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速度与弧线

    王默在龙尊冬训放假前突然降临到香河训练基地。离他与钱爱爱的邂逅只过了两天的时间。久违的训练场即生熟又熟悉，一道冬日朝阳射入那相互缠扭的钢丝网栏内的枯黄草坪上，就象一个大大的梦幻工厂，它生产出一个关于皮球的美丽童话，不但能让这只传来传去皮球长出天使般的羽翼，而且它还有不可估量的超能力，化做一支胜于丘比特的利箭死死射入你心房，不能自拔。甚者，让你无怨无悔地为之付去城市内昂贵的感情，不图任何的回报直致身心交瘁。之所以行成这种心魔，是因为那里有一扇永远装不完它的门，踢进去拿出来，完全就是一场离奇的游戏。王默从来没有把足球当成游戏来玩，他认为足球展现出男人的力量与智慧之美，做为世界第一运动它已经超越了体育本身，足球的价值在于消费城市人的孤寂，超出一切空虚的艺术价值，真实地欣赏力与美的结合。他丰富地联想到自已与战友们训练的时光。那时光优如指尖轻轻弹拨青春的稚嫩，伴着青春的烦恼象一支幼苗茁壮成长起来。他感觉自已长大了，象一个男子汉了，他迎着那道光大步向着他所要的阵地走去。

    操场里热火朝天、杀气腾腾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象是天空中无意中出现的一道彩虹，所有人都驻足观看。欧阳勤瑾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默这时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据可靠消息王默此时已于青岛k签约了，他来挑衅，来证明自已的价值，证明自已不是钱罐子而是储钱罐。他签约失败。欧阳勤瑾的脑子在飞速旋转。欧阳勤瑾从王默自信而又喜悦的样子意识到，喜雀枝头叫，好事准来到。欧阳勤瑾对摸不到头脑的队员们说：“王默回来了。”他又补充一句：“我是栽梧桐树的人。”令狐象立马感觉到欧阳勤瑾的个人魅力，他从内心里清楚王默绝对不可能回来，自已对打中甲也没有太大兴趣，失去关注，失去球迷，失去追求。欧阳勤瑾对他们说过，理想看似离我们很远，其实冠军离我们最近，面对现实，中甲的冠军同样是一种荣誉。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浮躁就是丧志，清醒才能明智。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不管是谁都去坐凉板凳。这此天的训练的确有了大的飞跃，体能是技战术实践的保证，不能达标者一律淘汰，就算是天才也只能打替补。

    令狐象不想成为凤凰，他想成为龙。他清楚欧阳勤瑾始终没有放弃王默，甚至派人打探消息，却不明了欧阳勤瑾用了什么的法子让王默回来的，但是他已经坚定信心来保护这棵梧桐树。

    令狐象说：“凤凰飞来了。不过凤凰好象代表是女性。”

    欧阳勤瑾说：“凤凰是种神鸟，雄为凤，雌为凰，代表吉祥。王默的归来是凤凰涅磐。就是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磐’。他回来，你能实现你的承诺吗？”

    令狐象说：“不就是一个拥抱吗？你说过，球场上的11个人分则失体，合则整体，非合即离。他回来了，我又不能走。他有他的个性，我有我的风格，其实并不矛盾。我欢迎他回来。”

    欧阳勤瑾说：“那就鼓掌欢迎吧。”

    王默与这群穿着单衣的球员们相比较有些不入群，他和欧阳勤瑾一样穿着羽绒服，只是欧阳勤瑾的脖间挂着哨子。他听到了掌声立马感觉自已和他们是一家人。别人没有把他当成一头蒜，放进蒜桕子捣来捣去。他忽然想到这就是正义，正义就是这头顶上的太阳，光明正大。正义所带来的力量就是昂头阔步。

