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报分析
目录：永世皇朝| 作者：纯白PW| 类别：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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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139年11月18日，拜伦斯城，监察会总部。
监察会的总部就设在官员办公区里。在名义上，监察会依然是那个负责考核官员成绩的监察机构。但在实质上，监察会已经是一个纯粹的情报部门了。考核官员成绩变成了监察会的副业，不过监察会并没有因此放松对官员成绩的考核。
这天上午，几天几夜未合眼的昌容将监察会的要员们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主持会议的昌容面色蜡黄，下眼袋很重，眼球上爬满血丝，声音也有些沙哑。
“……在经过进一步核查之后，我发现有近二分之一的情报人员是在里弥城牺牲或失踪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与反叛势力在里弥城的斗争很激烈。我们仅在一年内，就在里弥城损失了将近三百人，我们可以承受这样的损失，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诸位，还记得五个月前，我们在上今城的失败吗？那次我们的内线暴露，有三十五名正式成员因公殉职。那是一次重大的损失，是迄今为止，监察会最大的一次失败。我相信你们都记得，因为这是我们监察会的耻辱。”
“我说这些不是想翻旧账，追究谁的责任。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一件事——上今城一下子损失三十五人，我们能够记住，能够感到耻辱，可为什么里弥城损失了将近三百人，我们却一直无动于衷呢？”
众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不知所措。就像昌容说的那样，监察会的要员们都知道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很难对付，却没想到监察会在里弥城付出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居然对此毫无察觉。
“诸位，来看看里弥城分部的相关报告吧。”
昌容从桌上拿起一摞资料，直接从第一张开始念道。
“新历139年1月3日，代号铃铛花的据点遭到袭击，五人失踪。”
然后她直接翻到下一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4月14日，代号伞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代号伞的正式成员隶属于代号铃铛花的据点，已经失踪三个月以上。代号伞的正式成员是被割喉而死，遍体鳞伤，似乎受到过拷问。分部怀疑，代号伞的正式成员已经泄露了重要情报，代号瓷瓶的据点，和代号白鸽的据点的陷落，可能与代号伞的正式成员泄露的重要情报有关。”
念完第二页的内容，昌容又翻回到第一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1月5日，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以及代号陶匠的正式成员确认失踪，目前无线索。”
念到这里，昌容直接翻到第三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2月28日，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虽然面部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可以从臀部的胎记确认该正式成员的身份。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的尸体依旧是在城东的垃圾场找到的，与以往不同的是，尸体上用锐器刻着辱骂国王陛下和监察会的话语，使用的是伊良文字。分部怀疑，这是反叛势力刻意所为。本站已经追查到一些线索，详情见报告书第五页。”
昌容本想继续念下去，一位曾经隶属于格瑞情报体系的资深情报员直接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昌容的话。
“会长大人，不用再念了，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将怒火强压下去，然后对众人说道。
“诸位，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在用软刀子，一点一点的割我们的肉。他们每次给我们造成的损失都很小，人员又都是失踪，在几个月后才能发现失踪者的尸体。失踪报告与阵亡报告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很难引起总部的重视。但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的失职。里弥城分部经常向总部求援，我们早就该给予重视，可是我们每次都只是增援了事，害更多的同僚惨遭反叛势力的毒手……”
说到这里，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用拳头在桌子上重重的锤了一下，直接在桌子上砸出一个缺口。
“可恶！！！！”
他紧咬着牙齿站起身来，对昌容说道。
“会长大人！请把里弥城的案子交给我吧！”
这时，另一位原来隶属于格瑞情报体系的老情报员冷静的说道。
“会长大人，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给了情绪激动的同僚一个眼色，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下了。
“我们的对手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他说，“如果他们只是不断让我们的人失踪，时间久了，失踪的人数多了，总部这边同样会给予高度重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弥城分部的人员损失应该是阶段性的。第一阶段是人员失踪，我曾经接手过几份里弥城分部的报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报告上的失踪人数都在两人以上。”
“两人以上的情报人员同时失踪，这显然是敌方有预谋的抓捕或暗杀。会长大人，您刚才念的报告是相互关联的。我想问一下，代号铃铛花的据点被袭击后，失踪的五人尸体都被找到了吗？”
