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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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产奶量的多少和容器的外观大小无关。

    新历139年11月22日，麦尔没有吃早饭，南怡也没有吃。在起床的时候，麦尔和南怡开玩笑说，他们两个去森林游玩根本就不怕迷路，饿不死也渴不死，羞得南怡直用小拳头捶麦尔的胸口。

    伊良妖怪的奶滋补作用很强。麦尔已经习惯了熬夜，但熬夜后能够一身轻松，精神抖擞的时候并不算多。

    这一天，麦尔让南怡着手更换特别通行证。南怡没有多问，直接把任务安排下去。昌容接到命令之后愣了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现行的特别通行证出问题了。

    现在里弥城的高级内鬼还没有被查出来，在这种时候更换特别通行证很容易打草惊蛇。昌容赶紧找到南怡，把里弥城的事和监察会的任务安排和她说明。南怡思考了一下，然后便找到麦尔，对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里弥城的高级内鬼可能隐藏在监察会中，也可能隐藏在地方官员中，亦或二者都有。南怡觉得有必要将分发给二者的特别通行证区别开来，必要的话甚至应该把王室成员的特别通行证也区分开。

    同时使用多套特别通行证，无疑会增加核查部门的负担。南怡想要只改变外观和暗码的位置，暗码本身是不变的。外人拿到两张外观不同，使用部门也不同的通行证，很难想到二者会用同一套暗码。现行特别通行证的暗码和备用方案中的暗码在外观上差不多，后者要更复杂一些，外人很难发现其中的区别。

    麦尔同意了南怡的方案。他让南怡发行四套不同规格的特别通行证，王室成员、监察会、高官各用一套，另一套备用。设计通行证外观可比设计暗码容易多了，南怡当天就拿出了四套方案。

    特别通行证是由拜伦斯城军械所负责生产的，监察会将上次收集的个人信息直接送到生产部门，生产部门就可以按需生产了。由于产能有限，首批新版的特别通行证到12月3日才生产完毕。王室成员在日就拿到了新版的特别通行证，本地的高官、监察会成员在25日分发完毕。

    外地的监察会成员会优先更换通行证，预计在一个月之内更换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明年2月份，外地高官才会更换特别通行证，预计在两周就就能更换完毕。

    11月27日，里弥城分部和调查组就接到总部通知。昌容要求他们停止所有活动，调查组被撤回；里弥城分部被暂时撤销，除关键情报人员之外，分部全员返回拜伦斯城接受审查。这是格瑞的命令。

    调查组在抵达里弥城之后，已经准备双管齐下，分为明暗两线，一边大张旗鼓的调查，吸引敌人和内鬼的注意力，一边在暗中调查，打敌人和内鬼一个措手不及。所有的准备都做好了，他们刚要行动，上头的命令就到了。

    再说丹允河返回里弥城后，一听说监察会来了一大批援军，心中有些忐忑。他的部下刚刚在西门交易站出事，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露出马脚，但这些人的到来让做贼心虚的他寝食难安，甚至想暂时关闭地下妓院。

    还没等丹允河去找商人团体商量这件事，防务局隔壁的监察会分部就突然人去楼空，就好像隔壁的人被一股神秘力量蒸发了一样。丹允河得知监察会在里弥城的分部被撤销的消息时，时间已经到了12月5日。

    “什么？监察会的分部被撤销了？什么时候的事？”

    比福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惊讶，负责向比福尔汇报消息的泰勒看起来更加惊讶。

    “大概是三天前吧。”泰勒不确定的回答说，“我们和监察会没多少来往，我是听防务局的熟人说的。听说在前一天的时候还是一切正常，结果到了第二天，整栋大楼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把防务局的人吓了一大跳呢。”

    “三天前……嗯……这么说的话，真正的撤销命令在11月末就下来了……”

    比福尔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应该……不管怎么说，这种事都应该通知地方部门一声。一个部门凭空消失，这肯定会引起恐慌的……监察会是麦尔的直属部门，撤销地方分部这么大的事他肯定知道……也就是说，麦尔知道监察会不通知地方部门就撤出里弥城的事……”

    比福尔是故意把脑子里的想法都说出来的。在边境战役结束后不久，刑侦处的办公地点就从城南的警务局搬出去，在城北单设了一处办公地点。在里弥城还被称作大集市的时候，这处地点被称作“监办司”，就是里弥神社在大集市的军事据点。

    布金军攻打大集市的时候，守军在监办司负隅顽抗，因此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在那之后就被弃用了。代雍在发展里弥城的时候，本来将这里规划成一处驻军营地，但还没等他执行相关的方案，韦家就倒台了。

    麦尔占领的里弥城之后，这里也没能得到开发。刑侦处搬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是经过了简单的修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不过这并不会耽误刑侦处办公，比福尔也乐于脱离里弥城警务局的管制。