    所有人都把他围起来，他先去握欧阳勤瑾的手，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我回来了。但是他想改变自已不善言词、不够幽默的性格，他改口说：“我来向大家道个别。”欧阳勤瑾握住王默手很温暖，听到这句话心里凉了半截。看看王默的面象带有一种赧然，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诙谐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大家，象你的性格，离开我们，纵然是不会回来道别的。你说对不对？”王默笑着说：“够你恨，告诉大家，我回来了。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赢下中甲。”令狐象在人们的欢呼中抱住王默说：“我盼望的这一天终于来了。王默，我们看错你了，你能回来就是英雄。”康健、武侠、齐齐等都聚团抱住王默。王默有些激动，泪水流出来，泣声说：“我其实不是钱罐子。”欧阳勤瑾笑了，年轻人必竟是年轻人，再钢强只不过是一面。大家喊道：“什么钱罐子，你是我们的蜜罐子。”

    王默按照欧阳勤瑾所说得正式签约龙尊5年，只加一条，如果龙尊两年内不能升超，他将按市场牌价转会。他解释说，龙尊的陪养是有成本的，我不能忘恩负义，让俱乐部得到一定的报酬，我才能心安理得。单国和张居对王默另眼相待，对欧阳勤瑾更加信认。图腾心里想的和说的不大一样，说一般都是一些务虚的话，很实用，很受用。想得却是一种难言之无奈，他不明白欧阳勤瑾使了什么法术让王默回心转意，他非常清楚地感觉到欧阳勤瑾已经掌控了这支球队，王默归来，如虎添翼。能让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人，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普通的人。如果自已没有眼色，他将变得不是人。他没有必要不做人，他将在春节后回到集团远离足球。

    春节如蜗牛的爬行，本感觉到很慢，不经意间却爬得很远。正月十五的烟红灯绿，火树银花点燃传统节日**，随后为冬天画上一个句号，让闲暇带着意犹未尽的情绪慢慢习惯生活的忙碌。

    龙尊俱乐部的所有成员在正月十六正式集结，开始了欧阳勤瑾制定的魔鬼训练。到3月26日中甲开幕，他们已经渴望一场比赛来证实自已了。欧阳勤瑾让张居办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续签鸟巢做为龙尊的主场。所有媒体认为如果鸟巢做中甲的主场将是资源浪费，几千人或几个人在看台上就象蚂蚁爬上坦克车，更现实的末过于鸟巢的各项费用也会拖跨龙尊。回迁丰体才是理智的选择。欧阳勤瑾递交了一份资料报告与集团的钱董，阐述了续签鸟巢利与弊。利弊各半。弊，当然就象媒体所分析的那样。虽然现实，但是也充分表现了局外人的目光短浅，甚至有落井下石的心态。自古一来，由小变大容易，再由小变大难上加难。龙尊撤离鸟巢将大伤原气，以致于萎靡不振，再不能重振雄风。反之将震惊体育界，以抬高知明度与关注度，提升市场估价。那样，上座率、广告、直播、商业比赛等都将提高收入，减少成本的压力。长远打算，挪窝容易回来难，一旦打回中超，第一尊贵的鸟巢绝不属于龙尊。钱董明白足球就是个化钱的机器，搞不好吐出来几个钢蹦子。钱董算是个球迷，他答应了续签方案，他想把这个化钱的机器变成个印刷机就可以了，印上集团的名字发吧，越多越好。

