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三少也被馅饼砸了

    第四十六章：三少也被馅饼砸了

    七天以后，当易懂事和李嫣从天而降，直接落在路王国王宫里的时候，立即遭到王宫侍卫的围困，但围困的侍卫看清是易子时马上撤去了包围，并派人去禀告路献王了，易懂事夫妻可是作为路献王的贵宾在王宫住了不少的时间，这些侍卫都是认识这大小不太相称的夫妇俩的。须臾，宫拳这个无赖匆匆跑来把易懂事夫妻迎入一个安静的偏殿，路献王早已经等在这里了。估计最多两天，又要被围城了，一筹莫展的路献王都快急死了。这两天都在这里等，盼望着易懂事的到来。

    但是易懂事并没有给他带来好消息。该说的已经给宫拳说了，该看的宫拳已经去看了，该汇报的估计宫拳已经汇报过了。易懂事现在见到路献王只是承诺，路家和宫家的人如果到神龙港去自己愿意提供保护。而其他家贵族也可以去，但对他们的保护却是有条件的，每人要收一万两银子的保护费。而对仆人军队的政策却是完全公平，每人收一百两银子保护费。

    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发路王国的国难财，这个商人是否做得太彻底了啊？何止啊，易懂事的小算盘，这些人去的同时，大量的财物就会转移到神龙港去，那时这些有钱的蠹虫虽然只是消费，但消费也是好的，总能支持经济的发展，好过把财物全部留给联军。而且神龙港由于地处戈壁之中，现在除了那些商人和军队，真的没有几个平民。这些贵族去了之后，自然不再是华夏帝国的贵族，只能是平民了，最多算是有钱的平民。想必路王国全国的贵族及子弟加起来四五十万人有的，再加上私军，家仆，奴隶，一百五十万人都要出头。但私军是不允许去那么多的，现在应大彩制定的贵族管理制度确认的是，无论爵位高低和历史原因，私军人数都不能超过三百人，比路王国规定的贵族私军人数少得多，超过限制的以谋叛论处。虽然这样会减少这次去神龙港的人数，但为了华夏帝国的长治久安，限制贵族的私军是必然的。其他由周朝分封的国家做不到削减私军这一点，因为这些规定算得上是祖宗惯例，但华夏帝国是新建的，至少初期全部都在自己掌控以下，不会也不可能更不允许有拖后腿的势力。

    而且华夏帝国既然准备以商业和工业立国，这些人总比普通的平民有眼光，在坐吃山空的情况下，自然就会想办法去经商了。而且在大地球的十年，易懂事知道，在四处都是战火的情况下，在教育资源垄断的情况下，这些贵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本事，确实不是普通平民可以比的。为了吸引这些人去，易懂事在来前就与应大彩商量好了，保留这些贵族最低的爵位即男爵，这样他们才好带去仆役等更多的消费者，而且允许他们在神龙港买土地进行住房建设，但耕地就免了，一是戈壁、沙漠或者草原中本来就不太适合农耕，二是这些地方就像夏昌帝国估计的那样，种上西瓜后就是会下银蛋的母鸡，哪能卖？

    至于哪些土地可以卖，多少钱可以卖，李长勇与万丽娘夫妻已经先到神龙港做规划了，易懂事对老丈人夫妇强调了一点，就是贵族修建房屋也必须节约土地，虽然可以讲排场，但是最好还是修楼房为主。又根据永福都会的观察结论，公厕太少，后来又在每条街上都增加了。而神龙港既然以商业为主，南来北往的人更多，所以必须注意多修公厕。

    有了大量的居住民以后，为了神龙港最低的防护，也为了让那些移民心安，易懂事还是决定要在神龙港修城墙了，哪怕五米高也行，如此一来，至少偷袭的人就没办法用骑兵发起冲锋了。那时就是正面攻城，凭以后守军的装备，三万人对付二三十万敌人应该应付得过来了。

    路献王潜意识中在宫拳汇报情况后就有易懂事不答应的准备，现在面对面的得到答案，不得不悲叹自己命苦。但路献王挽留易懂事再留一晚，等叔父路西至回来后再走。留一晚难道就有变化？难道就能打败联军？易懂事想不透原因，但还是留了下来，心中却多了些jǐng惕，怕万一路献王铤而走险，对自己两人暗中不利。易懂事自己知道，要不是自己的灵魂攻击保身，目前光凭斗气，自己还是小虾米，没有骄傲的本钱。一直以来放心在弯月岛上亮相，只不过是知道那些人被自己的神秘吓住了，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而已。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最害怕肉身受到伤害，也不知道现在是何种局面了？幸好，这个秘密大地球上任何人都不知道，连最亲近的老婆李嫣都不知道。也许自己没有这后顾之忧了会告诉她吧，但那时告诉她或不告诉她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不过，显然路献王并没有对易懂事怀有不良心事，此前都没有，此时处于即将国破家亡的当口，更是不可能还有心思打这些主意了，易懂事白担心了。商人秉性多疑，有时也不一定是好事。

