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大穿越时代 正文 第957章 番外的番外三、《明末大乱斗》副本大魔国篇之【大圣出嫁】(下)

正文 第957章 番外的番外三、《明末大乱斗》副本大魔国篇之【大圣出嫁】(下)

目录:大穿越时代| 作者:老老王| 类别:其他类型

    番外的番外三、《明末大乱斗》副本大魔国篇之【大圣出嫁】(下)

    伴随着悠扬悦耳的《婚礼进行曲》在教堂中响起,“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的婚礼正式开始举行。

    即使以欧洲标准也称得上壮丽恢宏的海州大教堂里,一盏盏套着花苞状彩色玻璃罩的电灯,将教堂圆形穹顶上的精美壁画映照得光华灿烂,而各种镀金、镀银或裹着丝绸的法器,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芬达.杰洛斯大主教身穿红色长袍、手捧香炉,微笑着走到十字架下方的讲台前。抬眼望去,在这座足以容纳四五百人的宽敞大堂里,如今只有大约一半的座椅上坐着人。这倒不是因为徐馨儿女皇的婚礼受到了什么强烈抵制或非议,而是因为绝大多数宾客都没有来教堂观礼——在结束了海州大教堂里的欧洲式基督教婚礼后,女皇和她的丈夫还要赶到布置成露天餐厅的华盟驻军基地里,举办一场中国式婚礼,而真正的盛大酒宴也是在那边举行。所以,很多参加婚礼的客人根本没来教堂,而是直接在酒宴会场上等着了。

    按照芬达.杰洛斯大主教的了解,这种双重式的婚礼,属于如今流行东亚的“澳洲特色”的一部分,既热衷于西方文化,又保留着传统风俗——虽然无论是西方文化还是传统风俗,都是被他们肆意改造过的。

    如果是在欧洲,这样不尊敬上帝、不忠于信仰的混合婚礼,至少也是要被教士指责的。然而在东方,即使是最狂热的耶稣会教士也必须看清现实,承认若是过于强调信仰的“纯洁性”,只会把一切统统搞砸。更何况,作为新娘的“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虽然披上了白色婚纱,却根本就不是基督徒呢!

    嗯,就连女皇披着的白色婚纱本身,也是澳洲天主教会搞出来的创新发明,耶稣会传教士刚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因为十七世纪的欧洲根本没有白婚纱的概念。这年头的英国新娘流行穿蓝色裙子进教堂,法国新娘更喜欢鲜艳的红色礼服,意大利新娘穿什么颜色礼服的都有,但基本上没有用白色的——因为在如今的欧洲,这就算不一定是丧服的颜色。至少也是穷酸的表现,代表着新娘居然穷得穿不起染色彩布……

    但反过来说,天主教会也从来没有严格规定过,基督徒的新娘在婚礼上具体应该穿什么颜色的礼服(因为在欧洲各国内部就根本无法统一),中国穿越者鼓捣出来的白婚纱,同样没有触犯天主教会的什么忌讳。故而在这个消息传到欧洲之后,只是当成奇闻让人津津乐道了一番之后,就没有什么更严重的后续反应了。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直到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之前,西方新娘主要是穿蓝色或红色礼服走进教堂结婚的,但因为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皇喜欢白色,在自己的婚礼上用了白婚纱,于是才渐渐移风易俗。《乱世佳人》的女主角斯佳丽对白缎子礼服念念不忘,说这是祖宗传统什么的,但事实上这玩意儿在当时才出现了二三十年。斯佳丽的母亲穿白缎子婚纱倒是有可能,但她祖母应该是穿着红色或蓝色礼服出嫁的。同理,《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里面的新娘们,实际上也基本不会披上白婚纱——在当时的英国人看来,这玩意儿恐怕更像丧服或者修女服:十工团的姑娘们出来献艺,表演了欢乐的合唱、清唱和交响乐合奏,以及被某些酸丁腹诽为“伤风败俗”的踢踏舞,让宴会的氛围更加热烈。

