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掰事掰理掰是非

    当牛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人，一个端庄秀丽人们都说的那种含苞欲放的美人！他最喜欢桔仁眼，尤其是桔仁眼修长的外眼角，滴溜溜的把两只晶莹剔透的眼睛，安放在扁圆修长的鼻梁上方两边，显得是那么的惹人心醉！一缕黑发很自然的垂了下来，弯弯的如月牙，末端很自然的搭落在嘴角，把红红的嘴唇描的艳丽无比！圆润的脸庞，洁白的皮肤里透露着粉红色，就像一层薄薄透明的薄膜内流动着一弯淡淡的桔红，碰吹即破！

    牛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扭身就要下炕，却被那个女人一把摁在了被窝里！不要命啦！声音很柔，女人的柔美之态，在嗔怒时，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时，牛儿发现两个孩子骑马蹲裆式站立在屋子里，在偷偷的看着他笑，那是小雨和石蛋在练功！俩孩子说了，师傅回来了，我们要好好的表现，要让师傅高兴，让师傅早点醒来，检验我们练功的效果，告诉他，我们该过关了，可以学新功夫了，我们没有偷懒！

    这时候，在牛二躺着的炕边，一位纳鞋底子的妇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这是小雨妈一边纳着鞋底子，一边陪着村姑唠嗑，她被牛二的神情逗乐了！你没见过大姑娘呀！

    这一声说笑，更让练功的小雨和石蛋忍酸不禁，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的牛二才反过味来！原来自己回家了，他想起了回来的那一幕，是自己晕倒了。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村姑没有说话。把头扭向了小雨妈说道。给嫂嫂添麻烦了！

    吆，看牛二兄弟这嘴甜的，嫂子没白疼你，知道跟嫂子客气了！咋了？好些日子没回家，生疏啦？小雨妈说道。

    看嫂子说哪去了，牛二是馋嘴了，想吃嫂子做的饭了，这不就回来了！牛二说道。

    可惜日后嫂子不能再给牛二兄弟做饭啦。有人专门来给你做饭啦，她才是给你做一辈子饭的人！小雨妈说着话，瞥了一眼坐在炕里的村姑说道。

    一抹红晕印在了村姑的脸上，村姑含羞低头不语，牛二看了一眼村姑，还是没说话。

    吆，看这俩人羞得，忘了小时候啦，咱们这一代都流传着一句谚语，小小的（发der音）。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发fer音）!怎么？长大啦。媳妇来了，都不敢要啦！小雨妈说完，早乐的前俯后仰的了！

    牛二和村姑更是羞得不说话了！小雨和石蛋也更乐不可支了！

    笑笑笑！有这样练功的吗？要练功就要心神内敛，目视前方，气沉丹田，虚怀若颈，不拘言笑，只有这样才能练好功！就你俩这样，蹲再长时间也没用！出去找个僻静处安心练功，练功一定要有一个练功的样子！牛二看着俩孩子严肃的说道！

    是，师傅！我们一定好好练功！俩孩子一见牛二这样说，就撒腿往外跑，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道，小小的，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

    屋里又是一片笑声传出了屋外！

    村姑拍了一下牛二说道，你看你这人，孩子整天陪着你，盼着你醒来，醒来张嘴就训人，哪有你这样的师傅呀！村姑看着牛二嗔怪道！

    二爷醒啦，累坏了吧，你这一觉睡了大半天！先吃药吧，大夫说了，你不碍大事，休养几日就好了，就是不能再劳累了！这时，碾子从外面进来了。他在院子里收拾，上午挖好了新房的地基，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他正在忙乎的时候，听到了屋子里的热闹，孩子也跑了出来，于是，碾子就进屋说道。

    吆，看我这马大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等二爷醒来记着让他吃药，光顾着说笑了！小雨妈听碾子这一说，也想起了大夫的嘱咐，就赶紧的起身去倒水去了！

