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忠诚和渴望
目录：天眼炼魂| 作者：夜阳斋| 类别：散文诗词
深夜，明月高悬，两道人影进入房间，未惊动任何人。
“小葛，看你的了，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回放一遍。”霍洪光把葛树强拉到了床前。
葛树强施展天眼神通“时空影像”，白天楚云嫣换心的过程再次以影像的形式投落到了这方空间。
霍洪光凝神感知，皱紧眉头，不断自言自语。
“……竟然是这种灵力波动，楚云嫣的整体属性为木，灵力波动中却偏偏带有了一丝金属性，难道灵力运转需要经过肺脉才能激活一气乾坤石？这么说一气乾坤石其实是偏向金属性的物质，而非大众所认为的土属性……对啊，肺为气之源，一气乾坤石要以气息为引，自然是经过肺脉的灵力更为贴切了……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啊，知道了这一点，灵力运转的经脉就有了范围可寻了……”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魂力吗？是开启乾坤石所用魂力真的不多呢，还是说楚云嫣实力过低，而无法使用更多魂力呢？这个恐怕需要多做实验了……”
“……咦？气息怎么这么微弱？一气乾坤石既然称之为‘一气’，不是应该以气息为主要激活诱因吗？如此微弱的气息能够起到多大作用！难道一气乾坤石的本质与大众所认知的截然不同？该死，几千年来的武者们都被先入为主的观念给骗了，怪不得一直无人能够找到乾坤石的用法呢！可楚家怎么知道的？”
……
“霍太上，可以了吗？我要维持不下去了！”葛树强急道。他的灵力毕竟有限，而这次施展“时空影像”，霍洪光又严格要求必须模拟出所有的能量波动，这种程度的天眼神通施展，要比普通的只是回放影像的灵力消耗，要高上几倍，葛树强可是无法长时间维持的。
霍洪光无奈，只好深深记住各种能量波动，依靠这些能量波动为模板，仿照着去研究使用一气乾坤石。
噗！
影像破灭，葛树强脸色惨白，跌倒在地面，赶紧塞进嘴里一颗瞬间回灵丹，坐下修养。.
霍洪光在一边仔细回忆了一遍，确保刚才感知到的能量波动烙印在心间，这才开口问道，“小葛，怎么样，这次累坏了吧！”
“还好吧，只要是为霍太上办差，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葛树强笑着说道，“当初是霍太上提携，才有了我的今天，所以只要太上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葛树强万死不辞！”
“嗯，好！”霍洪光满意地点点头，“你记得就好！小葛啊，刚才的影像回放当中，你看到了什么？”
“唔……我……”葛树强赶紧又向嘴里塞了一粒瞬间回灵丹，“太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蒙面人为您换上了一颗心。”
“什么手段能换心呢，你没注意吗？”
葛树强沉默了一下，“一块石头！能有如此神奇效果的石头，应该是传说中的一气乾坤石！”
“那么使用乾坤石的人是谁，你猜到了吗？”
“万年以来，能使用一气乾坤石的只有前掌门人楚阵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黑衣人应该是楚掌门的后人。”
“不错，她叫楚云嫣，是楚阵宗的孙女，楚开的女儿。当年，楚阵宗痴迷于一气乾坤石的研究，导致魂力大减，油尽灯枯，自知不是宇擎苍掌门的对手，便先行留了后路，把一气乾坤石及其用法封印到了楚开的灵魂中，楚开诈死成功，隐居在地下黑市中。在他死之前，又把传承封印到了楚云嫣灵魂中。”
葛树强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霍太上，您告诉我这件事干吗？您若不说，我是一定猜不到的。”
“可是你会怀疑。人若心有疑惑，凡事都会疑神疑鬼起来，不一定就会把事情想到什么地方去。还不如把真相告知，把最坏的结果提前扼杀。”
葛树强后退了两步，暗中戒备起来，“霍太上，我对您忠心耿耿，一定不会把这种机密之事传出去的。”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刚才你还说过，只要我一句话，你就能上刀山下火海呢！怎么，才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忘了？”
“没有，当然没忘。不过死有重愈千钧，有轻于鸿毛，如果为太上长老战斗而死，那是死得其所，整个天骄庭都会记得我所做出的贡献；而若是为了保守一个不太重要的秘密而死，那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武者的归宿。”
“你觉得这个秘密不重要？”霍洪光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几十年来，我经常外出，很少待在宗门内，就是因为这个秘密。耗尽一个伪臣级武者几十年时间的秘密，你觉得还不重要？”
