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大漠硝烟起
目录：惊西| 作者：周于仲谋| 类别：历史军事
“大汗，臣还有一事相求，请大汗恩准？”小将打破沉默，中年大汉转头盯视，脸上阴晴不定。
“说！”铁木真眼皮都没眨一下，“周将军，你也马上折返伊州，回归哲别千户长帐下，着手征西事宜。”
踌躇一会，“臣返回经过高昌国，父王亦都户设宴压惊，席上提出让臣带一万兵马帮蒙古大军扫清入关道路……”斟酌一番，周文龙一一禀明，“父王也会率领一万骑兵协助我大军，借此次西征机会，夺回丢失的轮台、曲先和浑八升。但父王正忙于调兵遣将，无暇上奏，故命臣奏请大汗……”
事关重大，铁木真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先讨个人情，以免事后被动。继续小声补充，“扫清道路，不劳我大军一兵一卒，打通铁门关由高昌骑兵独立完成，臣只负责指挥。等击溃围困铁门关的乃蛮兵，我大军即可畅通无阻直入吐鲁番盆地，兵锋直抵喀什噶尔。”
“准！”欣赏的目光直视年轻小将，铁木真哈哈大笑，“借朕征西将军帮高昌国夺回军事重镇，这笔买卖都不吃亏，等踏平西辽，朕论功行赏。赐你虎头金牌一枚，以便宜行事，去吧！”
“谢大汗，臣告退！”诚惶诚恐接过怯薛军头领送上的金牌，两边都不得罪，小将放宽心叩拜。
“且慢——”中年大汉出言阻止，“父汗，儿臣请求把周将军调入儿臣帐下，以便一举消灭蔑儿乞残部！”
“周将军眼下军务繁杂，无暇分身，此事日后再议……”皱皱眉头，铁木真摆摆手，“都退下，军务紧急，回营准备出征！”
叩拜退出，冲一脸忿忿的中年大汉行鞠躬礼，小将一脸惶恐，“末将拜见皇子殿下！”
“周将军，此行也同路，本王想跟你好好谈谈？”大咧咧直视面前的小将，术赤转忿为笑，“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但末将还有一点小事跟多勒忽翰格列千户长商谈，望殿下恕罪，请稍等……”不忘打听仙儿，拱拱手，周文龙歉然一笑，“不敢耽搁殿下，末将会很快过来！”
“去吧！”瞅着魁梧背影，术赤低头默想心事。
僻静处，两人默契对笑，“大哥……”瞅准左右无人，周文龙低声相求，“小弟非常挂念仙儿，不知道她近况如何？大哥能否帮小弟打听一下，顺便将我安全返回的消息告知？”
“给，这是公主送给将军的书信，刚才人多眼杂，为兄没拿出……”拍拍肩膀，怯薛军头领挤眉弄眼，“将军尽可安心离去，为兄自会转告。哦，大汗已封仙儿为公主，眼下专职伺候孛儿帖皇后。”
“谢大哥，殿下还在等候，小弟先去，大哥多多保重——”收妥书信，小将千恩万谢而去。随长皇子术赤直入军帐，也没时间详谈，一声令下，一万骑兵拔营，融入浩浩荡荡的西征大军。
三万五千兵马同时出征，宁静的草原瞬间被轰隆隆的人喊马嘶打破，飙风般飞驰，蒙古大军直奔折罗漫山北麓山口。长皇子术赤的中军帐内，两人正高声攀谈，“周将军，本王查过你的底细，你在蒙古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毫无背景，所以本王有意提携，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投靠？”
前后左右都是亲信，毫无顾忌的术赤**裸抛出橄榄枝，“本王知道你骁勇无敌，而且做了高昌国驸马，但高昌亦都户小角色一个，他保不了你。父汗也只是瞧在他忠诚的份上，才予以厚赏，将军若能投靠本王帐下，他日一定飞黄腾达……”脸色突变，低声威胁，“如果不愿意，你会死得很惨！”
与结拜兄长攀谈的过程中，早将四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摸清，长皇子因为出身不明而被孤立，是最有可能吸纳自己的靠山之一。微微一笑，周文龙装出喜不自禁的模样，“殿下，末将其实早有意投靠，但一直没机会，眼下终于能一尝所愿，哪有拒绝的道理……”瞅瞅左右，“此事最好别暴露，末将愿意做一名卧底，瞅机会笼络兵马，以后可以带人回归帐下？”
