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吴钩纵横靖九方 第十三章 得力干将
目录：靖国策| 作者：温毅阳| 类别：历史军事
一名海东青猎鹰趁人不备，凌空飞身，眼看就要逃之夭夭，不料长相酷似范昌坚的猎鹰却出手如电，用一柄六寸匕首结果了同伴的性命，这个结局完全出人意料，在场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就连轩辕昭都感到莫名其妙。
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个长相酷似范昌坚的海东青猎鹰，正是范昌坚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辛昌石。
吴世雄被金源帝国册封为蜀王之后，为了防止各司戎帅有不轨之心，便分别派了五十名府兵专门保护他们的家人，辛昌石和他手下的两名灰鹰就潜伏在这五十人之中，之前一直过得风平浪静的，没想到今日突然遭遇变故，被墨家子弟假扮的士卒围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辛昌石三人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准备先逃出去再说，不料围堵他们的并不是寻常士卒，他们虽然侥幸刺伤了其中几个，但是对方功夫不弱而且人多势众，短时间内却极难脱身，后来墨家八雄赶到，逃走的机会更加渺茫。
直到轩辕昭最后出现，亮出那柄名为猎兽的宝剑，并且说范昌坚已经归顺南朝，辛昌石在无比惊骇之余，事情才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孰不知，那柄猎兽宝剑的真正主人，其实另有其人，原德顺军将佐范昌坚只不过是海东青里一个未入流的小角色，根本没资格拥有镌刻着海东青图腾的稀世名剑，这柄宝剑原本是黑白靺鞨的贴身佩物之一，因辛昌石忠心护主，拼死救过黑白靺鞨一命，是以黑白靺鞨遂将猎兽宝剑赠送给他，以此聊表谢意。
辛昌石是海东青的四梁八柱，跟着黑白靺鞨整天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秘密勾当，可以说是朝不保夕，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不像哥哥范昌坚只是在边铺汉军营中做个暗桩，并没有什么实际危险，是以他把妻儿安置在颍州与哥哥一家人同住。
黑白靺鞨赠送给他的猎兽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辛昌石爱如珍宝，根本舍不得用，他很想把它作为传家宝留给自己的儿子，于是便委托哥哥范昌坚代为珍藏，哪里想到哥哥竟然归顺了南朝，而且把猎兽宝剑也呈献了出去，当时一见之下，他差点晕倒在地，后来担心哥哥归顺南朝的消息一旦走漏，生性多疑的黑白靺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是以果断出手，率先将那名逃走的猎鹰杀之灭口。
轩辕昭听完辛昌石的自述，突然微微一笑道：“辛昌石，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下？”
辛昌石比他哥哥范昌坚可是厉害多了，他久在江湖上行走，阅人无数，眼睫毛都是空的，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心存疑虑，于是鹰眉上扬，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道：“阁下请问，到了此般田地，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轩辕昭直逼着他的眼睛，单刀直入道：“仅凭这柄宝剑，以及我说你哥哥归顺南朝的那句话，你就敢杀同伴灭口，难道就不怕我说的都是假的？你哥哥实际上并未归顺南朝，这柄宝剑也只是碰巧落在我手上而已？”
不料辛昌石听了这话，突然仰面朝天放声大笑，数个弹指之后，笑声才戛然而止，他用手一指轩辕昭手里的猎兽道：“别人可能看不出门道，我辛昌石在老鹰主手下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适才阁下拿着尚未出鞘的猎兽宝剑，看似随随便便往前一捣，实则却是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杀招，我那个兄弟在海东青里属于一等一的好手，功夫绝不在我之下，却躲不过阁下的雷霆一击，换了是我同样也会没命，在这种情况下，逃是逃不掉的，阁下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轩辕昭听完之后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辛昌石果然是个既聪明又厉害的角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取舍，他说的一点没错，对于他来说，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他的同伴一旦逃出去，一定会将他哥哥辛昌石归顺南朝的消息禀报老鹰主，黑白靺鞨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赌一把？
