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4章 魔高一丈，道高一尺
目录：剑妖传| 作者：伴读书贼| 类别：散文诗词
展白的“强硬”，最终导致谈判破裂。
李靖自认为是个极有涵养之人，但依然还是为展白的各种不屑以及鄙视激怒了。
“真人，还请出手。”回到营帐之后，李靖立即就找上了太乙天尊，并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
“诛仙阵杀不了东华九霄大帝的。”太乙天尊摇了摇头，说道。
“本王自然晓得，也从未有过如此非分之想。诛仙阵只要能够暂时的困住他，本王就能够挥军直上，一举击溃其麾下的两百万大军，如此，也算是达成了目的。”李靖接口道。
“哎，天王应该已经知道了，就在不久前，本座刚刚已经动用了一次诛仙阵。事隔如此短的时间，若是再用的话，其损耗将是极大的，哪怕是我道门也未必能够承担的起来。”太乙天尊依然在推辞。
听到这话，李靖的神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
太乙天尊这番话根本就是在明目张胆的索要好处啊。
可以预见，一旦自己应承下来，对方势必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此时，李靖哪里还顾忌得上那么多。再者，太乙天尊再如何狮子大开口，也是天庭买单，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带兵之人。
“真人但有所需尽管提出来就是了，此战过后，天庭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了道门。”想通此节后，李靖当即就大包大揽的应承了下来。
“既如此，那本座就去布阵了。不过，为防万一，还需要天王给予遮掩一二，以免为东华九霄大帝所察觉出手破坏。”果然，达到目的之后，太乙天尊再没有推脱，说完便转身离开，前去调度道门弟子摆阵去了。
……
“陛下，周玄那边发来了消息……九百万瀛洲军……全军覆没了，联系到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一支队伍，怕应该就是道门弟子了。”洛远神色很是难看的走到展白的身边，不无忧虑道。
“全军覆没了？”展白呢喃了一声，但语气中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周玄那边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足足九百万大军，即便是九百万头猪，杀起来也不会这么快吧？”
“周玄说，道门发动了诛仙阵。”洛远回道。
不像周玄，因为师承鬼谷子的缘故，倒还认得诛仙阵，洛远可就没有这份见识了。不过，他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还是被其威力给震慑住了。
朝夕之间，便斩杀了九百万大军，这诛仙阵的威力，实在是太逆天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忧虑。
此次出兵灌江口，哪怕有展白御驾亲征，但双方的军力相差的实在太大了，让洛远心中没有一点的底气。可现在倒好，瀛洲军全军覆没，而道门的增援更是抵达，这仗就更没办法打了。
道门凭借诛仙阵可以一举全歼九百万的瀛洲军，那对上实力还有所不济的洛远军，就更不在话下了，更何况灌江口内可还有数百万的天庭精锐呢？
“陛下，刚才末将没忍住，联系了苏将军，百陀山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五百万僧兵已经折损了六成有余，剩下的四成中，除了那金蝉子带了不多的精锐突破逃脱外，都已经变成了散兵游勇，剿灭也只在旦夕之间。如此，咱们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如退去吧？”洛远犹豫了良久，但最终还是将心理话说了出来。
听完这番话，展白的额头禁不住皱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厉声道，“你可知刚才那番话的后果么？”
“陛下，末将罪该万死。”洛远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身为一军统帅，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那番话根本就是在动摇军心，若是认真起来，这罪责就是被临阵斩杀也不为过。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麾下的两百万儿郎因为展白的固执而步瀛洲军的后尘，毕竟，他们可都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心血啊。
“朕问你，你之前那番话是以什么身份说的？是洛念军的统帅，还是……朕的女婿？”展白却是不为所动，冷冷的问道。
这有区别么？
洛远是展白的女婿，同时也是洛念军的统帅，看似只有一人，但这其中的区别却是大了。
跪地的洛远心头一震，他并不傻，如何听不出展白这番话的回护之意。
若是他承认自己是以洛念军统帅的身份说了刚才的那番话，便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就要法办。
可若他说自己只是出于一个女婿的私人身份进谏，虽依然难逃惩罚，但展白也只能以长辈的身份进行一些处罚罢了。
前者是死，后者最多也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孰轻孰重，但凡不是傻子，想必都会有所选择。