“这主意不错，本王同意……”放声大笑，术赤将一肚子的郁闷全部发泄，“周将军别担心，这支精锐骑兵上上下下都是本王心腹，谁也不会泄密……”掏出一枚金符，“这是父汗赏赐的信物，见令如见本王。如果有人敢质疑你的行为，尽可出示，告诉他们，你是本王的亲信！”
恭恭敬敬接过，小将暗暗苦笑。怀里都快变成杂货铺，南院大王兵符，乌金令，金符和虎头金牌，眼下又得一枚金符，估计逃命时可以当做暗器，只可惜太昂贵，怕舍不得？左右窥望，装出紧张的模样，“谢殿下赏识，末将一定竭尽所能，暗暗招揽兵马。日后还须殿下多多美言，别引起误会。”
“周将军放心，本王自会择机上奏，把你名正言顺调回……”对南蛮小儿知根知底，术赤一扫往日颓废，变得意气风发，“本王作为长皇子，最有机会做新汗王。若真有那一天，以周将军的能力，本王会封你做一名万户长，统领最精锐的怯薛军。”
“谢过殿下——”眨巴眼睛，周文龙小声请示，“末将还得去哲别千户长帐下报到，请殿下恕罪……”吞吞吐吐提醒，“以末将的看法，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本王清楚，但请将军谨记，我蒙古人不喜欢背主求荣的奴才，一经察觉，当即处斩……”低声警告，术赤龇牙一笑，“如果以后其他三位皇弟也拉拢将军，切不可变心，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明白，请殿下安心，我们中原人也跟蒙古人一样，一旦认定靠山，即会矢志不移——”当万户长不奢望，但有长皇子的庇护，发展自己的力量会更轻松一些，微微鞠躬，小将一脸真诚，“末将一定牢记教诲，为殿下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行，本王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中原人中奴才不少，但将军显然不同……”招揽到一名没有任何背景的猛将，术赤心情大好，“去吧，哲别千户长也算忠心耿耿，速不台也一样，可惜都不为本王效力，父汗也不知何时……”意识到不妥，悄然收声。
“殿下保重，末将先去！”纵马脱离，小将几次想掏出书信，但顾忌左右投来的羡慕眼神，没敢擅动。一路上兵马塞于道，触目处只有人影和战马，被迫不断问路，“请问哲别千户长何在？”
能在大军中自由驰骋，不是传令兵就是执行特殊军务，领头的先锋官客客气气，“我们隶属速不台大人帐下，哲别千户长还在前面！”
“谢谢！”拍马继续狂追，年轻小将渐去渐远。一名临时抽调的怯薛军将官认出魁梧身影，“刚才那位是大汗敕封的征西将军周文龙，也是高昌国驸马，跟我们的多勒忽翰格列千户长结拜为异性兄弟。我曾有幸见过，将军为人豪爽，骁勇非凡，也讲义气，虽不是蒙古人，但也值得敬佩。”
一连串的响亮名号惊得先锋官目瞪口呆，看着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神，“我蒙古大军啥时候添了如此悍将，有机会一定拜交。”
“周将军手底下有原金国万户长，千户长多名，百户长以下的将领多如牛毛……”一半吹嘘，一半实情，将官幽幽叹气，“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如此多的战将，不得不让我等叹服！”
“嗐，但愿此行能再见到周将军，若能跟随他共同杀敌，也不枉从军一场……”先锋官喃喃自语，目光始终追随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
