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64）
目录：表哥玉树临风| 作者：少| 类别：散文诗词
第二回来这个地方，温迟青还是不太能适应，背脊僵硬地挺直着，跟在方尘霄边上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方尘霄心里发坏水，偏偏要带他往人多的地方走，莺莺燕燕扎堆，或是鸳鸯成对的地儿。
温迟青窘迫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两颊飘上了浅红，头脑发热得都快冒烟了还要强装镇定，边上突然伸出一双玉臂往他身上缠，耳边有笑声如银铃：“好俊俏的公子，点人了没？若是没有，让奴家来陪你好不好？”说着，她朝着温迟青耳边吹了口气，一双手缓缓爬上了他的肩，脸往温迟青唇边凑。
温迟青还愣着没动，边上的方尘霄黑着脸说了一句“他有人了”，随后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揽在自己怀里往楼上带着走，留下那姑娘在原地跺脚，恨声骂了句“死龙阳”。
二人上了楼，温迟青还处于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被方尘霄揽着走了一路也没来得及推拒，直到进了秦苏的房间还依旧是这么个惹人遐想的姿势。
这容貌不俗的秦苏公子先是向着方尘霄行了个礼，随后眼神轻飘飘地在二人之间扫着，温迟青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这小倌的眼神有如实质，被火烧了一般立刻从方尘霄怀里挣脱出来，冷声道：“先说正事。”
方尘霄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秦苏，随后拉着温迟青的衣袖，无奈道：“正事待会儿再说，不过我同他真没有关系，哥哥若是不信，你问问他。”
秦苏笑了笑，对着铜镜抬臂抚弄鬓发，柔声道：“是啊，我同少主能有什么关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倒贴上去的情人，有谁会稀罕？”
铜镜中映出方尘霄含着冷意的眼眸，秦苏身子一颤，嘴唇都发了白，终还是改口道：“我同少主他并无关系，若有，也是主人和下属的关系罢了，药王谷对我有再造之恩，属下不敢再造次。”
方尘霄满意了，继续扯温迟青的衣袖：“哥哥你看，我没骗你吧，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温迟青却更窘迫，拍开了方尘霄的爪子：“你同旁的人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要问的。”
“是是是，不是哥哥要问的，是我自作多情。”
方尘霄一脸赖皮相，继续扯他袖子，还要拉他的手，温迟青红着脸一边骂一边躲，秦苏公子在一旁冷眼看着。
“少主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属下吗？”
温迟青敛了神色，瞪一眼方尘霄。
“是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公子，我们想让你打探一下三年前相府中下人如今的去处。”
“下人？”
“没错。”温迟青颔首。
“我倒是记得我们烟柳楼里有一个打杂的，以前是在宰相府里做事情的，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楼里。”
方尘霄也收敛了神色，对温迟青低语：“哥哥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一趟，去去就来。”说着便推门出去了，屋内只留下了温迟青和秦苏二人。
两相无话，安静得很。
温迟青干咳一声，目光触到秦苏桌上摊着的笔墨，以及墙边小榻上摆放的长琴。
“这位公子”
“我叫秦苏。”
温迟青笑了笑，继续道：“看来秦苏公子是个有才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烟花之地里？”
“烟花之地？”秦苏也笑了声，继续道：“少主他没同你说过，烟柳楼是药王谷开在京城里的？”
温迟青怔然。
“未曾，只是说公子你是药王谷安插在这里的线人。”
秦苏笑意更浓。
“那也没有错，虽说烟柳楼是药王谷的，但这里头的姑娘少爷却不全是，我是其中一个线人，平日里接客也都按着我自己的心意来，从不会逼迫于我，药王谷还有许多店铺茶楼酒楼开在各处，每一间里头都安插了线人，对少主来说，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不过到底都是心甘情愿的。”
秦苏话中有话，温迟青听了只觉得心里不舒服。
“药王谷的这些同我并无关系，我也只是一介平民罢了，沾惹不到什么事情，秦公子说的这些在下也不感兴趣。”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未曾询问温公子的爱好，那么公子想听我说些什么呢？少主吗？”见温迟青不答，秦苏也不在意，继续问：“温公子可想知晓，少主他心仪之人是谁？”
呼吸一滞，温迟青喉结动了动，正待说话，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门外站着面色阴沉的方尘霄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
“秦苏，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些？”
秦苏面色一白，强装着镇定饮了口茶水。
“只是看温公子无聊，找些话题和他聊聊罢了，少主莫要多心。”
心头微微震动，转过头仔细看了眼方尘霄，只觉得现在的他与平时的有些不一样。
脑中一幕幕回想起平日同他相处时的那些情景，那些兄弟之间极为不正常的耳鬓厮磨般的亲近，那些暧昧不明的言语，终于隐隐有些察觉的苗头，思绪纷乱之时，方尘霄走上前拉过他的手，放软了声音道：“哥哥不要多想，我们先办正事好不好？”
被握紧的双手被火灼烧一般的炙热，温迟青猛地把手一缩，理了理衣袖。
“不要动手动脚的，要办正事就办，不要问我。”
手里落了空，方尘霄的面色又有些发黑，却没多做纠缠，把门口那小厮叫了进来。
“这个就是，他说他三年前还是在相府里负责打扫的。”
未待方尘霄继续说，那小厮自己开了口。
“公子说的没错，我三年前确实是在相府里打杂的，不过后来宰相他发了病，管家他担心是我们中有人气运和宰相相冲，便给了我们些银钱让我们回乡去，只不过小人的故乡那年恰好发了大水，屋子田地全淹了，乡里的父老乡亲也都四处逃难去了，至今不知去向，我想着京城里差事多，给的银钱也多，就留在了京城。”
“那你可知府里其他人的去向？”
“大抵都回家里种田了。”
温迟青点头，心头的疑云更重。
依照这个小厮的话，管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遣散府中下人的原因也算合理，这事果真只是那么简单？