葛树强无言以对，有些秘密，对于层次不到的武者来说，的确无所谓，不知其内涵，也无需求，更加清楚自己无法与其他竞争者相争，自然只能把觊觎之心深藏心底，在潜意识里不会表现出来。
但对于有资格争夺又有需求的武者来说，这种秘密的诱惑力是致命的。
“霍太上，既然您到现在还未动手，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您还有其他指示？您尽管开口，能不死的话，我还是会尽量选择活着。”
“聪明！”霍洪光笑眯眯地说道，“我见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发下天眼魂誓，效忠于我，我所有的命令，都要不打折扣地完成！”
葛树强眼神一黯，“您第一个命令，恐怕就是要我保守今天的机密吧！”
“对！”
“也不能上报宗门高层和掌门？”
“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的这些举动，完全是在瞒着宗门和擎苍掌门而做的事。”
“你可以这么认为，所以我才要做到极度保密。现在你自己选择吧，要死，还是要活。”霍洪光冷笑道。
“能活着，自然是不死的好……可有些原则，不能废，即便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霍太上，动手吧，我虽自知不敌，但也不会束手就擒！”葛树强突然眼现坚定。
霍洪光稍有些惊讶，“想不到天骄庭还有你这样的武者，真是少见啊！可惜了，你的忠心对的不是我，要不然，你还真值得我大力培养一下！可惜啊，可惜……你以为你服用了两粒回灵丹就能比耗尽灵力强上多少吗？哼，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大了几分力气！”
身体猛的突进，寒光一闪，一柄快刀已经临近葛树强的脖子，葛树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不是葛树强，而是霍洪光！
手上一颤，刀身偏离，气息猛滞，双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以刀拄地。霍洪光手捂心脏，只感觉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个不停，似乎割裂一般疼痛。
葛树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后退几步，一直抵到墙面，戒备地看着霍洪光，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霍洪光喘息了几下，皱紧眉头，猛然心中一动，大概明白了其中缘故。
原来，楚云嫣给霍洪光换的心是将级九重魔兽迅风雕的心脏，而霍洪光的身体是伪臣级的身体，即便魔兽的各项身体属性远高于人类武者，可将级九重毕竟是将级九重，将级九重的心脏是无法完全匹配伪臣级的身体和各种发力的。
若是霍洪光进行长期温养，心脏自然会慢慢与身体匹配，但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绝不是现在。
刚才霍洪光下意识地用出了正常的伪臣级速度和力道，将级九重的心脏自然超负荷运转，所以导致了他的身体出现不适。这还幸亏是他并未全力施为，伪臣级高手的全力施为，只怕区区将级九重的心脏，一下就要崩溃了。
霍洪光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躁动的灵力，眉心一闪，又出现了一柄快刀。
丢人啊！一个伪臣级高手，面对一个将级十重武者，却还要尽力而战，双持快刀，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可没办法啊，只能发挥出将级九重的实力，对战将级十重武者，虽然霍洪光也有信心干掉葛树强，但已经无法形成碾压之势了。
葛树强定了定神，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尤其是看到霍洪光又拿出一把快刀时，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霍洪光的身体绝对出现了一些问题，否则，以他伪臣级的实力，只一刀就能把自己给解决了，何须再拿出第二把刀，这说明霍洪光开始认真了。
难道是今天换入的心脏并不合适？葛树强几乎是立即想到了其中原因，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葛树强突然笑了起来，本以为必死之局，却绝境逢生，任谁都会开心不已的。先是侥幸的笑容，渐渐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本来正派的脸面，却笑得开始有些阴险。
“霍太上，楚云嫣应该就在附近吧，吴勇也在附近吧？”
霍洪光一眼就看出了葛树强的想法，哈哈一笑，“不错，只要你能杀了我，楚云嫣区区将级五重，绝对挡不住你，她手里的一气乾坤石就是你的了！你刚才也感知到了楚云嫣如何使用一气乾坤石的，在此基础上再行研究，应该很快就能初步使用一气乾坤石。或者你可以直接把它献给宇擎苍，相信能换到相当丰厚的利益的。而吴勇……你若能俘获，也必是大功一件！”
