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骷髅
目录：末世之释血炼神| 作者：暮白染醉| 类别：科幻灵异
林墨狂躁的怒吼与巨大的体型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压，胡渣男虽然表情淡定身体已经做出最迅速明智的反应，他撤步抽身，敏捷地向后闪避，林墨双爪的迅猛攻势瞬间扑了个空。
胡渣男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从腿侧抽出两把乌光闪烁的匕首，两手各持一把，刀尖即便间隔林墨数步，也十分精确地对准了她的心脏位置。
林墨的首次攻击扑了空，并没有停下来，后续的利爪攻势更加汹涌澎湃，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势不可挡，两只利爪上下翻飞，忽左忽右，毫不停息地袭向胡渣男的每一处要害，每一击都蓄有千斤之势，足以斩钢断铁，碎石削木。 林墨的攻势虽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洞，攻击套路却与真正的野兽大相径庭，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包含精湛的格斗技巧，角度刁钻，招式凌厉，每一次出手都直取要害，精准而致命，完全不给胡渣男喘息的余地，再加上魁梧的体格占尽优势，胡渣男尽管身手敏捷，到最后还是被逼至墙角，被迫抬手格挡。
仅仅是一次格挡，胡渣男的右臂便瞬间被刚猛的爪劲给震碎，手臂散发的红色光晕刹那间破碎消逝，匕首也因此被震落。而与此同时，林墨的右掌血花四溅，掌心和掌背同时挂了彩，如同被无数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穿。
胡渣男以为可以借这次以伤换伤来争取脱离窘境的机会，而林墨也的确因为这意想不到的负伤而停顿了半秒。
胡渣男双脚蹬地而起，借助两面相邻的墙壁迅速爬到与林墨头顶齐高的位置，并朝着林墨掷出左手拿持的匕首，匕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红色尾迹，速度堪比子弹般地射向林墨的右眼。
林墨的反应可以用神速来形容，在这瞬息之间抬头用两排利齿叼住了这把匕首，匕首也被巨大的咬合力所折断。 匕首在折断的同时爆出一团红光，结果林墨的口腔也像是被无数细密尖刃所伤，渗出鲜红的血来。
胡渣男见匕首没有将林墨的眼睛射瞎，于是赶紧蹬墙借力，想要从林墨巨大体格与墙面之间的空隙翻跃出去，结果林墨速度更胜一筹，她左手的利爪如同五把尖锐的钩刃，在胡渣男翻跃的同时已经横扫向他的左腿，眨眼之间，胡渣男的左大腿与躯干分离，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面。
林墨的左手也渗出了许多鲜血，她明白只要碰到胡渣男的身体或者被他能力加持过的物体，碰到的部位就会被许多无形的利刃所割裂，刺伤，这是完全无法规避的伤害。
但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胡渣男没办法再像猴子一样蹦来跳去地闪避自己的攻击，他此时侧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住左腿上的狰狞切口，殷红的血止不住地流到地板上。
“结束了吗，”曹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观看完这场短暂的激战，心想，“看来还是林墨要厉害一些，这个佣兵虽然拥有不死之身，但是恢复身躯需要时间，面对这样的庞然怪物，他绝对没有恢复的机会。” “如何，”化为半兽人的粗犷声线与林墨原本娇柔的嗓音天差地别，“准备好赴死了吗，不死人。”
“嘿嘿，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呐，”胡渣男道，“只可惜你是没办法杀死我的。”
胡渣男全身都覆盖着赤红的光晕，就算断了条腿，辉芒也未曾减弱半分，如果林墨触碰到他，难免再次负伤。
“这个男人被林墨逼入绝境了，”曹殷暗道，“林墨这家伙打算怎么处决他呢……”
林墨和胡渣男保持着一段距离，她道：“我倒想看看你的脑袋被我嚼碎后，还能否起死回生。” “无妨，你大可以试试。”胡渣男笑得有恃无恐，他的血液在地板上肆意地流淌着，大片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林墨的双脚也被血液浸染。