    但易懂事留了不止一晚，而是三晚，第四天中午路西至才率领二十万残兵败将退回到王城。一路打打退退，又失去十五万士兵的性命。现在，守城军队有再次被撤回来的绝天关的军队二十万，路西至带回的残兵二十万，为了最后保家卫国新征军队十三万，总计五十三万，但那新征的十三万人的战斗力委实让人担心。而联军总计围上来的军队达到一百零八万左右，后续会不会继续增兵以毕其功于一役还很难说。而且路王城的给养在守军数量突增的情况下，已经只能支持两个月了，几年的战争，原本还算富裕的路王国也被掏空了家底。压力不是一般地大。

    路西至回到王城的当晚，叔侄俩再次约见易懂事。刚和宫拳进到上次谈话的偏殿，大家都没有开口，易懂事就已经感到了一些压抑。

    这次开口的是路西至，易懂事感觉得到他非常无奈非常疲惫。“易子，路王国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大华王国或者叫华夏帝国的情况我与大王也了解了，可以说都到了紧要关头。要你放弃华夏帝国来帮我路王国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想必易子也是不会放弃还在襁褓中的华夏帝国的。但我路王国也不想被灭国，所以现在我家大王有一个方案想与你探讨一下，也是我路家王族商量后的想法。那就是我路家保留原路王国的国土，而原本秋王国、季王国、东方王国等被路王国征服的土地全部归华夏帝国，而您也可以先放弃对付夏昌帝国，先解路王国灭国之危。事后，我路王国与华夏帝国缔结永不侵犯之盟，相信凭易子这几年来做事的信誉，当不会反悔。想必这种对你我双方都有利的事，而且对易子更有利的事，易子不会不答应吧。”

    头昏，易懂事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此前一直都是自己从天上丢馅饼砸人，现在世道突然变了，竟然有人用馅饼砸自己，要送国土给自己，而且还是那么多的国土。易懂事可以猜想得到路王室做出这决定绝对非常痛苦吧，这可是下了血本。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灭族灭国和损失部分土地之间选择，路王国宁愿选择后者。而且目前的情况，不下血本，怕是真的对易懂事没有任何吸引力，而此人可是路王国目前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一贯的商人谨慎的本色并没有让易懂事乱了方寸，而是习惯性地陷入了思考，开始计算得失。计算下来，自己并没有捡到便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自己现在安心地经营大华王国，想必两年以后就可以一统原夏昌帝国，那时升级为华夏帝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到时路王国已经灭亡，而联军也早已解散，说不定联军之间相互又打起来了。那时自己以完整的华夏帝国为依托，完全可以回过头来兼并整个弯月岛，而不是现在的大半个路王国。而且现在帮助路王国以后，哪怕自己以后统一了弯月岛，怕是也做不出毁约灭掉路王国的事，那时在自己国土的中心地带，将还有一个王国永久存在，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而路家本来是必亡之局，按大陆兼并战争的惯例不但是灭国，而且是灭族，路王国十六家传统贵族都逃不了相同的命运。现在路西至叔侄俩开出的条件明面上是吃了大亏，而实际上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而且所有的拼杀，却都将变成我易懂事的事。可以说这种生意还是不做的好。

    半饷易懂事从计算中抬起头来，对路西至和路献王提出了一个问题“根据你们的想法，我华夏帝国打败联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统一弯月岛当也不是问题。那我也肯定地告诉你们，你们的估计是对的，而此前我没在这方面做打算，是因为我出生在路王国，为了信誉也罢或者为了某些做人的原则也罢，都是不愿意对路王国动手的。同理可推，现在你们主动提出此事，一方面可以解决路王国已经面临的生死问题，另一方面也可以永久保证路王国的存在，也是利用了我对路王国的一份心情吧？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见两人吃惊地看着自己哑口无言的样子，易懂事知道自己的分析全队，也不等他们回话，继续说道：“先不继续这话题。我只希望你们考虑另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们怕是漏算了，假设华夏帝国有机会统一弯月岛以后，而我在几十年或者几百年以后不在了，以后华夏帝国的国王或者实际控制者会允许路王国的存在吗？就算是我留下命令，让华夏帝国以后的继承者不得动路王国一丝一毫，那时的后人还会听我的吗？怕是很难，谁不想建功立业呢？而那时兼并路王国实在是不需要费多少力气的。同样，路王国走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你们想建功立业，才做出当初进攻北山海关的决定的。我当初留下的那封信大王想必还有印象吧？”

    “这…”路西至叔侄的脸色刹那变得苍白，计算了现在所有的得失，也拿出了最大的赌注，但确实没计算几十年以后的状况或者下一代的状况。而且当初攻打北山海关的决定可不是路献王一个人做出的，十多家大贵族还有王国的高官可是闭门讨论了几天的，现在每人都得为这个算不上错误但算得上激进的决定负责，但最倒霉的还是路王室了。