葛树强眼中的渴望越来越强……
而在房间的一个墙角儿，一个绿豆粒大小的小鸟静静地看着这场戏，眼见双方已经无法缓和，悄悄飞了出去……
“小葛，看你的了，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给我回放一遍。”霍洪光把葛树强拉到了床前。
葛树强施展天眼神通“时空影像”，白天楚云嫣换心的过程再次以影像的形式投落到了这方空间。
霍洪光凝神感知，皱紧眉头，不断自言自语。
“……竟然是这种灵力波动，楚云嫣的整体属性为木，灵力波动中却偏偏带有了一丝金属性，难道灵力运转需要经过肺脉才能激活一气乾坤石？这么说一气乾坤石其实是偏向金属性的物质，而非大众所认为的土属性……对啊，肺为气之源，一气乾坤石要以气息为引，自然是经过肺脉的灵力更为贴切了……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啊，知道了这一点，灵力运转的经脉就有了范围可寻了……”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点魂力吗？是开启乾坤石所用魂力真的不多呢，还是说楚云嫣实力过低，而无法使用更多魂力呢？这个恐怕需要多做实验了……”
“……咦？气息怎么这么微弱？一气乾坤石既然称之为‘一气’，不是应该以气息为主要激活诱因吗？如此微弱的气息能够起到多大作用！难道一气乾坤石的本质与大众所认知的截然不同？该死，几千年来的武者们都被先入为主的观念给骗了，怪不得一直无人能够找到乾坤石的用法呢！可楚家怎么知道的？”
……
“霍太上，可以了吗？我要维持不下去了！”葛树强急道。他的灵力毕竟有限，而这次施展“时空影像”，霍洪光又严格要求必须模拟出所有的能量波动，这种程度的天眼神通施展，要比普通的只是回放影像的灵力消耗，要高上几倍，葛树强可是无法长时间维持的。
霍洪光无奈，只好深深记住各种能量波动，依靠这些能量波动为模板，仿照着去研究使用一气乾坤石。
噗！
影像破灭，葛树强脸色惨白，跌倒在地面，赶紧塞进嘴里一颗瞬间回灵丹，坐下修养。.
霍洪光在一边仔细回忆了一遍，确保刚才感知到的能量波动烙印在心间，这才开口问道，“小葛，怎么样，这次累坏了吧！”
“还好吧，只要是为霍太上办差，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葛树强笑着说道，“当初是霍太上提携，才有了我的今天，所以只要太上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葛树强万死不辞！”
“嗯，好！”霍洪光满意地点点头，“你记得就好！小葛啊，刚才的影像回放当中，你看到了什么？”
“唔……我……”葛树强赶紧又向嘴里塞了一粒瞬间回灵丹，“太上，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蒙面人为您换上了一颗心。”
“什么手段能换心呢，你没注意吗？”
葛树强沉默了一下，“一块石头！能有如此神奇效果的石头，应该是传说中的一气乾坤石！”
“那么使用乾坤石的人是谁，你猜到了吗？”
“万年以来，能使用一气乾坤石的只有前掌门人楚阵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黑衣人应该是楚掌门的后人。”
“不错，她叫楚云嫣，是楚阵宗的孙女，楚开的女儿。当年，楚阵宗痴迷于一气乾坤石的研究，导致魂力大减，油尽灯枯，自知不是宇擎苍掌门的对手，便先行留了后路，把一气乾坤石及其用法封印到了楚开的灵魂中，楚开诈死成功，隐居在地下黑市中。在他死之前，又把传承封印到了楚云嫣灵魂中。”
葛树强沉默的时间更长了，“霍太上，您告诉我这件事干吗？您若不说，我是一定猜不到的。”
“可是你会怀疑。人若心有疑惑，凡事都会疑神疑鬼起来，不一定就会把事情想到什么地方去。还不如把真相告知，把最坏的结果提前扼杀。”
葛树强后退了两步，暗中戒备起来，“霍太上，我对您忠心耿耿，一定不会把这种机密之事传出去的。”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刚才你还说过，只要我一句话，你就能上刀山下火海呢！怎么，才几句话的功夫，你就忘了？”
“没有，当然没忘。不过死有重愈千钧，有轻于鸿毛，如果为太上长老战斗而死，那是死得其所，整个天骄庭都会记得我所做出的贡献；而若是为了保守一个不太重要的秘密而死，那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武者的归宿。”
“你觉得这个秘密不重要？”霍洪光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几十年来，我经常外出，很少待在宗门内，就是因为这个秘密。耗尽一个伪臣级武者几十年时间的秘密，你觉得还不重要？”
葛树强无言以对，有些秘密，对于层次不到的武者来说，的确无所谓，不知其内涵，也无需求，更加清楚自己无法与其他竞争者相争，自然只能把觊觎之心深藏心底，在潜意识里不会表现出来。
但对于有资格争夺又有需求的武者来说，这种秘密的诱惑力是致命的。