    不吃不吃，我这辈子哪吃过药呀，壮的跟一头牛一样，放屁都能把脚下砸个坑，一碗酒下肚百病全消！我吃哪门的药呀！牛二说完，噌的就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怎么着，二爷馋酒了吧！正在说话间，一声爽朗的大笑声，老八路进来了，身后跟着老冯，俩孩子一个怀里抱一个！

    八爷跟冯兄回来啦!牛二一见老八路和老冯回来了，就赶紧的打着招呼。

    天都快黑了，既然醒了怎么不到院子里透透风呀，憋在屋里不闷得慌呀！老八路说道。

    谁说不是呀，别说让我出去了，她们起都不让我起来，看来还是八爷了解我呀！牛二高兴的说道。

    小雨妈说道，这能行吗？

    谁不行呀？我们这些人呀，就怕在炕上躺着，什么大病小灾的，正如二爷刚才说的，一碗酒下肚，百病全无！老八路说道，走，咱们出去透透气。碾子，去搬把椅子放在院子里，给二爷多穿件衣服，咱们院子里论英雄去！老八路说道。

    当村姑给牛二穿好了衣服，来到院子里的时候，牛二被院子里新打的根基惊呆了，他猛然间想到了回来时院子里众人忙乎的景象，于是他联想到老八路和老冯要为他“做主”的承若！牛二看看老八路说道，八爷，你这是要动真格的呀？

    老八路倒是没说话，在场的人倒是笑得人仰马翻了！院子里最嘴快的就属小雨妈了！她说道，青草长在地里，是为了喂牲畜；树长在天上，是为了鸟儿好作窝；这人长大了，还不是为了娶老婆养活孩子呀！草没了可以自己长，树没了鸟儿在房上，这人不计了，还有大伙帮！没有饿死的鸟，没有难住的人，牛兄弟你就等着享福吧！

    小雨妈这通比喻的很劲道，即顺溜又吉祥。说的大家心服口服的。引来大家一片笑声不断！

    碾子说道。要不是你晕倒了，怕打扰你休息，下午我们早就打好夯了，明天就开始盖主体！两天主体起，三天上大梁，四天上房渣，五天摸内墙，六天做地面。七天准保完工！晾它个十天半拉月的，家具也打起了，红绸缎字灯篓挂，你们就可以入洞房了！等来年点豆种瓜，十月金秋，保准能出来个带巴的！碾子这通忽悠，话里有话，不言自明，逗得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雨妈和石蛋妈，还有村姑她们开始忙乎晚饭了。很难得今天齐聚一堂，也乐得开心。老八路吩咐碾子去买肉去了，顺便回来再买几瓶酒，大家好好吃顿饭！

    感觉身体怎么样？老冯问牛二。

    没事。很难得这辈子闹场病，也是种享受，让人伺候一回感觉不错呀！牛二开玩笑着说道。

    看把你美得！老冯说道。

    内鬼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牛二问道。

    让你问着了，我们今天一天都在忙乎这事！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开始疯狗乱呀人了，我们商量了一天的对策！老冯就把今天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到时候他要是想溜，门都没有！反正我是局外人，我让他死了都找不到人！牛二说道。

    牛二兄弟，这事要慎重呀，胡来不得!现在是新社会了，讲究的是人人平等！坏人我们是要抓的，但要弄清他到底是不是坏人，这才是最主要的！老冯说道。

    我们人人心里都有杆秤，秤的公平在于秤上的星和秤砣，谁几斤几两，把他提溜起来就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不用调查！就说我以前柳子里的一个卧底吧，他的行事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只要你认准了他，一吓唬什么屁都就放出来了！

    那样可不行呀！我们是讲道理的，我们**人之所以能打天下，就是因为我们能以理服人！现在是新社会了，更应该“理治天下”，“德召人心”，“法严不懈”！敌人的确是狡猾的，正如你所说，他的行事是跟我们不一样的，总有一天他是会露出尾巴的，我们定不饶他！老冯说道。

