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原子能委员会
目录：1908远东狂人| 作者：丹丘| 类别：其他类型
第1257章原子能委员会
旭日东升，霞光中，一支车队不紧不慢的驶进了总理府。(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总理府其实就是政务院，刚刚建设完工不过一年时间，政务总理平时就在这里办公，政府各部总长和次长的办公室也都设在这里，这里距离斜对面的总统府的直线距离也就是那么五百公尺左右，而这支刚刚驶入总理府的车队就是从总统府那边过来的。
现在总统赵振华仍在开罗参加盟国首脑会议，总统府坐镇的人其实是副总统杨皙子，当然，这并不代表现在国内政务是由副总统全权办理，实际上，总统不在国内，这国内的一切政务还是由政务总理包办的。
车队驶入总理府后，很快就在停车场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副总统杨度杨皙子就从其中一辆轿车里走了下来，站在了办公楼前，仰起头望了眼五楼的某间办公室，那里就是政务总理王永江的办公室。
此次特意赶到总理府，杨度就是来找王永江说话的，而且事先已经来过电话，王永江也派了秘书在停车场边候着，杨度一到，立刻就被秘书请到了一间会客室里。
“王总理不在么？”
杨度在沙发上落座之后，先问了秘书一句。
“在，不过正在与日本驻华大使会面，很快就会来见副总统。”
“哦。日本大使是来感谢我国援助的那些帐篷和药品的吧？”
杨度恍然，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自从日本遭到美国原子弹轰炸的消息被证实之后，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王永江代表民国政府向日本方面援助了一批帐篷和药品，虽然那些援助品尚未正式装船启运，但是日本大使也应该过来表示一下感谢的，这也是国际交往的礼仪。
秘书为杨度端来热茶，而且将几张刚刚出版的报纸搁在了杨副总统面前的茶几上，显然，这是给副总统打发时间的，只怕王永江与日本大使的会面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多少使杨度有些诧异，他这才发觉，日本大使此次过来，只怕不是感谢中国援助物资那么简单。
杨度也不打算猜度日本大使与王永江的会谈内容，他只是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报纸，报纸上的新闻报道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美国向日本首都东京投掷“末日武器”的消息和评论，而且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对美国轻率使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末日武器的行为表示了“遗憾”或者干脆就是“谴责”。
报纸上的其中两篇报道尤其引起了杨度的注意，其中一篇是分析“末日武器”出现之后，国际战略形势将会发生的变化，而且含沙射影的指出，美国之所以如此轻率的用原子弹炸平日本首都，其目的并不仅仅在于迫使日本屈服，而且也是向“某个东方大国”示威，并炫耀武力，美国政府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赤、裸、裸的“核讹诈”，而另一篇报道则是一篇时事评论，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评价了一番美国投掷原子弹的行动，批评日本政府愚蠢坚持战争政策的同时，也给予了日本平民深切的同情。
看到后头那篇时事评论，杨度冷哼一声，说句实话，他可不屑于“日本平民都是无辜的”这种论调，当年他在日本留学，就曾见识过日本国民那种对战争的狂热鼓噪，诚然，日本平民中不乏那种庸庸碌碌仅以混碗饭吃为满足的“草芥之民”，但是，在日本平民中，也存在着大量追求“武运长久”、“征服世界”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而且这种人还控制了日本的舆论，现在的日本，那就是一座大兵营，兵营里是没有“平民”的，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跟随日本这架战车冲向未知的方向，而对于日本的敌国而言，所有的日本人都是敌人，都应该被消灭，或许美国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美国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对东京发起了突然的核轰炸，可怜东京日本平民，一直以为日本本土是永远也不可能遭到美军空袭的，当他们听到天空中突然传来的轰炸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的时候，末日已经到来，原子弹的闪光中，城市和居民一同化为了灰烬。