“霍太上，既然您到现在还未动手，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您还有其他指示？您尽管开口，能不死的话，我还是会尽量选择活着。”
“聪明！”霍洪光笑眯眯地说道，“我见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发下天眼魂誓，效忠于我，我所有的命令，都要不打折扣地完成！”
葛树强眼神一黯，“您第一个命令，恐怕就是要我保守今天的机密吧！”
“对！”
“也不能上报宗门高层和掌门？”
“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的这些举动，完全是在瞒着宗门和擎苍掌门而做的事。”
“你可以这么认为，所以我才要做到极度保密。现在你自己选择吧，要死，还是要活。”霍洪光冷笑道。
“能活着，自然是不死的好……可有些原则，不能废，即便是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霍太上，动手吧，我虽自知不敌，但也不会束手就擒！”葛树强突然眼现坚定。
霍洪光稍有些惊讶，“想不到天骄庭还有你这样的武者，真是少见啊！可惜了，你的忠心对的不是我，要不然，你还真值得我大力培养一下！可惜啊，可惜……你以为你服用了两粒回灵丹就能比耗尽灵力强上多少吗？哼，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大了几分力气！”
身体猛的突进，寒光一闪，一柄快刀已经临近葛树强的脖子，葛树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不是葛树强，而是霍洪光！
手上一颤，刀身偏离，气息猛滞，双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以刀拄地。霍洪光手捂心脏，只感觉心脏“砰砰砰”剧烈地跳个不停，似乎割裂一般疼痛。
葛树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后退几步，一直抵到墙面，戒备地看着霍洪光，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霍洪光喘息了几下，皱紧眉头，猛然心中一动，大概明白了其中缘故。
原来，楚云嫣给霍洪光换的心是将级九重魔兽迅风雕的心脏，而霍洪光的身体是伪臣级的身体，即便魔兽的各项身体属性远高于人类武者，可将级九重毕竟是将级九重，将级九重的心脏是无法完全匹配伪臣级的身体和各种发力的。
若是霍洪光进行长期温养，心脏自然会慢慢与身体匹配，但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绝不是现在。
刚才霍洪光下意识地用出了正常的伪臣级速度和力道，将级九重的心脏自然超负荷运转，所以导致了他的身体出现不适。这还幸亏是他并未全力施为，伪臣级高手的全力施为，只怕区区将级九重的心脏，一下就要崩溃了。
霍洪光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躁动的灵力，眉心一闪，又出现了一柄快刀。
丢人啊！一个伪臣级高手，面对一个将级十重武者，却还要尽力而战，双持快刀，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可没办法啊，只能发挥出将级九重的实力，对战将级十重武者，虽然霍洪光也有信心干掉葛树强，但已经无法形成碾压之势了。
葛树强定了定神，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尤其是看到霍洪光又拿出一把快刀时，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霍洪光的身体绝对出现了一些问题，否则，以他伪臣级的实力，只一刀就能把自己给解决了，何须再拿出第二把刀，这说明霍洪光开始认真了。
难道是今天换入的心脏并不合适？葛树强几乎是立即想到了其中原因，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葛树强突然笑了起来，本以为必死之局，却绝境逢生，任谁都会开心不已的。先是侥幸的笑容，渐渐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本来正派的脸面，却笑得开始有些阴险。
“霍太上，楚云嫣应该就在附近吧，吴勇也在附近吧？”
霍洪光一眼就看出了葛树强的想法，哈哈一笑，“不错，只要你能杀了我，楚云嫣区区将级五重，绝对挡不住你，她手里的一气乾坤石就是你的了！你刚才也感知到了楚云嫣如何使用一气乾坤石的，在此基础上再行研究，应该很快就能初步使用一气乾坤石。或者你可以直接把它献给宇擎苍，相信能换到相当丰厚的利益的。而吴勇……你若能俘获，也必是大功一件！”
葛树强眼中的渴望越来越强……
而在房间的一个墙角儿，一个绿豆粒大小的小鸟静静地看着这场戏，眼见双方已经无法缓和，悄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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