如果林墨咬下他的脑袋，并放到嘴里嚼碎，但胡渣男的能力在此期间依旧没有解除的话，那么林墨的口腔甚至头部都会受到无形刀刃的重创，这明显是不值得的。
所以林墨选择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盯着胡渣男，却迟迟未有动手，胡渣男的笑容如此镇定，完全不像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能力以及不死的身躯足以威胁到林墨。
曹殷紧张地看着二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激烈的冲突，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段断断续续的话音。
“曹殷……现在正好……是你的机会，我需要你释放能力……” “谁！谁在说话？”曹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第四人在，说话人的声音不像是在场的任何人，那声音很嘶哑，很微弱，就像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让你的……血液扩散……到这个空间，这样，我就能够成长……快点……”曹殷耳边继续传来说话声。
“卧槽，难道我失血过多出现幻听了！”曹殷捂住耳朵，但是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没有丝毫地减弱，这声音果然是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快……快啊，让你的血流出来！”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催促着曹殷，“割开你的皮肤……割开你的动脉……让血流出来，流得越多……越好！”
“啊呀，烦死了！”曹殷捂着耳朵吼道，“谁会蠢到自残啊，你个混蛋！”
曹殷这一喊，林墨的视线稍稍从胡渣男的身上移开半寸，胡渣男趁着这短暂的时机，扬起了左手，这时他全身的红色光辉都消失了，唯有左手掌上的红光变得异常夺目，将整个房间都映成了红色。
胡渣男将左手重重拍打在地面上，耀眼的红光顿时顺着地面的那摊血液扩散开来，地面上的那摊血液顿时飞溅而起，迅速化为一道道赤红鲜亮的尖刀，每一刀都轻而易举地刺穿林墨的双腿，青色毛皮被溅出的鲜血染红。
“你还敢分心？”胡渣男冷笑着扬起左臂，此时血液聚起的刀刃在一秒内便化为血水，而胡渣男的左手再次闪耀红光，以迅雷之势挥向林墨的左腿，然而这一次，他没能得逞。
林墨身躯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负伤的左脚却借助倾倒的惯性重踏在胡渣男左臂的肘关节上，导致他聚集能力的左手无法再触及到林墨的身体，右臂由于之前的粉碎性骨折无法动弹，这时的胡渣男才是真的黔驴技穷。
即便胡渣男的身体强度非同凡人，但也无法承受住林墨半兽人形态的重击，林墨借着身躯坠力对准胡渣男的脑门挥出毁灭性的重拳，他的颅骨连着下方的地板砖被瞬间砸得粉碎。
林墨见胡渣男不再动弹，但也没就此罢手，她继续对胡渣男挥动利爪，残缺的躯体顿时掀起层层血肉飞沫，几分钟后，胡渣男被彻底撕成了碎片，每一块骨骼都被残忍地大卸八块。
曹殷家里的地板此时遍布着胡渣男的碎片和血浆，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曹殷忍受不了这种铁锈味和肉腥味的混和气味，不停地打着干呕。
林墨的兽人形态渐渐退去，外貌体型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由于之前的巨大体型撑破了衣物，她光着身体，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手脚还有后背都因负伤渗出鲜血，她扭头看了一眼曹殷，平静的眼神透着疲惫：“这家伙不会再复活了吧。”
林墨刚说完便晕倒了，娇小光滑的身体倒在血肉模糊的地板上，构筑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美感。
曹殷耳边的低语越来越频繁，它不停地催促着曹殷快点流血，这让他十分地烦躁，这时，从他脖子的伤口中钻出一团深红色的血浆，这团血浆没有分散，而是汇聚成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血骷髅的下颌骨一开一合，如同真的在讲话，“你不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死的，快点割开你的皮肉，让鲜血流出吧，机会难得啊！”