或许是原子弹的威力被不知深浅的报纸和电台夸张得太厉害，现在连中国平民也感到了恐惧，杨度今天来见王永江，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他这个副总统，平时无事可做，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了。
杨度特意看了眼这篇时事评论的作者署名，发现是笔名，但是这个笔名非常陌生，似乎并不是什么名人，不过行文流畅，也不像是白丁，很难说，这篇文章到底是什么背景，身为副总统，又长期浸yin在官场之中，杨度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想法简单了，他坚持认为，任何出现在报纸头版位置的时事评论，其背后肯定代表着一种社会力量或者政治力量，而绝对不只是作者的想法那么单纯。
至于前一篇使用含沙射影笔调分析美国在日本东京投掷原子弹的报道，虽然作者也使用了笔名，但是这个笔名却很眼熟，却是“塞北剑客”，这个人杨度却是知道的，正是《申报》主编邵振青，说起来此人当年还采访过杨副总统呢。
正在重新仔细阅读邵振青的这篇时事分析，杨度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秘书又领着两人走进了这间会客室，其中一人杨度认得，正是军情局局长田劲夫，而另一人却面生得很，是个中年女子，相貌端庄，想来青年时代也是个不需要化装就可以出门见人的时髦女郎，而且现在也没怎么化装，只是戴着眼睛，手里还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公文包，看上去倒像是个大学讲师。
“田局长，你也来见总理么？”杨度好奇的问道。
田劲夫点了点头，见杨度正在打量他的那位同伴，于是说道：“是的。我们也是来见总理的。至于我身边这位，是袁紫女士，她是我国原子能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昨天晚上刚刚从外地抵达北京，今天我陪她一起赶到总理府，是为了与总理商议组建原子能委员会的事情。”
“原子能委员会？什么时候成立？我怎么没听说啊。”杨度问道。
“是这样的。以前，我国研究原子能，基本处于秘密状态，并没有一个公开的官方机构，这使我们招募、挑选相关专业人员受到了一些限制，现在，中枢决定成立一个公开的官方原子能研究机构，总统前天已经正式批准，过些日子，原子能委员会就会正式挂牌成立了，蒙总统器重，我就是原子能委员会第一任主席。”袁紫替田劲夫回答了这个问题。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国的原子弹研究事业，就全靠袁女士了。”
杨度笑了笑，急忙请袁紫落座，还准备接过她手里的那只公文包，心里也在埋怨田劲夫这个大老粗不懂怜香惜玉，这么重的公文包叫女士提着。
谁知袁紫却谢绝了杨副总统的好意，坚持要自己掌握那只公文包，这使杨度更加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位女科学家的那只公文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落座之后，杨度问起袁紫中国的原子能研究进展情况，但是袁紫却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架势，这使杨度有些尴尬，好在田劲夫很快转移了话题，问起杨度来意。
杨度叹了口气，说道：“自从美国用原子弹轰炸了日本东京，这两天里，报纸上在喊‘世界末日’，电台和电视上也在叫‘世界末日’，搞得国民人心惶惶，连我的管家都跑过来问我，如果美国发疯，会不会往我国首都扔原子弹？我今天过来见总理，就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由中枢出面辟个谣，告诉国民，原子弹没有那么可怕，东京怕炸，那是因为东京的房屋多是木制建筑，木门木窗木地板，就连房顶也是木头的，一烧一大片，当年关东大地震之后，日本木制建筑的弊端就已经暴露无疑。再说了，虽然在菲律宾问题上曾经有过龃龉，但是现在，咱们是美国的准盟国，美国的原子弹是不会扔到咱们头上的。”
见杨度的话实在是有些外行，而且傻得可爱，在座的那位女科学家“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纠正了杨度的错误观点。
