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 老“王”与唐“童”的对决

    唐军消灭了薛仁杲、刘武周，也就解除了李唐王朝西面和北面

    除突厥之外的后顾之忧，巩固了后院。

    通过这两场大战的胜利，李渊父子对自己的李家军实力充满信

    心，感到可以杀出关中，东向与天下反王（尤其是王世充与窦建德

    ）一决雌雄！既为一雪前耻，也为争夺天下！

    由与李唐王朝与王世充和窦建德的王朝国土犬牙交错接埌，三

    国之间时有互掠土地、擦枪走火的战争！

    武德二年（619年）下半年，王世充乘唐军主力应付薛仁杲、河

    北兵团被窦建德牵制之机，杀掉了唐朝大将张善相（由瓦岗军降唐

    ）、李公逸（起义军头儿，投李密降王世充又降唐）等，基本消灭

    了唐在河南的势力！将原原唐朝版图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由唐朝改投到王世充门下的还有亳州城父（今安徽省毫州市）

    人朱粲。这个朱粲原为隋朝县佐吏，造反后率兵转战在湖北、陕西

    、四川一带，拥众20万！618年，建立楚国，自称楚帝，建元昌达。

    。619年，降唐被李渊封为楚王。此人生性残暴，部下杀戮无数！自

    己又嗜好吃人肉，一旦部队缺粮，他就叫部队去征“粮”：杀人！

    因而遭到人民的不满和反抗！后被淮安豪族的反叛势力打败，便改

    投到就近的王世充帐下。

    619年。窦建德进攻唐朝的相州，镇守相州的是河北抚安大使淮

    安王李神通，李神通是徒有虚名——既不“神”勇也不“通”天，

    招架不住，便逃到降唐不久的李世勣镇守的黎阳。

    窦建德乘胜追击而来，并攻克黎阳！结果倒好：除了生擒活捉

    逃来的李神通（李渊共祖父的堂弟）、同安长公主（李渊的妺妹）

    外；李世勣父子及魏征等人也惹祸上身，都成了窦建德的俘虏！

    当然，李唐王朝也不是善类。

    618年(唐武德元年)四月,乘东都杨侗与李密的瓦岗军激战、王

    世充三连败之际，李渊就派长子、次子李建成、李世民进逼东都，

    想不费一兵一卒检便宜。打着自己是西京正统政权、南下勤王的幌

    子。想骗开洛阳城门，诱骗不开后又遭到瓦岗军小试牛刀试探性的

    攻击，自谅不是对手的李建成、李世民便率兵灰不溜丢的溜走，又

    遭到东都段达率领隋军的追击！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羽翼渐丰的李唐王朝决心将这些旧恨新仇一起报！