    不过,相比于宴会上的各种美酒佳肴、歌舞享乐,真正能够引起中国大陆各方势力紧密关注的“重磅炸弹”,还要数“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在婚礼完成之后,向全场诸位宾客当众宣读的退位让国诏书:

    “……朕在位十有,俯察民心,吾国之气数,实已难继。

    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逊位让国,以海州百里之地,七万之民,尽皆托付与华盟友邦。近慰海内厌乱望治之心,远协古圣天下为公之义。望华盟友邦承华夏之薪火,拯社稷之横流,提亿兆之涂炭,爱万物其如己,任兆庶以为忧,扫清神州浊世之妖氛,再造炎黄贵胄之乾坤!倘若如此,朕亦可安心归隐于田园,从此相夫教子,优游岁月,不必为国事忧心。即刻以此诏宣布天下,以时施行。”

    与此同时,海州“大圣国”的其余六位“大圣”,还有一干洞主、坛主、寨主等等,也在随后一齐向现任的华盟主席齐建军先生,呈上了预先早已准备妥当的辞官奏表,表示各自对于此事的恭顺之意。

    就这样,在一片平安喜乐的热闹氛围之中,随着“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的再次出嫁,给后世文人提供了无数妖魔志怪玄幻小说题材的海州“大圣国”,从此正式走下了历史舞台。

    对此,海州“大圣国”上下人等基本表示态度淡定,甚至是喜闻乐见。但那些前来道贺的外邦使臣,却是对此变局忧心忡忡,仿佛看到了某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于是纷纷各自苦思对策……

    “……唉,只是凭着眼前一桩婚事,就兵不血刃地吞了海州大魔国。这些澳洲髡贼对中原沃土的狼子野心,可谓是昭然欲揭了!梁兄,眼看着华夏之地一场滔天大祸在即,不知贵国对此有何看法?”

    本次徐馨儿女皇婚宴会场的一处偏僻角落,留着金钱鼠尾辫子的江南大清国道贺使者,礼部员外郎张溥,一边手捧酒杯斜眼看着舞台上的踢踏舞表演,一边对身旁的江西大萌国使者梁启颖低声说道。

    “……是啊,光看髡贼居然不远万里,往海州调集了这许多骄兵悍将,就知道此辈必然所图非小啊!”

    被大萌国皇帝张献忠派来道贺兼打探消息的大萌礼部侍郎梁启颖,对于张溥的说法不由得点头认可道,同时环顾着这座华盟驻军基地里的各路兵马:头戴斗笠、手持大棍的朝鲜棒子队;身材矮小、腰悬双刀的日本挺身队;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欧洲骑兵;光头赤脚、漆黑如墨的黑人杂役;短衣草帽、黥面纹身的南蛮斥候……乍一望过去,简直好像是囊括了全世界所有人种和兵种的巨型军事博物馆。但只要再仔细观察一下他们的令行禁止、有板有眼,就明白这群家伙绝非什么纪律混乱的乌合之众。

    “……不过,就算澳洲人有意入主中原,这一个将要遭殃的,也应该是阁下效力的满清鞑子吧?”

    在点头承认了张溥的看法之后,梁启颖接下来却是猛地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玻璃酒杯,看着里面的香槟酒液在夕阳暮光下变幻出各种迷离的色彩,同时淡淡地说道,“……就在下所知,从海州上岸的这一路澳洲大兵,在今年春天向西攻占了徐州,又往南进驻了运河要津清江浦,轻而易举地尽收淮北之地。再加上原本就常驻杭州的五万髡贼精兵,以及盘踞崇明岛的髡贼水师,已经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对定都金陵的清国构成了三面合围之势。贵国的国祚就算不说是风中残烛,也是危如累卵了吧?”