昌容摇了摇头，回答说。
“只找到了一个人。”
“那代号陶匠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了吗？”
昌容摇了摇头，做出了否定回答。
“会战大人，在您整理出来的报告资料中，失踪成员和牺牲成员的比例大致是多少？”
昌容低下头计算了几秒钟，给回答说。
“大概是三比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抛尸的地点应该是几个固定的场所。会长大人，是这样吗？”
昌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抛尸的地点是几个固定场所，这意味着那些正式成员的尸体是反叛势力故意让我们发现的。他们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死讯，这就是第二个阶段。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可能有二，其一是为了报复或挑衅，其二是为了避免失踪人数过多，引起总部的重视，所以才故意将部分正式成员的死讯告诉我们。”
众人闻言，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第三个阶段，误导。”他继续说道，“一名掌握重要情报的正式成员突然失踪，且有被敌人捕获的可能性，在其失踪期间，与其相关的情报人员或据点受到袭击，我们就会怀疑该正式成员向敌人泄露了情报。这是正常思路，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诸位想过没有，情报战的核心在于获取情报，而非杀伤情报人员。如果我是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头目，我在获得了重要情报之后肯定不会急着出手。放长线，钓大鱼，干咱们这行的，只要脑子还在，都会这一招。可是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好像只想抓捕或暗杀我方的情报人员，这未免有些太蠢了。”
“既然里弥城的反叛势力这么蠢，里弥城分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被动呢？难道说里弥城分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是说他们比里弥城的反叛势力还要蠢？我没有侮辱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向大家阐述一个事实——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在情报战方面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可我们却在里弥城付出了近三百人的损失！”
这人为什么对监察会有着如此高的自信呢？答案很简单，大势如此。
成王败寇，这是规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否则反对王室的人也不会被称作反叛分子了。如今王室势力如日中天，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要盟友有盟友，在国内的地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反叛势力却只能在暗中活动，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双方的实力是不对等的，王室势力碾压反叛势力，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反叛势力早就揭竿而起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躲在暗处积蓄实力？
对于情报人员而言，大势很重要。站在强势一方的话，情报工作就容易开展，站在弱势一方的话，想开展情报工作就比较困难。虽说强势一方在明，弱势一方在暗，弱势一方可以暗箭伤人，但是别忘了，和弱势一方相比，强势一方所掌控的情报资源是“碾压级”的。
监察会有王室做后盾，想查什么就查什么，想抓谁就抓谁，不方便动手的时候还可以让警务局和防务局出面解决问题。而反叛势力除了能放个暗箭以外，也没什么优势了。如果在这种大势之下监察会还是被反叛势力吊打，那这个部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为监察会占据绝对优势，所以失败才会让他们感到耻辱。反叛势力作为弱势的一方，失败只会让他们感到不甘心，并不会让他们感到耻辱。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获胜的几率原本就很小。
“里弥城，有蹊跷！”
说到最后，这人只给出了这样一个暧昧的结论。
不是这人不想给出明确的结论，而是他不能这样做。其实事情已经很明白了，里弥城分部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的人员伤亡。但里弥城分部的损失仅限于人员方面，失踪和牺牲的正式成员都没有掌握重要情报，所以里弥城分部并没有泄露过重要情报，因为相关的情报人员身份都是绝密的，一般的正式成员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直到现在，里弥城分部依然没有察觉到反叛势力的真实目的。他们一直认为人员的损耗是因为斗争太激烈，因为里弥城分部这边也抓捕到不少反叛势力的人。不过被捕的反叛势力成员同样是底层人员，没有掌握多少有用的信息，所以里弥城分部这边对反叛势力的调查没有多大进展，这就更给人一种双方斗争激烈的感觉了。
抛开反叛势力的真实目的不谈，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要思考的——反叛势力为什么总是能够成功抓捕或暗杀里弥城分部的正式成员呢？
毫无疑问，这些正式成员的身份暴露了。就像这人刚才说的那样，正式成员的身份暴露，可能是因为叛徒出卖。可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推理，里弥城分部的叛徒也太多了吧？如果里弥城分部真有那么多叛徒，该分部早已不受总部控制。在那之后，分部完全没有必要再向总部求援，这样做反倒会暴露分部变节的事。
既然里弥城分部没有变节，那么这个推理就是不成立的。如果换一种思路考虑，就有可能是分部内部出了问题。可是至今为止，里弥城分部的报告中并未提到过相关信息。也就是说，里弥城分部从未怀疑过内鬼的存在，这就太不自然了。
