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七章：打的什么算盘
目录：粮田| 作者：风和知了| 类别：其他类型
这边她娘和小老婶厨房准备饭菜，家里一应的粮食食材都有。也没有外人，加上过了饭点，加上赵老太太嘱咐说是随便弄上两个饭菜，吃上一口就行了。
她这边屋里坐了一会，就出来院子里走走看看。这院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倒算干净。现在已经下午，她着急想着尽快出去看看，这小院子加上他们一家人肯定是住不下的，还是趁早在外面的客栈里定下两间房。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和她爹还有小舅出去走走才是。
正想着，她爹几个回来了。赵家小叔还有华哥也跟着一起，一进院子，看到她外头走，赵家小叔和华哥都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就又都笑，“我还想着这孩子是谁呢，以为宝哥这几日不见，大了呢。”
“小叔好。”一看是赵家小叔，好长时间没见，赵家小叔胖了些，还是白白净净的，“华哥哥。”
招呼肯定是要打的。
“前阵子听你奶说了那么几句，说是你跟着你爹娘两个集市上弄什么土豆片？”赵家小叔一边往里走，一边找话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穿成这样子呀？”
“是的小叔。”她跟着一起进屋，“这样子方便，而且也碍不住手脚。”
赵家小叔应力一下，就大步迈进屋，此时赵老太太和姚夫人两个正坐着喝茶，听着院子有动静，知道是人回来了。
“娘，你来了，路上累不累？听二哥说还没吃饭，淑贞呢？在厨房做饭呢吗？”赵家小叔一进屋，就开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的。
这边她后头跟着，还没进屋，于景看着空隙，用手碰了碰她，她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她看着赵家小叔和华哥两个和赵老太太正说的热乎，就悄悄的和于景外头来。
“怎么了小舅？”
看着没人，于景声音小小的，恐怕人听到，“刚我和二姐夫出门的时候，显示去客栈定了两间客房，你小叔这地方太小，咱这么多人住不下。而且这两天咱要来回的走，这在住着也是不方便。”
她正愁这个呢，还打算等吃了饭，在外头找找呢，谁成想小舅做事这般妥帖，“哎呀小舅，我刚还在想呢，定了客房正好，省得我们一会出门还得现定。”说着，他又夸了夸他，“小舅你做事是越来越妥帖了。”
于景不好意思，低着头，用手挠着脑袋，“也不是我，我和二姐夫一起想起来的，然后一说就定下来，先去找的客房，然后才去叫的人。”
客房定下来，这下就放心多了，一会吃过饭，唠会磕，把情况一说，就先外面走走。时间紧迫，还是尽早多看看地方。
赵老太太是知道他们来县里的意图的，一开始有些不可信，但是后来她也不管，说是分了家，随着他们自己折腾。
吃了口饭，聊了一会天，这边姚夫人说是她家去让准备饭菜，晚上要过去她家吃。赵老太太和丫丫爹娘好个推辞，知道推辞不去，也就应下了。
姚夫人家去准备之后，这边她爹娘两个和赵老太太说这院子太小，住不开，刚已经在客栈定了客房，现在想着过去看看。赵家小叔和小老婶好个让，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住家里就行的，大家挤一挤也是能住开的。
她爹说钱都花了，还是过去住吧。
赵家小叔小老婶也打听了一两句他们来的目的，她娘也含含糊糊的说是过来看看。
华哥学堂说是最近课业紧，要回去，赵老太太好个嘱咐，又让这几天没事过来，她这做奶奶的好看看她大孙子。
她爹和于景两个定的是县里一般的客栈，价格公道，虽说简陋点，但是看着也干净整洁。两间房，她娘和她意见，她爹和于景在隔壁。毛驴车卸在了小叔家，他们拿着两个包裹，先是换了衣服，她把带着的铜钱给她娘，让她娘收着。
