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杀马救人
目录：凤啸吟之庶女皇后| 作者：庄周晓梦| 类别：历史军事
“余小姐此言差矣。”柳长荣笑盈盈地将红宝石头面递到余佳敏的手中，微微笑着问道：“余小姐乃是巾帼英雄，人中翘楚。这世上优秀的男儿必定对你趋之若鹜呢。你怎还如此忧愁？”
的确，那余佳敏虽说并非是个五官精致、身如抚柳的绝顶美人。可她身上却有种其他女子那种比拟不得的气质。瞧她身材挺拔，身姿秀丽。眉毛修长而又浓密，双眸炯炯有神。一点菱唇不点而朱，双颊虽不很白，却显出几分好气色的蜜合色来。乍眼看去便知道是朵铿锵玫瑰！通身的气度更是比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女子让人看起来舒服几分。
要说没有人上门提亲，这可是万万错怪了京中的少年郎们的眼光。除却那些文弱书生或是迂腐地认为女子必须在家相夫教子之辈，军中道还是有不少少年英勇的武将属意余小姐。只可惜，奈何余小姐眼光甚高，心有他意，到了如今却还未有着落罢了。
余佳敏见柳长荣上下打量她，却也不羞不恼，只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而后道：“宋夫人过奖了。虽说我在京中也有小有名气，上门提亲者也有几人。只不过……”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看她那欲说还休，那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柳长荣微微笑着，继续追问道：“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虽是女子之身。却也懂得什么叫做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道理！可如今……哎……”说罢长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居然当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妇人说出这般话来。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方才失言了，宋夫人莫要见笑才是。”
“我不过是一商人之妻，哪里能比得了余小姐胸有抱负？”柳长荣亲热地坐在余佳敏身旁，“不过我也是知晓自从南滨国主到来之后，咱们大秦真是出了不少的事儿。我们这种生意也难做了几分。若没有曾今赚下的家业支撑，恐怕我宋家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去了。这一路走来啊，还看到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呢！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不少卖儿卖女的，实在是可怜。”
说到这里，她也长叹了一声，又道：“哎……这该如何是好？民妇不过一介商妇尚且还知晓要将家财捐出去，以维持我大秦正统皇室。将祸乱朝政的南滨人赶出去！余小姐乃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想必也更有些办法吧。”
听柳长荣这般说，余佳敏心中也顿时涌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她感叹道：“捐钱捐银虽是好事。可我月俸不过百两，于大业不过是杯水车薪。更何况父亲家人如今都依附皇太女，我又如何做出背弃家族之事？只想这能不助纣为虐便好。哎……宋夫人，我实在是惭愧至极！”
柳长荣知她心有顾虑，也不再多言。只道：“余小姐有此心便好。民妇原本也只是有此想法，经过烟雨楼的大掌柜点拨才为大业做了些事。只可惜……正如余小姐所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啊？”
是啊！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余佳敏呆坐在闺房中，不停地回味这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话。却并没有留意那所谓的宋夫人已经走了出去。更没有料想到，这一句话将成为她人生中的信仰。
=============================分割线=============================
杨柳依依，春花烂漫。正是春日里的好天气。
余夫人邀了几位夫人小姐一同上街闲逛，而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这种活动的余佳敏这回也禁不住余夫人的要求跟在她们之中，陪着她们东走西瞧。当然，她此番出来也是得了烟雨楼的大掌柜之言，别有些其他的用意。
“余姐姐，你看！这可是最近京中新开的店铺——玉石轩，你还没来过吧？她们家的珠宝首饰可是京中如今最好的货色。”正巧经过玉石轩的门口，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姐笑着拉了她的手就要往里走，“咱们快去看看吧。”
余夫人和王夫人也微笑着相携就要进门。可就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同来的一位骆夫人却嗤笑一声：“呵呵……乾阳京城中谁不知道余小姐不爱红妆爱武妆。恐怕就算是最最上等精致的珠宝首饰，余小姐都看不上眼呢！”骆夫人语气酸溜溜的，说不出的嫉妒和不屑。
这些年自从余佳敏开始学武以来，这些话她听得何曾少。毕竟女红、舞蹈、琴艺之类什么都不会，却擅长舞刀弄枪的女子实在少见。就算在大秦这等较为开明的国家，她这种女子依旧会被人指指点点。因而，她也是因此不大乐意与一般的夫人小姐们来往。她受不了她们身上矫揉造作的脂粉气。而她们也受不了她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的爽朗大方。既然是相看两厌，那便也就算了。