一路猛追，一路打听，小将终于赶上最先出发的主帅哲别。随大军匆匆而行，两人慢慢闲谈，“周将军，本帅可不敢随意使唤你，眼下大汗非常器重，所有最艰险的任务均交给你，看来以后取代本帅只须时日……”年纪虽差一大把，但俨然忘年交，哲别开起玩笑，“刚才我瞧着长皇子殿下一直关注，是不是想夺我所爱？”
“哪会，主帅人中龙凤，末将只配当您麾下的一名马夫……”周文龙极力掩饰，“殿下因为好奇，留末将攀谈几句，别无它图，大家都效命于大汗，谈不上其它……”琢磨一会，“末将已上奏大汗，此行由我率领一万高昌骑兵为蒙古大军开路，先一步打通铁门关。等歼灭围困铁门关的乃蛮骑兵，主帅无需劳神费力，直接率领大军杀入吐鲁番盆地，直取喀什噶尔。末将势必生擒屈出律小儿，献于主帅帐下。”
“行，那就劳烦周将军。我们尽快赶到伊州，先召开百户长以上将领会议，由你献策，制定出作战方案……”看着自己相中的将领越来越重要，哲别也分外高兴，“大汗下过谕令，不得跟花刺子模国发生摩擦，一旦遭遇，我们要主动撤退。在没有彻底控制西辽前，尽量麻痹花刺子模人，请周将军谨记！”
“末将一定牢记，此行据我估计，不会太费神。只是那屈出律小儿行踪诡秘，怕得多耗费一些时日？”小将一脸担忧，“不抓获此人，势必后患无穷，我们也无法复命？”
“别担心，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要彻底摧毁屈出律的所有藏身地，让他无路可逃……”目光坚定，哲别仰天大笑，“一名失去民心的逆贼，能逃到哪里去？发动所有民众，也要找出他。大汗下过严令，一旦擒获，务必将此人斩首示众，让残余的蔑儿乞部失去精神领袖。”
“末将遵令！”一切均在掌控中，小将慢慢安心。摸摸胸怀，按捺住掏出书信的冲动，跟上意气风发的主帅，渐渐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下。
大漠风起，蹄声惊落残阳。夜幕下，三万五千大军马不停蹄，挟风雷之势浩浩荡荡向西，再向西。夜，无人入眠，无论出征的将士，还是刚得知情郎行踪的仙儿公主。
“说！”铁木真眼皮都没眨一下，“周将军，你也马上折返伊州，回归哲别千户长帐下，着手征西事宜。”
踌躇一会，“臣返回经过高昌国，父王亦都户设宴压惊，席上提出让臣带一万兵马帮蒙古大军扫清入关道路……”斟酌一番，周文龙一一禀明，“父王也会率领一万骑兵协助我大军，借此次西征机会，夺回丢失的轮台、曲先和浑八升。但父王正忙于调兵遣将，无暇上奏，故命臣奏请大汗……”
事关重大，铁木真迟早会知道，还不如先讨个人情，以免事后被动。继续小声补充，“扫清道路，不劳我大军一兵一卒，打通铁门关由高昌骑兵独立完成，臣只负责指挥。等击溃围困铁门关的乃蛮兵，我大军即可畅通无阻直入吐鲁番盆地，兵锋直抵喀什噶尔。”
“准！”欣赏的目光直视年轻小将，铁木真哈哈大笑，“借朕征西将军帮高昌国夺回军事重镇，这笔买卖都不吃亏，等踏平西辽，朕论功行赏。赐你虎头金牌一枚，以便宜行事，去吧！”
“谢大汗，臣告退！”诚惶诚恐接过怯薛军头领送上的金牌，两边都不得罪，小将放宽心叩拜。
“且慢——”中年大汉出言阻止，“父汗，儿臣请求把周将军调入儿臣帐下，以便一举消灭蔑儿乞残部！”
“周将军眼下军务繁杂，无暇分身，此事日后再议……”皱皱眉头，铁木真摆摆手，“都退下，军务紧急，回营准备出征！”
叩拜退出，冲一脸忿忿的中年大汉行鞠躬礼，小将一脸惶恐，“末将拜见皇子殿下！”
“周将军，此行也同路，本王想跟你好好谈谈？”大咧咧直视面前的小将，术赤转忿为笑，“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但末将还有一点小事跟多勒忽翰格列千户长商谈，望殿下恕罪，请稍等……”不忘打听仙儿，拱拱手，周文龙歉然一笑，“不敢耽搁殿下，末将会很快过来！”
“去吧！”瞅着魁梧背影，术赤低头默想心事。