“妖怪啊！”曹殷看见自己的脖子上钻出一个血红的骷髅头，惊恐地喊了出来。
“别怕，我不会害你！那个男人的能力也属于血畸特质的一种，我能将他的能力提炼记忆下来，”血骷髅道，“这样他的能力就会依附在你的血液之中，但前提是你要让自己的血液扩散出来制造一定范围的血雾，这样我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我的脖子不是已经挂彩了吗，你不要过来啊！”曹殷尽量不去看血骷髅，血淋淋的头骨实在是太渗人了，而且还是长在自己的脖子上，想甩也甩不掉。
“同一个伤口无法再次扩散血雾，因为它正在快速愈合中，所以现在你需要制造新的伤口，”血骷髅道，“伤口流出血液后会扩散到你的四周，形成特殊的雾态领域，而在这个领域之内，我不但能够自由活动，还能够记忆其他人的血畸特质，只要对方处于血雾之中，并且也有伤口在流血。”
“我要是失血过多怎么办，”曹殷闭着眼吼道，“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情不可，大仙你别折腾我好吗！”
“你刚才脖子那一刀，正常人早就失血过多昏迷了，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血骷髅道，“你的每一滴血液拥有‘记忆’与‘动力’，它们早就记下了血液循环的运动模式，就算你心脏停跳也会继续给全身的组织供血！”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曹殷道，“照你这么说，就算我的心脏被刺穿也不会死掉？”
“没错，”血骷髅道，“这就是你血畸特质的能力！关键在于循环系统不再依靠心脏的搏动来提供动力，而是按照‘血流的记忆’进行自主地循环，也就是说，你体内的供血系统堪称完美，绝对不会被外力所干扰和打破。”
“原来我觉醒了这样的能力，”曹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如果你所说的没有骗我，那么我也接近于不死之身了，就和这个佣兵一样。”
“你离不死之身还差得远，这个被碎尸的佣兵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即便现在被剁成一堆碎肉，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可以自我再生。”
“啥，变成这样了都还能复活！”曹殷完全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连大脑都被完全破坏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活过来。
“那家伙不死的力量依附于血液之中，只要血液存在就绝不会真正地死亡，而不死之血传说乃是神明所赐，是无法被破坏的。”血骷髅道，“这种不死的力量我无法记忆模仿，但是他的另一种能力却可以学到手，只要你打开血雾领域，让我接触到他的血。”
曹殷不知道胡渣男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重生，但是血骷髅所说的是真的话，在此之前也肯定没有完全消灭他的方法，连林墨这种碎尸万段的硬核手段都是白费力气。
所以曹殷决定不再考虑如何消除胡渣男对自己的威胁，而是选择听从血骷髅的建议，将他那种发出红光便能制造无形刀刃的手段掌握，用来给自己保命，这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对付丧尸和匪徒绝对效果拔群。
曹殷瞥了一眼从自己脖子伤口上钻出的血骷髅，它正凝望着前方地板上的血液，两个黑洞洞的眼框隐隐燃烧着绯红色的火苗。
“你这骷髅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曹殷咕哝了一句。
“我不是你脑中的幻觉，如果一定要定义的话，你可以把我看作血畸特质的化身，”血骷髅道，“如果你嫌我长得太难看，可以试着去收集其他觉醒者的血畸特质，你的血液记忆的能力越多，实力就会越强，而我也会渐渐逼近真人的外形。”
“收集其他觉醒者的能力？”曹殷惊愕道，“我……能做到这种事吗？”
“是我们，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就一定可以掌握其他觉醒者的能力，”血骷髅道，“这座城市太危险了，想要活下去并找到你的妹妹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那么，你是否愿意来一次信念的飞跃，让喷涌而出的血液化为你我的舞台。”