今日，要不是听了烟雨楼大掌柜的安排，她才不会来呢！
故而听了骆夫人尖酸的埋汰，她也不恼怒。只微微冲她一笑，道：“玉石轩的珠宝首饰，我是不用再去看了。前几日我过生日之时，玉石轩的宋大官人和宋夫人已经亲自送了不少精致的头面到府上。我都已经挑了好几套了呢！”
“哦？是么？”骆夫人头一回知道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余小姐居然也有这么张利嘴，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正想要说什么话圆过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从大街的那头，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飞快地往这边冲过来。眼看这四匹马均是千金难买的好马儿，四蹄踏雪、千古良驹。就连那马儿身上都披挂这颗颗精致的小金铃，小金铃上还镶嵌着颗颗耀眼璀璨的珠宝。那铃铛随着马儿的跑动铃铃作响，煞是好听。
但是，这马车的主人却丝毫不顾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丝毫不顾及大街两边做着各种小生意的小摊贩。那马车所经之处都是一阵鸡飞狗跳！许许多多的小摊贩忙不迭地将摊上的东西收起，往后退去。以防马车将自己好不容易采办来的商品掀翻。许许多多的行人匆匆忙忙地往旁边退开，他们可也不想被这马车给撞一下。要知道，撞了一下伤了人还是小事，若是因此惹了马车里的人恐怕就是滔天的大祸了！看马车的主人这张狂样子，用小指头想想也应该不是好惹的！
只可惜，四蹄踏雪实在是奔得太快了。一路奔来，莫说是许多行人来不及走开，差点儿就便撞到。那些小摊小贩更是来不及将摊上的东西收拢，能堪堪躲开便已经算是幸运了！而就在这时，余佳敏突然看到离她不远处的大街中间，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甜丝丝地舔着一串糖葫芦，丝毫不知道危险将近。
“踏踏踏”的马蹄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作响。马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着，强壮的马蹄就要踏在那小女孩的身上了！
“啊——”王小姐尖叫了起来！而那小女孩被也顺着她的叫声突然转身，蓦然间就瞧见了就要踏在自己身上的沉重马蹄。小小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可怕的事情，顿时也被吓得坐到在地，大哭起来。她已经吓坏了，吓得浑身发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在一家布店里的妇女也见到了这番场景，顿时吓得尖叫着快速跑过来，嘴中还大叫着：“啊——蓥儿！蓥儿！救我的蓥儿啊！”
巨大的黑影已经笼罩在小女孩的身上，沉重的马蹄就要高高落下！
间不容发！
余佳敏暗叫一声“不好”，根本来不及多想，便飞快地冲到大街当中。一个弯腰抄手，便将那小女孩捞在怀里。而另一只手飞快地拉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刺向了马儿的下腹！
“噗嗤——”利剑深深刺入马腹。为首的那匹四蹄踏雪哀鸣一声，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而其他三匹马见同伴骤然死亡，也纷纷哀鸣起来，停在了原地。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下来。这条大街上只有余佳敏，只有轰然倒在她面前的马匹。
突然，漫天的欢呼声、感激声冲天而起。长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在向她表示感激！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快速地冲过来，接过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连连对余佳敏叩头感谢：“谢谢这位小姐大恩大德！小妇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夫人不必多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余佳敏也客气地朝她笑笑。
就在此时，突然间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马车里走出了一个身穿宝蓝色绣白云金边，面容虽然俊朗却有些发黄的男子，显然这个男人应该是酒色过度，被掏虚了身子的！他冷眼瞥了眼倒在地上被废了的四蹄踏雪，走到余佳敏面前，冷冷地道：“这位小姐，是你杀了我心爱的马儿？”
“是，怎样？”余佳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今日，烟雨楼的大掌柜只说要她上街走走，却也并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因而，对于面前这个易了容的小磊磊，她也根本不认识。只一切凭着本心而为。
小磊磊心中暗暗好笑，这余小姐还果真有几分豪爽、泼辣的性子。就是不知道司徒卿夜能不能消受的了这等染了毒药的带刺玫瑰呢。“我这四蹄踏雪可是价值千金！小姐你既然杀了我的马，自然也要赔偿！”
“你！”余佳敏怒瞪他一眼，“你胆敢纵马行凶，本将未将你抓起来押往刑部已是大恩大德！你居然还敢问本将要银子，好大的胆子！哼——你还不快走！莫非真要本将将你这人抓起来？大刑伺候么？！”
“哼——还不快滚！”
余佳敏愤怒地大喝一声，而旁边的百姓们也个个帮着她，怒斥小磊磊扮作的那个纨绔子弟。甚至还有几个被撞飞了摊子的小摊贩，气恼地随手抓起烂菜根、臭鸡蛋往他身上直招呼。小磊磊顿时无奈了，狼狈地四下躲避。可偏偏还不能显示出高超的武功，为了装得像些还不得不挨了几下，弄得他甚是忧伤无奈。