    在商量如何东征的最高决策会议上。一致决定：务求全歼王世

    充、窦建德二人！但战略是各个击破。先破王世充！

    为了稳住窦建德不支援王世充，李渊派使者出使河北带去自己

    给窦建德一封私信（李渊以前称同姓的李密、李轨为“大弟”、“

    从弟”，这次可能是“内兄”或“内弟”——他老婆窦氏的兄弟了

    ）。

    毋庸置疑。口蜜腹剑的李渊在信中是甜言蜜语说尽，并信誓旦

    旦地要和窦建德修好，结为同志加兄弟的战友！并请窦建德释放被

    俘的李神通、同安长公主等人。

    善良、忠厚、仁慈、豪爽、颇有燕赵壮士之风的窦建德相信了

    李渊的花言巧语，当即释放了李神通、同安长公主、李世勣之父、

    魏征等人，并护送出境。

    李世勣在被捉后，忠厚、爱才的窦建德仍让李勣镇守黎阳。但李世勣竟忘恩负义反窦建德，失败后、不顾家人的安危自个逃到唐朝去了。

    当这些人回到长安后，再无所顾忌的李渊感到可以过河拆桥了

    ，便在武德三年（620年）七月，命令李世民统领八总管二十五将、

    督兵八万余东征王世充，拉开了老“王”与唐“童”（王世充戏称

    李世民是“唐童”）战争的序幕！

    王世充早就料到李唐的进攻迟早会到来，便带领叔侄兄弟、儿

    子、女婿们举家应战。

    他一面加强洛阳外围的防御，派遣：魏王王弘烈镇襄阳，荆王

    行本镇虎牢，宋王泰镇怀州；另一面又调兵遣将，重点部署对东都

    严密的守备，命令：齐王世恽检校南城，楚王世伟守宝城，太子玄

    应守东城，汉王玄恕含嘉城，鲁王道循守曜仪城。自己则亲自统兵3

    万，在东都洛阳之西的慈涧布阵，应对与唐军的决战！

    应该说，王世充可调用的总兵力和东征的李家军相比，在人数

    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七月下旬，李世民率领大军到达洛阳之西的新安，在此安营扎

    寨。

    他派罗士信（据说罗士信是罗成的历史人物原型，在《隋唐演

    义》和《说唐》中都是第七条好汉），带着先锋部队抵达慈涧（今

    河南洛阳市西），与王军对垒。

    罗士信和唐初的一些著名将领李世勣、秦琼、程咬金、尉迟恭

    、屈突通等一样，都是骁勇善战的悍将！但他们的忠心都令人不敢

    恭维，都是“有奶便是娘”、降了又降再降的“三降”人物！

    罗士信和秦琼原来都是隋朝名将张须陀属下的战将；张须陀镇

    压李密的瓦岗军兵败后，罗士信和秦琼随同裴仁基等归降瓦岗军，

    被授以总管之职；在率部征讨王世充时，罗士信和秦琼又都被俘虏

    。又降王世充；只因王世充夺了罗士信心爱的骏马给了自己的侄子

    ，“冲冠一怒为骏马”的罗士信便率所部千余人降唐（秦琼和降王

    世充的程咬金，后来也一道弃王降唐），被李渊拜为陕州道行军总

    管。这次算是故地重游，或曰卷土重来，要打老东家！

    随先头部队而来的李世民率领数百骑前去侦察,与王世充的巡

    逻部队不期而遇，双方经过一番激战，唐军俘获王世充的将领燕颀

    ；但李世民也险遭不测，只是在卫兵拼死的掩护下，才幸运逃过一

    劫！

    第二天。欲雪耻辱的李世民带着5万唐军挺进慈涧。与王世充对

    垒。

    王世充见李家军兵多势众，且来势汹汹，便退出慈涧，一心退

    保郑都洛阳。

    于是。七月二十九日。李世民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郑都外围

    重地慈涧。

    在发起总攻洛阳前，李世民决定先扫清洛阳的外围。他派遣行

    军总管史万宝自宜阳南下攻占龙门，将军刘德威自太行东进围攻河

    内（今河南省沁阳县）。上谷公王君廓自洛口断其粮道，怀州总管

    黄君汉自河阴（今河南荥阳东北）夺取回洛城（今河南孟县南），

    以切断王世充的军需补给和对外联系。

    李世民自己则率大军主力部队从慈涧前移到北邙，连营扎寨。

    九月二十一日，李世民按老习惯率领五百玄甲精锐骑兵到前沿

    阵地侦察，当巡至北邙山上魏宣武帝陵时，被突然杀到的万余王军

    步骑兵包围。

    陷入重围中的唐军不管如何拼命都难冲出包围圈！

    王世充手下骁将单雄信奋臂挺槊，撕开李世民保护层的卫士，

    拍马杀到李世民坐骑前，满腔仇恨的他挺槊朝李世民的咽喉刺去！

    就在槊尖快抵喉颈、李世民即将毙命之际，单雄信忽听一声吆

    喝：“单兄！手下留人！”