因为晚上要去老姚家吃晚饭，离着现在还有一段工夫，这段时间，他们打算街道上去看看。
县里一条主干道，从东到西，绵绵好几里。主干道边上，也有分叉的小街。街道两边是店铺，比家里的集市看着热闹多了。
而且显示快傍晚，街道上人还挺多，买这个的卖那个的，吆喝声，说话声，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她和她娘前头走，她爹和于景后头跟着。看到有喜欢的稀奇的铺子，他也停下来好个看。她娘喜欢逛布庄，凡是遇到的布庄，她娘都要进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看看。要是遇到特别喜欢的，问问价钱，凡是问过的，都是蛮贵，她娘就啧啧两声，领着她往外走。
她看着有卖绸缎的铺子、当铺、酒楼、茶馆、卖胭脂水粉的，也有卖文房四宝、各种卖书的书商、糕点铺子、米店、杂货铺子、酒庄、钱庄是应有尽有，而且一连开着好几家的，家家门前也是迎进迎出。
她没想到竟然比她想的要人流多的多。
至于买吃的，倒是不多，而且种类也和家里的集市一般无二。糖葫芦有卖、糖果、糕点之类的，来回就是那么点花样，不新鲜。一看这样，她信心十足，这里是一片稍微大一点的天地了，一定能做起来。
她正想着，她爹娘几个也是看出来了，她娘拉着她，“丫丫，这县里肯定能做起来，你看看这街道的铺子还有支的摊子，这买卖做的和咱们都不冲突。而且这人也多，小娃子也多。以后肯定比咱们集市要火。”
她笑，“娘，这个你都看出来了？”她打趣。
“这、这、这不是看呢吗。”她娘让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应过来是丫丫打趣她，“你呀你，连你娘也打趣。”
逛了这么一会，她心里已经有数了，这生意一定得要在县里做起来。现在钱少，辛苦点，支个铺子来回辛苦点。等以后有钱了，可以买个或者租个店面，也可以雇人，这样子就不用来回的折腾。
看着差不多，他们几个去赵家小叔家里，和赵老太太还有小叔小老婶一起去小老婶的娘家，于景不想去，但是既然叫了，不去不好，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姚家虽说是开杂货铺子的，但是看着院落，还有花了心思的一应装饰，想来也是不穷的人家。姚老爷子和姚夫人几人早就门口迎着，看他们过来，赶紧迎进去。
姚老爷子她只相门户那天见过一次，还是远远的，至于小老婶子的哥嫂，除了相门户，小叔成亲那天他们是小老婶送亲的人，她见过两次的。
两个席面，男客一席，女客一席。老姚家又叫来隔壁一户李姓的人家过来陪客，唤作李修仁，是个裁缝，有个小铺子。李修仁家的坐在女客这边，陪赵老太太说话。这李修仁家的是个乐人，看着心思活泛，说话也凑趣。
她虽说是女娃，但是穿的男装，坐在女客中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在客栈的时候，她娘想让她换女装过来的，她娘带了一身，但是她不想破这个例，这次要是破了例，那以后就不好一直穿男装了。
一进门，她娘就解释了，说她是女娃子，只为了出行路上方便，才穿了这般。
女客这边酒多少也是喝点的，喝了酒，这话就多了起来。
“我说兄弟媳妇。”李修仁家的刚还和赵老太太聊的热乎，这边转头拉着丫丫娘的手，亲昵的凑近说着话，“听淑贞说，你们这过来是要开铺子的？”
她娘一愣，没想到这事情刚有了苗头，就已经传出去了。愣过之后，她娘笑着接过话头，“啥铺子呀，我们这庄稼人家可是不敢想的，就是过来看看，要是有地方，想着折腾着支个摊子做点小买卖。”
“弄什么土豆片吧，听说还挺挣钱。”李修仁家的凑过来问。
“就是瞎闹，挣啥钱呀，就是辛苦点，挣点辛苦点罢了。”她娘给李修仁家的倒酒，想着把这话头给岔过去，无奈这李修仁的是个不问明白不停口的。
“咋不能挣钱呀，要是不挣钱你们这大老远的想着县里来做买卖。”说着她喝了一口酒，继续拉着丫丫娘说个不停，“大妹子你看这样，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正好我家铺子跟前有个地方，位置也好，来回人也多，你们要是相中了，就咱俩家就和起伙来把这生意给做了。”