    自从丹允河接任防务局局长的职务，整个里弥城就散发着一股古怪的气息。刑侦处的骨干都是比福尔从希望城带过来的，人员也经过挑选，人品和能力都很不错。一开始比福尔的工作十分顺利，但随着时间的退役，刑侦处在警务局中越发显得格格不入。比福尔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可以确定的是，刑侦处是没有问题的——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比福尔在称呼麦尔的时候没有用“国王陛下”，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这是为了凸显出他和麦尔之间的特殊关系。他是麦尔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麦尔这边，他想让他手下的人知道这一点，也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他在刑侦处的大办公室中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刑侦处里最近有几个人和警务局那边关系密切，比福尔已经把他们支出去了，留下的都是他认为是信得过的人。他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几个是真的信得过的，泰勒算一个，其他人就不确定了。

    “处长，要不然，我去问问我姐姐？”

    比福尔放弃米兰之后，就把米兰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她的家人。在得知女儿还活着，还成了国王陛下的亲卫女仆之后，米兰的父母十分高兴。虽说在那之后米兰一直没有和家人联系，泰勒也没见过姐姐，但一家都对米兰的生活很放心。

    “你姐姐不过是个亲卫女仆，她能知道什么？”

    比福尔无情的给泰勒泼了一盆冷水，泰勒尴尬的笑了笑，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其实比福尔已经猜到了一些事，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监察会就算抛去情报机构的职能，也是个官员监察机构，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悄无声息的撤销在里弥城的分部。比福尔觉得里弥城要出事，可能还要出大事，眉头皱的更紧了。

    线索不足……线索不足啊……

    比福尔的手指不安分的敲击着桌面，他感觉有些心慌，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胸口。

    “泰勒，交给你一个任务……”

    泰勒是个坦诚人，没什么心计。正因为如此，所有人都不防范他。比福尔放任他和各个部门的人交往，泰勒总能得到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情报。

    比福尔觉得防务局那边有猫腻。刑侦处最近调查的几个大案子都受到了巡防军的阻挠，进展很不顺利。他一度猜想巡防军有人与黑恶势力同流合污，但他没有证据，巡防军看上去也不是故意和刑侦处作对，所以比福尔还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想。

    这天晚上，比福尔久违的回了一趟家。艾琳依旧不在家，比福尔知道她做什么去了，脱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这个有名无实，彼此之间又没有感情的婚姻，真的有维持下去的必要吗？

    比福尔不是第一次为这件事感到矛盾了。他知道艾琳已经不爱自己了，也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自己不该再耽误艾琳的幸福。可是艾琳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她的花销全是由比福尔来承担的。比福尔的薪水并不高，有时候艾琳会给露露写信，让露露借钱给她，露露每次都会答应，然后让人送钱过来。

    比福尔不知道艾琳向朋友借钱的事，现在他每到发薪水的时候，只取30文伊良钱出来，随身带着，剩下的全部放在家里，任艾琳取用。艾琳每次都会心安理得的把钱都拿走，随意挥霍，甚至用比福尔的钱来养男人。

    有时候艾琳的情人会送她礼物，在缺钱又不好意思管露露借的时候，艾琳就会把这些礼物卖掉。她每次都会去阿兰的典当行，因为阿兰是比福尔的朋友，艾琳觉得阿兰手下的管事不会坑她，所以才去那里当东西。

    阿兰知道艾琳在外面乱搞，他暗示过比福尔很多次，想让他休了这个贱货，比福尔却故意装糊涂。阿兰知道比福尔是在故意装糊涂，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装糊涂。他让手下的管事尽可能给艾琳低价，但不能被艾琳发现。艾琳也没去过其他典当行，所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阿兰故意压低了收购价格。

    比福尔每个月只有30文伊良钱可花，在生活上很是拮据。阿兰经常会接济比福尔，但比福尔把钱都给了艾琳。阿兰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很生气，他不是气比福尔把钱给了艾琳，因为比福尔是个好人。他气的是艾琳这个贱女人居然花了他的钱，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这股怨气在近期变得愈发严重，阿兰在地下妓院虐待“商品”的时候，不只一次的误把“商品”看成了艾琳，差点把她掐死。“商品”与艾琳的相貌差距相当大，阿兰能把她错看成艾琳，说明他对艾琳的恨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臭婊子……

    阿兰擦去嘴唇上的血迹，愤愤的拍了一下“商品”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把她给我收好了，养得稍微胖乎一些。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阵子才能来，我下次来的时候，她这里的肉必须能掐起来，知道了吗？”

    阿兰在“商品”纤瘦的腰肢上用力拧了一把，“商品”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就算是腰间被拧得青紫，她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一旁的伙计连忙应声，恭敬的送阿兰离开。这“商品”是阿兰包下的，每个月都要付十五贯伊良钱，就算他这个月不来，这十五贯伊良钱也要照付。阿兰不来，这伙计就不用看他喝人血，无聊的时候还能拿“商品”解解闷，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阿兰刚刚离开包房，伙计就迫不及待的将一丝不挂的“商品”按在了床上，肆意的发泄起积蓄已久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