    听说“单兄”，单雄信下意识地停止了槊刺动作，侧脸一望，

    原来是老乡、同上瓦岗亲密无间的战友、现已降唐的李世勣在呼喊

    他。

    也就在单雄信停刺的这一电光火石间，从另一侧拍马赶到的唐

    将尉迟敬德奋力挑开单雄信的利槊，救着李世民飞奔逃走！

    （李世勣的这一声“单兄！手下留人”使李世民侥幸捡得一条

    性命，但却使捡得性命的李世民日后要了他“单兄”单雄信的命！

    历史的吊诡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逃到半路，遇着接到李世民危险的急报后带着大部队急驰而来

    救援的屈突通，李世民咬牙切齿命令屈突通、尉迟敬德率军狠杀回

    枪，自己则在卫队的保护下心有余悸地逃回大本营。

    大杀回枪的唐军大败王世充军，斩首一千余级，俘获王兵六千

    ，活捉王军将领陈智略！

    十月，陕州道行军总管罗士信攻克王世充在洛城西的外围军据

    点硖石堡，继而用计智取位于河南县城以东的千金堡。

    而在此前后，由于唐军的胜利和以多压少的咄咄逼人的围攻，

    迫使王世充多地守将纷纷降唐：七月，洧州刺史崔枢与洧州长史张

    公谨献城降唐；八月，邓州投降；九月，显州总管田瓒将其管辖的

    二十五州献给唐国；筠州总管杨庆举起白旗；尉州刺史时德睿以所

    部七州来降；十月，大唐版图又增加了郑国降将张镇周献上的荣、

    汴、洧、豫等九州......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东京倒向西

    京！

    至此，王世充的地盘越来越小，其周边郡县大都落入李世民手

    中。

    王世充的部下刮起投降风不足为奇，因为有些是新归降于他的

    人。就是老部下又怎样，在那个反叛造反成风的动乱年代，山头林

    立，政出多元，各反王实力也时刻强弱易势，作为反王们的部下。

    “没有永远的主子，只有永远的利益！”也有着“趋利避害”的人

    的本性，也自然奉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有奶就是娘”的

    外交策略！所以，许多将臣（不仅仅是王世充的）复降复叛、复叛

    复降是家常便饭！

    更何况，此时作为郑帝的王世充非彼时身为隋将的王世充，在

    中国汉人眼里，王世充是西域人，就是外国人称帝，饱受“五胡乱

    华” 之苦的中国汉人，不乘机远走高飞、仇恨背叛王世充才怪呢！

    处于困境中的王世充见形势不妙。便亲自出面跟李世民讲和。

    双方隔着洛水打起了“口水仗”。

    王世充满腹牢骚而又不解地说道：“唐......”他本想

    习惯性地称李世民为“唐童”，立觉不妥，便改口道，“唐朝秦王

    。如今隋朝已经土崩瓦解。自你父亲称帝关中、我称帝河南以来。

    我从未西侵你们的地盘，如今你率领大军压我郑境，不知为何？令

    我费解。”

    已连歼薛仁杲、刘武周两大反王的李世民不把王世充放在眼里

    。不屑与王世充对话，就让宇文士及（那个缢杀隋明帝杨广的宇文

    化及之弟）做他的“传声筒”：“这也费解？如今我唐皇称雄关中

    ，四海敬仰、八方臣服！唯独你王世充有阻碍二样之心，为了中华

    一统，特此来消灭你！”

    听到“四海敬仰、八方臣服”，王世充心中一阵暗骂：我呸！

    一个撕裂亲情、有悖君臣之义而篡得的政权，被千夫所指、天下人

    唾弃还不夠，还“四海敬仰、八方臣服”呢？！而是四海怒涛、八

    方共愤了！

    见王世充没有吱声，李世民让宇文士及作同语“翻译”：“怎

    么样？‘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我朝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

    路。”

    “我，不、人人都想做俊杰！”王世充道，“问题是这个‘时

    务’是不是顺应天命的‘时务’？”