轩辕昭笑过之后，认真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哥哥范昌坚现如今就在金州右军大营里，你们兄弟很快就能团聚了。”
辛昌石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出自何门何派？”
轩辕昭正待答话，墨元瑛忽然走过来漫不经心道：“他呀，就是你们海东青的克星，名叫轩辕昭的便是！”
辛昌石听到“轩辕昭”三个字，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喃喃自语道：“原来他就是淮西大帅轩辕昭，难怪有这么好的功夫，他可是老鹰主做梦都想除掉的人啊。”
轩辕昭像是听到了他的自语，于是笑道：“在黑白靺鞨眼里，我轩辕昭的人头值多少钱啊？”
辛昌石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抱拳一揖道：“原来是轩辕大帅，失敬失敬！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老鹰主说了，谁要是能杀了您，金钱美女，高官厚禄，要什么就给什么！”
轩辕昭眉毛一挑，冷然说道：“那好啊，我就去兴州会会你们老鹰主，看谁杀得了谁！”
辛昌石听了这话，急忙诚恳的说道：“轩辕大帅，如果信得过我，就带上我吧，幸许还能帮上点小忙。”
轩辕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不着急，等你们兄弟团聚之后再做决定吧。”
事实上，别看辛昌石说的挺热闹，对于这个人，轩辕昭还是持谨慎态度，毕竟他是海东青的四梁八柱之一，黑白靺鞨最信赖的得力干将，一旦是诈降，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是以必须把范昌坚找来当面相认，摸清他的真实意图，否则把他带到兴州不是自掘坟墓吗？
辛昌石知道对方暂时还信他不过，于是大大咧咧道：“我不着急，等见了我哥哥再说吧，他会告诉大帅我是什么样的人。”
轩辕昭点了点头道：“好！你先跟我来吧！”
两人一起回到汪府的正堂，汪征霖刚刚喝了一碗参汤，气色已经渐如常人，他见轩辕昭领着一名府兵进来，不由一愣道：“轩辕大帅，领一名府兵进来作甚？”
汪征霖对兴州派来的五十名府兵向来敬而远之，平时只要一看见他们，就感觉如鲠在喉，连饭都吃不下，是以见轩辕昭把辛昌石领进来反应很大。
轩辕昭哈哈一笑道：“汪戎帅，他可不是普通士卒，他是海东青老鹰主座下的四梁八柱之一，人送外号银鹰八爷，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你和你们全家的安全，你是不是该当面向他道声谢谢？”
轩辕昭说的明显是反话，汪征霖当然听得出来，他虽然没有和海东青有过直接交集，但没少听闻他们的斑斑劣迹，知道他们手段既多且险，如今已经被起了底，以后终于可能睡个好觉了。
辛昌石自述了潜伏在汪府的详细经过之后，轩辕昭便挥手让墨家八雄把把带了出去。既然汪征霖已经同意归顺朝廷，那就没有必要搞得兴师动众了，除了那几十名府兵之外，府里的丫鬟婆子差役仆人全都重获自由，该干什么干什么，与此同时，墨元瑛领着墨家子弟临时担任起了汪府外围护卫的责任。
此时厅堂里只剩下轩辕昭、汪征霖、袁崇梁和岳钟麟四人，他们得抓紧时间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一长，各军主将就会起疑，到时候一旦有人向兴州密报那就麻烦了。
轩辕昭低头思忖了半晌，忽然说道：“汪戎帅，事不宜迟，传令下去，就说最近将有战事，立即召集各军各营将级以上军官到州衙议事，先将他们全部扣下来再说。”
汪征霖听了这话，咳嗽了一声才弱弱的问道：“这个容易，老夫一道谕令便可办到，接下来呢，总不成一直扣押他们吧？”
轩辕昭微微一笑道：“这只是第一步，此后令城中的驻军与袁统领的右军紧急换防，然后再逐步换血，将各军各营里那些宁死不肯归顺朝廷的顽固分子，一一换掉，如果有人胆敢起兵闹事，即刻把韩擒虎的均州驻军调来参与平叛，倘若这样还不放心，那就直接把鄂州十万大军调遣过来嘛。”
汪征霖一听这话，不喘也不咳嗽了。金州与鄂州临界，轩辕昭是朝廷钦命的平西招讨使，临行之前被授以特权，可以随时征调周边的任何一支驻屯大军，是以有鄂州十万大军作坚强后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四人议妥之后，立即开始行动。
汪征霖命人去金州都统司下辖的前后左中四军传令，着令各营正将、副将、准备将，以及各军统领和副统领，两个时辰之后全部到州衙议事，与此同时，袁崇梁拿着汪征霖的手谕紧急出城，到右军大营提调五千人马赶至金州城下。
半个时辰之后，袁崇梁提前把唐崇璟、陆廷弼、范昌坚、铭山三虎以及一百墨家子弟送进城去，然后回到军中安排与城中驻军换防事宜。