脑海里灵光一闪，温迟青看向那小厮，温和道：“可否耽
搁你一些时辰？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待问完之后会给你一些银钱，还望你莫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自然是可以的，公子有话尽管问。”
“管家他是什么样的人？”
“人不错，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一直勤勤恳恳在相府里做事，外头的那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来讨饭吃也不会狠下心去赶走，还会拿些饭菜给他们。”
“那宰相呢？平日你有和宰相接触过吗？”
“不太接触我是打扫外头院子的，虽也能看到宰相，但和他接触过最多的还是他身边的婢女，不过之前那个叫做如意的生了场大病，后来就去了不过若是让我说宰相他的性子，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描述不出来。”那小厮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宰相他的性子不好说，有些时候好，有些时候又不太好”
“阴晴不定？”温迟青问。
“对对对！就是公子您说的这个样子，有些时候宰相的脸阴沉沉的，看起来吓人得很。”
屋内三人都若有所思，温迟青思索片刻，继续问：“那你可有观察过，大多是什么时候不太好了？”
“有，观察过的，大多是上完早朝回到相府之后就变得不太对劲了，我们都猜宰相他是与人政见不合，但次次都如此，又不可能次次都政见不合不是？。”
一般的人，平日里性格有差实属正常，谁还没有个不开心的时候，不过按照这个小厮所说，秦许之他天天都是这个样子，着实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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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了楼，温迟青还处于一种手足无措的境地，被方尘霄揽着走了一路也没来得及推拒，直到进了秦苏的房间还依旧是这么个惹人遐想的姿势。
这容貌不俗的秦苏公子先是向着方尘霄行了个礼，随后眼神轻飘飘地在二人之间扫着，温迟青反应过来之后，只觉得这小倌的眼神有如实质，被火烧了一般立刻从方尘霄怀里挣脱出来，冷声道：“先说正事。”
方尘霄不着痕迹地扫了眼秦苏，随后拉着温迟青的衣袖，无奈道：“正事待会儿再说，不过我同他真没有关系，哥哥若是不信，你问问他。”
秦苏笑了笑，对着铜镜抬臂抚弄鬓发，柔声道：“是啊，我同少主能有什么关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倒贴上去的情人，有谁会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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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迟青却更窘迫，拍开了方尘霄的爪子：“你同旁的人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要问的。”
“是是是，不是哥哥要问的，是我自作多情。”
方尘霄一脸赖皮相，继续扯他袖子，还要拉他的手，温迟青红着脸一边骂一边躲，秦苏公子在一旁冷眼看着。
“少主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属下吗？”
温迟青敛了神色，瞪一眼方尘霄。
“是有些事情想问问这位公子，我们想让你打探一下三年前相府中下人如今的去处。”
“下人？”
“没错。”温迟青颔首。
“我倒是记得我们烟柳楼里有一个打杂的，以前是在宰相府里做事情的，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他现在还在不在楼里。”
方尘霄也收敛了神色，对温迟青低语：“哥哥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一趟，去去就来。”说着便推门出去了，屋内只留下了温迟青和秦苏二人。
两相无话，安静得很。
温迟青干咳一声，目光触到秦苏桌上摊着的笔墨，以及墙边小榻上摆放的长琴。
“这位公子”
“我叫秦苏。”
温迟青笑了笑，继续道：“看来秦苏公子是个有才的，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烟花之地里？”
“烟花之地？”秦苏也笑了声，继续道：“少主他没同你说过，烟柳楼是药王谷开在京城里的？”
温迟青怔然。
“未曾，只是说公子你是药王谷安插在这里的线人。”
秦苏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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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话中有话，温迟青听了只觉得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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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握紧的双手被火灼烧一般的炙热，温迟青猛地把手一缩，理了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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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接触我是打扫外头院子的，虽也能看到宰相，但和他接触过最多的还是他身边的婢女，不过之前那个叫做如意的生了场大病，后来就去了不过若是让我说宰相他的性子，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描述不出来。”那小厮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宰相他的性子不好说，有些时候好，有些时候又不太好”
“阴晴不定？”温迟青问。
“对对对！就是公子您说的这个样子，有些时候宰相的脸阴沉沉的，看起来吓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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