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6章 不同圈子不同人，总有状况在发生
目录：兴风作浪的姐姐们| 作者：夏雨打蝉| 类别：其他类型
久盛华庭。
“陆阳，老陈那几个人说想出去了。”苏小鱼刚刚挂断电话。
陆阳这边正在喂悠悠吃饭，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其他反应。
反倒是何安琪有点炸毛了。
“老陈也要走？什么情况啊？他觉得自己现在拿的还不够多吗？”何安琪道，“当初他多少钱一个月？来了我们雪国娱乐之后多少钱一个月？而且不只是钱，他在行内的地位没有雪国能有这么高吗？”
“好啦好啦。”林梦澜拉住何安琪，让她不要暴走，劝说道，“其实很正常，现在圈内都是这样，没有哪家公司是太平的。”
姜茴也点头道：“是啊，雪国的薪资待遇虽然在业内算是顶尖的，但现在那群新的娱乐公司用的完全就是另一套标准，他们有的是钱，高出市场价两三倍的薪资他们都开得出来。”
“我们不可能无限制的去和他们比待遇，也根本比不过。”
何安琪还是老不乐意了，但也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实情，这是没办法的事。
苏小鱼道：“其实也就是老陈几个跟陆阳久了，所以霍总才专门打电话过来问陆阳的。其他人，霍总大部分都没有留，要走的就走，她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陆阳这才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确实。
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雪国娱乐起于微末，在短时间内就冲上了顶峰。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刹过车，所有也几乎没有人下过车。
但其实，真的所有人都对雪国别无二心吗？
未必。
他们或许只是没有一个下车的机会罢了。
现在圈中薪资膨胀得厉害，从演员片酬到幕后员工的薪资，不少传统影视行业的员工都纷纷离职。
而且这些企业也觉得要那么多人拍那么多片子还未必能赚钱，不如把明星借给那些出高价的公司，什么都不敢就能白赚一大笔，多划算。
至于后果，有钱了，谁管后果。
而雪国娱乐虽然不会像这些公司那样，主动放弃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但也确实有意准备对公司的员工进行一次更新换代。
这个事情，就算现目前的资本狂潮没有涌入，霍雪儿都是打算做的。
只不过做这种事情，就像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一样，做了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霍雪儿本来已经准备壮士断腕了，结果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这样顺水推舟的机会。
她自然是相当开心的。
所以别看雪国娱乐目前天天有人离职，霍雪儿也一幅“舍不得的离愁”挂在脸上，但每天回去她怕是都会激动的喝几杯。
就拿今天离职的老陈团队来说。
老陈是最早跟陆阳拍戏的那一批人，态度没的说，但能力上确实……早期陆阳能号召得动的人，除了那几个还未发光的天才之外，有几个厉害的？
显然没有。
而随着雪国娱乐的崛起，老陈的位置逐渐尴尬起来。
你给他一个中层的位置吧，他hold不住。
你不给他管理角色，于情于理都又有些不合适。
所以霍雪儿那是真的头疼。
现在老陈自己主动想走，这是最好的。
雪国娱乐不愁把重要岗位交给了没有能力的人，老陈也能够在外面拿到更高的薪资待遇。
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以前的雪国娱乐中大部分都是老员工，大家跟着雪国娱乐一起从微末战斗到了现在。逐渐就出现了一种“我是功臣我怕谁”的心态。
这加大了管理的难度。
霍雪儿前期又要照顾陆阳的面子，对跟着陆阳的那批人不方便动手，现在尾大不掉。
也正好趁这次机会，才能主动让那些自觉劳苦功高的老臣子们去外面一展宏图。
不然他们不想走，霍雪儿还真的不方便赶。