“副总统先生，您这话可不对。原子弹确实很厉害，虽然它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末日武器’，但是，如果在战争中使用的话，将对整个人类的战争形态造成深远影响和改变，如果原子弹和火箭技术再进行完美的结合的话，或许将来，很可能不会有第四次世界大战了，要么不爆发世界大战，要么人类文明就会毁于下一场世界战争。”
“听你意思，你对原子弹似乎很了解？”杨度被人抢白，不由有些郁闷。
“是啊，我当然了解。”袁紫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做任何解释。
田劲夫当然明白杨度为什么会在袁紫面前表现得这么“傻气”，据田局长所知，所有政府文职官员中，除了总统和总理两位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中国的原子弹已经秘密列装战略空军部队，杨度自然也就不知道正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士其实就是点燃世界第一把核火炬的人，她的那双纤纤玉手并是用来刺绣纺织的，而是用来制造毁灭文明的末日武器的，说句实话，当第一次见到袁紫女士的时候，田局长也难以将这位柔弱女子与末日武器联系起来。
“那么，我倒要请教了。在袁主席看来，此次美国轰炸日本东京的原子弹威力到底有多强？美国总统宣称其爆炸威力相当于两万吨至三万吨烈性**一起爆炸的威力，说句实话，我可不相信，我见过炸山，一点点**就可以炸塌一座山头，如果真像美国总统杜鲁门吹嘘的那样的话，那么那颗扔在东京的原子弹肯定会把东京炸成一个深坑，甚至沉进海里的。”
杨度的脾气也起来了，这番话讲得是挑衅味十足。
袁紫神色凝重，耐心的等待杨度把话说完，然后才给出了她的判断。
“东京原子弹的爆炸威力到底有多大，目前我还不能给出准确答案，这需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之后才能进行估算，我听说我国空军已经起飞了两架远程飞机，前往日本进行空中侦察，这两架飞机不仅将采集空气标本，而且还将进行空中照相侦察，等弄到东京现在的照片之后，我们不仅可以估算出此次核爆的当量，而且可以找到原子弹的爆心。
由于此前东京从未遭到过空袭，城市在原子弹爆炸之前一直保持完整状态，而且由于那里是日本首都，工商业非常发达，不仅有大量木制建筑，也有大量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建筑，所以对于直观的了解原子弹的破坏力是很合适的，美国选择东京为原子弹投放地，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那就是测试一下原子弹的实际威力。
至于副总统推测的，原子弹可能将东京炸沉的可能，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以原子弹的威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一点，何况，据说东京原子弹是空爆弹，在空中爆炸，这降低了对地面的直接冲击力，不会留下很深的弹坑，而且放射性沾染也降低到了最低程度，从这一点来看，美国空军在制订空袭计划之前是做了详细的分析和研究的。”
“中国空军派了侦察机去日本了？我怎么也没有听说此事啊？”
听到这里，杨度又是一愣，也不去关心原子弹的威力了，他现在只关心为什么连一个女科学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这个堂堂民国副总统居然是蒙在鼓里？
“此次东京侦察任务由战略侦察部门执行，是在来的路上我告诉她的，而且此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目前也就是总统和总理知晓，而具体命令是总统下达的。”田劲夫急忙解释。
杨度沉住了气，问道：“东京已被炸平，日本政府被连锅端了，日本天皇现在死没死还不好说，整个日本的天空风声鹤唳，这个时候，你们派侦察机到日本去，难道就不怕被日本空军击落？”
田劲夫说道：“事先我们已联络过日本驻华大使，日本驻华大使又联络了日本国内的相关部门，届时，将有几架日本空军的战斗机为我方侦察机护航，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而且，我国飞机飞去日本之后，并不是直接飞往东京上空，而是要先到朝鲜南部釜山机场，待与日方取得联系之后才可能在日机引导下飞往日本东京上空执行侦察任务。”
杨度恍然，不过他还是不高兴，说起来他也是堂堂的副总统，现在总统不在国内，他应该就算是这民国职位最高的政府官员，至于王永江那个政务总理，应该是向他负责才是，怎么能隔着老远向总统负责呢？这万一德国空军轰炸开罗，通信中断，联系不上，那么王永江难道就不干活了么？