    第二件事，举行记者发布会。欧阳勤瑾一再强调，媒体不是恶人，是一面民主的镜子。少数人的恶，为赚黑心钱胡言乱语，人民看镜子能分辨出自已，分辨出黑白。发布会出席人张居、欧阳勤瑾、令狐象、王默。张居语出惊人，比于当主教练时所提的理想更是狂妄之极，与他的性格南辕北辙。“龙尊的主场要狂胜对手。口号就是横扫千军。”惊是惊到了所有在场的记者，可是没有一个记者当成一回事，连乐琪儿都一只耳朵听进去，另一只耳朵冒出来，人们对一个向他们掷鞋子的人不感冒。她只是爱听欧阳勤瑾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从在令狐象结婚大典上欧阳勤瑾护她的那一时刻，她的心荡起不小的涟漪，一个高大成熟的形象似一把刀深深刻在她的心上，是否是个爱字她自已也不清楚，她30多岁的年龄似乎重回少女怀春的朦胧，对欧阳勤瑾的微笑所挥发着一种男人的费洛蒙所吸引。从此，她搜索欧阳勤瑾的所有资料与视频，重温欧阳勤瑾球员时代进球时刻，她有绝对的自信实现她所梦想的爱情，她不知道是否暗恋欧阳勤瑾，她好久没有品尝爱情的红苹果了，她渴望延长对欧阳勤瑾这种特殊的感觉。乐琪儿站起来说：“欧阳勤瑾，横扫千军，难道你是秦始皇，诗曰：秦王扫**，虎视何雄哉！你想统一中甲。”欧阳勤瑾回答：“乐琪儿，久违。好诗才。统一中甲，不存在。龙尊称雄中甲而已。横扫千军，狂灌百球，只在鸟巢，足球之饕餮盛宴。”“真是狂妄自大，还没有一个主教练敢这么说，你成了足球狂人了。”乐琪儿在越喜欢的人面前越是不能屈服，越是显现出自大，自尊。“是否狂妄自大，要到球场上说去。我说了就会去做，话说出去不能象垒积木一样，垒的越高，越容易被人推倒。”乐琪儿莞尔。记者问到令狐象与王默的矛盾时，两人手握手摆出亲呢的姿势。问到王默如何回来的时，王默简单地回答说：“恋家。”

    第三件事，办几次球迷见面会。球迷分层次的，有资深球迷、超级球迷，电视球迷，普通球迷，伪球迷；各式各样的，有看现场的，有看电视的，有看报纸的，有不看光评论的，有专看欧洲不看中国的，有专看国家队的，有逮着啥看啥的等等；有各行各业的，有国家领导人，有高管，有白领，有蓝领，有工人，有学生等等。参加球迷见面会的大部分是学生，星期天相互联系各自冲着自已的偶像来的。欧阳勤瑾形容球迷就象是蚂蚁，有一只蚂蚁寻找到食物，它便会引来不计其数成群结队的蚂蚁。鸟巢内需要球迷，没有足够多的球迷，足球便失去了它的魅力，队员也会丧失斗志。球迷是比赛的一部分，是上帝。当听说龙尊今年主场的口号是“横扫千军，狂灌百球。”球迷们兴奋地狂呼：“龙尊万岁！”不可缺少的太白金星东方兴指着欧阳勤瑾说：“冠军离我们不远了。你的想法太伟大了。”欧阳勤瑾宣布主场鸟巢几种举措让球迷们探讨，推进文明观赛，降低票价，增设奖品。票价比中超降20%，意在薄利多销，场场有名星签字球衣三套，名星签字足球十支，电脑抽奖，意在球迷参于全民体育锻炼。球迷们一致同意，纷纷于自已的偶像合影，签字。欧阳勤瑾看到女球迷热衷于和王默合影留念，心里说他们就是蚂蚁寻找到的高级食品。

    中超在春天的柳绿中蔓延到泛绿的足球场内，中甲也在春暖花开之际如火如荼地开场了。欧阳勤瑾对首场比赛的江西n俱乐部的主教练李空嗤之以鼻,对他所发表的言论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敢妄自尊大,视如敝屣。李空语言激昂:“横扫千军,被千军横扫罢了。不过一个黑犬，我用两名小将就把他围死了。真是吹牛不上税。我用343阵型，冲跨他的如铁的防守。他狂灌我，我还想灌他10个球，给他锑个秃光瓢。就这一场球我让他颜面扫地，扫地出门，出门当和尚。”欧阳勤瑾只用了四个字：“球场上见。”