她娘一听这话，不知道说啥，没了主意，这边扭头看她。
“婶子，我家我娘说的不算的。”她笑，然后转头看她娘，“娘，你说，这事你是不是说的不算的呀。”
她娘一听，也笑，转头看李修仁家的，“这孩子说的倒是真的，家里这事我是说的不算的。”
“哎呦，这事你娘说的不算，那就是听你爹的了？”这边李修仁家的一听也跟着笑，“没事，我当家的在那屋跟着喝酒，多少和你爹也透漏的。”
原来这李修仁两口子来是有事情的呀，怪不得一开始对她们这样亲切，说话也中听，“婶子，怕是你理解错了，我家我爹娘这事都做不了主的。婶子要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和我说说。”
“你个小娃子？”她有些不信。
“嗯，是我。”
李修仁家的一听，转头看丫丫娘，她娘点点头，“嫂子我说了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家这孩子就是爱管事，我和她爹也是娇惯的她，别看现在不大，家里的主意多是她拿的。”
“这样啊。”李修仁家的一听，惊讶过后，慢慢的缓过来，绕过丫丫娘，这边和她说话，“叫丫丫是吧，来，你和婶子说说，刚婶子说的那事你觉得怎么样？”
“啥事呀婶子，你刚和我娘说的，我这里没听见的。”
这边姚夫人席上一直都听着，听到现在也是知道再说下去就有伤和气，端着酒杯，笑着打趣李修仁家的，“我说老李家的，你们这一家是钻钱眼里了，我这亲戚刚来，你看看你问这问那的，连饭菜都没得功夫吃。”
“你看我，你看我，是我的不对了，该罚，该罚。”说着也痛快，一杯酒就喝下去了，她娘跟着小抿了一口。
本以为这话题就过去了，谁成想这酒杯刚放下，这李修仁家的就又说起来。“我跟你们说，这县里街道不好找摊位的。我家铺子那块地可是好地方，多少个人想着打这主意呢。只每天我当家的存了心思，外头支个摊子放些布匹啥的，这才守住，要不然早就让人抢了去。”
“婶子我们这刚来县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以后想做这营生，我会考虑的。”
“你这娃子倒是会说话，这样，你们要是以后在我家铺子跟前做买卖，以后咱得的钱对半分。”李修仁家的说的倒是爽快，倒是她听的倒是吓了一跳，对半分？！亏她也想的出来，这是看他们村里出来的，欺负他们没见过世面了。
“婶子，这买卖要是亏了呢？”她也不恼，倒是想看看这李修仁家的倒是还有哪些算盘。
“亏了呀？”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一听这个，她先是愣愣的想了一会，“看在咱亲戚里顾的份上，亏了就少给点摊位钱就行了。
摊位钱？这街面上的摊位都是自己占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要摊位钱。
许是看出来她的惊讶，李修仁家的接着解释，“摊位要不是让给你们，我们这每天支个摊子也是挣的不少，所以这摊位钱多少也是得给点的。”
还没等她说啥，那边姚夫人赶紧拉着李修仁家的手，“你看看你，不能喝酒的还喝这么多，看看都说嘴话了吧。”说着递过去一杯茶，“快喝一口解解酒。”
她笑这不说话，转头看坐在首位的赵老太太，看找老太太坐在那里不说话，边上小老婶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的，伺候的很是殷勤。
一席饭吃下来，她印象最好的就是小老婶的嫂子，唤作刘氏的。因为无出，所以并不得姚夫人待见，即使她们都在，姚夫人说话言语之间也多是讨厌和不耐烦。
不过她看着，这人倒是不寻常的。虽说一直在地下伺候两个席面，话说的不多，但是看着行为举止还有从说的两三句话，倒是一个灵透的人。
有次她正吃着饭，一抬头正好对上刘氏的眼睛，就冲她一笑。刘氏看大家都说话的说话，吃饭的吃饭，没人往这边看，冲丫丫一笑，还眨了眨眼。
这个她倒是没想到的，不由得一愣，她也不示弱，连忙快速的做了个鬼脸。