金州都统司各军各营的将军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个骑上快马，火烧火燎的跑到州衙，刚一进去，两百墨家子弟便将州衙里里外外封锁起来，既不准往里进，也能往外出，直接软禁了起来。
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个长相酷似范昌坚的海东青猎鹰，正是范昌坚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辛昌石。
吴世雄被金源帝国册封为蜀王之后，为了防止各司戎帅有不轨之心，便分别派了五十名府兵专门保护他们的家人，辛昌石和他手下的两名灰鹰就潜伏在这五十人之中，之前一直过得风平浪静的，没想到今日突然遭遇变故，被墨家子弟假扮的士卒围堵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辛昌石三人当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准备先逃出去再说，不料围堵他们的并不是寻常士卒，他们虽然侥幸刺伤了其中几个，但是对方功夫不弱而且人多势众，短时间内却极难脱身，后来墨家八雄赶到，逃走的机会更加渺茫。
直到轩辕昭最后出现，亮出那柄名为猎兽的宝剑，并且说范昌坚已经归顺南朝，辛昌石在无比惊骇之余，事情才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孰不知，那柄猎兽宝剑的真正主人，其实另有其人，原德顺军将佐范昌坚只不过是海东青里一个未入流的小角色，根本没资格拥有镌刻着海东青图腾的稀世名剑，这柄宝剑原本是黑白靺鞨的贴身佩物之一，因辛昌石忠心护主，拼死救过黑白靺鞨一命，是以黑白靺鞨遂将猎兽宝剑赠送给他，以此聊表谢意。
辛昌石是海东青的四梁八柱，跟着黑白靺鞨整天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秘密勾当，可以说是朝不保夕，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不像哥哥范昌坚只是在边铺汉军营中做个暗桩，并没有什么实际危险，是以他把妻儿安置在颍州与哥哥一家人同住。
黑白靺鞨赠送给他的猎兽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辛昌石爱如珍宝，根本舍不得用，他很想把它作为传家宝留给自己的儿子，于是便委托哥哥范昌坚代为珍藏，哪里想到哥哥竟然归顺了南朝，而且把猎兽宝剑也呈献了出去，当时一见之下，他差点晕倒在地，后来担心哥哥归顺南朝的消息一旦走漏，生性多疑的黑白靺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是以果断出手，率先将那名逃走的猎鹰杀之灭口。
轩辕昭听完辛昌石的自述，突然微微一笑道：“辛昌石，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下？”
辛昌石比他哥哥范昌坚可是厉害多了，他久在江湖上行走，阅人无数，眼睫毛都是空的，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心存疑虑，于是鹰眉上扬，嘴角微微撇了一下道：“阁下请问，到了此般田地，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轩辕昭直逼着他的眼睛，单刀直入道：“仅凭这柄宝剑，以及我说你哥哥归顺南朝的那句话，你就敢杀同伴灭口，难道就不怕我说的都是假的？你哥哥实际上并未归顺南朝，这柄宝剑也只是碰巧落在我手上而已？”
不料辛昌石听了这话，突然仰面朝天放声大笑，数个弹指之后，笑声才戛然而止，他用手一指轩辕昭手里的猎兽道：“别人可能看不出门道，我辛昌石在老鹰主手下混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适才阁下拿着尚未出鞘的猎兽宝剑，看似随随便便往前一捣，实则却是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杀招，我那个兄弟在海东青里属于一等一的好手，功夫绝不在我之下，却躲不过阁下的雷霆一击，换了是我同样也会没命，在这种情况下，逃是逃不掉的，阁下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轩辕昭听完之后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辛昌石果然是个既聪明又厉害的角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取舍，他说的一点没错，对于他来说，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他的同伴一旦逃出去，一定会将他哥哥辛昌石归顺南朝的消息禀报老鹰主，黑白靺鞨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赌一把？
轩辕昭笑过之后，认真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哥哥范昌坚现如今就在金州右军大营里，你们兄弟很快就能团聚了。”
