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良缘喜嫁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参选世子妃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参选世子妃

目录:良缘喜嫁| 作者:百媚千娇| 类别:散文诗词

    良缘喜嫁正文第二百三十章参选世子妃那些锲而不舍地频频登门给安生说媒的媒婆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夏家门口重新变得车马冷落。

    安生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还沾沾自喜了两日。

    这日里刚刚从药庐回来,安生就被一脸忧心忡忡的夏员外给叫住了。

    这些时日里,他正是春风得意,安生每次见他,眼角眉梢都是洋溢着东来紫气,今日这副形容令安生吓了一跳。

    “怎么了?爹?”

    夏员外眉头紧蹙,沉声道:“跟我来。”

    安生乖巧地跟着他进了书房。

    “坐吧。”夏员外冲着她抬抬下巴。

    安生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担心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员外一脸凝重:“安生,爹有一句话需要问你,你必须如实说清楚。”

    这样郑重其事,令安生的心不由又紧了一些。

    “爹爹有什么话便直言。”

    夏员外紧盯着安生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跟喻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生不由一愣,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说,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啊?最初不过勉强算作相识,就是在父亲前些日子出事,他仗义出手,我们才熟稔起来。”安生如实道。

    “若是寻常点头之交,喻世子如何肯千里奔波,帮父亲查找证据平反?”

    安生无奈道:“说过许多次了,喻世子只是为国为民,绝对没有一点私心,也不掺杂什么个人交情。”

    夏员外明显有些许失望:“那喻世子又如何竟然带着你闹市打马?京中传得轰轰烈烈,都说喻世子在大理寺门口,扬言你是他的人?”

    安生顿时就觉得羞窘,低垂下头:“那日不过是女儿急于知道父亲消息,所以相跟着一起进了皇宫。至于他那日口不择言,完全是一场误会,女儿曾经跟父亲提起过的。”

    “什么误会?”夏员外疑惑地追问道。

    安生遂将那日里自己独闯东城仓廪,被喻惊云点了睡穴,送回夏府,被薛氏攀赖着,将自己打包送人一事重新如实说与夏员外知道。

    “喻世子那日也不过是提及这场糗事,开个玩笑罢了,只是他一时粗心,又是为了让那些幕后之人投鼠忌器,不敢再对女儿不利,没有顾虑到女儿的名节,被人传扬了出去。”

    “原来是这个缘由。”夏员外显而易见的失望,顿时垮下脸来。

    安生疑惑地问:“怎么了,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

    夏员外长叹一口气:“父亲还以为,喻世子是对你有意,自作多情了这么多时日。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镜花水月。”

    安生略有瞠目:“怎么可能呢,爹?喻世子那是怎样眼高于顶的人物,如何会相中女儿?”

    夏员外颓丧地道:“可是那日里,见喻世子对你分明是与众不同的。原本想着,父亲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凭借如今的门楣,即便是没有福气做世子妃,做个侧妃也是好的。所以,这些时日里,这么多上门议亲的,父亲全部推了去。如今却是鸡飞蛋打,两头落空。”

    安生郑重其事地对夏员外道:“爹,女儿暂时还不想议亲,打发了是好的。”

    “笑话,你转年可就十七岁了,正是女儿家议亲的花样年纪,难不成一直耽搁在家里么?明日,父亲寻了画师进府,为你们姐妹三人画像,但凡还有一点希望,就要试一试。”夏员外斩钉截铁地反驳。

    “什么希望?”安生好奇地问:“画像又做什么?”

    “你不知道么?喻世子如今正在选世子妃,几乎轰动了整个京城,朝中多少达官显贵都在为自家女儿画像,希望能够雀屏中选,光耀门楣。如今京中画师与媒人正是炙手可热。”

    难怪这两日,那些聒噪的媒婆全都销声匿迹,原来是去争着挣侯府媒金去了。

    喻惊云这样大张旗鼓地选妃,倒是间接给自己解了围。

    “喻世子若是果真心仪女儿,又何须大费周折地去兜圈子?明显对于女儿并无任何心意,我又何须前去自取其辱呢?还是让两位妹妹来吧,她们两人姿色皆在女儿之上,令人一见便满目惊艳,相信更胜一筹。”

    夏员外无奈地打量安生一眼:“你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也要开始学会妆扮自己,不要每天打扮得如此素俭。原本就面嫩,出门倒像是一个谁家府上出去的丫鬟,也难怪世子爷与你朝夕相处,可谓近水楼台,竟然也无动于衷。”

    安生满不在乎地道:“我每日里在药庐,穿戴得过于繁琐,花团锦簇的,倒是更不符合自己身份。做起事情来也束手束脚,一点也放不开。”

    “你如今的身份那是侍郎府二小姐,不是药庐里的小学徒。”夏员外细心纠正。

    “即便我这般打扮,那媒人不是一样接踵而至?世人看中的,大多是身份,我生得怎样样貌他们哪里在乎?”安生继续狡辩。

    “这样飞黄腾达的好机会都被你生生错过了,你还这样振振有词。打扮得赏心悦目一些,不是锦上添花么?否则,瞎了眼睛才会欣赏你。”夏员外被她气得一时间口不择言。

    安生其实想说,还有一个瞎了眼的关鹤天的。可是转念想起关鹤天老娘对于自己的评价,顿时又偃旗息鼓了。

    夏员外再三确定:“你明日果真不愿意参选?”