曹殷颔首沉思了片刻，眼中逐渐涌现出下定决心的神采，他弯腰拾起地板上的匕首，手持匕首停顿片刻之后，对着左手腕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伤口中的血液顿时向着周身疯狂涌动扩散。
曹殷单薄的身影很快便被血红的浓雾所笼罩，这一次，对死的恐惧不再占据他的内心。
胡渣男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从腿侧抽出两把乌光闪烁的匕首，两手各持一把，刀尖即便间隔林墨数步，也十分精确地对准了她的心脏位置。
林墨的首次攻击扑了空，并没有停下来，后续的利爪攻势更加汹涌澎湃，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势不可挡，两只利爪上下翻飞，忽左忽右，毫不停息地袭向胡渣男的每一处要害，每一击都蓄有千斤之势，足以斩钢断铁，碎石削木。 林墨的攻势虽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洞，攻击套路却与真正的野兽大相径庭，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包含精湛的格斗技巧，角度刁钻，招式凌厉，每一次出手都直取要害，精准而致命，完全不给胡渣男喘息的余地，再加上魁梧的体格占尽优势，胡渣男尽管身手敏捷，到最后还是被逼至墙角，被迫抬手格挡。
仅仅是一次格挡，胡渣男的右臂便瞬间被刚猛的爪劲给震碎，手臂散发的红色光晕刹那间破碎消逝，匕首也因此被震落。而与此同时，林墨的右掌血花四溅，掌心和掌背同时挂了彩，如同被无数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穿。
胡渣男以为可以借这次以伤换伤来争取脱离窘境的机会，而林墨也的确因为这意想不到的负伤而停顿了半秒。
胡渣男双脚蹬地而起，借助两面相邻的墙壁迅速爬到与林墨头顶齐高的位置，并朝着林墨掷出左手拿持的匕首，匕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红色尾迹，速度堪比子弹般地射向林墨的右眼。
林墨的反应可以用神速来形容，在这瞬息之间抬头用两排利齿叼住了这把匕首，匕首也被巨大的咬合力所折断。 匕首在折断的同时爆出一团红光，结果林墨的口腔也像是被无数细密尖刃所伤，渗出鲜红的血来。
胡渣男见匕首没有将林墨的眼睛射瞎，于是赶紧蹬墙借力，想要从林墨巨大体格与墙面之间的空隙翻跃出去，结果林墨速度更胜一筹，她左手的利爪如同五把尖锐的钩刃，在胡渣男翻跃的同时已经横扫向他的左腿，眨眼之间，胡渣男的左大腿与躯干分离，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面。
林墨的左手也渗出了许多鲜血，她明白只要碰到胡渣男的身体或者被他能力加持过的物体，碰到的部位就会被许多无形的利刃所割裂，刺伤，这是完全无法规避的伤害。
但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胡渣男没办法再像猴子一样蹦来跳去地闪避自己的攻击，他此时侧倒在地上，表情痛苦地捂住左腿上的狰狞切口，殷红的血止不住地流到地板上。
“结束了吗，”曹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观看完这场短暂的激战，心想，“看来还是林墨要厉害一些，这个佣兵虽然拥有不死之身，但是恢复身躯需要时间，面对这样的庞然怪物，他绝对没有恢复的机会。” “如何，”化为半兽人的粗犷声线与林墨原本娇柔的嗓音天差地别，“准备好赴死了吗，不死人。”
“嘿嘿，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呐，”胡渣男道，“只可惜你是没办法杀死我的。”
胡渣男全身都覆盖着赤红的光晕，就算断了条腿，辉芒也未曾减弱半分，如果林墨触碰到他，难免再次负伤。
“这个男人被林墨逼入绝境了，”曹殷暗道，“林墨这家伙打算怎么处决他呢……”
林墨和胡渣男保持着一段距离，她道：“我倒想看看你的脑袋被我嚼碎后，还能否起死回生。” “无妨，你大可以试试。”胡渣男笑得有恃无恐，他的血液在地板上肆意地流淌着，大片的地板都染成了红色，林墨的双脚也被血液浸染。
如果林墨咬下他的脑袋，并放到嘴里嚼碎，但胡渣男的能力在此期间依旧没有解除的话，那么林墨的口腔甚至头部都会受到无形刀刃的重创，这明显是不值得的。
