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章：邪气
目录：暗笑风起时| 作者：欲小生| 类别：玄幻奇幻
在这之前，老人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爷爷，他甚至觉得自己给穆香安排的这桩婚事简直好到不行。他更觉得不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门当户对就好。
但，林彦一句话，让老人对穆香彻底产生了愧疚。让穆龙没了后话。
狼妖看着他们，也都不想在说什么了。因为他们根本和胡远的父母比不了。
此时，他看着失去之后才懂‘珍惜’的爷孙，心底一沉。
至于他们是否真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一面判断，他认定穆龙如若复活，也只会埋怨穆香打断了自己的腿。其他的..根本不会改变，换句话说，他敢肯定，穆龙绝对会忘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总之，穆龙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坏家伙。
会客厅。
穆暗笑停步在了欧阳晔的面前。
欧阳晔低头看着从穆暗笑指缝间渗流出来的鲜血，笑了一下，向穆暗笑伸去了手。
穆暗笑咽动喉咙，‘品味’着口腔中满满的血腥味，退后半步，开始施法给自己止血。
欧阳晔看着穆暗笑施法的动作，笑：“最好把你的脸也给清洗了。”
穆暗笑没有搭理欧阳晔。
假穆龙一脸担忧的看着‘血流不止’的穆暗笑，心里紧张起来。
另一边，风起时挣脱开叶余，上前两步，无视过穆暗笑，转身看向欲要上前，再次抱住自己的叶余，说：“你看。”说着，他火速将手伸进了袖口。
叶余见状，皱起了眉头。
风起时对着叶余笑了笑，然后从袖口掏出不久前穆暗笑给自己的糖果，递向叶余。
叶余顺着风起时的动作，将视线牢牢定格在了风起时的手头，问：“是糖？”
风起时点头。
叶余摇头：“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风起时一愣。
“是不喜欢。”叶余说着，突然冲上前，又抱住了风起时。
这一次，风起时没有办法了。
正在这时，飘走进了穆家，随即他顺着那一排排灯笼，走着走着停步在了某间亮着烛光的客房外。随旋，他带有警惕的伸出食指，将窗纸捅破，然后睁一眼闭一眼的顺着窗纸，看见了坐在圆桌前的穆香，心想，是新郎？
想着，他把视线一转，刚好看见了走到穆香身旁的宛沙，瞪大了眼睛。
他不认识穆香，但却对宛沙很熟悉。于是，他又将视线转移到穆香的脸上，观察了几秒，认定，是女的。
不料，飘刚刚认定这一点，宛沙便看见了他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是谁？”
闻声，飘认栽，直起身说：“是我。”
“是你，你是谁？”
“飘。”
“飘。”宛沙重复着，瞪大了眼睛，“你来了。”说着，她迅速走上前，拉开了门。
飘看看两边，在确定没人的情况下，跨过门槛儿走了进去，“嗯，穆暗笑呢？”
“你不是来救..”
“我来找穆暗笑，也算是来救你们。”飘知道只有这样，宛沙才会配合自己。
宛沙一听，不禁想到自己现在和穆暗笑的关系，随即她也不在多言，侧身指指穆香，“她叫穆香。”
“穆香。”飘顺着宛沙的手指，朝着穆香脸上一看，惊道：“你就是新娘子。”
穆香闪躲了一下视线。
宛沙皱起眉头：“她是我的搭档，不是新娘子。”
“搭档，”飘重复了一遍，回头看向宛沙：“那新娘是谁？”
“新娘..”宛沙不想让飘知道太多，于是开始胡说八道：“新娘是穆暗笑。”
“...”飘瞪大了眼睛。
“你的妖术还在吧？”宛沙试探。
飘回过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宛沙，直言：“我知道，你的妖术没有了。”
宛沙：“...”她不想被这样直接拆穿，也便语塞了。
飘也懒得和宛沙过多废话，接着将视线又转移到了穆香的脸上，“他们在哪儿？”
穆香：“会客厅。”
“会..”飘吐出一字，想起另一条分岔路，淡淡道：“我应该走那条路。”
“什么？”穆香没懂飘的意思。
飘说：“没事，麻烦带路。”
“她不能去。”宛沙激动。
闻言，飘问：“为什么？”他看向宛沙。
“她哥在，她哥..”