一年下来有近三百名正式成员失踪或被杀，平均下来一天多就失踪或死亡一个，按理说里弥城分部肯定会进行内部清查。如果清查没有结果，他们就会上报总部，请总部派人下来清查，找出原因。里弥城分部没有为此联络过总部，显然是认为分部中没有内鬼。
损失这么大，却坚持认为内部没有内鬼，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里弥城分部——准确说是里弥城是有内鬼的，只不过这些内鬼的官职比较高，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或他们的存在，里弥城分部才坚持认为他们之中没有内鬼。
新历139年11月18日，拜伦斯城，监察会总部。
监察会的总部就设在官员办公区里。在名义上，监察会依然是那个负责考核官员成绩的监察机构。但在实质上，监察会已经是一个纯粹的情报部门了。考核官员成绩变成了监察会的副业，不过监察会并没有因此放松对官员成绩的考核。
这天上午，几天几夜未合眼的昌容将监察会的要员们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主持会议的昌容面色蜡黄，下眼袋很重，眼球上爬满血丝，声音也有些沙哑。
“……在经过进一步核查之后，我发现有近二分之一的情报人员是在里弥城牺牲或失踪的。大家都知道，我们与反叛势力在里弥城的斗争很激烈。我们仅在一年内，就在里弥城损失了将近三百人，我们可以承受这样的损失，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诸位，还记得五个月前，我们在上今城的失败吗？那次我们的内线暴露，有三十五名正式成员因公殉职。那是一次重大的损失，是迄今为止，监察会最大的一次失败。我相信你们都记得，因为这是我们监察会的耻辱。”
“我说这些不是想翻旧账，追究谁的责任。我只是想提醒大家一件事——上今城一下子损失三十五人，我们能够记住，能够感到耻辱，可为什么里弥城损失了将近三百人，我们却一直无动于衷呢？”
众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不知所措。就像昌容说的那样，监察会的要员们都知道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很难对付，却没想到监察会在里弥城付出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居然对此毫无察觉。
“诸位，来看看里弥城分部的相关报告吧。”
昌容从桌上拿起一摞资料，直接从第一张开始念道。
“新历139年1月3日，代号铃铛花的据点遭到袭击，五人失踪。”
然后她直接翻到下一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4月14日，代号伞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代号伞的正式成员隶属于代号铃铛花的据点，已经失踪三个月以上。代号伞的正式成员是被割喉而死，遍体鳞伤，似乎受到过拷问。分部怀疑，代号伞的正式成员已经泄露了重要情报，代号瓷瓶的据点，和代号白鸽的据点的陷落，可能与代号伞的正式成员泄露的重要情报有关。”
念完第二页的内容，昌容又翻回到第一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1月5日，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以及代号陶匠的正式成员确认失踪，目前无线索。”
念到这里，昌容直接翻到第三页，继续念道。
“新历139年2月28日，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虽然面部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可以从臀部的胎记确认该正式成员的身份。代号村民的正式成员的尸体依旧是在城东的垃圾场找到的，与以往不同的是，尸体上用锐器刻着辱骂国王陛下和监察会的话语，使用的是伊良文字。分部怀疑，这是反叛势力刻意所为。本站已经追查到一些线索，详情见报告书第五页。”
昌容本想继续念下去，一位曾经隶属于格瑞情报体系的资深情报员直接用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昌容的话。
“会长大人，不用再念了，我已经明白您的意思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将怒火强压下去，然后对众人说道。
“诸位，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在用软刀子，一点一点的割我们的肉。他们每次给我们造成的损失都很小，人员又都是失踪，在几个月后才能发现失踪者的尸体。失踪报告与阵亡报告的分量是完全不同的，很难引起总部的重视。但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的失职。里弥城分部经常向总部求援，我们早就该给予重视，可是我们每次都只是增援了事，害更多的同僚惨遭反叛势力的毒手……”
说到这里，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用拳头在桌子上重重的锤了一下，直接在桌子上砸出一个缺口。
“可恶！！！！”
他紧咬着牙齿站起身来，对昌容说道。
“会长大人！请把里弥城的案子交给我吧！”
这时，另一位原来隶属于格瑞情报体系的老情报员冷静的说道。
“会长大人，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给了情绪激动的同僚一个眼色，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下了。
“我们的对手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他说，“如果他们只是不断让我们的人失踪，时间久了，失踪的人数多了，总部这边同样会给予高度重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里弥城分部的人员损失应该是阶段性的。第一阶段是人员失踪，我曾经接手过几份里弥城分部的报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报告上的失踪人数都在两人以上。”
“两人以上的情报人员同时失踪，这显然是敌方有预谋的抓捕或暗杀。会长大人，您刚才念的报告是相互关联的。我想问一下，代号铃铛花的据点被袭击后，失踪的五人尸体都被找到了吗？”
昌容摇了摇头，回答说。
“只找到了一个人。”
“那代号陶匠的正式成员的尸体被找到了吗？”
昌容摇了摇头，做出了否定回答。
“会战大人，在您整理出来的报告资料中，失踪成员和牺牲成员的比例大致是多少？”
昌容低下头计算了几秒钟，给回答说。