他只高声喊了几声：“你……你这凶八婆！等着小爷找你麻烦！”之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的确，那余佳敏虽说并非是个五官精致、身如抚柳的绝顶美人。可她身上却有种其他女子那种比拟不得的气质。瞧她身材挺拔，身姿秀丽。眉毛修长而又浓密，双眸炯炯有神。一点菱唇不点而朱，双颊虽不很白，却显出几分好气色的蜜合色来。乍眼看去便知道是朵铿锵玫瑰！通身的气度更是比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女子让人看起来舒服几分。
要说没有人上门提亲，这可是万万错怪了京中的少年郎们的眼光。除却那些文弱书生或是迂腐地认为女子必须在家相夫教子之辈，军中道还是有不少少年英勇的武将属意余小姐。只可惜，奈何余小姐眼光甚高，心有他意，到了如今却还未有着落罢了。
余佳敏见柳长荣上下打量她，却也不羞不恼，只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而后道：“宋夫人过奖了。虽说我在京中也有小有名气，上门提亲者也有几人。只不过……”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看她那欲说还休，那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柳长荣微微笑着，继续追问道：“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虽是女子之身。却也懂得什么叫做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道理！可如今……哎……”说罢长叹了口气，却又突然觉得自己方才居然当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妇人说出这般话来。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方才失言了，宋夫人莫要见笑才是。”
“我不过是一商人之妻，哪里能比得了余小姐胸有抱负？”柳长荣亲热地坐在余佳敏身旁，“不过我也是知晓自从南滨国主到来之后，咱们大秦真是出了不少的事儿。我们这种生意也难做了几分。若没有曾今赚下的家业支撑，恐怕我宋家一家老小都要喝西北风去了。这一路走来啊，还看到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呢！吃不饱、穿不暖的，还有不少卖儿卖女的，实在是可怜。”
说到这里，她也长叹了一声，又道：“哎……这该如何是好？民妇不过一介商妇尚且还知晓要将家财捐出去，以维持我大秦正统皇室。将祸乱朝政的南滨人赶出去！余小姐乃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想必也更有些办法吧。”
听柳长荣这般说，余佳敏心中也顿时涌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她感叹道：“捐钱捐银虽是好事。可我月俸不过百两，于大业不过是杯水车薪。更何况父亲家人如今都依附皇太女，我又如何做出背弃家族之事？只想这能不助纣为虐便好。哎……宋夫人，我实在是惭愧至极！”
柳长荣知她心有顾虑，也不再多言。只道：“余小姐有此心便好。民妇原本也只是有此想法，经过烟雨楼的大掌柜点拨才为大业做了些事。只可惜……正如余小姐所言，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啊？”
是啊！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余佳敏呆坐在闺房中，不停地回味这一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话。却并没有留意那所谓的宋夫人已经走了出去。更没有料想到，这一句话将成为她人生中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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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依依，春花烂漫。正是春日里的好天气。
余夫人邀了几位夫人小姐一同上街闲逛，而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这种活动的余佳敏这回也禁不住余夫人的要求跟在她们之中，陪着她们东走西瞧。当然，她此番出来也是得了烟雨楼的大掌柜之言，别有些其他的用意。
“余姐姐，你看！这可是最近京中新开的店铺——玉石轩，你还没来过吧？她们家的珠宝首饰可是京中如今最好的货色。”正巧经过玉石轩的门口，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姐笑着拉了她的手就要往里走，“咱们快去看看吧。”
余夫人和王夫人也微笑着相携就要进门。可就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同来的一位骆夫人却嗤笑一声：“呵呵……乾阳京城中谁不知道余小姐不爱红妆爱武妆。恐怕就算是最最上等精致的珠宝首饰，余小姐都看不上眼呢！”骆夫人语气酸溜溜的，说不出的嫉妒和不屑。
这些年自从余佳敏开始学武以来，这些话她听得何曾少。毕竟女红、舞蹈、琴艺之类什么都不会，却擅长舞刀弄枪的女子实在少见。就算在大秦这等较为开明的国家，她这种女子依旧会被人指指点点。因而，她也是因此不大乐意与一般的夫人小姐们来往。她受不了她们身上矫揉造作的脂粉气。而她们也受不了她大大咧咧，有什么说什么的爽朗大方。既然是相看两厌，那便也就算了。
今日，要不是听了烟雨楼大掌柜的安排，她才不会来呢！
故而听了骆夫人尖酸的埋汰，她也不恼怒。只微微冲她一笑，道：“玉石轩的珠宝首饰，我是不用再去看了。前几日我过生日之时，玉石轩的宋大官人和宋夫人已经亲自送了不少精致的头面到府上。我都已经挑了好几套了呢！”