刘氏一看，有些想笑，特意板着，后来姚夫人说是这汤凉了，让刘氏下去热了上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经过这事，她心里对这个刘氏心里更加的喜欢，若是以后有机会打交道，倒是可以让她和她娘多接触的。
她这边屋里坐了一会，就出来院子里走走看看。这院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倒算干净。现在已经下午，她着急想着尽快出去看看，这小院子加上他们一家人肯定是住不下的，还是趁早在外面的客栈里定下两间房。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和她爹还有小舅出去走走才是。
正想着，她爹几个回来了。赵家小叔还有华哥也跟着一起，一进院子，看到她外头走，赵家小叔和华哥都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就又都笑，“我还想着这孩子是谁呢，以为宝哥这几日不见，大了呢。”
“小叔好。”一看是赵家小叔，好长时间没见，赵家小叔胖了些，还是白白净净的，“华哥哥。”
招呼肯定是要打的。
“前阵子听你奶说了那么几句，说是你跟着你爹娘两个集市上弄什么土豆片？”赵家小叔一边往里走，一边找话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穿成这样子呀？”
“是的小叔。”她跟着一起进屋，“这样子方便，而且也碍不住手脚。”
赵家小叔应力一下，就大步迈进屋，此时赵老太太和姚夫人两个正坐着喝茶，听着院子有动静，知道是人回来了。
“娘，你来了，路上累不累？听二哥说还没吃饭，淑贞呢？在厨房做饭呢吗？”赵家小叔一进屋，就开始嘘寒问暖、问长问短的。
这边她后头跟着，还没进屋，于景看着空隙，用手碰了碰她，她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她看着赵家小叔和华哥两个和赵老太太正说的热乎，就悄悄的和于景外头来。
“怎么了小舅？”
看着没人，于景声音小小的，恐怕人听到，“刚我和二姐夫出门的时候，显示去客栈定了两间客房，你小叔这地方太小，咱这么多人住不下。而且这两天咱要来回的走，这在住着也是不方便。”
她正愁这个呢，还打算等吃了饭，在外头找找呢，谁成想小舅做事这般妥帖，“哎呀小舅，我刚还在想呢，定了客房正好，省得我们一会出门还得现定。”说着，他又夸了夸他，“小舅你做事是越来越妥帖了。”
于景不好意思，低着头，用手挠着脑袋，“也不是我，我和二姐夫一起想起来的，然后一说就定下来，先去找的客房，然后才去叫的人。”
客房定下来，这下就放心多了，一会吃过饭，唠会磕，把情况一说，就先外面走走。时间紧迫，还是尽早多看看地方。
赵老太太是知道他们来县里的意图的，一开始有些不可信，但是后来她也不管，说是分了家，随着他们自己折腾。
吃了口饭，聊了一会天，这边姚夫人说是她家去让准备饭菜，晚上要过去她家吃。赵老太太和丫丫爹娘好个推辞，知道推辞不去，也就应下了。
姚夫人家去准备之后，这边她爹娘两个和赵老太太说这院子太小，住不开，刚已经在客栈定了客房，现在想着过去看看。赵家小叔和小老婶好个让，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住家里就行的，大家挤一挤也是能住开的。
她爹说钱都花了，还是过去住吧。
赵家小叔小老婶也打听了一两句他们来的目的，她娘也含含糊糊的说是过来看看。
华哥学堂说是最近课业紧，要回去，赵老太太好个嘱咐，又让这几天没事过来，她这做奶奶的好看看她大孙子。
她爹和于景两个定的是县里一般的客栈，价格公道，虽说简陋点，但是看着也干净整洁。两间房，她娘和她意见，她爹和于景在隔壁。毛驴车卸在了小叔家，他们拿着两个包裹，先是换了衣服，她把带着的铜钱给她娘，让她娘收着。
因为晚上要去老姚家吃晚饭，离着现在还有一段工夫，这段时间，他们打算街道上去看看。
县里一条主干道，从东到西，绵绵好几里。主干道边上，也有分叉的小街。街道两边是店铺，比家里的集市看着热闹多了。
