几年官太太，长进此般，连这些都能一下子想透！”
被她这样一打趣，雨润不禁羞红了脸蛋：“小姐，您就别打趣雨润了。这哪里算得上长进。不过是这几年，跟那些官太太交道打多了，听她们私下议论。知道了些大户人家后宅阴私。”
舒眉眼皮微跳，不由想考考她，遂问道：“哦，你倒说说看，此次流言发起者。她到底有什么意图？”
雨润深吸一口气，开始谈自己看法。
“这些流言。明着传您跟郑太夫人之间恩怨，实则是把您架火上烤呢！不说重激起您怒气，让您不会轻易回去，就是陛下那边，听说之后，只怕也不忍心让您再去受苦了。”
舒眉点了点头，笑道：“还有一点你没说到。此次流言将两家矛盾公开，破坏两家关系也是目之一。毕竟，太夫人是兄弟俩亲娘。俗话说，儿不嫌母丑。郑太夫人做下再离谱事，做儿子也只能忍着，他们还能迫她出来谢罪不成？”
雨润听了，连连点头：“这样一来，两家关系岂不是……要是太夫人真回不来了，小姐，齐家不会怪到您头上吧？！”
“那倒不至于！宁国公还没那么胡涂！”舒眉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现咱们态度很重要，跳出去没准就中计了。”
雨润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清楚。
小姐不欲搭理流言，主要原因，是想断绝姑爷念想，省得又被他拉进齐家浑水中。
雨润想到明天任务，心里不由打起鼓来。
她是既盼望到时能碰到齐峻，当场探探他反应，又怕终结果，见到他跟秦氏夫人琴瑟和鸣。那样一来，自家小姐彻底没什么指望了。
不知雨润心中所想，舒眉见她满面疲色，忙叫来仆妇把她带下去休息。
众人所不知道是，半夜时候，雨润半夜醒来后，总觉心里不踏实。舒眉熟睡后，她特意偷偷找到番莲，向对方打听舒眉如今情况。
“……已经跟那边彻底断了，连我卖身契都转到她手里了。”
番莲哪能不知雨润心思，她之所以后选择留舒眉身边，守护大少爷，心里还揣着哪天他们复合愿望。
毕竟，妹妹当年付出自己性命，不能一点价值都没有。
“那位秦夫人到底……她……”雨润本想询问，秦芷茹跟四爷感情如何，也话刚到唇边，她突然想起，以前跟小姐身边时，曾暗中观察此女眼神。
当初，小姐跟着四爷向竹述先生拜师时，秦姑娘脸上堆起笑容，以及躲闪眼睛，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番莲叹息一声，道：“孩子都有了，还能怎样？她跟四爷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不一般。吕姑娘没来京时，她经常来府里做客……”
雨润默然，她不由想起，从萧大嫂口中得知，秦氏夫人怀上姑爷孩子时，对小姐担心。
那时，小姐已经去了温州府，她留金陵打理生意。金陵城里达官贵人女眷，还曾私下议论过，说难怪小姐要送“休书”到南边，指不定是被齐家逼。
“路上我听人议论，说国公爷曾出了个两全齐美主意，命四爷将小姐接进府里，不知小姐她为何不答应？”雨润不敢当面问舒眉，只得番莲这里打听。
番莲一怔，忙说道：“姑奶奶脾性，你还不知道？她巴不得找由头离开齐府。哪里肯接受这个？”
番莲话，让雨润心头一震，头脑立刻清醒过来。
是啊，她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总想着大少爷若是没爹，好生可怜，却全然忘了当初她们主仆宁国府过是什么日子。
虽说喜欢搅事高氏不了，可两女共侍一夫，也确实不像话。
若是二者身份上有差别，那还好一点，起码一人是正室，另外一个只能选择退让。
可如今算怎么一回事？
了解了大致情况后，雨润就跟番莲告了别。
第二日，她从宁国府回来后，跟舒眉汇报了一眼，就回到了客院，一个人关起门生起闷气。
半夜，番莲又来找她，雨润才聊起她宁国府所见所闻。
“你是不知道，有多可气！五姑奶奶听信外面谣言，冲回宁国府，找国公爷和四爷做主，说要来找小姐要人……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公侯千金……”雨润忍不住跟番莲抱怨起来，说到后面，她突然意识到，齐淑娆是眼前这女子旧主妹妹，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无措地望着对方。
番莲理解地笑了笑，安慰她道：“你不必这样！我如今是姑奶奶人。齐府那边女眷，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其实，她也瞧不上五姑奶奶。高氏借她之手，暗害她嫂子和侄儿，结果她清醒过来后，不仅不追究高氏责任，还跟对方打火热。
从那时起，番莲心底对郑氏母女，彻底失去了好感。
“她还说了什么？”番莲不禁问道。
雨润苦着个脸，答道：“四爷劝她说，不可能是咱们小姐干，是有人中伤。说他要去查查，纠出背后造谣罪魁祸首……”
这句话让番莲眼前一亮，只见她一把抓紧雨润手，急切地问道：“此话当真，如真是从四爷嘴里说出来？”
不知她为何这般激动，雨润轻轻地点了点头：“四爷还让我捎信给小姐，说让她放宽心思，他定会抓出幕后凶手，到时还她一个清白。”
雨润话让番莲倍感兴奋，她又追着确认：“四爷真这样说？当时是怎样情景，你跟我好好说说！”
想到番莲毕竟是齐府出来，雨润也没好瞒她，将她去宁国府过程，全都说给了她听。
“当时，我把首饰递给秦氏夫人时，四爷跟五姑奶奶还没过来。等我要告辞回去时，枕月湖边碰到了他们……”
“四爷没问你来做什么？”想起上次递银票时，齐峻一怒之下，把银票和地契全撕掉情景，番莲至今心有余悸。
“怎么没问？！他还让人去取银票，说是上回小姐给他……”雨润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古怪神色。
当时，齐淑娆见到齐峻手里大叠银票，眼睛都看直了。
后来，听说是舒眉之前当掉首饰赔款，她才没有做声，又嘟囔，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洗清自己身上嫌疑。
气得雨润恨不得一耳光煽过去。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番莲跟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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