“哦？是么？”骆夫人头一回知道这个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余小姐居然也有这么张利嘴，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正想要说什么话圆过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从大街的那头，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飞快地往这边冲过来。眼看这四匹马均是千金难买的好马儿，四蹄踏雪、千古良驹。就连那马儿身上都披挂这颗颗精致的小金铃，小金铃上还镶嵌着颗颗耀眼璀璨的珠宝。那铃铛随着马儿的跑动铃铃作响，煞是好听。
但是，这马车的主人却丝毫不顾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丝毫不顾及大街两边做着各种小生意的小摊贩。那马车所经之处都是一阵鸡飞狗跳！许许多多的小摊贩忙不迭地将摊上的东西收起，往后退去。以防马车将自己好不容易采办来的商品掀翻。许许多多的行人匆匆忙忙地往旁边退开，他们可也不想被这马车给撞一下。要知道，撞了一下伤了人还是小事，若是因此惹了马车里的人恐怕就是滔天的大祸了！看马车的主人这张狂样子，用小指头想想也应该不是好惹的！
只可惜，四蹄踏雪实在是奔得太快了。一路奔来，莫说是许多行人来不及走开，差点儿就便撞到。那些小摊小贩更是来不及将摊上的东西收拢，能堪堪躲开便已经算是幸运了！而就在这时，余佳敏突然看到离她不远处的大街中间，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女孩正甜丝丝地舔着一串糖葫芦，丝毫不知道危险将近。
“踏踏踏”的马蹄声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作响。马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着，强壮的马蹄就要踏在那小女孩的身上了！
“啊——”王小姐尖叫了起来！而那小女孩被也顺着她的叫声突然转身，蓦然间就瞧见了就要踏在自己身上的沉重马蹄。小小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等可怕的事情，顿时也被吓得坐到在地，大哭起来。她已经吓坏了，吓得浑身发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这时在一家布店里的妇女也见到了这番场景，顿时吓得尖叫着快速跑过来，嘴中还大叫着：“啊——蓥儿！蓥儿！救我的蓥儿啊！”
巨大的黑影已经笼罩在小女孩的身上，沉重的马蹄就要高高落下！
间不容发！
余佳敏暗叫一声“不好”，根本来不及多想，便飞快地冲到大街当中。一个弯腰抄手，便将那小女孩捞在怀里。而另一只手飞快地拉出藏在腰间的软剑，刺向了马儿的下腹！
“噗嗤——”利剑深深刺入马腹。为首的那匹四蹄踏雪哀鸣一声，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而其他三匹马见同伴骤然死亡，也纷纷哀鸣起来，停在了原地。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下来。这条大街上只有余佳敏，只有轰然倒在她面前的马匹。
突然，漫天的欢呼声、感激声冲天而起。长街上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她欢呼，在向她表示感激！那个小女孩的母亲快速地冲过来，接过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控制住激动的情绪，连连对余佳敏叩头感谢：“谢谢这位小姐大恩大德！小妇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夫人不必多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余佳敏也客气地朝她笑笑。
就在此时，突然间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马车里走出了一个身穿宝蓝色绣白云金边，面容虽然俊朗却有些发黄的男子，显然这个男人应该是酒色过度，被掏虚了身子的！他冷眼瞥了眼倒在地上被废了的四蹄踏雪，走到余佳敏面前，冷冷地道：“这位小姐，是你杀了我心爱的马儿？”
“是，怎样？”余佳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今日，烟雨楼的大掌柜只说要她上街走走，却也并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因而，对于面前这个易了容的小磊磊，她也根本不认识。只一切凭着本心而为。
小磊磊心中暗暗好笑，这余小姐还果真有几分豪爽、泼辣的性子。就是不知道司徒卿夜能不能消受的了这等染了毒药的带刺玫瑰呢。“我这四蹄踏雪可是价值千金！小姐你既然杀了我的马，自然也要赔偿！”
“你！”余佳敏怒瞪他一眼，“你胆敢纵马行凶，本将未将你抓起来押往刑部已是大恩大德！你居然还敢问本将要银子，好大的胆子！哼——你还不快走！莫非真要本将将你这人抓起来？大刑伺候么？！”
“哼——还不快滚！”
余佳敏愤怒地大喝一声，而旁边的百姓们也个个帮着她，怒斥小磊磊扮作的那个纨绔子弟。甚至还有几个被撞飞了摊子的小摊贩，气恼地随手抓起烂菜根、臭鸡蛋往他身上直招呼。小磊磊顿时无奈了，狼狈地四下躲避。可偏偏还不能显示出高超的武功，为了装得像些还不得不挨了几下，弄得他甚是忧伤无奈。
他只高声喊了几声：“你……你这凶八婆！等着小爷找你麻烦！”之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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