说到底，这政府上上下下的人还是把他杨某人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看待，这个副总统当的还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到部里做个总长、次长呢，至少可以干点正事。
旭日东升，霞光中，一支车队不紧不慢的驶进了总理府。(牛文小说~网看小说)
总理府其实就是政务院，刚刚建设完工不过一年时间，政务总理平时就在这里办公，政府各部总长和次长的办公室也都设在这里，这里距离斜对面的总统府的直线距离也就是那么五百公尺左右，而这支刚刚驶入总理府的车队就是从总统府那边过来的。
现在总统赵振华仍在开罗参加盟国首脑会议，总统府坐镇的人其实是副总统杨皙子，当然，这并不代表现在国内政务是由副总统全权办理，实际上，总统不在国内，这国内的一切政务还是由政务总理包办的。
车队驶入总理府后，很快就在停车场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副总统杨度杨皙子就从其中一辆轿车里走了下来，站在了办公楼前，仰起头望了眼五楼的某间办公室，那里就是政务总理王永江的办公室。
此次特意赶到总理府，杨度就是来找王永江说话的，而且事先已经来过电话，王永江也派了秘书在停车场边候着，杨度一到，立刻就被秘书请到了一间会客室里。
“王总理不在么？”
杨度在沙发上落座之后，先问了秘书一句。
“在，不过正在与日本驻华大使会面，很快就会来见副总统。”
“哦。日本大使是来感谢我国援助的那些帐篷和药品的吧？”
杨度恍然，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自从日本遭到美国原子弹轰炸的消息被证实之后，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王永江代表民国政府向日本方面援助了一批帐篷和药品，虽然那些援助品尚未正式装船启运，但是日本大使也应该过来表示一下感谢的，这也是国际交往的礼仪。
秘书为杨度端来热茶，而且将几张刚刚出版的报纸搁在了杨副总统面前的茶几上，显然，这是给副总统打发时间的，只怕王永江与日本大使的会面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这多少使杨度有些诧异，他这才发觉，日本大使此次过来，只怕不是感谢中国援助物资那么简单。
杨度也不打算猜度日本大使与王永江的会谈内容，他只是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报纸，报纸上的新闻报道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美国向日本首都东京投掷“末日武器”的消息和评论，而且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的对美国轻率使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末日武器的行为表示了“遗憾”或者干脆就是“谴责”。
报纸上的其中两篇报道尤其引起了杨度的注意，其中一篇是分析“末日武器”出现之后，国际战略形势将会发生的变化，而且含沙射影的指出，美国之所以如此轻率的用原子弹炸平日本首都，其目的并不仅仅在于迫使日本屈服，而且也是向“某个东方大国”示威，并炫耀武力，美国政府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赤、裸、裸的“核讹诈”，而另一篇报道则是一篇时事评论，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评价了一番美国投掷原子弹的行动，批评日本政府愚蠢坚持战争政策的同时，也给予了日本平民深切的同情。
看到后头那篇时事评论，杨度冷哼一声，说句实话，他可不屑于“日本平民都是无辜的”这种论调，当年他在日本留学，就曾见识过日本国民那种对战争的狂热鼓噪，诚然，日本平民中不乏那种庸庸碌碌仅以混碗饭吃为满足的“草芥之民”，但是，在日本平民中，也存在着大量追求“武运长久”、“征服世界”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而且这种人还控制了日本的舆论，现在的日本，那就是一座大兵营，兵营里是没有“平民”的，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跟随日本这架战车冲向未知的方向，而对于日本的敌国而言，所有的日本人都是敌人，都应该被消灭，或许美国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美国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对东京发起了突然的核轰炸，可怜东京日本平民，一直以为日本本土是永远也不可能遭到美军空袭的，当他们听到天空中突然传来的轰炸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的时候，末日已经到来，原子弹的闪光中，城市和居民一同化为了灰烬。