而且展白特意提出来，便是有了回护之心。
洛远心中羞愧，但最终还是聪明的选择了后者。
洛远怕死么？
当然怕，尤其是这种没有意义的死，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展白并没有因为洛远的软弱而失望，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起来吧。”
洛远这才徐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然，这一次之所以不计较，也并非只是因为咱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展白目光突然转向灌江口。
放眼望去，一层淡淡的薄云已经开始在灌江口内升腾，与此同时，那数百万的天兵天将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中，颇为谨慎的盯着洛念军的一举一动。
对这一切，展白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而是对洛远道，“此次错不在你，只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了。还记得出征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出征前说的话？”洛远一愣，思绪不由的飘向了那一天。
“陛下好像说过，此一战不会仅仅只有我们洛念军参与，还有别的人。”洛远很快就回想了起来，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敢问陛下，咱们的援军在哪，为何还迟迟没到？”
展白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回答，反而微微抬头，望向了天际。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哪里看到半个人影，只是那里真的没人么？
“少昊，你是不是小心的过分了一些？”展白突然开口，声音并不大，但却束音成线，直达九霄。
“堂堂大帝，九五之尊，却只带着两百万杂鱼，你的行为如此诡异，实在让人不得不防呐。”下一刻，一道幽远而缥缈的声线便钻入了展白的耳中，就连身旁的洛远也是没有听到。
“你现在应该有答案了吧，我就是算准了李靖没胆子跟我对抗，所以才在这里唱了出空城计，不让他们去支援佛门的。”展白微笑。
“哼，若信了你，朕就真的成了傻瓜了。”在天空上某个看不到的空域内，少昊冷哼一声。
“那你觉得我此来有何目的呢？”展白撇了撇嘴。
“不管你有何阴谋，只要朕在这里看着，就不怕你玩出花样来。”少昊不无自信道。
少昊，便是新任的天庭之主。
事实上，早在李靖将展白出现的消息传递上去后，少昊便已经赶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而已，原因自然是希望能够在暗处摸清展白的阴谋。
可惜，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少昊却始终没有看出特别之处。
在他看来，展白一方带来的两百万军队，战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根本没可能与天庭一方的军队对抗，更何况，现在又有两百万道门弟子增援。
如果真如展白所说的目的那般，倒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可现在呢？
百陀山战场，佛门败局已定，天庭这边出不出兵支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有道门弟子的支援，若展白真如他所说那般，这时就应该果断的退走。
可他现在有丝毫的退意么？
但少昊相信，只要自己在这里牵制住展白，就不怕后者的阴谋。
毕竟，少昊一直以来都信奉一句话，那便是任何的阴谋手段在实力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灌江口数百万天庭天将加上两百万道门弟子，这样的力量，甚至足以挑战展白麾下的所有军队了，而且最后的胜面也将极大。
在这种情况下，展白想要翻盘，倒也并非没有可能，那就是放蚩尤、太昊或者炎黄的军队进入瀛洲联合一致。
可如此选择无异于引狼入室，以展白的身份以及性格，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
当然，为防万一，少昊还是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潜伏于四周，一旦发现蚩尤或者太昊、炎黄所部，会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毫不客气的说，少昊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自认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哎，你还是那般自以为是啊。”展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目光从天际徐徐下落，再次投入到灌江口中。
而经过这段时间，整个灌江口早已经为浓雾所遮掩，哪怕以展白的目力，竟然也难以完全勘透了。
这正是诛仙阵将要发动的征兆啊。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手了。”展白突然自语了一声，左手不由的拍了拍座下的黄金狮子。
黄金狮子会意，嘶吼一声，四足一跃，便化作金黄的匹练直射长空。