    易懂事见此情景也没再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华夏帝国可以出兵救路王国于危亡之中，但以后必须按下面条款行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一.此后路王国可以保留王国的称呼，而且华夏帝国在路王国每一任国王选出后都册封为华夏帝国亲王，但实际路王国是华夏帝国一个省，全称为华夏帝国路王国省，实行特别管理制度。二.路王国以后不再有军队，只有地方守备军，改称jǐng察。对jǐng察可以实行双重管理，让路王室没有性命之忧。双重管理就是一方面由地方zhèng ǔ也就是路王室管辖和指挥，但另一方面其高级官吏必须由华夏帝国jǐng察部任命。三.路王国的律法不得与华夏帝国的律法冲突。四.原路王国区域除外，其他路王国后续兼并的地方分封的贵族封地全部由华夏帝国收回，有领主反对的，由华夏帝国处理。五.原有的路王国的贵族全部撤回路王国，出了路王国省的范围，华夏帝国只承认其平民身份。但愿意搬到神龙港的可以保留最低爵位男爵。六.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路献王可以随自己亲自到华夏帝国会见吏部代理部长应大彩，查看相关关于“省”的条文，并针对这种特殊情况制定特殊条文。而且可以视察自己的备战情况如何，免得到时救不了路王国，让路王室的期望落空。

    说完，易懂事带上李嫣退了偏殿。估计路家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路献王就已经等在易懂事夫妻的房外，好像现在双方的地位有了一点变化。至少以前一国的国王是不用在别人的住房外等人的，都有侍者或太监代劳。一直保持jǐng惕的易懂事在对方还在六十米外时就知道了。也没让人家久等，夫妻两人起来梳洗了一下就出了房。

    与路献王简单交流了一下，知道路王室已经统一意见，答应了易懂事的要求。但是路献王那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受。是啊，多么屈辱的条件，但造成这一切的还不是提出这个条件的人，连恨都不能恨对方，可以说对方还是国家和家族的救命恩人，但这恩人自己实在也感激不起来。要恨就恨当初出兵攻击大新月帝国的决定，要恨就恨当初那一点膨胀的冒进之心，要恨就恨北方联军。但恨有用吗？

    为了避开联军的耳目，何美丽是在直直飞入云层挡住别人视线后才往易家庄而去的。这次又把何美丽累得够呛，背了李嫣、易懂事、路献王三人飞这么远，而且由于路献王的催促，中间并没有停歇，下午到易家庄时何美丽都差一点脱力了。

    易懂事派了两个准徒弟连夜去通知应大彩和万丽娘第二天一大早来见，就先安排路献王休息了。没办法，路献王以前虽听说过灵兽，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就是第一次乘坐了。飞得那么高，第一次真的不适应。没吐出来，也算是不错了，现在一旦落地，当然需要尽快休息了。前几天易红玉得到易懂事同意后乘坐何美丽，就因为太开心，又不像易懂事那样有前世坐飞机的经验，不知道控制高度，所以飞得太高，吐过一次呢。

    第二天又是一早，应大彩和万丽娘都到了。先是应大彩与路献王相互认识，然后在易懂事说出要求以后，应大彩拿出了厚厚的一本叫zhèng ǔ管理制度的书来。现在有了纸就是方便，否则就像这一本书，两年前用竹木简来刻的话，估计是要用马车拉一车才行。现在却只是厚厚一本而已。应大彩翻到相关条文，交给路献王自己看，在有疑问时应大彩才解释一下。路献王翻看得很慢，极认真，本来相关条文有一刻钟就可以看完，但路献王硬是看了一上午。

    看完后，路献王也没办法。为了家族的延续，只好默认。本来准备马上与易懂事和应大彩讨论如何具体规定路王国省的地位，但易懂事却打断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备战，建省细节大家都可以再想，以后具体规定，我都不担心你变卦，你怕什么？然后把应大彩先放走，应大彩的事也不少，而且以后将更多，有得废寝忘食的时候，易懂事可是不愿意耽误他的时间。

    但应大彩告辞易懂事和路献王以后，却干出了一件让易懂事知道后哭笑不得的事，从几年前到易家庄开始从没休息的老家伙，当天与路献王谈完后出了易家庄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是啊，从一个小刑吏，将真真切切地走上一个大帝国的吏部第一人的位置，谁能不高兴呢，路献王的到来更是证明这一切不就就将到来。应大彩一方面庆幸当初让儿子到易家庄来求学赌对了，与自己情况相同的小贵族，在路王国上万人是有的，但当初有派子弟到易家庄来求学的不过二十来家，证明自己眼光的独到。同时更庆幸儿子的出息，不但自己挣得厨圣的名号，连带的帮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一把，把机会带给了自己。否则现在的地位哪里轮得到自己，虽然自己自视甚高，但不得不承认，国内国外有的是能人，华夏帝国也不是缺了自己就不能运转的。

    此后应大彩也在心中时时刻刻记住三少的那句jǐng告，“恪守本份”。这也是应大彩强于他人的地方，终其一生没有犯过大错，而且非常勤勉，也铸就了应家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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