所以林墨选择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盯着胡渣男，却迟迟未有动手，胡渣男的笑容如此镇定，完全不像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能力以及不死的身躯足以威胁到林墨。
曹殷紧张地看着二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激烈的冲突，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一段断断续续的话音。
“曹殷……现在正好……是你的机会，我需要你释放能力……” “谁！谁在说话？”曹殷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第四人在，说话人的声音不像是在场的任何人，那声音很嘶哑，很微弱，就像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让你的……血液扩散……到这个空间，这样，我就能够成长……快点……”曹殷耳边继续传来说话声。
“卧槽，难道我失血过多出现幻听了！”曹殷捂住耳朵，但是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没有丝毫地减弱，这声音果然是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快……快啊，让你的血流出来！”沙哑的声音不停地催促着曹殷，“割开你的皮肤……割开你的动脉……让血流出来，流得越多……越好！”
“啊呀，烦死了！”曹殷捂着耳朵吼道，“谁会蠢到自残啊，你个混蛋！”
曹殷这一喊，林墨的视线稍稍从胡渣男的身上移开半寸，胡渣男趁着这短暂的时机，扬起了左手，这时他全身的红色光辉都消失了，唯有左手掌上的红光变得异常夺目，将整个房间都映成了红色。
胡渣男将左手重重拍打在地面上，耀眼的红光顿时顺着地面的那摊血液扩散开来，地面上的那摊血液顿时飞溅而起，迅速化为一道道赤红鲜亮的尖刀，每一刀都轻而易举地刺穿林墨的双腿，青色毛皮被溅出的鲜血染红。
“你还敢分心？”胡渣男冷笑着扬起左臂，此时血液聚起的刀刃在一秒内便化为血水，而胡渣男的左手再次闪耀红光，以迅雷之势挥向林墨的左腿，然而这一次，他没能得逞。
林墨身躯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负伤的左脚却借助倾倒的惯性重踏在胡渣男左臂的肘关节上，导致他聚集能力的左手无法再触及到林墨的身体，右臂由于之前的粉碎性骨折无法动弹，这时的胡渣男才是真的黔驴技穷。
即便胡渣男的身体强度非同凡人，但也无法承受住林墨半兽人形态的重击，林墨借着身躯坠力对准胡渣男的脑门挥出毁灭性的重拳，他的颅骨连着下方的地板砖被瞬间砸得粉碎。
林墨见胡渣男不再动弹，但也没就此罢手，她继续对胡渣男挥动利爪，残缺的躯体顿时掀起层层血肉飞沫，几分钟后，胡渣男被彻底撕成了碎片，每一块骨骼都被残忍地大卸八块。
曹殷家里的地板此时遍布着胡渣男的碎片和血浆，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曹殷忍受不了这种铁锈味和肉腥味的混和气味，不停地打着干呕。
林墨的兽人形态渐渐退去，外貌体型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由于之前的巨大体型撑破了衣物，她光着身体，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手脚还有后背都因负伤渗出鲜血，她扭头看了一眼曹殷，平静的眼神透着疲惫：“这家伙不会再复活了吧。”
林墨刚说完便晕倒了，娇小光滑的身体倒在血肉模糊的地板上，构筑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美感。
曹殷耳边的低语越来越频繁，它不停地催促着曹殷快点流血，这让他十分地烦躁，这时，从他脖子的伤口中钻出一团深红色的血浆，这团血浆没有分散，而是汇聚成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血骷髅的下颌骨一开一合，如同真的在讲话，“你不相信我吗，我不会让你死的，快点割开你的皮肉，让鲜血流出吧，机会难得啊！”
“妖怪啊！”曹殷看见自己的脖子上钻出一个血红的骷髅头，惊恐地喊了出来。
“别怕，我不会害你！那个男人的能力也属于血畸特质的一种，我能将他的能力提炼记忆下来，”血骷髅道，“这样他的能力就会依附在你的血液之中，但前提是你要让自己的血液扩散出来制造一定范围的血雾，这样我才能走到他的身边。”