僻静处，两人默契对笑，“大哥……”瞅准左右无人，周文龙低声相求，“小弟非常挂念仙儿，不知道她近况如何？大哥能否帮小弟打听一下，顺便将我安全返回的消息告知？”
“给，这是公主送给将军的书信，刚才人多眼杂，为兄没拿出……”拍拍肩膀，怯薛军头领挤眉弄眼，“将军尽可安心离去，为兄自会转告。哦，大汗已封仙儿为公主，眼下专职伺候孛儿帖皇后。”
“谢大哥，殿下还在等候，小弟先去，大哥多多保重——”收妥书信，小将千恩万谢而去。随长皇子术赤直入军帐，也没时间详谈，一声令下，一万骑兵拔营，融入浩浩荡荡的西征大军。
三万五千兵马同时出征，宁静的草原瞬间被轰隆隆的人喊马嘶打破，飙风般飞驰，蒙古大军直奔折罗漫山北麓山口。长皇子术赤的中军帐内，两人正高声攀谈，“周将军，本王查过你的底细，你在蒙古既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毫无背景，所以本王有意提携，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投靠？”
前后左右都是亲信，毫无顾忌的术赤**裸抛出橄榄枝，“本王知道你骁勇无敌，而且做了高昌国驸马，但高昌亦都户小角色一个，他保不了你。父汗也只是瞧在他忠诚的份上，才予以厚赏，将军若能投靠本王帐下，他日一定飞黄腾达……”脸色突变，低声威胁，“如果不愿意，你会死得很惨！”
与结拜兄长攀谈的过程中，早将四位皇子的明争暗斗摸清，长皇子因为出身不明而被孤立，是最有可能吸纳自己的靠山之一。微微一笑，周文龙装出喜不自禁的模样，“殿下，末将其实早有意投靠，但一直没机会，眼下终于能一尝所愿，哪有拒绝的道理……”瞅瞅左右，“此事最好别暴露，末将愿意做一名卧底，瞅机会笼络兵马，以后可以带人回归帐下？”
“这主意不错，本王同意……”放声大笑，术赤将一肚子的郁闷全部发泄，“周将军别担心，这支精锐骑兵上上下下都是本王心腹，谁也不会泄密……”掏出一枚金符，“这是父汗赏赐的信物，见令如见本王。如果有人敢质疑你的行为，尽可出示，告诉他们，你是本王的亲信！”
恭恭敬敬接过，小将暗暗苦笑。怀里都快变成杂货铺，南院大王兵符，乌金令，金符和虎头金牌，眼下又得一枚金符，估计逃命时可以当做暗器，只可惜太昂贵，怕舍不得？左右窥望，装出紧张的模样，“谢殿下赏识，末将一定竭尽所能，暗暗招揽兵马。日后还须殿下多多美言，别引起误会。”
“周将军放心，本王自会择机上奏，把你名正言顺调回……”对南蛮小儿知根知底，术赤一扫往日颓废，变得意气风发，“本王作为长皇子，最有机会做新汗王。若真有那一天，以周将军的能力，本王会封你做一名万户长，统领最精锐的怯薛军。”
“谢过殿下——”眨巴眼睛，周文龙小声请示，“末将还得去哲别千户长帐下报到，请殿下恕罪……”吞吞吐吐提醒，“以末将的看法，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给殿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本王清楚，但请将军谨记，我蒙古人不喜欢背主求荣的奴才，一经察觉，当即处斩……”低声警告，术赤龇牙一笑，“如果以后其他三位皇弟也拉拢将军，切不可变心，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明白，请殿下安心，我们中原人也跟蒙古人一样，一旦认定靠山，即会矢志不移——”当万户长不奢望，但有长皇子的庇护，发展自己的力量会更轻松一些，微微鞠躬，小将一脸真诚，“末将一定牢记教诲，为殿下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行，本王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中原人中奴才不少，但将军显然不同……”招揽到一名没有任何背景的猛将，术赤心情大好，“去吧，哲别千户长也算忠心耿耿，速不台也一样，可惜都不为本王效力，父汗也不知何时……”意识到不妥，悄然收声。