    这绝不象是一场中甲比赛，3月26日的下午3点半，**乍泄，鸟巢内已经聚集了8成左右的人马。红色的星点汇聚成一片红色的银河围绕这块方格绿洲释放出热爱的温度，就象天庭浩渺星海中穿超一颗璀璨的名星让这座古老的都市忘记寂寥，一时间把这温度化成一团不灭的火，熊熊燃烧。红色和黑色的队员领着可爱的球童依次入场，展示旗帜，交换队旗。欧阳勤瑾仰望着这条银河流淌着喜悦与希望。他感受到蚂蚁的触角如此灵敏，瞬间就能把数万人聚集到一起，这是足球的力量。他庆兴自已于足球为缘，成为伟大足球中的一员。他何曾忘记自己退役发布会上泪撒现场的一幕，他刚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我将离开我驰骋16年的赛场，”便哽咽伤痛落泪，他抽噎着继续说：“我将挑战新的生活新的人生，由于我的背伤，为此我决意宣布退役。”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哭泣起来。过了许久，他才拭去泪水，说：“足球给我带来了很多，有胜利的喜悦也有失败的痛苦，也有无尚的荣誉，我要感谢曾在国家队和职业队中执教过、帮助过我的诸位教练，我要感谢曾于我同甘共苦和我在一起踢球的每一名队员，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同时也要感谢无论自己在何时何地踢球都一直关心支持的球迷们，你们的爱我将一直铭记于心。在16年的足球生涯中，我最值得骄傲的是我在国家队的每一粒进球，那是多么的完美，多么的开心，多么的光荣；我最值得自豪的是我所得到的金球奖和金靴奖，它将激励我勇往直前，为荣誉而战，为最高理想而战；我最值得珍惜的是友谊，赛场上我们一起战斗，生活中我们一起学习，为了共同的目标，我们失望过，我们成攻过，我们一起哭，一起笑，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永驻心田。”哨声一响，他才回过味来，比赛开始了，面对生龙活虎的年轻的江西n，我观其后而行之。他去过江西，那里自古以来素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誉，他很喜欢，不过对于下赛季下游的江西n来说，他也不敢小视，查阅调集了江西n队伍的所有资料，对李空的蔑视，他运用了诱敌深入的战术，使用424阵型，先防后打的策略，攻其不备。

    李空对龙尊开场的苦苦防守窃笑，斜眼看了看右边不远处身穿蓝色西装的欧阳勤瑾，带着一副目中无人的行态，大肆地呼叫：“冲，向前冲。”

    脚踏在草坪上，龙尊的队员就象鱼得水。22号康健在积极地防守，他所盯防的是对方的10号，欧阳勤瑾对他交待防守10号就要象猫逮耗子一样，盯得住，缠得住，不让对手有施展的空间，耗其精志。康健和其左右盘旋，从脚下把球迅速把球传向令狐象。令狐象在第一时间把球传向对方防守队员的身后那片广阔的前场。令狐象加深了对足球意识的认识，欧阳勤瑾说过足球意识空与狭。这是整个7140平方米的独特空间内所保含着空间意识，22个人站在这个绿色的空间内不能绝对的填充，剩余了绝大的空隙。人与人之间行成狭小的空间，相互运动起来，足以形成不变的空与狭。利用这个特有而永不消失又不断变化的相对空间，根本在于这种简单而特殊的意识，能从狭小的空间把这只带有魔力的皮球传递到更大的空间，这是优秀球员的基本素质。那是一片对方踏过的胜利领地，只有远处的守门员在悠然自得地享受空旷无人的闲暇。突然，足球象一只奔跑的野兔撞到一道人墙溜到这片无人区的中央。当人墙刚转过身来，一只猎犬从两个人夹缝中窜了出来，直朴野兔。王默用脚踩住那只皮球，直带向刚醒过神的守门员。当守门员扑错了王默过球的方向时，他爬在草地上只能听台上数以100分贝的呐喊，他清楚空门连小孩子也能踢进去。王默轻轻地把球捅进球门时，他没有被台上激情所蒙蔽，他清楚欧阳勤瑾所传达足球理念，足球本身就是一简单而又不能再简单的运动，把球踢进一个特定的门内，大于对手便赢。经过百年的发展，足球得到升化，提高到艺术层次，通过小屏幕让人们把足球理想化、感情化，就象自已喂养的异类宠物，放进自已的思想里圈养，同样放出来也要用绳子牵住，不能放弃和丢弃。建立了规则，让足球进入现代。比如越位就是提倡进攻的手段，它的形成使足球科学化，不言而语，它更是现代足球的里程碑。