于是在很多企业都在“失血”期间，雪国娱乐反而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完成了“换血”！
真正核心的角色，霍雪儿都私下做了工作，分析了局面、额外提高了待遇、甚至给的有股份之类的。
而那些不重要的，雪国娱乐往往都会“高调欢送对方，为对方助阵”。
只要对方没有直接加入和雪国娱乐关系很不好的合作方，霍雪儿基本上都会在自己的个人社交平台上写下对对方的祝贺和不舍。
什么“雪国娱乐成立至今离不开的重要角色”、“雪国娱乐崛起的最大功臣之一”、“雪国娱乐内部最佳员工获得者”、“雪国娱乐最年轻的管理层骨干奖项获得者”之类的名头，不要钱的往外面发。
搞得那些挖到了这些人才的公司一个个激动坏了。
而无形之中，“雪国系”赫然成型。
看似骨肉分离，但散是满天星。
一时间，不少走的员工还对雪国娱乐和霍雪儿有了一股愧疚感。
霍总真好！
嘀嘀嘀。
苏小鱼的手机响了。
她一愣，这是又有谁要走了吗？
不应该啊，公司里该走的基本上都走了，留下的也基本上都不会走了。
“喂……什么？”几秒钟后，苏小鱼神情骤然变幻，“你重新说一遍……在哪里……好的，我和陆总马上过来，你安抚好宥栗……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对方起冲突，等我们来！”
嘀嘀嘀！
就在这时，陆阳的电话也响了。
张爱蜀打过来的。
“喂，陆阳，你在哪里，出事了！”
讲真的，陆阳认识张爱蜀这么久了，从没有听到张爱蜀这么慌张的语气过。
哪怕是被当面拆穿了那些弯弯绕，张爱蜀往往也就是尴尬一笑，那是游戏，输赢其实无所谓，只是张爱蜀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的一点乐子罢了。
但这一次，陆阳明显能够感觉得到电话那头张爱蜀的六神无主和慌乱。
“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我会马上去处理的。”陆阳帮张爱蜀梳理了一下思路。
张爱蜀这才说道：“对，你快去，在丽思卡尔顿，帝都新开的那家……宥栗接了一个通告，商演形式，帮人家企业的内部联欢会上唱两首歌，结果好像和人家主办方发生矛盾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通告的啊，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宥栗去呢！”
张爱蜀说着说着就急了。
陆阳眉头一皱，倒不是针对张爱蜀。
张宥栗有危险，张爱蜀这个态度很正常，人在事情紧急的时候有情绪很正常。这是针对事情而产生的，不是说对你这个人有意见。
人要正确的区分对方的情绪，因为这种对事情产生的情绪，实际上是不影响你们的友情的。如果你很介意这一点，那么你很难有朋友。
但相反，如果不是因为事情，而是因为你这个人产生的不爽情绪，那你就应该考虑一下你和这个人的关系了，不说立马结束，但起码要扣分。
陆阳看向了苏小鱼，苏小鱼摇头道：“没有，公司的行程表上，宥栗今天是没有商演活动的。”
这一下，屋中所有女人眉头都皱起来了。
公司行程没有安排，那就是私人活动了。
雪国娱乐不是不允许艺人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活动，相反，在这方面放的算是比较宽了。
比如有艺人朋友邀请旗下艺人去出席一下某个综艺什么的，雪国娱乐都是同意的，这算是人家个人关系，只要不少了公司那一份，去就去，少点就少点。
这种行为很多公司都是不允许的，因为他们不能让自己的艺人低价出席别的活动，这会破坏公司的行情，尤其是现阶段。
然而，雪国娱乐还是有一些和别的公司不同的要求。
比如雪国娱乐不允许艺人私自参与没有公司登记过的商演。
商演这一块儿，公司抓得非常紧。
必须要对方走公司的渠道联系。
不是说公司怕对方少给钱什么，雪国娱乐不从艺人这一块儿赚钱，业内都知道。
雪国娱乐重视的是自家艺人的口碑和安全。
而私人性质的商演，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一方面艺人容易受到威胁和诱惑。
另一方面如果艺人不自爱的话，也会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什么？公司没有记录？不，宥栗不是这种人，陆阳，你相信我，宥栗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违反规定的。”张爱蜀有点慌了。