“那是穆熙。”飘打断，他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基本情况。
宛沙语塞了一下。
穆香：“我带路，你是不是很厉害？”
飘听穆香这话，立刻露出了自恋的表情，“别说，我就是很厉害，我甚至超过了风起时和穆暗笑。”
“真的吗？”穆香眼前一亮。
宛沙对飘还是相对了解的，他是魔，大部分神仙的确敌不过他，所以她也就不去.胡乱糟蹋他了。省的说多了，对自己不利。
“...”
“真的。”飘坚定。
穆香：“你能保护我们吗？”她指指宛沙。
随即，飘看了一眼宛沙，笑：“如果保护你，可以，她..”他瞥了一眼宛沙，“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看心情？”穆香重复着，想自己未来的日子，她不想得罪宛沙，便说：“如果你不保护她，我就不带路。”
“你..”
“她是我的搭档，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没有依靠了，”穆香认真，“你只要答应保护我们两个，我就带路。”
听着穆香这略带威胁的语气，飘并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可笑，“你确定你要依靠她？”他指指宛沙。
在飘的眼里，宛沙是一个自私的妖魂，他认为穆香与其将真心给她，还不如把真心喂狗更划算。
但，看穆香这么坚定的样子，他又不想打击。无奈之下，也就妥协了，“行吧。”
对他而言，保护谁都一样，反正..只要她们躲好就行了。
穆香一听，眼前一亮，“好，我带路。”
这一刻，宛沙从穆香的身上看见了宛夏的影子，这种感觉很久违，久违到她又一次思念起了宛夏，接着又对穆暗笑增添了一层‘厌恶’。
飘看了一眼宛沙，叹了口气：“要我说，现在你们应该团结，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希望某个妖物，可以看清楚现实。”
飘这话里带话的言语，宛沙听得也是清楚。继而她便暂且吞咽下对穆暗笑的厌恶，说：“走吧。”
“不许捣乱。”飘指指宛沙。
宛沙：“我不捣乱。”说着，她看向皱起眉头的穆香，“带路吧。”
穆香一听，回过神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朝着自己的衣服上一看，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说着，她看向宛沙。
本来，她们是不用过去的，现在过去，纯属是飘的决定，而穆香身上的衣服，也是穆暗笑脱下来给她的，若是穿过去，肯定显眼，到时欧阳晔肯定会一眼看向她。
因此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宛沙看向了飘，“你出去一下。”
“干嘛？”飘没懂宛沙的意思。
宛沙皱眉：“她这身衣服太过显眼。”
“显眼？”飘重复着，猛然想起那两个凡人的交流：“对了，真有魔头？”他说的魔头，便是欧阳晔。
显然，在宛沙和穆香的眼里，欧阳晔就是魔头。随即，宛沙便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对，有魔头，魔头见她穿过这身衣服。”她指指穆香，“到时候因为这身衣服给你添麻烦，岂不是划不来。”
闻言，飘觉得宛沙这话说的有理，于是妥协了，“行，我在外面等你们。”
“谢谢。”宛沙笑。
飘看宛沙这脸上的笑容，闪躲了一下视线，然后转身出去了。
宛沙跟上前，对着飘微笑了一下，然后将门闭上了。
飘背过了身。
会客厅。
穆暗笑的鼻血总算在她的努力下，止住了。
欧阳晔：“好了，你可以嫁给我了。”
闻言，穆暗笑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谁要嫁给你。”说着，她看向对自己产生怕意的穆香嫂子，皱起了眉头。
穆香嫂子：“你到底是..不是有钱人？”
穆暗笑：“我..”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穆香嫂子又问。
穆暗笑语塞了，她不知道对穆香嫂子，应该说什么？
“我问你..”