“大概是三比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抛尸的地点应该是几个固定的场所。会长大人，是这样吗？”
昌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抛尸的地点是几个固定场所，这意味着那些正式成员的尸体是反叛势力故意让我们发现的。他们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死讯，这就是第二个阶段。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可能有二，其一是为了报复或挑衅，其二是为了避免失踪人数过多，引起总部的重视，所以才故意将部分正式成员的死讯告诉我们。”
众人闻言，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是第三个阶段，误导。”他继续说道，“一名掌握重要情报的正式成员突然失踪，且有被敌人捕获的可能性，在其失踪期间，与其相关的情报人员或据点受到袭击，我们就会怀疑该正式成员向敌人泄露了情报。这是正常思路，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诸位想过没有，情报战的核心在于获取情报，而非杀伤情报人员。如果我是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头目，我在获得了重要情报之后肯定不会急着出手。放长线，钓大鱼，干咱们这行的，只要脑子还在，都会这一招。可是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好像只想抓捕或暗杀我方的情报人员，这未免有些太蠢了。”
“既然里弥城的反叛势力这么蠢，里弥城分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被动呢？难道说里弥城分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是说他们比里弥城的反叛势力还要蠢？我没有侮辱任何人的意思，我只是想向大家阐述一个事实——里弥城的反叛势力在情报战方面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可我们却在里弥城付出了近三百人的损失！”
这人为什么对监察会有着如此高的自信呢？答案很简单，大势如此。
成王败寇，这是规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否则反对王室的人也不会被称作反叛分子了。如今王室势力如日中天，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要钱有钱，要装备有装备，要盟友有盟友，在国内的地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反叛势力却只能在暗中活动，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双方的实力是不对等的，王室势力碾压反叛势力，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反叛势力早就揭竿而起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躲在暗处积蓄实力？
对于情报人员而言，大势很重要。站在强势一方的话，情报工作就容易开展，站在弱势一方的话，想开展情报工作就比较困难。虽说强势一方在明，弱势一方在暗，弱势一方可以暗箭伤人，但是别忘了，和弱势一方相比，强势一方所掌控的情报资源是“碾压级”的。
监察会有王室做后盾，想查什么就查什么，想抓谁就抓谁，不方便动手的时候还可以让警务局和防务局出面解决问题。而反叛势力除了能放个暗箭以外，也没什么优势了。如果在这种大势之下监察会还是被反叛势力吊打，那这个部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为监察会占据绝对优势，所以失败才会让他们感到耻辱。反叛势力作为弱势的一方，失败只会让他们感到不甘心，并不会让他们感到耻辱。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弱势的一方，获胜的几率原本就很小。
“里弥城，有蹊跷！”
说到最后，这人只给出了这样一个暧昧的结论。
不是这人不想给出明确的结论，而是他不能这样做。其实事情已经很明白了，里弥城分部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的人员伤亡。但里弥城分部的损失仅限于人员方面，失踪和牺牲的正式成员都没有掌握重要情报，所以里弥城分部并没有泄露过重要情报，因为相关的情报人员身份都是绝密的，一般的正式成员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直到现在，里弥城分部依然没有察觉到反叛势力的真实目的。他们一直认为人员的损耗是因为斗争太激烈，因为里弥城分部这边也抓捕到不少反叛势力的人。不过被捕的反叛势力成员同样是底层人员，没有掌握多少有用的信息，所以里弥城分部这边对反叛势力的调查没有多大进展，这就更给人一种双方斗争激烈的感觉了。
抛开反叛势力的真实目的不谈，有一个问题是必须要思考的——反叛势力为什么总是能够成功抓捕或暗杀里弥城分部的正式成员呢？
毫无疑问，这些正式成员的身份暴露了。就像这人刚才说的那样，正式成员的身份暴露，可能是因为叛徒出卖。可是按照这个思路去推理，里弥城分部的叛徒也太多了吧？如果里弥城分部真有那么多叛徒，该分部早已不受总部控制。在那之后，分部完全没有必要再向总部求援，这样做反倒会暴露分部变节的事。
既然里弥城分部没有变节，那么这个推理就是不成立的。如果换一种思路考虑，就有可能是分部内部出了问题。可是至今为止，里弥城分部的报告中并未提到过相关信息。也就是说，里弥城分部从未怀疑过内鬼的存在，这就太不自然了。
一年下来有近三百名正式成员失踪或被杀，平均下来一天多就失踪或死亡一个，按理说里弥城分部肯定会进行内部清查。如果清查没有结果，他们就会上报总部，请总部派人下来清查，找出原因。里弥城分部没有为此联络过总部，显然是认为分部中没有内鬼。
损失这么大，却坚持认为内部没有内鬼，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里弥城分部——准确说是里弥城是有内鬼的，只不过这些内鬼的官职比较高，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或他们的存在，里弥城分部才坚持认为他们之中没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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