之前还敢对陆阳发脾气，现在态度瞬间软化，生怕陆阳对宥栗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别急，我马上去处理。”陆阳安抚张爱蜀的情绪，这老头子本来正在马尔代夫度假呢，现在估计正在买票往回飞。
陆阳挂断电话之后，看向了何安琪。
作为和张宥栗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何安琪或许对张宥栗的个人情况更加了解。
当然了，这期间，陆阳先给老九打了电话，让老九过来接自己，只不过陆阳的眼睛一直盯着何安琪。
当陆阳通完电话之后，何安琪再也受不了，赶紧自首道：“是小敏。”
陆阳瞳孔一缩。
张宥栗算是雪国娱乐的艺人，但她的权限非常大，公司配给她的经纪人是她自己挑的，一个新人女孩，叫做小敏。
老练的经纪人和新手经纪人最多的差别就在于见识。
老道的经纪人一眼就能看到某种邀约背后可能隐藏的危机，从而提前拒绝，哪怕会因此损失很多。
但新手经纪人不是说心眼儿坏，而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还能这么发展！
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小敏跟在张宥栗身边，地位水涨船高，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经纪人了。
她也因此有了不错的朋友圈。
这某些朋友开口，她总归是不好拒绝的吧？
而对方找了她，她再去跟张宥栗说一说，张宥栗和小敏关系也不错，虽然知道有违规定，但一次两次也无所谓。
钱不钱的都是其次，就是帮朋友一忙。
结果没想到，这次对方坑了小敏。
这就是二三手消息的可怕之处。
车上，陆阳看着苏小鱼递过来的总部那边查到的一些资料，这要是对方和雪国娱乐接触，雪国娱乐必定一口回绝。
但对方找的小敏，小敏没有危机意识，竟然答应了。
这种不严谨的做事方式，就算这次不出事，迟早也会出事。
“德丰地产，西南片区排名前十的地产企业。老总吴杰，人称浴皇大帝，在西南那一片是横着走的人物。”苏小鱼念道，“今年其实他们公司和我们公司联系过，但我们的商务部门综合考量了他们的口碑、风评还有产业之后，拒绝了他们的合作。”
“当时他们是准备请雪国列车女团，说钱不是问题。”
“这次……说不定是有意报复。宥栗很有可能，是被刻意为难了。”
陆阳叹了口气，在浴皇大帝这个名字还没有被某车霸占之前，这真的是某些大佬的匪号，牛的一批！
这个吴杰真的……都这么大一个老总了，没必要盯着一次两次不成功的商业合作吧。
除非他对这个事情很看重、很在意，不然为什么要专门弄一个套来报复雪国娱乐的艺人？
但不就是剪彩或者年会之类的表演吗，有什么可记仇的？
雪国娱乐不答应，有的是艺人抢着想去的，这不存在矛盾。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
吴杰对雪国列车的目的性很强，他一定要雪国列车去。
为什么呢？
因为他准备对这个团队中的某些人做点什么。
不要怀疑，有的是这样的大老板，某天看电视看到了某个女团的表演，就动了歹念。然后非要邀请别人来参加他们公司的活动，别人拒绝了，他还会暗中报复，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追求”不应该被别人拒绝，这叫给脸不要脸。
幼稚吗？
无厘头吗？
其实并不。
因为对方在自己的领域，也是顶尖好手，没怎么遭遇过失败，心高气傲很正常。
就像大家都进入互联网时代了，但各个圈子的顶级大神依旧不相同一样。
某些老总要是不因为拒绝接受治疗而猝死，你都不知道原来他家产这么牛逼。
种花太大了，各行各业的顶级富豪太多了。
娱乐圈算什么？
最有钱有势的圈子，从来都不是娱乐圈。
等等，西南地区？
陆阳突然看向了开车的老九，问道：“老九，这个德丰地产，你听过没有？”
老九头也没回，问道：“他们在西南那一片排名第几啊？”
苏小鱼看着手机道：“第九，前年是第十。他们上升的势头还是挺猛的，市值估计小几百亿还是有的。”