“芯儿，不要说了。”假穆龙打断。
闻言，穆香嫂子看向了假穆龙，“相公，我怕。”说着，她瘪开了嘴。
假穆龙知道穆香嫂子从未接触过这些。再有就是，作为一个普通凡人，她从不相信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此刻，她的脑子算是错乱了。
穆暗笑理解穆香嫂子的感觉，当初在遇见沈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甚至有段时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接触的世间，到底是真，还是假。
看着穆香嫂子一脸害怕的样子，她不禁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假穆龙抱住了穆香嫂子。
欧阳晔笑：“怕，就对了。”说着，他欲要抬手。
穆暗笑见状，忙问：“你要干什么？”
她察觉到..欧阳晔不对劲儿，想来，他虽使用的是法术，但..现在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邪气，那股邪气...很像悬崖边那些怪物身上的邪气。
她不确定欧阳晔到底是不是和那些怪物，以及曦儿有关。可从他掩饰自己的能力上来看，她想，他定不是等闲之辈。
欧阳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会杀人。”他看透了穆暗笑的想法。
穆暗笑一怔：“你是仙，你怎么..”
“人，都有好人，坏人，”欧阳晔嘴角一勾，回头看向了穆暗笑：“自然，仙也分，好仙，坏仙。”
“你要杀人？”穆暗笑攥紧拳头，做好了打他的准备。
“杀人，”欧阳晔保持住脸上的笑容，向穆暗笑伸去手，“你觉得呢。”
穆暗笑退后半步。
欧阳晔见状，冷下了脸，“不要动。”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否则，他们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他们的命？不能保证？
此时，穆暗笑从欧阳晔的话中，深深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但她却又不知怎么问他？
“....”她瞪大了眼睛。
欧阳晔：“我知道，你感觉到了。”
穆暗笑紧紧盯着欧阳晔的脸，闻了闻空气，发现..那股邪气越来越浓烈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明确的感觉到..那邪气并不是从欧阳晔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房梁。
想着，她神经一紧，刚要仰脸看向上方之时，欧阳晔忽然伸手一把压住了她的脑袋，紧接着，他俯身将脑门抵在了穆暗笑的脑门上，说：“不要看上面。”
他们的距离很近，可穆暗笑却毫无任何感觉，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和妖怪合作了。”
欧阳晔：“你不好奇，那妖怪为什么没有被我影响？”他邪魅一笑。
穆暗笑：“好奇，”她依旧对视着欧阳晔的眼睛，“你会告诉我吗？”她的脑袋被欧阳晔彻底控制，完全动弹不得。
“我..”欧阳晔扬起唇角，“当然不会告诉你，除非，你嫁给我。”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说着，穆暗笑趁机抬手一把拉住了欧阳晔的另一只手，威胁道：“松开我，要不然我捏碎你的骨头。”
“你能行..”话说一半，穆暗笑已经开始加大力道了，欧阳晔深深感觉到了疼痛，咬牙道：“你用的是妖术。”
“松开，要不然，”穆暗笑故作阴险，“你的手，可就不保了。”
“你..”欧阳晔忍着痛，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的妖术可以制服我，我可是仙。”
“我也是仙，而且，”穆暗笑依然紧紧拉着欧阳晔的手，“我的法术，可比你高。”
“你..”
