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浪

    渔船很快就进入了中国海域，菲律宾海事船在中国的海域中又追击了一段距离，便掉头折返。渔船升起了中国国旗，在南海湛蓝如洗的海面上，缓慢行驶。王戈让人拿出渔网在海面上撒网捕鱼，一副锱铢必较的模样。

    正午的阳光毒辣辣的晒着海面，在湿润的海风吹拂下，感觉也没不是那么炎热。王戈拿着一根鱼竿在海面上钓鱼，我笑道“王戈，这渔船一边开你一边钓，就是鱼想上钩，也追不上吃鱼饵啊。”

    “这你就不懂了，这鱼啊，是喜欢的，我这鱼饵呢，在发动机搅起的浪花里，就像一条小鱼，反而更吸引大鱼啊。你想啊，送到嘴边的倒贴的那都没味，要拼命去追的，才有意思啊。你说是不是啊？”王戈对我眨眨眼，我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只是点头笑笑。

    果然，不一会儿，王戈就钓上一条大章红，估计有40斤！他哈哈一笑，提着鱼道，“我给你露一手。”说完进了船舱，过会儿就看他端上一大盆生鱼片招呼道“来，尝尝，最新鲜的出海鱼！”

    生鱼片切得很好，肉质鲜嫩，带着海水腥甜的气息，搭配一杯红酒，也是人间美味。

    在凉篷下闭眼小憩，忽然王戈喊道“快看！海市蜃楼！”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厦，在不远处，感觉漂浮在海面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大海，还真会误以为真有一座大厦屹立在那里，一砖一瓦非常的真实。

    龙生九子，一子为蜃，蜃龙可以幻化出楼宇。我极力望去，逐渐感觉头脑昏乏，沉沉睡去。不一会儿，就凝魂出体，霎那间楼宇就展现出不同，楼宇之中有魂魄活动。我漂浮魂魄，往蜃楼飞去，在离蜃楼不远处，有淡淡光幕，我觉得这光幕如同结界，对我的魂魄有异常危险，令我不敢靠近。

    “小辈！还不速速离去！”有信息传来。我抬头望去，一个如真实**般的魂魄，在对我司令。只见他手持某种刀兵，英武不凡。“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那个刀兵魂魄。“你没有资格知道！速速离开，否则令你魂飞魄散！”刀兵魂魄喝到。“师弟，不要吓坏人家，别让人误以为我们妈祖宫的人蛮横。”一个白衣仙子般的少女飘然落在刀兵魂魄身旁。“是，师姐！”刀兵魂魄对白衣仙子甚是恭敬。

    “这里不对外开放，小兄弟请回吧。”白衣仙子对我说道。“那就打扰了，再见！”我说完飞回船上，不一会儿幽幽转醒。

    “蜃楼奇景啊，李先生，你刚刚睡着了，可惜没看到海市蜃楼啊。”王戈对我说道。确实，海市蜃楼已消失无踪。

    我凝望蜃楼消失的地方，沉思，刚才那魂魄好似非常强大。妈祖宫？难道是妈祖吗？难道真的有神存在？我拿出养魂篇，按照上面的描述，我目前凝聚的魂魄是凝魂第二重，这第二重还是吸收了武士魂魄50年的修为才达到的，但刚才白衣仙子和刀兵魂魄凝聚的魂魄，比这养魂篇凝魂第十重描述的还要强大。

    不可思议，我摇头感叹，以后轻易不能随意窥探，如果刚才那刀兵魂魄想取我魂光，那是易如反掌。只是我对他来说过于渺小，懒得强取我的修为罢了。

    夕阳如金，洒满整个中国南海，渔船游弋在这金色的海洋上，如梦如幻如画。甲板上海鲜酒菜摆了一桌，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李老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前途无量啊！”王戈敬酒道。“凑巧罢了，王戈你英姿勃发，才是前程似锦啊！”我跟王戈互相恭维着，在这美景佳肴中沉醉。

    入夜，海风渐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临了。“天气预报不准啊，怎么忽然起风了。”王戈走出船舱望着海面。

    很快海面涌起海浪的高度将近4米，风力更是达到7级，渔船如同一片叶子，被海浪摇得似乎快要散架，船身大角度纵摇横摇，甲板上人根本无法站立。海浪已经越过船舷溅到船舱，船舱随时可能进水沉没，船随时也有被海浪打翻的可能。瓢泼大雨哗哗落下，雨聚成线把船室打得噼啪作响。

    “快！前面就是鬼喊礁，把船靠往鬼喊礁！”王戈抹着脸上的水，对舵手大喊道，雨水和海水混合打在我们身上。

    我看到前方有一个碉堡，像是船一般浮在海面上。渔船行驶在海浪中，高高涌起又重重落下，我们在船舱里紧紧的抱住固定物体，箱子桌椅被海浪扔来扔去。

    所有发动机都发动了，渔船随时都可能被吹翻，希望就在前面鬼喊礁。在鬼喊礁200米外有人向我们用喇叭喊“中国渔船离开这里，这里不允许停靠！”渔船继续前行，令人感觉像被巨浪抛到了鬼喊礁一般。有一个军人模样的影子，朝我们方向开了一枪，喊道“再不离开，就开枪了！”

