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看着越来越可爱的孩子夫妻二人的警戒心也渐渐放下，三周岁之后孩子应该开始上幼儿园了，但夫妻生怕他出一点差池，所以就在家里养着。

    孩子一天天长大，夫妻一天天衰老，衰老的速度快的惊人，地球上的一天他们却像过完了一年。不过短短一个月，他们就已老态龙钟，

    看起来像是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了。后来邻居几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了。    有一天夜里，夫妻二人早早睡下，半夜里听见什么窸窸窣窣的声响，吵得难受，于是起来想找找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看可把两个人吓得不轻，就看见他们的儿子从窗户跳了进来，嘴巴里不知道叼着个什么。他们也不敢吱声，就看着他们的儿子把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口一口吃掉，二人还是不敢惊动儿子，怕是小孩子梦游。准备去儿子的房门前守着，孩子像是发现了他们，一步步悄无声息地向他们背后跟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找上了门，夫妻二人自然觉得意外，等警察说明来意后他们傻眼了，警察说他们之前去找过的神婆死了，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似乎很坦然。警察上门的原因是，昨天夜里有人看到他们的儿子的身影出现在神婆那里，至于为什么能认出是他们的儿子，目击者称最近几个晚上总是能看到那个小孩来找神婆，之前在这片小区打扫的时候见过，昨天特意仔细辨认了一下。警察当然不会认为一个小孩会杀人了，但不排除是孩子家里大人做的。打开房门后他们看到孩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死去多时，警察确认小孩子死了，查看了一下，发现小孩子生前好像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取了嘴角的残渣想拿回去化验，不排除是做父母的虐待致死。化警察立马去找了这对夫妻，但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之后破窗而入发现了夫妻二人的尸体跪倒在他们儿子尸体的脚边，像是两个赎罪的人在忏悔着什么。而法医鉴定出的结果也是让人不敢相信，死亡时间在警察上门前的至少六个小时，那也就是在凌晨2点左右死亡，那给警察开门的又是谁？

    有人拿着这件事去找了那个道婆，道婆说这夫妻前世作孽，今世命中注定无子。但二人执意求子，又正好碰上了个财迷，只是他们没想到今世得到儿子的竟是前世的仇人。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事有因才有果。

    提到小孩子勾起了我很多年前的记忆，当时的幼儿园大家玩得都比较开心，都是乡下的野孩子，大夏天去河里游泳逮鱼捉虾的不在少数，我记得那个个头很高的女孩，当然是在一群小屁孩中间显得很高，她稍稍有些斗鸡眼，也是个很会游泳的人。我记得放暑假前她还很高兴，小孩子都喜欢放假的，当然长大了也是一样喜欢假期。之后便是一整个暑假不见，等我回来后却被告知她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其他人说她有一天跟着别人去游泳，可是下去没多久就淹死了，我问怎么没人救她，他们说好像当时没有人听见她呼救，也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她妈妈出来找才看到她浮在水面上。她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说是长到这么到都一直没吃过自己很想吃的奶油蛋糕，她妈妈在她死后哭了很久，真的很久，后来给她买了一个奶油蛋糕，只是她吃不到了。我觉得难过之余还很害怕水，我至今不会游泳可能也和这个有关吧。水底下有很多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常常出现在传说里的水猴子算一个，说是力大无穷，能把掉进河里的壮汉拖住活活把他淹死。水鬼也算一个，性质跟水猴子有点像，都是拖住溺水者，水鬼是因为溺死，导致无法投胎需要找替身才频频出现的。    说在抗战时候有的人为了躲敌人会藏到水里，有的人憋着憋着就不行了最后死在了水里，那段时期总是有许多无人认领的浮尸腐烂发臭，说是河里积怨了太多，每每入夜总能听到溺死的人哀嚎的声音，老人说那是他们直到死了都没能发出一声的苦闷，只好死后尽情发泄。

    我敬畏江河也恐惧江河，因着每一条河养着一方百姓，河中有神明，不敢轻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