“你的灵气，并不高。”穆暗笑打断，“如果你没有被这使用邪气的家伙相助，想必，你就是废物。”
“你才是废物。”欧阳晔冷冷道，起身瞥了一眼自己摁在她头顶的手，“如果你在不松手，我就吸收你的灵气。”
灵气对穆暗笑而言，就是生存在天界的通行证。
欧阳晔这样一说，她的心猛地朝上一提，说：“行，我数三声，一起松手。”
“好。”欧阳晔点头。
另一边，风起时在小心挣脱之下，同叶余一起转向了这边。紧接着，他打眼看着穆暗笑与欧阳晔的距离，瞪大眼睛，刚要喊话，穆暗笑便迅速数了三个数，然后和欧阳晔分开了。
风起时见状，闭上了嘴。
但，林彦一句话，让老人对穆香彻底产生了愧疚。让穆龙没了后话。
狼妖看着他们，也都不想在说什么了。因为他们根本和胡远的父母比不了。
此时，他看着失去之后才懂‘珍惜’的爷孙，心底一沉。
至于他们是否真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从一面判断，他认定穆龙如若复活，也只会埋怨穆香打断了自己的腿。其他的..根本不会改变，换句话说，他敢肯定，穆龙绝对会忘记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总之，穆龙在他的眼里，永远都是坏家伙。
会客厅。
穆暗笑停步在了欧阳晔的面前。
欧阳晔低头看着从穆暗笑指缝间渗流出来的鲜血，笑了一下，向穆暗笑伸去了手。
穆暗笑咽动喉咙，‘品味’着口腔中满满的血腥味，退后半步，开始施法给自己止血。
欧阳晔看着穆暗笑施法的动作，笑：“最好把你的脸也给清洗了。”
穆暗笑没有搭理欧阳晔。
假穆龙一脸担忧的看着‘血流不止’的穆暗笑，心里紧张起来。
另一边，风起时挣脱开叶余，上前两步，无视过穆暗笑，转身看向欲要上前，再次抱住自己的叶余，说：“你看。”说着，他火速将手伸进了袖口。
叶余见状，皱起了眉头。
风起时对着叶余笑了笑，然后从袖口掏出不久前穆暗笑给自己的糖果，递向叶余。
叶余顺着风起时的动作，将视线牢牢定格在了风起时的手头，问：“是糖？”
风起时点头。
叶余摇头：“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风起时一愣。
“是不喜欢。”叶余说着，突然冲上前，又抱住了风起时。
这一次，风起时没有办法了。
正在这时，飘走进了穆家，随即他顺着那一排排灯笼，走着走着停步在了某间亮着烛光的客房外。随旋，他带有警惕的伸出食指，将窗纸捅破，然后睁一眼闭一眼的顺着窗纸，看见了坐在圆桌前的穆香，心想，是新郎？
想着，他把视线一转，刚好看见了走到穆香身旁的宛沙，瞪大了眼睛。
他不认识穆香，但却对宛沙很熟悉。于是，他又将视线转移到穆香的脸上，观察了几秒，认定，是女的。
不料，飘刚刚认定这一点，宛沙便看见了他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是谁？”
闻声，飘认栽，直起身说：“是我。”
“是你，你是谁？”
“飘。”
“飘。”宛沙重复着，瞪大了眼睛，“你来了。”说着，她迅速走上前，拉开了门。
飘看看两边，在确定没人的情况下，跨过门槛儿走了进去，“嗯，穆暗笑呢？”
“你不是来救..”
“我来找穆暗笑，也算是来救你们。”飘知道只有这样，宛沙才会配合自己。
宛沙一听，不禁想到自己现在和穆暗笑的关系，随即她也不在多言，侧身指指穆香，“她叫穆香。”
“穆香。”飘顺着宛沙的手指，朝着穆香脸上一看，惊道：“你就是新娘子。”
穆香闪躲了一下视线。
宛沙皱起眉头：“她是我的搭档，不是新娘子。”
“搭档，”飘重复了一遍，回头看向宛沙：“那新娘是谁？”
“新娘..”宛沙不想让飘知道太多，于是开始胡说八道：“新娘是穆暗笑。”
“...”飘瞪大了眼睛。
“你的妖术还在吧？”宛沙试探。
飘回过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宛沙，直言：“我知道，你的妖术没有了。”
宛沙：“...”她不想被这样直接拆穿，也便语塞了。
飘也懒得和宛沙过多废话，接着将视线又转移到了穆香的脸上，“他们在哪儿？”
穆香：“会客厅。”
“会..”飘吐出一字，想起另一条分岔路，淡淡道：“我应该走那条路。”
“什么？”穆香没懂飘的意思。
飘说：“没事，麻烦带路。”
“她不能去。”宛沙激动。
闻言，飘问：“为什么？”他看向宛沙。
“她哥在，她哥..”
“那是穆熙。”飘打断，他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基本情况。
宛沙语塞了一下。
穆香：“我带路，你是不是很厉害？”
飘听穆香这话，立刻露出了自恋的表情，“别说，我就是很厉害，我甚至超过了风起时和穆暗笑。”
“真的吗？”穆香眼前一亮。
宛沙对飘还是相对了解的，他是魔，大部分神仙的确敌不过他，所以她也就不去.胡乱糟蹋他了。省的说多了，对自己不利。
“...”