    安生摇头,腆着脸“嘻嘻”一笑:“不用了。”

    夏员外只能冲着安生挥挥手,颓丧地道:“回吧。”

    声音里浑没有个好气。

    安生站起身,冲着夏员外福了福身子,撩开棉帘走出去,方才拍拍心口,如释重负。

    简直乱点鸳鸯谱!

    夏员外眼瞅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消失,方才出声问道:“可画好了?”

    一位头戴方巾,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自内室走出,手里捧着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像。

    安生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的娇俏模样跃然纸上。

    “回禀夏大人,已经勾勒好了,请您过目,若是觉得满意,小人略加润色几笔,就可以了。”

    夏员外走到近前瞄了一眼,满意地颔首:“不错,就这一副就可以。左右只是抛砖引玉而已,侯府的世子爷与众女眷都是见过小女的,相貌如何无关紧要了。”

    画师深深一揖:“提前恭祝大人心想事成,二小姐得觅佳婿。”

    夏员外捻须畅快大笑,赏了银两,志得意满。

    安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心里多少也果真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父亲说的话毫不留情,但是也的确有那么一点道理,正是话糙理不糙。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别人都不屑于看一眼自己么?

    她坐到妆台近前,揽镜自照,挤眉弄眼,觉得自己五官生得也端正,眉眼也不呆,或许,真的应该好生打扮打扮?

    要不,为什么自己身边出类拔萃的男子那么多,竟然都将自己当小孩子呢?

    师父如此,喻惊云也如此。

    她真的很挫败。

    尤其是想起冷南弦平日里对她的贬损,心里就不是滋味。

    就连自己师父都看不上自己,更遑论是别人了。

    安生第二日特意起得早了那么一点。

    将衣箱翻腾了一个底朝天,里面有她新添置的几套冬裙,买的时候不走心,如今果真穿起来,就有些累心,觉得每一件都不尽如人意。

    把一分为二的发髻打乱,盘起在头顶之上,刘海也辫做小辫抿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簪了两样鎏金发簪与金镶玉的头面。

    如此看起来,倒是果真成熟一些。

    妆台上有现成的胭脂水粉,还是安然未出嫁的时候添置的。她折腾半晌,抹好又洗去,再重新擦,描了黛眉,点好绛唇,明显的容光焕发。

    她暗自就有些沾沾自喜。当端午打开房门呆愣的功夫,得意地从她跟前趾高气扬地走过去,束腰的裙摆在脚面上绽开一朵微妙的莲花。

    走出月亮门,回头看端午,正手搭凉棚向着东边张望,确定日出的方向。

    她俏皮地挤挤眼睛,一阵风一样吹进药庐,在冷南弦跟前得意地转了两个圈。

    冷南弦正在侍弄后院里的几株蝶迷香,用厚布将它们包裹起来御寒,等到来年一开春,就能冒出嫩黄的花骨朵,奇特的香气吸引来许多的彩蝶。

    他衣袖卷起,露出匀称结实的手臂,对她的“搔首弄姿”视若无睹。

    安生不甘心,复又在他面前故意晃了晃。正是朝阳初升,金色的簪环折射着阳光有些耀目。

    千舟从跟前路过,又折返回来,讶异地问:“咱们药庐什么时候种了一棵摇钱树?”

    安生凶狠地瞪了千舟一眼,头上步摇叮铃作响。

    冷南弦唇角抽搐,不耐烦地开口:“这是特意跑到师父这里炫富么?你将所有的家当全都带在头上,沉不沉?”

    安生早就料到会是一顿冷嘲热讽,可是没想到,竟然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顿时有些挫败。

    “非要打击得我体无完肤才高兴吗?”

    冷南弦装模作样地认真打量她一眼,煞有介事地点头:“嗯,好看,这簪子真不错。”

    说完一抬手,便将她发髻上的簪子如数摘下,递给一旁的千舟:“近日药庐里正是拮据,连买粮米的银子都没有了,师父正觉得养你有些吃力。这两根簪子就权充你每日里的膳食费用。”

    安生有些不服气:“一根簪子都够我吃好久了。”

    冷南弦轻哼一声:“你自己多能吃心里没数吗?”

    安生只能愤愤地闭了嘴。

    千舟得意地掂量掂量那金簪,呲牙一笑:“今天中午打牙祭。”

    安生气恼地咬牙轻哼一声:“撑不死你!”

    话音刚落,一块打湿的帕子径直丢了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药庐里养了一只猴呢,画得真难看。”

    安生一肚子懊恼,偏生又不能发作,气哼哼地胡乱抹一把,将帕子一甩,扭身就走。

    “喂,你做什么去?”冷南弦略有好笑地问。

    安生头也不回:“爬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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