    “难道你王世充对我们大唐主宰天下持怀疑态度？”宇文士及

    责问道。

    王世充心中暗骂：哼，如果你灭亲篡权的唐朝能主宰天下，那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有眼无珠！

    李世民见王世充怀疑他唐朝，便放出狠话让宇文士及充当“二

    传手”：“如果你王世充拒不降唐，那只有兵戎相见！你王世充就

    没有好果子吃，死路一条！”

    明知李唐志在灭他的郑国，王世充还是道：“自古道：‘杀人

    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互相息兵议和，化干戈为玉帛不是很好吗

    ？”

    宇文士及回应斩钉截铁：“哼，‘息兵议和’？休想！我们奉

    诏东来，是志在攻占东都，灭掉你郑国！没有议和修好的义务！”

    李世民的嚣张跋扈激恼了王世充，他心想：要是你李世民这个

    唐童前年来，那老子王世充就将你们两个姓李的（李密、李世民）

    一道整！往死里整！看你们还嚣张跋扈不？！

    由于一个要降，一个要和，这次唐、郑之间的洛水谈判，也就

    打了水漂！

    不难看出，李世民的这次洛水对话，很是盛气凌人，甚至是嚣

    张跋扈的！

    但他绝没料到，六年后在他登上帝位的626年，同样隔着水——

    隔着渭水——与突厥颉利可汗也打了一场“口水仗”，不果，盛气

    凌人、嚣张跋扈的是颉利可汗！而他则成了眼下饱受屈辱、遭人鄙

    夷的王世充！乃至比王世充更耻更辱：成了中国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的签订者！成了中国第一个向外夷进贡的国主！