老九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前五之外我都不认识。但见面了或许会有点印象，毕竟当年我们家做生意的时候，没少被这个圈子里的人欺负。”
“当然，我都打了回来。”
“陆阳，老陈那几个人说想出去了。”苏小鱼刚刚挂断电话。
陆阳这边正在喂悠悠吃饭，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其他反应。
反倒是何安琪有点炸毛了。
“老陈也要走？什么情况啊？他觉得自己现在拿的还不够多吗？”何安琪道，“当初他多少钱一个月？来了我们雪国娱乐之后多少钱一个月？而且不只是钱，他在行内的地位没有雪国能有这么高吗？”
“好啦好啦。”林梦澜拉住何安琪，让她不要暴走，劝说道，“其实很正常，现在圈内都是这样，没有哪家公司是太平的。”
姜茴也点头道：“是啊，雪国的薪资待遇虽然在业内算是顶尖的，但现在那群新的娱乐公司用的完全就是另一套标准，他们有的是钱，高出市场价两三倍的薪资他们都开得出来。”
“我们不可能无限制的去和他们比待遇，也根本比不过。”
何安琪还是老不乐意了，但也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实情，这是没办法的事。
苏小鱼道：“其实也就是老陈几个跟陆阳久了，所以霍总才专门打电话过来问陆阳的。其他人，霍总大部分都没有留，要走的就走，她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陆阳这才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确实。
现在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雪国娱乐起于微末，在短时间内就冲上了顶峰。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刹过车，所有也几乎没有人下过车。
但其实，真的所有人都对雪国别无二心吗？
未必。
他们或许只是没有一个下车的机会罢了。
现在圈中薪资膨胀得厉害，从演员片酬到幕后员工的薪资，不少传统影视行业的员工都纷纷离职。
而且这些企业也觉得要那么多人拍那么多片子还未必能赚钱，不如把明星借给那些出高价的公司，什么都不敢就能白赚一大笔，多划算。
至于后果，有钱了，谁管后果。
而雪国娱乐虽然不会像这些公司那样，主动放弃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但也确实有意准备对公司的员工进行一次更新换代。
这个事情，就算现目前的资本狂潮没有涌入，霍雪儿都是打算做的。
只不过做这种事情，就像是糟糠之妻不下堂一样，做了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霍雪儿本来已经准备壮士断腕了，结果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了这样顺水推舟的机会。
她自然是相当开心的。
所以别看雪国娱乐目前天天有人离职，霍雪儿也一幅“舍不得的离愁”挂在脸上，但每天回去她怕是都会激动的喝几杯。
就拿今天离职的老陈团队来说。
老陈是最早跟陆阳拍戏的那一批人，态度没的说，但能力上确实……早期陆阳能号召得动的人，除了那几个还未发光的天才之外，有几个厉害的？
显然没有。
而随着雪国娱乐的崛起，老陈的位置逐渐尴尬起来。
你给他一个中层的位置吧，他hold不住。
你不给他管理角色，于情于理都又有些不合适。
所以霍雪儿那是真的头疼。
现在老陈自己主动想走，这是最好的。
雪国娱乐不愁把重要岗位交给了没有能力的人，老陈也能够在外面拿到更高的薪资待遇。
这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就更不要说，以前的雪国娱乐中大部分都是老员工，大家跟着雪国娱乐一起从微末战斗到了现在。逐渐就出现了一种“我是功臣我怕谁”的心态。
这加大了管理的难度。
霍雪儿前期又要照顾陆阳的面子，对跟着陆阳的那批人不方便动手，现在尾大不掉。
也正好趁这次机会，才能主动让那些自觉劳苦功高的老臣子们去外面一展宏图。
不然他们不想走，霍雪儿还真的不方便赶。
于是在很多企业都在“失血”期间，雪国娱乐反而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完成了“换血”！