    “……不错,倘若澳洲髡贼泛海而来,我大清确实首当其冲。但是,为了保全我圣人名教、护卫华夏道统、坚守衣冠典章,我大清朝廷纵然明知难敌髡贼,也要点齐人相轻的本性,他还是不肯在口头上稍落下风。

    “……嗯,阁下所言确实有理,一旦清国败亡、江南易鼎,我萌国亦有唇亡齿寒之忧。只是……华夏道统?圣人名教?衣冠典章?以夷变夏?天如公,这些话从阁下的嘴里说出来,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大萌使臣梁启颖不置可否地换了个话题,用讥讽的语调继续说道,同时促狭地打量着张溥垂在脑后的金钱鼠尾辫子,随即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峨冠博带,一股不言而喻的优越感,顿时在胸中油然而生。

    “……哎,回想起天如公昔年以一介寒士之身,扬臂引领江南正人君子,驱逐贪婪阉党,作《五人碑记》,弘扬天下之正气。又于苏州虎丘之上召集天下名士、针砭时弊,是何等的振聋发聩、风采无限。只是未曾想,时至今日,却是这般的物是人非。不知当年参加虎丘大会的复社士子、东林大儒,还有你太仓张家死于满清鞑虏刀下的五十余口男女老幼,看到了你张溥张天如眼下的模样,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心情?”

    而与之相对应的,刚才还满脸意气风发的清国使臣张溥,被如此抢白之后,一时间却不由得卡壳了。

    “……这个……呃,咳咳!此乃小节而已。金钱鼠尾,乃新朝之雅政;峨冠博带,实亡国之陋规。”

    他有些尴尬地对大萌使臣梁启颖辩解道,“……这些年天下分崩离析、四海板荡鼎沸,实非大清一家之过。至于某家的灭族之仇,罪魁祸首乃是提兵渡江的前任清国皇帝皇太极。自从我主(多尔衮)称帝建制、削平诸藩、入主金陵之后,早已将那皇太极掘墓鞭尸、全家诛杀,也算是为区区在下报了家门之仇。近年来,大清朝廷更是改弦更张,尊崇儒学,重开科举,兴复文教,尔等万万不可再以粗鄙蛮夷视之……”

    ——在本位面,由于穿越者的背后偷袭,当皇太极带着字没有任何神像,倒是有几张粗糙简陋的地图,“……在他们的教义书籍里,甚至在地图上画出了沙特阿拉伯这个在十七世纪根本不存在的地理概念——现在距离沙特家族在历史上的第一次立国,都还有一百年呢!”

    “……此外,根据我方间谍在潜入北京之后传回的消息,这个‘圣战军’的日常作风、武器装备和作战方式,确实都不像是十七世纪东亚地区应该有的模样,宗教仪式也跟这个时代的主流存在微妙差异。而且,他们还能够用极为简陋的设备和原料,自制出一些高性能炸药用于人肉自爆作战,其成分看着有可能是硝化☆棉。此外,他们还喜欢逼迫妇女和小孩充当自杀敢死队,在北京城内赶制了大量的爆炸背心。”

    另一位情报参谋也跟着说道,“……再加上他们常用的一些马车炸弹、毛驴炸弹和路边炸弹之类的自爆战术,还有每到一地就拆毁寺庙破坏神像的激烈做法,明显带有二十一世纪中东恐怖分子的痕迹。”

    “……也就是说,一群被二十一世纪极端思想武装了头脑的西域恐怖分子,如今正盘踞在北京是吗?”

    华盟主席齐建军苦恼地伸手揉了揉额头,“……真是见鬼了!这么离奇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这很正常吧!当年大家陆续穿越到这个明末世界的时候,单独穿越的人可为数不少。”

    黄石元帅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我自己就是被一个人丢在了辽东,其他人也是被丢在了天南海北各处都有。由此可见,当初在南疆或宁夏,若是也有几个被极端思想给洗过脑的恐怖分子跟着穿越过来。然后又过了几十年,由那些恐怖分子或者他们的后代,在当地经营出一股宗教极端势力。但因为所处偏远,外界所知甚少,直到这伙人因为各种缘故而流窜到华北,才引起我们的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黄元帅。只不过……嗨!真是邪门了!咱们都已经穿越到了十七世纪,居然还要接着打反恐战争!唉,这样的感觉,实在是非常非常的别扭……”

    齐建军叹了口气,“……根据中央政府的讨论结果,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尽快出兵夺回北京,不能让这些热衷于捣毁古迹的宗教极端分子,彻底摧毁那里的一切……元帅阁下,对于这一仗,你有把握吗?”