辛昌石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出自何门何派？”
轩辕昭正待答话，墨元瑛忽然走过来漫不经心道：“他呀，就是你们海东青的克星，名叫轩辕昭的便是！”
辛昌石听到“轩辕昭”三个字，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喃喃自语道：“原来他就是淮西大帅轩辕昭，难怪有这么好的功夫，他可是老鹰主做梦都想除掉的人啊。”
轩辕昭像是听到了他的自语，于是笑道：“在黑白靺鞨眼里，我轩辕昭的人头值多少钱啊？”
辛昌石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抱拳一揖道：“原来是轩辕大帅，失敬失敬！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老鹰主说了，谁要是能杀了您，金钱美女，高官厚禄，要什么就给什么！”
轩辕昭眉毛一挑，冷然说道：“那好啊，我就去兴州会会你们老鹰主，看谁杀得了谁！”
辛昌石听了这话，急忙诚恳的说道：“轩辕大帅，如果信得过我，就带上我吧，幸许还能帮上点小忙。”
轩辕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不着急，等你们兄弟团聚之后再做决定吧。”
事实上，别看辛昌石说的挺热闹，对于这个人，轩辕昭还是持谨慎态度，毕竟他是海东青的四梁八柱之一，黑白靺鞨最信赖的得力干将，一旦是诈降，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是以必须把范昌坚找来当面相认，摸清他的真实意图，否则把他带到兴州不是自掘坟墓吗？
辛昌石知道对方暂时还信他不过，于是大大咧咧道：“我不着急，等见了我哥哥再说吧，他会告诉大帅我是什么样的人。”
轩辕昭点了点头道：“好！你先跟我来吧！”
两人一起回到汪府的正堂，汪征霖刚刚喝了一碗参汤，气色已经渐如常人，他见轩辕昭领着一名府兵进来，不由一愣道：“轩辕大帅，领一名府兵进来作甚？”
汪征霖对兴州派来的五十名府兵向来敬而远之，平时只要一看见他们，就感觉如鲠在喉，连饭都吃不下，是以见轩辕昭把辛昌石领进来反应很大。
轩辕昭哈哈一笑道：“汪戎帅，他可不是普通士卒，他是海东青老鹰主座下的四梁八柱之一，人送外号银鹰八爷，一直在默默的保护着你和你们全家的安全，你是不是该当面向他道声谢谢？”
轩辕昭说的明显是反话，汪征霖当然听得出来，他虽然没有和海东青有过直接交集，但没少听闻他们的斑斑劣迹，知道他们手段既多且险，如今已经被起了底，以后终于可能睡个好觉了。
辛昌石自述了潜伏在汪府的详细经过之后，轩辕昭便挥手让墨家八雄把把带了出去。既然汪征霖已经同意归顺朝廷，那就没有必要搞得兴师动众了，除了那几十名府兵之外，府里的丫鬟婆子差役仆人全都重获自由，该干什么干什么，与此同时，墨元瑛领着墨家子弟临时担任起了汪府外围护卫的责任。
此时厅堂里只剩下轩辕昭、汪征霖、袁崇梁和岳钟麟四人，他们得抓紧时间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毕竟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一长，各军主将就会起疑，到时候一旦有人向兴州密报那就麻烦了。
轩辕昭低头思忖了半晌，忽然说道：“汪戎帅，事不宜迟，传令下去，就说最近将有战事，立即召集各军各营将级以上军官到州衙议事，先将他们全部扣下来再说。”
汪征霖听了这话，咳嗽了一声才弱弱的问道：“这个容易，老夫一道谕令便可办到，接下来呢，总不成一直扣押他们吧？”
轩辕昭微微一笑道：“这只是第一步，此后令城中的驻军与袁统领的右军紧急换防，然后再逐步换血，将各军各营里那些宁死不肯归顺朝廷的顽固分子，一一换掉，如果有人胆敢起兵闹事，即刻把韩擒虎的均州驻军调来参与平叛，倘若这样还不放心，那就直接把鄂州十万大军调遣过来嘛。”
汪征霖一听这话，不喘也不咳嗽了。金州与鄂州临界，轩辕昭是朝廷钦命的平西招讨使，临行之前被授以特权，可以随时征调周边的任何一支驻屯大军，是以有鄂州十万大军作坚强后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四人议妥之后，立即开始行动。
汪征霖命人去金州都统司下辖的前后左中四军传令，着令各营正将、副将、准备将，以及各军统领和副统领，两个时辰之后全部到州衙议事，与此同时，袁崇梁拿着汪征霖的手谕紧急出城，到右军大营提调五千人马赶至金州城下。
半个时辰之后，袁崇梁提前把唐崇璟、陆廷弼、范昌坚、铭山三虎以及一百墨家子弟送进城去，然后回到军中安排与城中驻军换防事宜。
金州都统司各军各营的将军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个骑上快马，火烧火燎的跑到州衙，刚一进去，两百墨家子弟便将州衙里里外外封锁起来，既不准往里进，也能往外出，直接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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