“咦？那展白要跑么？”身处灌江口内的李靖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咦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前功尽弃了？
要知道，这诛仙阵可就是专门为了困住展白而准备的啊。
可现在，展白突然飞天，眼看便已经脱离了诛仙阵的辐射范围，以现在的进度看，根本没有可能再困住他了啊。
“哈哈，什么东华九霄大帝，还不是临阵脱逃的怯懦之辈。”下方立即有将领嗤之以鼻道。
“大帅，那展白只顾着自己跑，却是把两百万军队留了下来，既然如此，为免浪费，就直接用诛仙阵将他们全部绞杀就是了。”计都星君倒是机灵，立即看透了主帅的心思，不由建议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计都，麻烦你去通会太乙天尊一声，让他改变策略，直接用诛仙阵绞杀那两百万敌军。”心中虽然可惜，但李靖也只能无奈的从善如流。
就在李靖以及他麾下的一干将领或惋惜或嘲讽或兴奋之计，却是没有人看到，身处一旁的杨戬，此时却是满脸的疑惑。
展白无论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帝，又是不死之身，如此一来，往往将颜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也是为何，展白哪怕率兵压进，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毕竟，以展白的修为，虽说凭一己之力没可能灭掉数百万的天兵天将，但若真要狠下心来，杀手李靖还是不难的。
展白之所以不动手，便是因为彼此身份的不对称。
换言之，李靖还远远不值得展白出手。一旦出手，不论胜负，折损的都是展白的颜面。
就是这种爱惜自身羽毛犹如性命的展白，又怎么可能做出临阵逃脱的事情来呢？
可事实上，展白的身影确实已经消失于众人的眼中，如果不是逃跑，那么又是去做什么呢？或者说，在天上有什么人在等他呢？
想到这，杨戬额头的第三只眼不由的微张，放射出淡淡的光芒，直透虚空，千里高空的一切尽收眼底，而在那里，展白正骑着黄金狮子驻足高空，而在他的对面……竟漂浮着一架龙车。
九条黑龙拉起的奢华銮驾，对杨戬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赫然是天帝的座驾。
“原来是陛下来了。”杨戬恍然，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头突然有种末日来临的危机感呢？
杨戬刚刚舒缓的额头再次皱了起来，额头的第三目，不自主的向着那冥冥中传出不安感的方向望去……一头华发的太乙天尊在两百万弟子的护卫下，双手不断掐印，将最后一丝真元灌注到悬浮于其身前的诛仙宝印上。
“嗡！！”
“诛仙阵成，道门所有弟子，听本座号令，放松心神……”
太乙天尊的声音幽幽传出，环顾在其四周的两百万道门弟子立即放开了控制身周法宝的神念，变向的将控制权交给了诛仙宝印。
“诛仙阵……寂！！！”
“不好！！！”
“太乙小儿，尔敢！！！”
轰！！！！
李靖自认为是个极有涵养之人，但依然还是为展白的各种不屑以及鄙视激怒了。
“真人，还请出手。”回到营帐之后，李靖立即就找上了太乙天尊，并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要求。
“诛仙阵杀不了东华九霄大帝的。”太乙天尊摇了摇头，说道。
“本王自然晓得，也从未有过如此非分之想。诛仙阵只要能够暂时的困住他，本王就能够挥军直上，一举击溃其麾下的两百万大军，如此，也算是达成了目的。”李靖接口道。
“哎，天王应该已经知道了，就在不久前，本座刚刚已经动用了一次诛仙阵。事隔如此短的时间，若是再用的话，其损耗将是极大的，哪怕是我道门也未必能够承担的起来。”太乙天尊依然在推辞。
听到这话，李靖的神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
太乙天尊这番话根本就是在明目张胆的索要好处啊。
可以预见，一旦自己应承下来，对方势必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此时，李靖哪里还顾忌得上那么多。再者，太乙天尊再如何狮子大开口，也是天庭买单，怎么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带兵之人。
“真人但有所需尽管提出来就是了，此战过后，天庭无论如何都不会委屈了道门。”想通此节后，李靖当即就大包大揽的应承了下来。
“既如此，那本座就去布阵了。不过，为防万一，还需要天王给予遮掩一二，以免为东华九霄大帝所察觉出手破坏。”果然，达到目的之后，太乙天尊再没有推脱，说完便转身离开，前去调度道门弟子摆阵去了。
……
“陛下，周玄那边发来了消息……九百万瀛洲军……全军覆没了，联系到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一支队伍，怕应该就是道门弟子了。”洛远神色很是难看的走到展白的身边，不无忧虑道。
“全军覆没了？”展白呢喃了一声，但语气中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周玄那边有没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足足九百万大军，即便是九百万头猪，杀起来也不会这么快吧？”
“周玄说，道门发动了诛仙阵。”洛远回道。
不像周玄，因为师承鬼谷子的缘故，倒还认得诛仙阵，洛远可就没有这份见识了。不过，他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还是被其威力给震慑住了。