    “吗的，是越南士兵！把船锚地！操家伙！”王明喊道，顺手扔给我一把乌兹冲锋枪，继续朝他手下喊“下船！干他们的！”

    我爬出船舱，向碉堡望去。碉堡内有十来个士兵，另外有一个士兵在碉堡上方，举枪瞄准我们的船。探照灯照射渔船，我们躲在船室后面，王戈居然还在给火箭筒上弹。

    碉堡上面的士兵，看渔船居然锚地，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样子，他举枪砰砰射击，他的枪声引起碉堡内士兵的注意，他们纷纷去拿武器，局面越来越不利我们。

    王戈他们7人开始开枪射击，顿时枪声大作、人声鼎沸，雨声浪声混作一团！此时，已没有玩转余地，无法善了了。碉堡上的士兵趴下，匍匐前往重机枪台。我瞄准匍匐的士兵，“突突”轻轻两声枪响，士兵扭动下身体就不动了。我又开枪将探照灯熄灭，碉堡内的士兵关掉碉堡里的灯光，四周变得一片漆黑，枪声，海浪拍打声，人的呼喊声，现场乱成一锅粥。

    王戈举起火箭筒要发射。我对他喊“不要，爆炸声会引来其他岛礁的士兵！”王戈顿时明白，他放下火箭筒，继续用乌兹冲锋枪射击。由于什么也看不见，大家都是胡乱射击一通。我瞄准碉堡内的越南士兵，一个一个的将其击毙，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士兵冲向警报器，估计要向其他岛礁求援。“突突”我开了两枪，他扑倒在地。顿时碉堡内士兵大乱，疯狂向我们射击，船室被打得满身弹孔。一个士兵扛起火箭筒，对准渔船，我急忙向他开枪，他中弹倒地。

    我不停开枪，子弹打完了，就换一把枪，枪战持续了一分钟，士兵都已被我打死。王戈他们将枪举过头顶，对着碉堡盲射。我没有阻止他们射击，只是举枪观察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果然，一名士兵在地上悄悄挪动身体往报警器爬去，“砰砰！”我用ak47补了两枪，士兵不甘心的扭动了下身体便在地上没有了声息。我对着每具尸体补了几枪，以防万一，不然被军队追杀那就有死无生了。

    王戈他们又继续射击几分钟后，发现对面已不再还击，他们满脸疑惑，握枪左顾右盼，紧张万分，怕越南士兵会有什么意外攻击。过了一段时间，风逐渐平息，海浪逐渐变小，海面归于平静。王戈示意一个手下出去看看，那个手下不敢出去，被王戈用枪顶着，这才忐忑不安的下船，往碉堡里哆哆嗦嗦的前进，仿佛只要有任何响动，他都会弃枪逃跑，虽然无处可逃。

    他从碉堡的窗户外往内看去，发现越南士兵都趴在地上，吓了他一大跳，但再看发现越南士兵一动不动，如同死去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欢呼雀跃，他终于确定越南士兵已被全部击毙。他向我们挥手，仿佛越南士兵是被他击毙的一般。他将头高高扬起喊道“老大，越南士兵全部死了。”王戈将信将疑，也小心翼翼地走下船，确定越南士兵全部死亡后，他长嘘一口气，立即恢复他气定神闲的一面。对着手下发号司令，将越南士兵的尸体全部搬上甲板，把能拿的武器弹药全部搬上船，又让人冲洗碉堡，看没什么可拿之后，便登上渔船，令人起锚开动，往越南金瓯方向全速驶去。等离鬼喊礁几海里后，将越南士兵的尸体扔进大海。做完这一切，他悠然点燃一根雪茄，在甲板上整理自己的头发，对我说道“小李啊！我们刀尖上舔血习惯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王戈，我们就这样把越南士兵杀掉，不会有什么后果吧。”我问他道。

    “后果？呵呵，神不知鬼不觉，没有留下证据，摄像视频都已搬走销毁，谅越南军方也查不到什么，放心吧，只要你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他们只能把这事当成哑巴亏了。哈哈”王戈成竹在胸道。

    “那我就放心了，刚才真是惊险啊！”我说道。

    “这算什么，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什么风浪没见过。你啊，路还长，多见识几次，也就习惯了。”王戈尊尊教导着说道。

    我听着王戈天南地北的说着，他的手下整理着船舱，将积水排出，东西整理好后，一个手下对王戈说道“老大，可以进来休息了。”

    王戈点点头，大有深意的拍拍我肩膀，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