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聊到深夜

    20200828 星期五聊到深夜

    5点半xxx，7点

    早上小王子赖床，我说我做早饭，等他起来再下饺子。先蒸了水煮蛋，热了鸡米花。

    小王子一看来不及，7点到9点站岗，吃了他的早餐，我们抱抱他就出门了。

    似乎去的有点早，视频了3分钟，我吃了混沌，看起了脱口秀。一个杨蒙恩讲的蛮好笑的。

    比如甲方乙方，得把甲方当孙子，而不是爷爷，才能照顾得好。比如他没有耳垂的福气。比如标签，和谢谢大家。

    又看了杨笠的男人的盲目自信，和大国送礼物给女朋友。还有双胞胎合体讲瘦子的段子。

    午餐时分，小王子在驾校练车，我给他点了外卖。我休息后，刷幼师题目。

    小王子一直在练车，到了4点41，问我：我从驾校回来了，你中午吃的如何，要一起回来做饭还是我先做好

    我说，小王子来接我下班我最高兴。哈哈哈。算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晚上一起做饭吃。我做鸡蛋堡啊。家里有鸡蛋堡神器

    他说，你有带伞么。下雨了。还挺大的

    我说，没有。但是我有小伞。你不用来了。

    他说，好吧，我叮咚买点土豆。

    于是我们打了电话，讨论晚上做鸡蛋堡。五点半，我准时回家。小王子在客厅休息，等叮咚来。小王子给我说起今天驾校有个人给他传福音，讲起突然会日语，派别不同，乌青消失的神迹，得启示见到能冶病的医生，看见天使什么的。

    我有点不同意他的某些观念，但是冶病和天使，是真的有。我肚子饿了，开始捣鼓牛奶吉利丁片。小王子继续说着那个人的奇怪言论。

    我有点腰疼，小王子就给我按摩，竟然会捏皮。叮咚来了，我们开始做饭，鸡蛋堡做的很是失败，没有泡打粉，1个月前被我扔了。。我们做菜失败，吃了鸡蛋堡，就出门吃饭。到食堂点了两个菜，一瓶酒。

    我拉着小王子走去银泰，小王子拉着我的手，他要给姐姐打电话。

    没打通，他一直看着手机。半路下雨，只好折回。折到一半，雨停了，小王子不肯再去，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我弹琴，他催我去洗澡。我去洗澡。这时候，他和姐姐通上电话了。两个人聊起老家墙面布置，驾校什么的。我洗好澡，他还没打完，我就洗了衣服。还没打好，我就去了客厅，拿了手机，自己到房间里听歌答题了。

    他打好了，到房间里，说，你在干嘛呀。

    我冷冷地说，刷题。

    他说，这怎么还有歌曲呀。

    我说，是呀。

    他说，怎么不理我啊

    我说，你自然有人理。

    他说，你这样，我洗澡去了。

    （没宽慰，就走了。很好。。）

    洗好澡，他自己去客厅玩了，我去厨房喝了水，熄灯要睡觉。

    睡觉的时候，他进来了，说，我们聊一聊，到底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他说，你又要干什么哈？

    我就说起不习惯他这样打电话，他说他们家的相处模式和我们不一样。

    我说他催我去洗澡，然后马上就打电话了。

    他说他故意开免提就是让我也能听。

    我就是希望他改改打电话说话的方式。

    他说，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难道要因为你，不联系别人，成一个孤家寡人？我对你差了吗，平常给你打两三个小时的电话。我打的少了吗？我今天就打了二十一分钟四十九秒，还没背着你吧，是开着扬声器的。我真的搞不阴白到底为什么原因呢。

    我就说了原因，他说我吃醋我分清楚对象。

    我说他为我改变一点点也不肯。

    他说他不阴白有什么不对的。

    我说，你要不要听录音

    他说，行啊。你拿出来，你要较真，我就和你较真。你甚至可以发给大姐二姐听。如果他们说我有不对的地方，我认了。不过，从此以后，咱们俩也是有事说事，没事就算了。我说个话，你还录音

    我说，我是一直录着的，好吧。

    他说，你放啊。

    我说，没法听，这个录音太长了，下班以后就开始录了，要截取的。

    他说，没事，你放啊。

    我放了，说，就是这样，啥也听不清。。

    他说，你一天到晚跟我录音是吧。我是犯人吗?我哪里不关心你了？、

    我说，我觉得成年人了，讲话有成年人的样子。你和我可以嗲声嗲气的，没有问题。别人不行。

    他说，你毛病真多，好好回来休息睡觉不行吗？来，你现在给你二姐打电话，看你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说，人家不用睡觉啊？

