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三选一？

    封闭房间内，一名特工正在接受测谎。

    测谎人员正在问最后的问题：“你是否参与对廖飞的陷害？”

    “没有。”

    测谎人员看了眼机器，上面的波形一切正常，证明对方说的是真话。燕教官站在测谎人员身后，道：“谢谢，你可以离开了！请叫下一个人进来。”

    特工走出房间，看见门口只剩下尚锐，道：“尚处长，到你了。”

    尚锐点点头，整理下衣服，走进房间。

    这次的测谎针对所有人，测谎人员是从总部派来的，就连刚刚接任的燕教官和陈浩最后也要接受测谎，以显示公平和坦诚。其实燕教官和陈浩测试不测试都一样，他们能被康局长派过来，肯定是康局长的心腹，绝对可靠，没有任何陷害廖飞和叛国的嫌疑。他们这么做，不过是让中层以上的人员心里舒服些。

    燕教官站在测谎人员身后，看着仪器，测谎人员开始询问，尚锐的回答非常平静，当问到是否参与廖飞的事件中时表现平静，仪器也显示一切正常，测试人员对燕教官点点头，示意尚锐可以通过。燕教官没有让尚锐离开，而是问道：“你和廖飞是战友？”

    “是的。”

    “你是否嫉妒他能够进入组织的情报处？”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适合当情报人员。”

    “我不用解释，我只需要你回答嫉妒还是不嫉妒。”

    “不嫉妒。”

    燕教官看了眼测谎仪上的数据，道：“感谢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这种测谎的数据会保留一段时间，如果上面对数据有怀疑，可以随时查看录像和数据。测谎仪的原文是polygraph，直译为多项记录仪，是记录多项生理反应的仪器，可以在犯罪调查中用来协助侦讯，以了解受询问的嫌疑人的心理状况，从而判断其是否涉及刑案。由于真正的犯罪嫌疑人此时大都会否认涉案而说谎，故俗称为测谎。准确地讲，测谎不是测谎言本身，而是测心理所受刺激引起的生理参量的变化。所以测谎应科学而准确地叫做多参量心理测试，测谎仪应叫做多参量心理测试仪。

    人在说谎时生理上会发生着一些变化，有一些肉眼可以观察到，如出现抓耳挠腮、腿脚抖动等一系列不自然的人体动作。还有一些生理变化是不易察觉的，如：呼吸速率和血容量异常，出现呼吸抑制和屏息；脉搏加快，血压升高，血输出量增加及成分变化，导致面部、颈部皮肤明显苍白或发红；皮下汗腺分泌增加，导致皮肤出汗，双眼之间或上嘴唇首先出汗，手指和手掌出汗尤其明显；眼睛瞳孔放大；胃收缩，消化液分泌异常，导致嘴、舌、唇干燥；肌肉紧张、颤抖，导致说话结巴。这些生理参量由于受植物神经系统支配，所以一般不受人的意识控制，而是自主的运动，在外界刺激下会出现一系列条件反射现象。这一切都逃不过测谎仪的监测。

    一般正式的调查用测谎仪测验可能要花费3到4个小时，而其中用于生理测量的时间仅15分钟左右，其余大部分时间花于审核问题、测前讯问、解释程序以及评判和讨论测量结果等方面。在正式测量前，测谎者要与被测者进行一段漫长的交谈，其目的主要有二个，一是通过交谈和讯问了解被测者的个性和诚实程度，以便最后确定正式测量时的讯问问题和讯问方式；二是向被测者介绍测谎仪的一贯正确性，使其确信测谎仪具有准确地分辨真话与谎言的可靠功能，从而对其产生威慑作用，以消除其侥幸心理。为了让被测者确信测谎仪是不可欺骗的，测谎者还要求被测者参与一项示范性的验证。如要他在一副纸牌中随意地抽选一张，然后混杂于其他若干张纸牌中。当测验者拿着这几张纸牌依次问他是不是这张时，他一概回答不是！但测谎者总能正确地指出他所抽选的牌是哪一张，并告诉他这是根据测谎仪对其回答时的生理变化的测量结果.但是实际上，这些牌通常是事先作了记号的。

    当然，对nff的人完全可以省略掉大部分的步骤，因为说了也白说。

    为了能够得到精确的结果，精心设计的问题与测谎主题有不同的关系，对被测人形成不同的心理刺激，从而触发不同的生理反应，引起一系列生理参量，如肌电、脉搏、血压、呼吸、心跳、脑电波、声音、瞳孔等变化，用仪器测量这些参量的变化，记录变化图谱，然后分析图谱，就可以判断被测人对问题的回答是诚实还是撒谎。只是这些数据对nff的人就不一定都好用，因为测谎仪并不是百分百的好用。