真正核心的角色，霍雪儿都私下做了工作，分析了局面、额外提高了待遇、甚至给的有股份之类的。
而那些不重要的，雪国娱乐往往都会“高调欢送对方，为对方助阵”。
只要对方没有直接加入和雪国娱乐关系很不好的合作方，霍雪儿基本上都会在自己的个人社交平台上写下对对方的祝贺和不舍。
什么“雪国娱乐成立至今离不开的重要角色”、“雪国娱乐崛起的最大功臣之一”、“雪国娱乐内部最佳员工获得者”、“雪国娱乐最年轻的管理层骨干奖项获得者”之类的名头，不要钱的往外面发。
搞得那些挖到了这些人才的公司一个个激动坏了。
而无形之中，“雪国系”赫然成型。
看似骨肉分离，但散是满天星。
一时间，不少走的员工还对雪国娱乐和霍雪儿有了一股愧疚感。
霍总真好！
嘀嘀嘀。
苏小鱼的手机响了。
她一愣，这是又有谁要走了吗？
不应该啊，公司里该走的基本上都走了，留下的也基本上都不会走了。
“喂……什么？”几秒钟后，苏小鱼神情骤然变幻，“你重新说一遍……在哪里……好的，我和陆总马上过来，你安抚好宥栗……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对方起冲突，等我们来！”
嘀嘀嘀！
就在这时，陆阳的电话也响了。
张爱蜀打过来的。
“喂，陆阳，你在哪里，出事了！”
讲真的，陆阳认识张爱蜀这么久了，从没有听到张爱蜀这么慌张的语气过。
哪怕是被当面拆穿了那些弯弯绕，张爱蜀往往也就是尴尬一笑，那是游戏，输赢其实无所谓，只是张爱蜀给自己无聊的人生找的一点乐子罢了。
但这一次，陆阳明显能够感觉得到电话那头张爱蜀的六神无主和慌乱。
“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我会马上去处理的。”陆阳帮张爱蜀梳理了一下思路。
张爱蜀这才说道：“对，你快去，在丽思卡尔顿，帝都新开的那家……宥栗接了一个通告，商演形式，帮人家企业的内部联欢会上唱两首歌，结果好像和人家主办方发生矛盾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通告的啊，这种有风险的事情怎么能让宥栗去呢！”
张爱蜀说着说着就急了。
陆阳眉头一皱，倒不是针对张爱蜀。
张宥栗有危险，张爱蜀这个态度很正常，人在事情紧急的时候有情绪很正常。这是针对事情而产生的，不是说对你这个人有意见。
人要正确的区分对方的情绪，因为这种对事情产生的情绪，实际上是不影响你们的友情的。如果你很介意这一点，那么你很难有朋友。
但相反，如果不是因为事情，而是因为你这个人产生的不爽情绪，那你就应该考虑一下你和这个人的关系了，不说立马结束，但起码要扣分。
陆阳看向了苏小鱼，苏小鱼摇头道：“没有，公司的行程表上，宥栗今天是没有商演活动的。”
这一下，屋中所有女人眉头都皱起来了。
公司行程没有安排，那就是私人活动了。
雪国娱乐不是不允许艺人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活动，相反，在这方面放的算是比较宽了。
比如有艺人朋友邀请旗下艺人去出席一下某个综艺什么的，雪国娱乐都是同意的，这算是人家个人关系，只要不少了公司那一份，去就去，少点就少点。
这种行为很多公司都是不允许的，因为他们不能让自己的艺人低价出席别的活动，这会破坏公司的行情，尤其是现阶段。
然而，雪国娱乐还是有一些和别的公司不同的要求。
比如雪国娱乐不允许艺人私自参与没有公司登记过的商演。
商演这一块儿，公司抓得非常紧。
必须要对方走公司的渠道联系。
不是说公司怕对方少给钱什么，雪国娱乐不从艺人这一块儿赚钱，业内都知道。
雪国娱乐重视的是自家艺人的口碑和安全。
而私人性质的商演，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一方面艺人容易受到威胁和诱惑。
另一方面如果艺人不自爱的话，也会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什么？公司没有记录？不，宥栗不是这种人，陆阳，你相信我，宥栗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违反规定的。”张爱蜀有点慌了。
之前还敢对陆阳发脾气，现在态度瞬间软化，生怕陆阳对宥栗有什么看法。