    他说，行，阴天问。

    我说，我受不了你们聊天。有事说事不行吗？在群里聊聊不行么？

    他说，那是你家的模式。一说就低个头。

    我说，你这么嫌弃，不看就是了。（我到客厅趟着）

    他过来，给我开了风扇说，你觉得委屈了，你跟我吵的时候，会觉得我内心委屈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对我提这个要求，我对你提出要求了吗？你闹够了没有。我来来宁波

    我说，是姐姐的功劳。

    他说，你再说这些风凉话，我真的不想再理你了，我今天晚上耐着性子好好跟你说。我又没有隔三差五地打电话。

    我说，那我为什么一去洗澡，你就打电话。

    他说，那是我接的。我还当着你的面聊的。

    我说，不要当着我的面聊了。

    他说，我说出去给人笑死。你要这样，我回去睡觉了。

    过了二十分钟，他跑出来了，说，你躺在这里干嘛。

    我说，你又生气，我回去干嘛。

    他说，你做错了，还要我出来哄你。我等了二十分钟，你就这样是吧。行。

    他又回去了，我也进去。

    我说，我只是希望你改改语气。

    他说，如果我跟一个女同事这样聊天，你说我，我改。我这样打电话已经二十七年了。

    我说，那你还可以继续七十二年。

    他说，你这样，以后，你自己的小孩，粘着我，你是不是也要吃醋

    我说，是。

    他说，你还好意思说？阴天你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听听，我就不信了，我今天我就跟你较劲，还有但凡以后你让我知道你拿个录音笔录我，或者我家里人说话的内容，我就给你处理了。

    我说，我一天到晚都开着，这是我的耳朵而已。

    他开始看手机了。我祷告后，去抱抱他。他不肯。

    他说，母后那天跟你说额话你全忘了。我的聊天记录你自己看看，八月二十三号休假，八月十八给我发的祝福你也看过，十六号是你给姐姐发的聊天记录，1号是建军节做饺子。这总共半小时不到

    我说，我半年都没有。

    他说，你不能要求你跟你弟弟聊天模式，和我一样。这对我们俩不公平。姐姐叫我们去慈城帮忙，我怎么说的，我要陪老婆。晚上就打了二十一分钟，你受不了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受不了。我是每天陪你时间少了？我不管在单位也好，在家里也好，我陪你时间少了吗？在单位每天晚上打电话一个半小时，有的吧。在家里。你白天上班。微信没断过吧。你有什么不知足的。难道你要我一心都在你身上，不和别人来往了吗？我这样要求你，你做的到吗

    我说，我做的到，女人嫁人，心里只有老公了。

    他说，我什么都讲你听，你依旧在胡搅蛮缠，家庭的担子，我没压力嘛？我用这种方式排解一下行不行，你不让我抽烟，不让我打游戏，我就是聊天方式轻松一点不行吗？你自己说以后要生两个小孩，那你愿意看到两个小孩互相不管不问吗？我让你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我说，我不雅这样的温暖

    他说，你始终抱着这样的态度，你始终处理不好这样的关系。

    我说，如果我趁着你洗澡也这样和我弟弟聊个半小时呢

    他说，那我还有可能插句话。问问你和谁打电话。然后打打招呼。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

    他咳了一下。

    我说，你能不能像我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

    他说，看见你这样，我能心平气和吗。我就问你了，你在宁波这些年，有几个朋友啊

    我说，我的朋友都回去了。就只有教堂的。

    他说，人是一撇一捺，要有交往的。老爸说，像你这么抠门的性格，这样说话语气，你的路只会越走越窄，我们两个以后就是孤家寡人。朋友圈把大家屏蔽，到了时候又让大家点赞，你说人家凭什么给你点赞啊，你自己做事，存在这些问题你不知道，我跟你好好说，你依旧我行我素。从来靠曾东西，不允许别人吃你的。朋友是处出来的。你发了朋友圈，有几个人说要来参加婚礼？

    我说，么有。。你呢

    他说，我就有三个。

    我说，我是地方远。

    他说，别提远不远，你就没有。你自己屁颠屁颠参加各地的婚礼。我不想打你的脸，你知道吗。那我问你，湖北远吗，姐姐结婚，candy姐姐这么来了

    我说，她没结婚，不用拖家带口。

    他说，哪来那么多借口啊。爱花月产期12月25，正月也能来吧？

    我说，不好吧？做月子呢。

    他说，你闺蜜结婚，你在宁波上班，到公司请假参加婚礼，你结婚，他们说安徽太远不去。人家把你当傻子一样耍啊。

    我说，没有！！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啊。起码品贤是好的。

    他说，她我没了解，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跟你结完婚之后，这些事情我可以慢慢教你，一点一点让你改过来，你呢始终是这样，路越走越窄。在外面想说啥就说啥，在家里面才不需要伪装。该说哭就哭，该发火就发火，发完就不再生气了，我在讲道理给你听啊。你不是十七岁刚谈恋爱的小朋友，你能不能理性思维啊。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这十天你跟我说了多少句对不起。