或许是原子弹的威力被不知深浅的报纸和电台夸张得太厉害，现在连中国平民也感到了恐惧，杨度今天来见王永江，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他这个副总统，平时无事可做，也只能自己找事情做了。
杨度特意看了眼这篇时事评论的作者署名，发现是笔名，但是这个笔名非常陌生，似乎并不是什么名人，不过行文流畅，也不像是白丁，很难说，这篇文章到底是什么背景，身为副总统，又长期浸yin在官场之中，杨度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想法简单了，他坚持认为，任何出现在报纸头版位置的时事评论，其背后肯定代表着一种社会力量或者政治力量，而绝对不只是作者的想法那么单纯。
至于前一篇使用含沙射影笔调分析美国在日本东京投掷原子弹的报道，虽然作者也使用了笔名，但是这个笔名却很眼熟，却是“塞北剑客”，这个人杨度却是知道的，正是《申报》主编邵振青，说起来此人当年还采访过杨副总统呢。
正在重新仔细阅读邵振青的这篇时事分析，杨度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秘书又领着两人走进了这间会客室，其中一人杨度认得，正是军情局局长田劲夫，而另一人却面生得很，是个中年女子，相貌端庄，想来青年时代也是个不需要化装就可以出门见人的时髦女郎，而且现在也没怎么化装，只是戴着眼睛，手里还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公文包，看上去倒像是个大学讲师。
“田局长，你也来见总理么？”杨度好奇的问道。
田劲夫点了点头，见杨度正在打量他的那位同伴，于是说道：“是的。我们也是来见总理的。至于我身边这位，是袁紫女士，她是我国原子能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昨天晚上刚刚从外地抵达北京，今天我陪她一起赶到总理府，是为了与总理商议组建原子能委员会的事情。”
“原子能委员会？什么时候成立？我怎么没听说啊。”杨度问道。
“是这样的。以前，我国研究原子能，基本处于秘密状态，并没有一个公开的官方机构，这使我们招募、挑选相关专业人员受到了一些限制，现在，中枢决定成立一个公开的官方原子能研究机构，总统前天已经正式批准，过些日子，原子能委员会就会正式挂牌成立了，蒙总统器重，我就是原子能委员会第一任主席。”袁紫替田劲夫回答了这个问题。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国的原子弹研究事业，就全靠袁女士了。”
杨度笑了笑，急忙请袁紫落座，还准备接过她手里的那只公文包，心里也在埋怨田劲夫这个大老粗不懂怜香惜玉，这么重的公文包叫女士提着。
谁知袁紫却谢绝了杨副总统的好意，坚持要自己掌握那只公文包，这使杨度更加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位女科学家的那只公文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落座之后，杨度问起袁紫中国的原子能研究进展情况，但是袁紫却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架势，这使杨度有些尴尬，好在田劲夫很快转移了话题，问起杨度来意。
杨度叹了口气，说道：“自从美国用原子弹轰炸了日本东京，这两天里，报纸上在喊‘世界末日’，电台和电视上也在叫‘世界末日’，搞得国民人心惶惶，连我的管家都跑过来问我，如果美国发疯，会不会往我国首都扔原子弹？我今天过来见总理，就是想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由中枢出面辟个谣，告诉国民，原子弹没有那么可怕，东京怕炸，那是因为东京的房屋多是木制建筑，木门木窗木地板，就连房顶也是木头的，一烧一大片，当年关东大地震之后，日本木制建筑的弊端就已经暴露无疑。再说了，虽然在菲律宾问题上曾经有过龃龉，但是现在，咱们是美国的准盟国，美国的原子弹是不会扔到咱们头上的。”
见杨度的话实在是有些外行，而且傻得可爱，在座的那位女科学家“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纠正了杨度的错误观点。
“副总统先生，您这话可不对。原子弹确实很厉害，虽然它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末日武器’，但是，如果在战争中使用的话，将对整个人类的战争形态造成深远影响和改变，如果原子弹和火箭技术再进行完美的结合的话，或许将来，很可能不会有第四次世界大战了，要么不爆发世界大战，要么人类文明就会毁于下一场世界战争。”