    洛水和谈就这样破裂，李世民和王世充各自带着自家的军队回

    营，去准备和谈的后盾或曰筹码：战争！

    李、王二人还没正式开打，外围战却继续打得火热！

    就在罗士信攻克硖公堡，智取千金堡的同月十月。郑朝的管州

    总管杨庆易帜降唐，李世民派李世勣率兵镇守管州。当时镇守虎牢

    关的王世充太子王玄应率兵来进攻管城，被李世勣击退。李世勣又派人劝降荥州刺史魏陆。

    阳城令王雄、汴州刺史王要汉的投降，使王玄应孤立无援、胆

    战心惊，便放弃虎牢关回洛阳。

    十二月，许、毫等十一州向唐投降，随州总管徐毅也举州降唐

    洛阳外围逐渐被唐军占据，洛阳成了一座孤城！

    早些时候，王世充给窦建德去了一封信，恳请他冰释以前他们

    之间小摩擦的前嫌。出兵施以援救。

    窦建德深知唇亡齿寒之道。便在十一月份回信王世充：同意援

    助。

    于是，王世充寄希望于窦建德，拒不出战，固守洛阳。

    好在洛阳城防坚固。自己又拥有两种先进武器：一是飞石大炮

    。能将五十斤重的大石“射”出二百步远。威力无比！二是八弓弩

    箭机，“箭如车辐，簇如巨斧。射五百步”，杀伤力极强！王世充

    就凭这先进武器和坚固城防，在防御守城战中获得了成功，令李家

    军望城兴叹！

    李家军的头儿李世民却不兴叹，王世充的死守反而正中他的下

    怀！

    他早在长安时就抱定：打王世充就像打薛仁杲、宋金刚一样，

    久峙或久围不战，疲敌制胜！饿敌制胜！这是他一生的战法，并要

    作为传家之宝！

    果然，在李家军的久围下，虽然洛阳城防依然坚不可摧，可城

    中军民已饿得虚弱无力甚至喝黄泉水去了！由于缺粮，老百姓吃完

    城内的树叶草根后，只好把泥土混和点米屑做成饼来吃！公卿贵冑

    也只能以糠度日！当年李密围困洛阳，仅郊外就有三万家老百姓入

    城躲避战难，如今全城还活着的连三千家都不到！

    那些攻击隋明帝残暴的人，再瞧瞧这李世民：更了得！杀人不

    用刀，就使城內“尸体相枕于道”！

    为了活命，洛阳城几乎不战而降：城内密谋开城投降李家军前

    后共十三次，都被严加防范的王世充扼杀了！

    王世充见城内形势日益恶化，城外又久不见窦建德来援的踪影

    ，也只有自救了。

    但他比与李世民最后决战、拥兵十万之众的薛仁杲、宋金刚更

    糟，将士总共才只有三万人！要面对十余万的李家军！处于绝对的

    劣势！

    时针已走向第二年，621年（武德四年）正月，屈突通与赞皇公

    窦轨带兵例行巡营，在洛阳城外耀武扬威！很是神气！

    王世充见机率兵杀出，唐军猝不及防，被杀得溃不成军！

    李世民接报后，便带着以玄甲军为主的大部队火速支援，由于

    兵员上占压倒性优势，唐军俘虏王世充部将葛彦璋，斩俘六千余人

    二月十三日，李世民挥军前移至青城宫（今洛阳市西北）。

    随着粮食危机越来越严重，王世充只有死里求生，拼死一搏了

    王世充连同自己的卫兵，倾尽家底2万郑兵，在他的率领下，冲

    出洛阳方诸门，杀向李家军！

    说来凑巧，这2万兵和他当年击败李密的瓦岗军数量相等，但不

    同的是：击败李密是偷袭，而这次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动的反击战；

    击败李密时他的身份是隋将，同为忠于隋朝的隋军将士自然在他的

    指挥下拼尽全力作战，而现在迎战李世民时他是郑帝，一个西域人

    ——外国人皇帝，他手下的中国将士战斗力就有所保留。

    李世民见王世充倾巢出动，得意地冷笑：他久等的时机终于来

    了！

    他命令屈突通带着5000兵马渡过谷水，与王军交战，两军一旦

    接火交战，就放起狼烟信号。

    屈突通遵令进军，交战后放起狼烟。

    李世民见狼烟腾空，便倾军而出，玄甲军冲杀在前，从南向杀

    向王军！

    受到两面夹击的王世充部队，殊死抵抗作战，多次被玄甲军冲

    散，又迅即聚合，死战不退！甚至俘获唐军大将段志玄（后被他逃

    脫），连李世民都险些阵亡，唐军伤亡重大！

    双方塵战长达半天之久，打得异常残酷激烈！但王世充没有重

    演上次战胜李密的辉煌。

    王军终因寡不敌众，在被斩俘七千人后，王世充只得率军退守

    洛阳城。

    同是2万兵家底，和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如神助的王世

    充相比，如今的王世充是神也去了，兵也弱了，令人不能不慨叹命

    运的力量！

    李家军见王世充率军退守洛阳，便趁势包围洛阳城。

    王世充一旦据城死守，李家军就久攻不下，李世民就无可奈何

    唐军从去年七月出关，至今持续作战已经大半年了，一年三节

    中的两节（中秋节和春节）都是在异地战火中度过的，将士不免疲

    惫思归！

    李渊也发来密函，要李世民暂时撤兵。

    李世民釆用两面手法：一面派封德蠡去做父皇的思想工作，说

    撤军就是功亏一篑！成败在此一举（最终说服了李渊）；一面严令

    全军，洛阳一日不克，唐军一日不撤，再有敢说撤退者，斩立决！

    既然李世民放出如此狠话，那将士们只能俯首听令，为他李家

    王朝抛头颅、洒热血于战场了！

    而城中的王世充，唯有每日拼命守城，咬牙死撑！

    到621年（武德四年）三月中旬，在王世充与李世民之间，来了

    个第三者！

    他既让王世充望眼欲穿、又令李渊议和修好！

    他就是窦建德！

    由于他的到来，中**事战争舞台上一场精典战役就要上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