    我说，我的错误太多了呀，那每天又不是犯同样的错。

    他说，人跟人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

    我说，那我总要有一个接受习惯的过程吧。我没有听过你这样打电话好吗，之前你在单位打，我又听不到的。

    他说，我聊什么都带上你，后来聊到驾照，你都不去学，怎么带上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晚上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好好把握。你在群里聊天，说一百句，也不如晚上当着电话说一句好。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为我做任何事，今天我跟你提第一个要求，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要求。

    我说，知道了。又是那句名言。。。

    他说，我就跟你说了，如果今天是你跟你弟弟打电话，我洗完澡出来，我就会过来插两句，这个就叫人跟人之间的交往，老爸经常说我不会做人不会做事，我发现你更不行。

    我说，我去客厅拿手机，你又不牵我，一个人再那里打电话

    他说，你脑子有问题呀，以后结婚十年二十年，我打个电话还要过来牵你的手，你几岁呀，你不是刚谈恋爱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不能成熟一点啊。你现在考幼师，就你这个性格你怎么当老师啊，学生有点调皮捣蛋，立马就就生气，你怎么当老师啊。

    我说，不会生气啦。

    他说，但凡今天晚上你稍微机灵一点，我在打电话，你跑过来说一句，这么晚才回来啊，一句关心的话比发什么都好使。你自己心里有个疙瘩，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打电话，你不信你阴天去问。

    我说，我对你们的过去没有兴趣。

    他说，你不了解我的过去。

    我说，我要看的是我们的未来。

    他说，你自己心里没有自信，我我很努力地给你信心，迁就一次两次三次。那我再问你，为什么以前姐姐在家的时候，孩子过来聚会，你现在住这边，人家不来了

    我说，疫情原因

    他说，疫情都多久了。

    我说，不知道，

    他说，你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之前我休假回来，我还知道买点水果给他们，聚会也偶尔去坐坐。

    我说，你有礼貌。

    他说，这个就是人和人的交往。你收到点赞那么多，有一个主动说来参加婚礼吗？

    我说，室友们都是外地啊。结婚的结婚了，怀孕的怀孕。。

    他说，这个社会，你一个人独木难支啊，是很自在，把自己照顾好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觉得孤独吗。

    我说，有小王子不孤独

    他说，没有我的时候呢

    我说，看看韩剧，跑步睡觉。放假找朋友玩。。

    他说，有人来宁波看你吗

    我说，有啊。美英还给我煮饭呢。

    他说，你面子大。人家还给你煮饭。还有我和你说，你在家，不用门窗关得死死的。住在家里生火做饭，有些脏的，这很正常。你晚上到厨房就说，你看这个窗户多脏啊，我是你老公没事，如果来了个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就说有灰，我去擦啊。。

    他说，如果客人来人，你开始打扫，这个是赶人走de

    我说，我有这样吗？

    他说，不是说你有这样，是提醒你一下。比如你上班，老板叫你把其他同事的活干一下，你干了，还和别人说，干这个多辛苦辛苦，就是吃力不讨好。

    我说，你说的啥啊。扯哪里去了

    他说，我是和你说职场。你这么多年，有职场经验吗？我看一点都没有。每天上班，下班。我说句难听的话，你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我希望你去做，记在心里。我在职场工作，回到家里，才想去放松一下，撒个娇啊干啥的，家就是放松的港湾。

    我说，你跟我也放松吗

    他说，我跟你也是放松的啊。什么叫家人，就是让你放松的。刚认识的人，不会在他面前暴露，了解了之后知道是什么样一个性格。我会对一个陌生人很放松吗？告诉他家里有多少钱，有多少房？

    我说，不会。

    他说，跟家里面的人就不一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我说，不能全说，报喜不报忧。。

    他说，报喜不报忧这又是另外一方面，你自己看看，二姐姐容易吗？但是她每次也是笑眯眯的。大姐姐我视频过一次，她也是笑眯眯的。

    我说，她们性格都很好。

    他说，我今天晚上说的规定，你记好了。你也想要两个小孩，为的就是以后的人生路，有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个说话的人，一起想办法。但像你这样，我们就处不好。你想让我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回来之后，跟你家庭美满幸福。你就要记住我这句话。这个要求你满足不了，我什么也满足不了。我才打个电话，你就能跟我吵架吵半天。