    大道理我不懂，我也不会说，但我看得懂画在地上的一竖就念一，山路在弯曲，延伸的再长，那也是一条道！老虎就是老虎，猫长得再像虎，它也变不成虎！人可以犯错误，犯一次叫失误，变着花样重复着第一次的错误，这还算是在犯错误吗？牛二辩解道！

    老冯被牛二土的掉渣的逻辑质问的一时语塞了！他说不出再更具说服力的话来，反驳他了！于是，就说道，牛二呀，你说的是对的，要是把他行使在你们山寨中，这是有效的。但是，要是把他行使在一个国度上，那就行不通了！就好比家法和国法不一样一样，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道理！

    对！这也是我刚才说的道理，不管他是国法也好，家法也好，讲究的都是个“理”字，他就是准绳，人人都要以这个准绳来做事，秤低了不行，秤高了也不行，只有不高不低才是“理”！也就是说，咱俩的“理”，都是“理”，“理”只有一个！你用你的理，我用我的理，只要行之有效就行！牛二说道！

    精彩！鼓掌！这时，在一旁观战的老八路突然间一声叫好，鼓起掌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冯也禁不住被牛二的精彩辩论折服的哈哈大笑起来，并指着老八路说道，好你个叛徒，你不帮忙，还见死不救，看我一会罚酒三杯给你不可！

    在灶台上的小雨妈用脚尖踢了一下身边的村姑一下小声说道，哎，你看你们家牛二，真牛！

    姐，你看你怎么净拿我开心呀！村姑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可是美了吧唧的！她从来没听见过牛二说过这么多的话，就见他整天虎着个脸了！刚才老冯和牛二的一番辩论，她听的真真切切的，心里暗暗佩服牛二的才思！

    怎么，脸红啦？小雨妈看着满脸绯红村姑“噗嗤”一下笑着说道！

    说话间碾子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三瓶白酒。一块前榜。

    嗷。嗷。嗷，肉来喽！小雨和石蛋一见老爸买回肉来了，高兴的一蹦三高的蹦起来！

    有你俩什么事呀，又不是给你们吃的!碾子说道。

    我们才舍不得吃那，我们高兴是给师傅吃的！师傅不但武功好，理论起来更有一套，把冯爷爷都说的直翻白眼！小雨说道！

    怎么说话了？怎么说话了？说冯爷爷怎么能说“翻白眼”哪？牛二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太不会说了。没大没小的！于是，就冲着小雨说道。

    那应该怎么说呀？石蛋觉着小雨说的没错呀，刚才冯爷爷就是翻白眼来的，怎么就不对了哪？于是，就翻着白眼问牛二。

    那怎么叫翻白眼哪？就是呀，那怎么叫翻白眼哪？牛二说到这，卡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翻着白眼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解释的说法来。于是就瞪着牛眼冲石蛋吼道，反正就是不能说“翻白眼”！

    他们三个在对话的时候。满院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说话。他们的对话和牛二的窘态实在是让人忍酸不禁，于是，引起了一院子的笑声！

    好了，好了，别磨牙了，先给你们弄了几个小菜，先吃着，还有中午给牛兄弟炖的鸡肉，肉菜马上就好！小雨妈干净利索的收拾了石桌，摆好了碗筷，招呼着老八路，老冯，牛二他们！

    三个人重新坐好，老八路对牛二说，你今天就委屈一下吧，只需辣辣嗓子，不能多喝，等病好了，你想怎么喝，都没人管你!