“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别急，我马上去处理。”陆阳安抚张爱蜀的情绪，这老头子本来正在马尔代夫度假呢，现在估计正在买票往回飞。
陆阳挂断电话之后，看向了何安琪。
作为和张宥栗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何安琪或许对张宥栗的个人情况更加了解。
当然了，这期间，陆阳先给老九打了电话，让老九过来接自己，只不过陆阳的眼睛一直盯着何安琪。
当陆阳通完电话之后，何安琪再也受不了，赶紧自首道：“是小敏。”
陆阳瞳孔一缩。
张宥栗算是雪国娱乐的艺人，但她的权限非常大，公司配给她的经纪人是她自己挑的，一个新人女孩，叫做小敏。
老练的经纪人和新手经纪人最多的差别就在于见识。
老道的经纪人一眼就能看到某种邀约背后可能隐藏的危机，从而提前拒绝，哪怕会因此损失很多。
但新手经纪人不是说心眼儿坏，而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事儿还能这么发展！
就拿这一次的事情来说，其实不是第一次了。
小敏跟在张宥栗身边，地位水涨船高，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经纪人了。
她也因此有了不错的朋友圈。
这某些朋友开口，她总归是不好拒绝的吧？
而对方找了她，她再去跟张宥栗说一说，张宥栗和小敏关系也不错，虽然知道有违规定，但一次两次也无所谓。
钱不钱的都是其次，就是帮朋友一忙。
结果没想到，这次对方坑了小敏。
这就是二三手消息的可怕之处。
车上，陆阳看着苏小鱼递过来的总部那边查到的一些资料，这要是对方和雪国娱乐接触，雪国娱乐必定一口回绝。
但对方找的小敏，小敏没有危机意识，竟然答应了。
这种不严谨的做事方式，就算这次不出事，迟早也会出事。
“德丰地产，西南片区排名前十的地产企业。老总吴杰，人称浴皇大帝，在西南那一片是横着走的人物。”苏小鱼念道，“今年其实他们公司和我们公司联系过，但我们的商务部门综合考量了他们的口碑、风评还有产业之后，拒绝了他们的合作。”
“当时他们是准备请雪国列车女团，说钱不是问题。”
“这次……说不定是有意报复。宥栗很有可能，是被刻意为难了。”
陆阳叹了口气，在浴皇大帝这个名字还没有被某车霸占之前，这真的是某些大佬的匪号，牛的一批！
这个吴杰真的……都这么大一个老总了，没必要盯着一次两次不成功的商业合作吧。
除非他对这个事情很看重、很在意，不然为什么要专门弄一个套来报复雪国娱乐的艺人？
但不就是剪彩或者年会之类的表演吗，有什么可记仇的？
雪国娱乐不答应，有的是艺人抢着想去的，这不存在矛盾。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
吴杰对雪国列车的目的性很强，他一定要雪国列车去。
为什么呢？
因为他准备对这个团队中的某些人做点什么。
不要怀疑，有的是这样的大老板，某天看电视看到了某个女团的表演，就动了歹念。然后非要邀请别人来参加他们公司的活动，别人拒绝了，他还会暗中报复，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追求”不应该被别人拒绝，这叫给脸不要脸。
幼稚吗？
无厘头吗？
其实并不。
因为对方在自己的领域，也是顶尖好手，没怎么遭遇过失败，心高气傲很正常。
就像大家都进入互联网时代了，但各个圈子的顶级大神依旧不相同一样。
某些老总要是不因为拒绝接受治疗而猝死，你都不知道原来他家产这么牛逼。
种花太大了，各行各业的顶级富豪太多了。
娱乐圈算什么？
最有钱有势的圈子，从来都不是娱乐圈。
等等，西南地区？
陆阳突然看向了开车的老九，问道：“老九，这个德丰地产，你听过没有？”
老九头也没回，问道：“他们在西南那一片排名第几啊？”
苏小鱼看着手机道：“第九，前年是第十。他们上升的势头还是挺猛的，市值估计小几百亿还是有的。”
老九遗憾的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前五之外我都不认识。但见面了或许会有点印象，毕竟当年我们家做生意的时候，没少被这个圈子里的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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