    “……放心,没问题的!这年头既没有国际舆论的干扰,也没有人权组织的拖后腿,区区恐怖分子根本算不得什么,把里面的男人统统杀光就完事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比他们更恐怖的家伙还多着呢!”

    黄石元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看他们那副落魄架势,明显不像是有时空门的模样……”

    ——虽然现代人谈起恐怖分子和恐怖袭击,总是闻之色变,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地狱魔王似的。

    但说真的,现代世界那些中东恐怖分子的做派,其实也只有放在二十一世纪初期的和平社会,才会显得让人害怕。而在噩梦般的十七世纪,这样程度的恐怖和血腥,就远远不够看了。什么剥头皮、挖人心、喝人血、炮决、屠城、种族清洗,在这个年代都屡见不鲜,西方殖民者在全世界到处都这么玩。

    就算是在欧洲本土,城市和乡间的治安也是一向混乱,各种宗教仇杀和火并,几乎是成天在街头上演。无数的“强盗男爵”则在乡下流动作案。这些新月教恐怖分子不过是往腰间挂炸弹自爆,随机杀几个路人而已,又能算得了什么?!人家罗马耶稣会的教士,还在伦敦议会大厦的地下挖地道埋火药炸国王呢!

    至于在中国,那闻香教、白莲教的做派和狂热,其实跟恐怖分子也没啥差别。他们之所以不怎么搞人肉爆弹,并不是找不到愿意献身自杀的狂信徒,而是军事技术不过关,做不出那么多的爆炸背心而已。

    事实上,眼下这支打着新月旗的“圣战军”,先前之所以能够轻易突破长城和太行山,在华北各地肆意流窜,也是因为这片土地被连绵多年的战乱灾荒破坏太厉害,在“大晋国”和“大乘国”相继崩溃之后,又被大大小小近百个皇帝割据,势力过于分散,不管是哪个皇帝,都无力围剿这股流寇罢了。故而面对“圣战军”的来袭,本地统治者的态度都基本是“送客”而非迎战,才给了这票流寇一些生存空间。

    但即使如此,由于无法得到本地人的支持,“圣战军”也没能在华北平原上站稳脚跟,只是在这片烽火战乱之地到处游荡和抢掠,饥一顿饱一顿,兵力和人手都越打越少。直到侥幸打上泰山,才大赚了一笔。

    去年黄石元帅没能在泰山歼灭他们,也不是因为这支打着新月旗的“圣战军”多么彪悍善战,而是因为他们一听到消息就拔脚溜了,黄石元帅指挥的华盟军队只来得及截住一个尾巴。至于接下来的攻破北京……前几年的北京城内连番巷战,大半个城市都已经成了废墟,内外两道城墙坍塌得到处是缺口。直到“圣战军”杀来的时候,盘踞城内的两股匪兵都激烈火并,这种情况下能守得住才有鬼了!

    如今,这支打着新月旗的“圣战军”虽然侥幸进了北京城,但那个自称穆圣后裔的“先知”麾下,其可战之兵据侦察也只剩了寥寥几千,而且连火枪都没有几杆,在华盟大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在黄石看来,真正要说这个所谓“圣战军”的变故,会对华盟的中国大陆战略构成什么不良影响的话,顶多也就是因为更改了第一个攻击的目标,从而牵制了穿越者的相当一部分兵力,使得原本制订的长江攻略作战计划,不得不推迟到明年再进行,“……既然中央政府认为这场反恐作战更加重要,那么我军在今年秋天只能先打北京了。如此一来,就只能让江南这个可笑的辫子帝国,再多活上几个月吧!”

    黄石元帅淡定地说道,同时用红色铅笔在地图上的北京位置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至此,随着海州大圣国(大魔国)“齐天大圣”徐馨儿女皇的出嫁,一场席卷神州的战争狂澜,已经是蓄势待发。而本位面的华夏历史,也即将走出最黑暗的悲惨岁月,翻开更加波澜壮阔的崭新一页……

    不过,对于正在澳洲大堡礁享受蜜月之旅的徐馨儿女皇来说,这一切已经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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