“殿下保重，末将先去！”纵马脱离，小将几次想掏出书信，但顾忌左右投来的羡慕眼神，没敢擅动。一路上兵马塞于道，触目处只有人影和战马，被迫不断问路，“请问哲别千户长何在？”
能在大军中自由驰骋，不是传令兵就是执行特殊军务，领头的先锋官客客气气，“我们隶属速不台大人帐下，哲别千户长还在前面！”
“谢谢！”拍马继续狂追，年轻小将渐去渐远。一名临时抽调的怯薛军将官认出魁梧身影，“刚才那位是大汗敕封的征西将军周文龙，也是高昌国驸马，跟我们的多勒忽翰格列千户长结拜为异性兄弟。我曾有幸见过，将军为人豪爽，骁勇非凡，也讲义气，虽不是蒙古人，但也值得敬佩。”
一连串的响亮名号惊得先锋官目瞪口呆，看着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回神，“我蒙古大军啥时候添了如此悍将，有机会一定拜交。”
“周将军手底下有原金国万户长，千户长多名，百户长以下的将领多如牛毛……”一半吹嘘，一半实情，将官幽幽叹气，“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如此多的战将，不得不让我等叹服！”
“嗐，但愿此行能再见到周将军，若能跟随他共同杀敌，也不枉从军一场……”先锋官喃喃自语，目光始终追随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
一路猛追，一路打听，小将终于赶上最先出发的主帅哲别。随大军匆匆而行，两人慢慢闲谈，“周将军，本帅可不敢随意使唤你，眼下大汗非常器重，所有最艰险的任务均交给你，看来以后取代本帅只须时日……”年纪虽差一大把，但俨然忘年交，哲别开起玩笑，“刚才我瞧着长皇子殿下一直关注，是不是想夺我所爱？”
“哪会，主帅人中龙凤，末将只配当您麾下的一名马夫……”周文龙极力掩饰，“殿下因为好奇，留末将攀谈几句，别无它图，大家都效命于大汗，谈不上其它……”琢磨一会，“末将已上奏大汗，此行由我率领一万高昌骑兵为蒙古大军开路，先一步打通铁门关。等歼灭围困铁门关的乃蛮骑兵，主帅无需劳神费力，直接率领大军杀入吐鲁番盆地，直取喀什噶尔。末将势必生擒屈出律小儿，献于主帅帐下。”
“行，那就劳烦周将军。我们尽快赶到伊州，先召开百户长以上将领会议，由你献策，制定出作战方案……”看着自己相中的将领越来越重要，哲别也分外高兴，“大汗下过谕令，不得跟花刺子模国发生摩擦，一旦遭遇，我们要主动撤退。在没有彻底控制西辽前，尽量麻痹花刺子模人，请周将军谨记！”
“末将一定牢记，此行据我估计，不会太费神。只是那屈出律小儿行踪诡秘，怕得多耗费一些时日？”小将一脸担忧，“不抓获此人，势必后患无穷，我们也无法复命？”
“别担心，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要彻底摧毁屈出律的所有藏身地，让他无路可逃……”目光坚定，哲别仰天大笑，“一名失去民心的逆贼，能逃到哪里去？发动所有民众，也要找出他。大汗下过严令，一旦擒获，务必将此人斩首示众，让残余的蔑儿乞部失去精神领袖。”
“末将遵令！”一切均在掌控中，小将慢慢安心。摸摸胸怀，按捺住掏出书信的冲动，跟上意气风发的主帅，渐渐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下。
大漠风起，蹄声惊落残阳。夜幕下，三万五千大军马不停蹄，挟风雷之势浩浩荡荡向西，再向西。夜，无人入眠，无论出征的将士，还是刚得知情郎行踪的仙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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