朝夕之间，便斩杀了九百万大军，这诛仙阵的威力，实在是太逆天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忧虑。
此次出兵灌江口，哪怕有展白御驾亲征，但双方的军力相差的实在太大了，让洛远心中没有一点的底气。可现在倒好，瀛洲军全军覆没，而道门的增援更是抵达，这仗就更没办法打了。
道门凭借诛仙阵可以一举全歼九百万的瀛洲军，那对上实力还有所不济的洛远军，就更不在话下了，更何况灌江口内可还有数百万的天庭精锐呢？
“陛下，刚才末将没忍住，联系了苏将军，百陀山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五百万僧兵已经折损了六成有余，剩下的四成中，除了那金蝉子带了不多的精锐突破逃脱外，都已经变成了散兵游勇，剿灭也只在旦夕之间。如此，咱们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如退去吧？”洛远犹豫了良久，但最终还是将心理话说了出来。
听完这番话，展白的额头禁不住皱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厉声道，“你可知刚才那番话的后果么？”
“陛下，末将罪该万死。”洛远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身为一军统帅，他如何不知道，自己那番话根本就是在动摇军心，若是认真起来，这罪责就是被临阵斩杀也不为过。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麾下的两百万儿郎因为展白的固执而步瀛洲军的后尘，毕竟，他们可都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心血啊。
“朕问你，你之前那番话是以什么身份说的？是洛念军的统帅，还是……朕的女婿？”展白却是不为所动，冷冷的问道。
这有区别么？
洛远是展白的女婿，同时也是洛念军的统帅，看似只有一人，但这其中的区别却是大了。
跪地的洛远心头一震，他并不傻，如何听不出展白这番话的回护之意。
若是他承认自己是以洛念军统帅的身份说了刚才的那番话，便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就要法办。
可若他说自己只是出于一个女婿的私人身份进谏，虽依然难逃惩罚，但展白也只能以长辈的身份进行一些处罚罢了。
前者是死，后者最多也不过受些皮肉之苦。孰轻孰重，但凡不是傻子，想必都会有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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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远心中羞愧，但最终还是聪明的选择了后者。
洛远怕死么？
当然怕，尤其是这种没有意义的死，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展白并没有因为洛远的软弱而失望，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起来吧。”
洛远这才徐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然，这一次之所以不计较，也并非只是因为咱们之间的关系，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展白目光突然转向灌江口。
放眼望去，一层淡淡的薄云已经开始在灌江口内升腾，与此同时，那数百万的天兵天将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中，颇为谨慎的盯着洛念军的一举一动。
对这一切，展白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而是对洛远道，“此次错不在你，只因为你知道的太少了。还记得出征之前，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出征前说的话？”洛远一愣，思绪不由的飘向了那一天。
“陛下好像说过，此一战不会仅仅只有我们洛念军参与，还有别的人。”洛远很快就回想了起来，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敢问陛下，咱们的援军在哪，为何还迟迟没到？”
展白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回答，反而微微抬头，望向了天际。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哪里看到半个人影，只是那里真的没人么？
“少昊，你是不是小心的过分了一些？”展白突然开口，声音并不大，但却束音成线，直达九霄。
“堂堂大帝，九五之尊，却只带着两百万杂鱼，你的行为如此诡异，实在让人不得不防呐。”下一刻，一道幽远而缥缈的声线便钻入了展白的耳中，就连身旁的洛远也是没有听到。
“你现在应该有答案了吧，我就是算准了李靖没胆子跟我对抗，所以才在这里唱了出空城计，不让他们去支援佛门的。”展白微笑。
“哼，若信了你，朕就真的成了傻瓜了。”在天空上某个看不到的空域内，少昊冷哼一声。
“那你觉得我此来有何目的呢？”展白撇了撇嘴。
“不管你有何阴谋，只要朕在这里看着，就不怕你玩出花样来。”少昊不无自信道。
少昊，便是新任的天庭之主。
事实上，早在李靖将展白出现的消息传递上去后，少昊便已经赶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而已，原因自然是希望能够在暗处摸清展白的阴谋。