而且显示快傍晚，街道上人还挺多，买这个的卖那个的，吆喝声，说话声，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她和她娘前头走，她爹和于景后头跟着。看到有喜欢的稀奇的铺子，他也停下来好个看。她娘喜欢逛布庄，凡是遇到的布庄，她娘都要进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看看。要是遇到特别喜欢的，问问价钱，凡是问过的，都是蛮贵，她娘就啧啧两声，领着她往外走。
她看着有卖绸缎的铺子、当铺、酒楼、茶馆、卖胭脂水粉的，也有卖文房四宝、各种卖书的书商、糕点铺子、米店、杂货铺子、酒庄、钱庄是应有尽有，而且一连开着好几家的，家家门前也是迎进迎出。
她没想到竟然比她想的要人流多的多。
至于买吃的，倒是不多，而且种类也和家里的集市一般无二。糖葫芦有卖、糖果、糕点之类的，来回就是那么点花样，不新鲜。一看这样，她信心十足，这里是一片稍微大一点的天地了，一定能做起来。
她正想着，她爹娘几个也是看出来了，她娘拉着她，“丫丫，这县里肯定能做起来，你看看这街道的铺子还有支的摊子，这买卖做的和咱们都不冲突。而且这人也多，小娃子也多。以后肯定比咱们集市要火。”
她笑，“娘，这个你都看出来了？”她打趣。
“这、这、这不是看呢吗。”她娘让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反应过来是丫丫打趣她，“你呀你，连你娘也打趣。”
逛了这么一会，她心里已经有数了，这生意一定得要在县里做起来。现在钱少，辛苦点，支个铺子来回辛苦点。等以后有钱了，可以买个或者租个店面，也可以雇人，这样子就不用来回的折腾。
看着差不多，他们几个去赵家小叔家里，和赵老太太还有小叔小老婶一起去小老婶的娘家，于景不想去，但是既然叫了，不去不好，也只得硬着头皮跟着。
姚家虽说是开杂货铺子的，但是看着院落，还有花了心思的一应装饰，想来也是不穷的人家。姚老爷子和姚夫人几人早就门口迎着，看他们过来，赶紧迎进去。
姚老爷子她只相门户那天见过一次，还是远远的，至于小老婶子的哥嫂，除了相门户，小叔成亲那天他们是小老婶送亲的人，她见过两次的。
两个席面，男客一席，女客一席。老姚家又叫来隔壁一户李姓的人家过来陪客，唤作李修仁，是个裁缝，有个小铺子。李修仁家的坐在女客这边，陪赵老太太说话。这李修仁家的是个乐人，看着心思活泛，说话也凑趣。
她虽说是女娃，但是穿的男装，坐在女客中间，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在客栈的时候，她娘想让她换女装过来的，她娘带了一身，但是她不想破这个例，这次要是破了例，那以后就不好一直穿男装了。
一进门，她娘就解释了，说她是女娃子，只为了出行路上方便，才穿了这般。
女客这边酒多少也是喝点的，喝了酒，这话就多了起来。
“我说兄弟媳妇。”李修仁家的刚还和赵老太太聊的热乎，这边转头拉着丫丫娘的手，亲昵的凑近说着话，“听淑贞说，你们这过来是要开铺子的？”
她娘一愣，没想到这事情刚有了苗头，就已经传出去了。愣过之后，她娘笑着接过话头，“啥铺子呀，我们这庄稼人家可是不敢想的，就是过来看看，要是有地方，想着折腾着支个摊子做点小买卖。”
“弄什么土豆片吧，听说还挺挣钱。”李修仁家的凑过来问。
“就是瞎闹，挣啥钱呀，就是辛苦点，挣点辛苦点罢了。”她娘给李修仁家的倒酒，想着把这话头给岔过去，无奈这李修仁的是个不问明白不停口的。
“咋不能挣钱呀，要是不挣钱你们这大老远的想着县里来做买卖。”说着她喝了一口酒，继续拉着丫丫娘说个不停，“大妹子你看这样，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正好我家铺子跟前有个地方，位置也好，来回人也多，你们要是相中了，就咱俩家就和起伙来把这生意给做了。”
她娘一听这话，不知道说啥，没了主意，这边扭头看她。
“婶子，我家我娘说的不算的。”她笑，然后转头看她娘，“娘，你说，这事你是不是说的不算的呀。”