    在fbi受理的绿河杀人案中，残忍的绿河杀手通过了测谎。这在案子解决后引起了不少专业人士的兴趣。很多人认为，测谎仪之所以失效是因为绿河杀手本身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当他面对测谎仪的时候能够平静的说出谎话，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对那些被害者的虐杀是自然的，理所应当的。然而，测谎仪固然对心理变态无能为力，对心理素质超强的人也没是毫无效果。

    nff中就是不缺心理素质超强的人，这些人倒不是说都能通过测谎，因为能够完全忽略身体反应，让测谎仪失效的人凤毛麟角，稀少的可怜。根据统计1990年至1991年，罗马尼亚使用测谎仪测谎1833例，准确率达到95%。而日本有关统计资料表明，其测谎准确率达86%。这些数据固然有很多是因为测谎人员不够专业，设计的问题不够好等原因，也说明了测谎仪不是万能的。

    很多人对付测谎仪很简单，就是让自己的心情一直不平静，说真话也显示是假话，就一直这么弄，让测谎人员无法分辨其中的真话，从而让测谎失败。但是这种方法不能用在nff组织的内测中。要是有人敢让自己一直不平静，故意阻止测谎，那就等着被处理吧！内部的纪律处一定会钉死这个人的。

    测谎在情报部门的应用很广泛，主要用来判断是否忠诚可靠。测谎仪在美国的历史上立过大功：美国有一个研制核弹的橡树岭实验室，一开始定期对职员测谎，后来的负责人认为测谎侵犯人权，中断了测谎。在这十几年间，先后丢失了1780余磅制造核弹的核材料，足以制作85枚核弹。于是50年代又开始恢复测谎，对所有职员中的400人进行测谎，结果令人振奋：一些泄密者和偷窃者被发现，一个有克格勃嫌疑的间谍被查获，重要的是它所产生的威慑作用，不少未被测试的职员纷纷承认了自己的违规行为，并归还了偷走的材料。最近，俄罗斯间谍汉森一案闹得纷纷扬扬。在资深联邦特工罗伯特·汉森因涉嫌为俄罗斯提供情报而被捕后，美国联邦调查局已是草木皆兵，不得不动用测谎仪。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于2001年2月22日说，该委员会将就俄罗斯间谍汉森一案向美国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局长提出质疑，询问俄罗斯间谍汉森为何能在美潜伏15年才被逮捕。美国国会工作人员称，美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有可能就汉森一案对近500名联邦特工人员实施测谎测验，其中包括联邦调查局总部的150名高级管理人员以及主管各部门的特工头目。任何不愿接受测验的人将被调到其它岗位，或被取消安全特权，或受到纪律处分。汉森一案曝光后，有人建议对fbi所有工作人员进行不定期的测谎安排。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沙尔比对此表示支持。他称，使用测谎仪可以防止类似的间谍事件再次发生。fbi发言人白瑞说，早在cia前任局长威伯斯特任职期间，就应该启用测谎仪。

    长期以来，美国政府一直用测谎仪进行测验，现在用得越来越多了。美国仅国防部就将有12.8万名雇员接受测谎检验，如果拒绝测谎就会分别受到降级以至解雇等不同程度的处分。此外，为联邦政府服务的大约350万人，也都有可能在调查泄露情报时被迫接受同样的测验。nff部门这么做，只是国际惯例而已。

    测谎人员在尚锐出去后将录像等数据资料保存起来，作为备用。燕教官离开房间时让测谎人员将所有的录像和数据交给自己，然后回到办公室。

    燕教官感觉情况有些不对，这些人的测谎竟然都通过了！这代表着所有人员都安全可靠，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就算进入的时候千挑万选，最终可能还会有人做一些违反道德的事情，不顾这个事情有多小，肯定会有，而测谎人员竟然一个都没有测出来。燕教官坚信内部肯定有人就是幕后黑手，只是他为什么能通过呢？燕教官翻开桌子上的档案，查看当初在培训中测谎满分的人。

    这种人在基地中并不多，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廖飞。也就是说只有三个人是测谎完全测不出来的，这三人还都是情报处的人员。行动处的人员则是没有能骗过测谎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