“我的脖子不是已经挂彩了吗，你不要过来啊！”曹殷尽量不去看血骷髅，血淋淋的头骨实在是太渗人了，而且还是长在自己的脖子上，想甩也甩不掉。
“同一个伤口无法再次扩散血雾，因为它正在快速愈合中，所以现在你需要制造新的伤口，”血骷髅道，“伤口流出血液后会扩散到你的四周，形成特殊的雾态领域，而在这个领域之内，我不但能够自由活动，还能够记忆其他人的血畸特质，只要对方处于血雾之中，并且也有伤口在流血。”
“我要是失血过多怎么办，”曹殷闭着眼吼道，“为什么非得做这种事情不可，大仙你别折腾我好吗！”
“你刚才脖子那一刀，正常人早就失血过多昏迷了，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血骷髅道，“你的每一滴血液拥有‘记忆’与‘动力’，它们早就记下了血液循环的运动模式，就算你心脏停跳也会继续给全身的组织供血！”
“我信你个大头鬼啊，”曹殷道，“照你这么说，就算我的心脏被刺穿也不会死掉？”
“没错，”血骷髅道，“这就是你血畸特质的能力！关键在于循环系统不再依靠心脏的搏动来提供动力，而是按照‘血流的记忆’进行自主地循环，也就是说，你体内的供血系统堪称完美，绝对不会被外力所干扰和打破。”
“原来我觉醒了这样的能力，”曹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如果你所说的没有骗我，那么我也接近于不死之身了，就和这个佣兵一样。”
“你离不死之身还差得远，这个被碎尸的佣兵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即便现在被剁成一堆碎肉，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就可以自我再生。”
“啥，变成这样了都还能复活！”曹殷完全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连大脑都被完全破坏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活过来。
“那家伙不死的力量依附于血液之中，只要血液存在就绝不会真正地死亡，而不死之血传说乃是神明所赐，是无法被破坏的。”血骷髅道，“这种不死的力量我无法记忆模仿，但是他的另一种能力却可以学到手，只要你打开血雾领域，让我接触到他的血。”
曹殷不知道胡渣男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重生，但是血骷髅所说的是真的话，在此之前也肯定没有完全消灭他的方法，连林墨这种碎尸万段的硬核手段都是白费力气。
所以曹殷决定不再考虑如何消除胡渣男对自己的威胁，而是选择听从血骷髅的建议，将他那种发出红光便能制造无形刀刃的手段掌握，用来给自己保命，这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手段对付丧尸和匪徒绝对效果拔群。
曹殷瞥了一眼从自己脖子伤口上钻出的血骷髅，它正凝望着前方地板上的血液，两个黑洞洞的眼框隐隐燃烧着绯红色的火苗。
“你这骷髅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曹殷咕哝了一句。
“我不是你脑中的幻觉，如果一定要定义的话，你可以把我看作血畸特质的化身，”血骷髅道，“如果你嫌我长得太难看，可以试着去收集其他觉醒者的血畸特质，你的血液记忆的能力越多，实力就会越强，而我也会渐渐逼近真人的外形。”
“收集其他觉醒者的能力？”曹殷惊愕道，“我……能做到这种事吗？”
“是我们，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就一定可以掌握其他觉醒者的能力，”血骷髅道，“这座城市太危险了，想要活下去并找到你的妹妹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那么，你是否愿意来一次信念的飞跃，让喷涌而出的血液化为你我的舞台。”
曹殷颔首沉思了片刻，眼中逐渐涌现出下定决心的神采，他弯腰拾起地板上的匕首，手持匕首停顿片刻之后，对着左手腕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伤口中的血液顿时向着周身疯狂涌动扩散。
曹殷单薄的身影很快便被血红的浓雾所笼罩，这一次，对死的恐惧不再占据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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