    牛二刚要说话，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村姑，发现村姑正在看他，眼神里透露着责怪的目光。于是，牛二干咳了一下嗓子说道，酒水，酒水，酒、水本就是一家，你们喝酒，我今天就喝水吧！

    老冯看出了门道，于是就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还别说，这人要是有了（女人）管教，就是再硬的汉子，也会软蛋稀泥的，对吧，牛兄弟！

    冯兄，你看你这是咋说的，这，这不是事出有因嘛！牛二擓了擓脑袋说道。

    老冯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好，不说了，玩笑话，这是好事呀！今天只喝酒，不说别的！

    说话间，村姑端了一碗水，递到了牛二面前说道，给，把药喝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很会体贴人呀，你好福气呀牛兄。老冯小声说道。不但是老冯，满院子里的人，看着这不经意间的一个动作，心里都有一个感触，这一对人相逢在一起，真是不容易呀！只有患难，才能与共，祝他们幸福吧！

    在席间，他们又聊起了李长吉，老冯问老八路，你说李长吉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明天吧，明天再审他一回，看看还能问出点什么来，他说的那些小鱼小虾，我们该查办的都查办了，没人知道内鬼的线索和特派员的藏匿之处，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老八路说道。

    是呀，李长吉的被俘，是一个标志，他标志着一个时期的终结，他也应该结束了，届时，我们要举行一个公审大会，让这次的任务，画上一个小小的句号吧！老冯说道。

    是呀，我们也该了却这桩久而未决的心愿了，该还人民的一个公道了！老八路说道。

    到时候，我亲手崩了他!牛二说道，他欠我们的血债太多了，我是最合适的人选！牛二说道。

    老冯说道，那不行，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他虽然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但他毕竟是个人，把他伏法是对的，但我们也要尊重他最后的人权！并不是谁想执行就执行的，这要有组委会讨论通过后，才能定夺，我们谁说了都不算数！

    我说你们累不累呀？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本来很简单的事，让你们弄的那么复杂!我不说谁比谁的仇更大，仇恨谁比谁更深，就凭李长吉是我抓到的，就凭这一点，这个活也应该有我来干呀！牛二说道！

    可是仇不是你自己的呀！他是广大人民群众的，他的结束，应该有政府来执行，并不是一个人的！老冯说道。

    总归要有人来执行吧，对吧，我不是人呀，我凭什么就不能执行哪？就算我放弃自己的私利，难道说我就不能代表大多数人？牛二说道。

    可你不是政府里面的人呀，只要你是在编人员，这也是可以考虑的呀，可你什么都不是呀！老冯说道。

    我自始至终，都在积极的参与这件事，那样事没有我牛二的出头露面？论参与的过程，论功劳，谁比得了我牛二？哦，到这件事上，就把我扔一边去啦？没我事啦？哦，用我的时候我是个人，不用我了，我就狗屁不是啦？凭什么呀？说好听的，你们这叫不讲道理，说不好听的，你们这叫欺负人！你不是说你们最讲道理嘛？你给我牛二掰掐掰掐这个理，只要你能掰掐的清楚，按你说的什么以理服人，我就不跟你抬杠了!牛二连珠炮似的一通乱轰！

    老冯没词了！他翻着白眼，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把坐在一边的老八路乐的又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嗷，嗷，嗷！冯爷爷又翻白眼了，大家快看，冯爷爷又翻白眼了！小雨和石蛋一看老冯又翻起白眼没词了，牛二胜利了，俩孩子高兴的蹦着高的跳起来！

    我说你俩怎么老是没大没小的呀？大人们说话，你们瞎起什么哄呀！说就说呗，还老没深没浅的拿“翻白眼”说事，这是对长辈的不尊重，懂吗？牛二又冲着俩孩子训斥起来了！

    那你也说不清“翻白眼”是什么意思呀？你说话，冯爷爷翻白眼，我们说话你翻白眼，你倒是说说翻白眼是什么意思呀？石蛋不服气的说道。

    这，这……。牛二翻着白眼，吭哧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翻白眼”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冲你俩孩子吼道，去一边玩去，大人们说话别捣乱！

    嗷，嗷，嗷，小小的，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小雨和石蛋见又挨训了，一边学者妈妈的话，一边一边玩去了！

    这一通对白，把大伙乐的，顿时，满院子里都是开心的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