她娘一听，也笑，转头看李修仁家的，“这孩子说的倒是真的，家里这事我是说的不算的。”
“哎呦，这事你娘说的不算，那就是听你爹的了？”这边李修仁家的一听也跟着笑，“没事，我当家的在那屋跟着喝酒，多少和你爹也透漏的。”
原来这李修仁两口子来是有事情的呀，怪不得一开始对她们这样亲切，说话也中听，“婶子，怕是你理解错了，我家我爹娘这事都做不了主的。婶子要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和我说说。”
“你个小娃子？”她有些不信。
“嗯，是我。”
李修仁家的一听，转头看丫丫娘，她娘点点头，“嫂子我说了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家这孩子就是爱管事，我和她爹也是娇惯的她，别看现在不大，家里的主意多是她拿的。”
“这样啊。”李修仁家的一听，惊讶过后，慢慢的缓过来，绕过丫丫娘，这边和她说话，“叫丫丫是吧，来，你和婶子说说，刚婶子说的那事你觉得怎么样？”
“啥事呀婶子，你刚和我娘说的，我这里没听见的。”
这边姚夫人席上一直都听着，听到现在也是知道再说下去就有伤和气，端着酒杯，笑着打趣李修仁家的，“我说老李家的，你们这一家是钻钱眼里了，我这亲戚刚来，你看看你问这问那的，连饭菜都没得功夫吃。”
“你看我，你看我，是我的不对了，该罚，该罚。”说着也痛快，一杯酒就喝下去了，她娘跟着小抿了一口。
本以为这话题就过去了，谁成想这酒杯刚放下，这李修仁家的就又说起来。“我跟你们说，这县里街道不好找摊位的。我家铺子那块地可是好地方，多少个人想着打这主意呢。只每天我当家的存了心思，外头支个摊子放些布匹啥的，这才守住，要不然早就让人抢了去。”
“婶子我们这刚来县城，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以后想做这营生，我会考虑的。”
“你这娃子倒是会说话，这样，你们要是以后在我家铺子跟前做买卖，以后咱得的钱对半分。”李修仁家的说的倒是爽快，倒是她听的倒是吓了一跳，对半分？！亏她也想的出来，这是看他们村里出来的，欺负他们没见过世面了。
“婶子，这买卖要是亏了呢？”她也不恼，倒是想看看这李修仁家的倒是还有哪些算盘。
“亏了呀？”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一听这个，她先是愣愣的想了一会，“看在咱亲戚里顾的份上，亏了就少给点摊位钱就行了。
摊位钱？这街面上的摊位都是自己占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要摊位钱。
许是看出来她的惊讶，李修仁家的接着解释，“摊位要不是让给你们，我们这每天支个摊子也是挣的不少，所以这摊位钱多少也是得给点的。”
还没等她说啥，那边姚夫人赶紧拉着李修仁家的手，“你看看你，不能喝酒的还喝这么多，看看都说嘴话了吧。”说着递过去一杯茶，“快喝一口解解酒。”
她笑这不说话，转头看坐在首位的赵老太太，看找老太太坐在那里不说话，边上小老婶又是夹菜又是倒酒的，伺候的很是殷勤。
一席饭吃下来，她印象最好的就是小老婶的嫂子，唤作刘氏的。因为无出，所以并不得姚夫人待见，即使她们都在，姚夫人说话言语之间也多是讨厌和不耐烦。
不过她看着，这人倒是不寻常的。虽说一直在地下伺候两个席面，话说的不多，但是看着行为举止还有从说的两三句话，倒是一个灵透的人。
有次她正吃着饭，一抬头正好对上刘氏的眼睛，就冲她一笑。刘氏看大家都说话的说话，吃饭的吃饭，没人往这边看，冲丫丫一笑，还眨了眨眼。
这个她倒是没想到的，不由得一愣，她也不示弱，连忙快速的做了个鬼脸。
刘氏一看，有些想笑，特意板着，后来姚夫人说是这汤凉了，让刘氏下去热了上来，这事也就过去了。
经过这事，她心里对这个刘氏心里更加的喜欢，若是以后有机会打交道，倒是可以让她和她娘多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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