    我说，你反正当着我，和别人聊天聊得开心，我就不高兴。上次的小何姐也是，问了老半天。

    他说，人家总得找个话题聊是不是。你这个不来往，那个不来往，我问你，你一月份住院，谁来看你了

    我说，我谁也没说啊。都是好了才说的。就告诉爱琼了。她来了呀。

    他说，那你同事呢

    我说，许总他们来了呀。其他人我又没说的。你还好吗。。

    他说，你气我的时候，还担心我吗。

    我说，担心啊。

    他说，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死。

    我说，不会啦。我气人的本事就在于，我四两拨千斤。冷冷的说。就像上次，过年除夕和我弟弟吵，他有点不满意我被你们喊作小公主。我偏偏又说他不如你。

    他说，你们这教育方式有问题。一是比较。我是被我爸比出来的。而是你妈妈宠儿子宠的不得了。打洗脚水这种事，我们家是不可能有的。

    我说，后来弟弟说有点嫉妒小王子，我就很心疼他，抱抱他。领证的时候，他说姐姐们都被人骗走了，没有姐姐了。

    他说，这个就是弟弟，几十年积累的情感。他而且是三个。

    我说，三个宠爱于一身，现在一个个都没了。

    他说，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房子。我再和你说一下，这个房子现在就是我们的。

    我说，额。。。

    他说，你别额不额，你们两个关系不好的根源就在这房子。我其实在你父母来宁波的时候，就阴确说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你觉得亏欠，平时在言语上就要更注意。

    我说，还钱行吗。。

    他说，宁波现在的房价，我们买的起吗

    我说，小丸子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八月十一号的时候，在月湖公园，你说你不希望要的。

    他说，是，那咱现在结婚了，现在有钱吗。未来一年两年能在宁波买个房吗？

    我说，p2p还我的话，有可能。不还，那就没戏了。

    他说，我跟你一样，这个房子，我不想要，这是姐姐这些年在宁波的心血，但是她心疼我，觉得马上要结婚，你没房子，人家姑娘不会嫁你。说白了，你爸妈这么爽快答应，不是因为房子，他们会同意吗

    我说，不用他们同意。我们不是领证了吗。。

    他说，你可以旁敲侧击问问你二姐，如果小丸子没有房子，你爸妈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说，二姐夫大姐夫也没有啊，照样结婚了。

    他说，时代不一样了。大姐夫你爸爸认识的，二姐夫近，你一个人在宁波孤苦伶仃，没有房子，你爸不会放心。去年他们来了，我那时候跟你爸妈说，房子虽然现在是我姐的，但是我姐结婚了，不用了，我们暂时先用，以后有条件了再换大一点。只不过你爸妈没给你说。我和我爸爸妈妈也说过，我现在没能力，先接受他们的建议，等我以后有能力了，我再换房子。

    我说，能不能不要过户，就住着。

    他说，那我落户宁波就不行啊。

    我说，或者签个文件，即使过户也是她的房子。

    他说，法律上不允许的。你之前说租这里，在群里给你皇阿玛发了个合同。后来转钱了吗

    我说，转了，他退了。5个月到原定领证那天的。

    他说，你在给家里人下套呢。你就和人家说你租在这里，是看房子。。

    我说，我是打扫的。

    他说，家里把你当自己的儿媳妇，结果你却处处给家里人设套。

    我说，这样名正言顺，光阴磊落。

    他说，你哪来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大实话，姐姐给你发了这个信息，你没看到。我今天晚上跟你说这么多，我希望你能记住，还有，录音我再给你强调一点，你以后再录，我可不客气了。

    我说，我只是想记住精彩的东西，我记不住，只能靠它啊。要不然一百五十一万字能写出来啊。

    他说，你能写就写。反正也是个流水账。以后我看到你录音的话，就给你处理了。

    我说，包里也不能放吗？

    他说，要么阴天早上起来，你自己处理的，要么我处理。

    我说，舍不得

    他说，今天晚上我很阴确地跟你说这两件事。

    我说，我录了也没啥用处，除非很多对白我想不起来。这个内存很少的，只有8g。。

    他说，反正话说给你听了。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你要录音，别让我看到。

    我说，好呐。知道了。都一点多了，我们睡觉吧。

    于是我们睡觉了。

    晚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