    王默的速度来自于他的与身材相等的长腿，他无球的速度与他带球的速度在中国足球球员中都是第一。王默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做一些潇洒的动作，如飞翔、滑翔、聆听。他只是向令狐象竖起大拇指。龙萧安过来拍了拍王默的肩膀，他没有王默的灵性，也没有王默的帅气，同样的前锋他默默无闻，他的进球大部分是任意球，弧线是他的唯一站住脚的资本，缺陷是球必须在静止时，他的脚才能显现威力。他理解了欧阳勤瑾所谓的超前意识，就是在令狐象传向空的第一时间这前，王默能象鬼神一样跑向那一个空，两人一体的感觉，而他不能。

    第一次的失球李空没能参透整个场上的变化，他只侥幸地认为这只是个偶然，事物往往是受到第二次的打击，才能改变自已的初衷。王默又一次反越位成功，他的速度就象猎犬。球串裆而过，守门员的臀部重重地落地，球的速度大于他下蹲的速度。江西n整体后移，龙尊队整体压进。李空仍然让队伍前压，可是江西n只有防守之力，于赛前的计划大相径庭。江西n在强力防守下给龙萧安带来了机会，大禁区外左右两个任意球象柳叶弯刀直接入网。他激情地举起左手向球场挥手，两秒钟等于他去年的一个赛季。欧阳勤瑾没有改变他的不足，只是发现他的优势。让他认识抛物线的基础，直线与曲线的关系，地有引力与球体旋转的规律。弧线比直线更加有艺术性，用脚把球踢到旋转，球在空中发生下坠抛物变化，使球神出鬼没，不定向，下坠时给对方造成幻影，只靠脚腕这个肉做的发动器。在训练中他的脚常常出现魔力，把一个皮球踢出高弯度。下半场，龙萧安的脚象是丢掉了魔法，三个距离相等的任意球一律打飞。他盯着自已独一无二的黄金色的球靴，他明白靠幻觉是毁掉自已魔障，脚法久练久熟，才能达到想要的准度。

    在大比分领先下，龙尊所有队员，都以相互配合为主，欧阳勤瑾明确指出走进球场就保持一种状态，场上的一分钟高于场外练习的一小时。江西n的阵形如溃堤四面走水。虽然龙尊已放慢速度，但是王默的快仍然使他们紧张万分，把一个15平方米的球门围得水泄不通。龙尊的队员们往后撤一步，把水分出一步，冷不防的后卫齐齐突破小角度得分。全场比分5比0，一场完美的比赛宣告了龙尊中甲的地位，成为中甲众失之的。欧阳勤瑾带着满意的微笑，他所期盼的就象他内兜的小本所写的一样，胜利的过程永不相同，结果却是完全一致，他得到中甲的第一个3分，这个数要一点点的累积，容易的象用笔在小本上写。

    红色球迷的心比这个春天的风还暖，灵魂深处缠绕的那个死结在王默的闪电的速度内得到释放，在龙萧安的弧线瞬间的进球而得到解脱。更是为欧阳勤瑾的指教委以信认，只有欣慰没有太多的豪情符合春天这样的柔和温意，鸟巢外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轻松地欢迎着喜羊羊的红色的人浪，渐渐消散在温馨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