“听你意思，你对原子弹似乎很了解？”杨度被人抢白，不由有些郁闷。
“是啊，我当然了解。”袁紫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做任何解释。
田劲夫当然明白杨度为什么会在袁紫面前表现得这么“傻气”，据田局长所知，所有政府文职官员中，除了总统和总理两位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中国的原子弹已经秘密列装战略空军部队，杨度自然也就不知道正坐在他面前的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士其实就是点燃世界第一把核火炬的人，她的那双纤纤玉手并是用来刺绣纺织的，而是用来制造毁灭文明的末日武器的，说句实话，当第一次见到袁紫女士的时候，田局长也难以将这位柔弱女子与末日武器联系起来。
“那么，我倒要请教了。在袁主席看来，此次美国轰炸日本东京的原子弹威力到底有多强？美国总统宣称其爆炸威力相当于两万吨至三万吨烈性**一起爆炸的威力，说句实话，我可不相信，我见过炸山，一点点**就可以炸塌一座山头，如果真像美国总统杜鲁门吹嘘的那样的话，那么那颗扔在东京的原子弹肯定会把东京炸成一个深坑，甚至沉进海里的。”
杨度的脾气也起来了，这番话讲得是挑衅味十足。
袁紫神色凝重，耐心的等待杨度把话说完，然后才给出了她的判断。
“东京原子弹的爆炸威力到底有多大，目前我还不能给出准确答案，这需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之后才能进行估算，我听说我国空军已经起飞了两架远程飞机，前往日本进行空中侦察，这两架飞机不仅将采集空气标本，而且还将进行空中照相侦察，等弄到东京现在的照片之后，我们不仅可以估算出此次核爆的当量，而且可以找到原子弹的爆心。
由于此前东京从未遭到过空袭，城市在原子弹爆炸之前一直保持完整状态，而且由于那里是日本首都，工商业非常发达，不仅有大量木制建筑，也有大量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建筑，所以对于直观的了解原子弹的破坏力是很合适的，美国选择东京为原子弹投放地，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虑，那就是测试一下原子弹的实际威力。
至于副总统推测的，原子弹可能将东京炸沉的可能，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以原子弹的威力，还不足以做到这一点，何况，据说东京原子弹是空爆弹，在空中爆炸，这降低了对地面的直接冲击力，不会留下很深的弹坑，而且放射性沾染也降低到了最低程度，从这一点来看，美国空军在制订空袭计划之前是做了详细的分析和研究的。”
“中国空军派了侦察机去日本了？我怎么也没有听说此事啊？”
听到这里，杨度又是一愣，也不去关心原子弹的威力了，他现在只关心为什么连一个女科学家都知道的事情，他这个堂堂民国副总统居然是蒙在鼓里？
“此次东京侦察任务由战略侦察部门执行，是在来的路上我告诉她的，而且此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目前也就是总统和总理知晓，而具体命令是总统下达的。”田劲夫急忙解释。
杨度沉住了气，问道：“东京已被炸平，日本政府被连锅端了，日本天皇现在死没死还不好说，整个日本的天空风声鹤唳，这个时候，你们派侦察机到日本去，难道就不怕被日本空军击落？”
田劲夫说道：“事先我们已联络过日本驻华大使，日本驻华大使又联络了日本国内的相关部门，届时，将有几架日本空军的战斗机为我方侦察机护航，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而且，我国飞机飞去日本之后，并不是直接飞往东京上空，而是要先到朝鲜南部釜山机场，待与日方取得联系之后才可能在日机引导下飞往日本东京上空执行侦察任务。”
杨度恍然，不过他还是不高兴，说起来他也是堂堂的副总统，现在总统不在国内，他应该就算是这民国职位最高的政府官员，至于王永江那个政务总理，应该是向他负责才是，怎么能隔着老远向总统负责呢？这万一德国空军轰炸开罗，通信中断，联系不上，那么王永江难道就不干活了么？
说到底，这政府上上下下的人还是把他杨某人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看待，这个副总统当的还真是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到部里做个总长、次长呢，至少可以干点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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