可惜，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少昊却始终没有看出特别之处。
在他看来，展白一方带来的两百万军队，战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根本没可能与天庭一方的军队对抗，更何况，现在又有两百万道门弟子增援。
如果真如展白所说的目的那般，倒是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可现在呢？
百陀山战场，佛门败局已定，天庭这边出不出兵支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再有道门弟子的支援，若展白真如他所说那般，这时就应该果断的退走。
可他现在有丝毫的退意么？
但少昊相信，只要自己在这里牵制住展白，就不怕后者的阴谋。
毕竟，少昊一直以来都信奉一句话，那便是任何的阴谋手段在实力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灌江口数百万天庭天将加上两百万道门弟子，这样的力量，甚至足以挑战展白麾下的所有军队了，而且最后的胜面也将极大。
在这种情况下，展白想要翻盘，倒也并非没有可能，那就是放蚩尤、太昊或者炎黄的军队进入瀛洲联合一致。
可如此选择无异于引狼入室，以展白的身份以及性格，无论如何是不会同意的。
当然，为防万一，少昊还是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潜伏于四周，一旦发现蚩尤或者太昊、炎黄所部，会第一时间告知自己。
毫不客气的说，少昊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自认为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哎，你还是那般自以为是啊。”展白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目光从天际徐徐下落，再次投入到灌江口中。
而经过这段时间，整个灌江口早已经为浓雾所遮掩，哪怕以展白的目力，竟然也难以完全勘透了。
这正是诛仙阵将要发动的征兆啊。
“时间差不多了，该出手了。”展白突然自语了一声，左手不由的拍了拍座下的黄金狮子。
黄金狮子会意，嘶吼一声，四足一跃，便化作金黄的匹练直射长空。
“咦？那展白要跑么？”身处灌江口内的李靖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咦道。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前功尽弃了？
要知道，这诛仙阵可就是专门为了困住展白而准备的啊。
可现在，展白突然飞天，眼看便已经脱离了诛仙阵的辐射范围，以现在的进度看，根本没有可能再困住他了啊。
“哈哈，什么东华九霄大帝，还不是临阵脱逃的怯懦之辈。”下方立即有将领嗤之以鼻道。
“大帅，那展白只顾着自己跑，却是把两百万军队留了下来，既然如此，为免浪费，就直接用诛仙阵将他们全部绞杀就是了。”计都星君倒是机灵，立即看透了主帅的心思，不由建议道。
“哎，也只能如此了。计都，麻烦你去通会太乙天尊一声，让他改变策略，直接用诛仙阵绞杀那两百万敌军。”心中虽然可惜，但李靖也只能无奈的从善如流。
就在李靖以及他麾下的一干将领或惋惜或嘲讽或兴奋之计，却是没有人看到，身处一旁的杨戬，此时却是满脸的疑惑。
展白无论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帝，又是不死之身，如此一来，往往将颜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也是为何，展白哪怕率兵压进，却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毕竟，以展白的修为，虽说凭一己之力没可能灭掉数百万的天兵天将，但若真要狠下心来，杀手李靖还是不难的。
展白之所以不动手，便是因为彼此身份的不对称。
换言之，李靖还远远不值得展白出手。一旦出手，不论胜负，折损的都是展白的颜面。
就是这种爱惜自身羽毛犹如性命的展白，又怎么可能做出临阵逃脱的事情来呢？
可事实上，展白的身影确实已经消失于众人的眼中，如果不是逃跑，那么又是去做什么呢？或者说，在天上有什么人在等他呢？
想到这，杨戬额头的第三只眼不由的微张，放射出淡淡的光芒，直透虚空，千里高空的一切尽收眼底，而在那里，展白正骑着黄金狮子驻足高空，而在他的对面……竟漂浮着一架龙车。
九条黑龙拉起的奢华銮驾，对杨戬而言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赫然是天帝的座驾。
“原来是陛下来了。”杨戬恍然，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头突然有种末日来临的危机感呢？
杨戬刚刚舒缓的额头再次皱了起来，额头的第三目，不自主的向着那冥冥中传出不安感的方向望去……一头华发的太乙天尊在两百万弟子的护卫下，双手不断掐印，将最后一丝真元灌注到悬浮于其身前的诛仙宝印上。
“嗡！！”
“诛仙阵成，道门所有弟子，听本座号令，放松心神……”
太乙天尊的声音幽幽传出，环顾在其四周的两百万道门弟子立即放开了控制身周法宝的神念，变向的将控制权交给了诛仙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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