“真的。”飘坚定。
穆香：“你能保护我们吗？”她指指宛沙。
随即，飘看了一眼宛沙，笑：“如果保护你，可以，她..”他瞥了一眼宛沙，“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看心情？”穆香重复着，想自己未来的日子，她不想得罪宛沙，便说：“如果你不保护她，我就不带路。”
“你..”
“她是我的搭档，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就没有依靠了，”穆香认真，“你只要答应保护我们两个，我就带路。”
听着穆香这略带威胁的语气，飘并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可笑，“你确定你要依靠她？”他指指宛沙。
在飘的眼里，宛沙是一个自私的妖魂，他认为穆香与其将真心给她，还不如把真心喂狗更划算。
但，看穆香这么坚定的样子，他又不想打击。无奈之下，也就妥协了，“行吧。”
对他而言，保护谁都一样，反正..只要她们躲好就行了。
穆香一听，眼前一亮，“好，我带路。”
这一刻，宛沙从穆香的身上看见了宛夏的影子，这种感觉很久违，久违到她又一次思念起了宛夏，接着又对穆暗笑增添了一层‘厌恶’。
飘看了一眼宛沙，叹了口气：“要我说，现在你们应该团结，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希望某个妖物，可以看清楚现实。”
飘这话里带话的言语，宛沙听得也是清楚。继而她便暂且吞咽下对穆暗笑的厌恶，说：“走吧。”
“不许捣乱。”飘指指宛沙。
宛沙：“我不捣乱。”说着，她看向皱起眉头的穆香，“带路吧。”
穆香一听，回过神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朝着自己的衣服上一看，说：“我要不要换身衣服。”说着，她看向宛沙。
本来，她们是不用过去的，现在过去，纯属是飘的决定，而穆香身上的衣服，也是穆暗笑脱下来给她的，若是穿过去，肯定显眼，到时欧阳晔肯定会一眼看向她。
因此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宛沙看向了飘，“你出去一下。”
“干嘛？”飘没懂宛沙的意思。
宛沙皱眉：“她这身衣服太过显眼。”
“显眼？”飘重复着，猛然想起那两个凡人的交流：“对了，真有魔头？”他说的魔头，便是欧阳晔。
显然，在宛沙和穆香的眼里，欧阳晔就是魔头。随即，宛沙便想也不想的点了点头，“对，有魔头，魔头见她穿过这身衣服。”她指指穆香，“到时候因为这身衣服给你添麻烦，岂不是划不来。”
闻言，飘觉得宛沙这话说的有理，于是妥协了，“行，我在外面等你们。”
“谢谢。”宛沙笑。
飘看宛沙这脸上的笑容，闪躲了一下视线，然后转身出去了。
宛沙跟上前，对着飘微笑了一下，然后将门闭上了。
飘背过了身。
会客厅。
穆暗笑的鼻血总算在她的努力下，止住了。
欧阳晔：“好了，你可以嫁给我了。”
闻言，穆暗笑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谁要嫁给你。”说着，她看向对自己产生怕意的穆香嫂子，皱起了眉头。
穆香嫂子：“你到底是..不是有钱人？”
穆暗笑：“我..”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穆香嫂子又问。
穆暗笑语塞了，她不知道对穆香嫂子，应该说什么？
“我问你..”
“芯儿，不要说了。”假穆龙打断。
闻言，穆香嫂子看向了假穆龙，“相公，我怕。”说着，她瘪开了嘴。
假穆龙知道穆香嫂子从未接触过这些。再有就是，作为一个普通凡人，她从不相信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此刻，她的脑子算是错乱了。
穆暗笑理解穆香嫂子的感觉，当初在遇见沈雁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甚至有段时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接触的世间，到底是真，还是假。
看着穆香嫂子一脸害怕的样子，她不禁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假穆龙抱住了穆香嫂子。
欧阳晔笑：“怕，就对了。”说着，他欲要抬手。
穆暗笑见状，忙问：“你要干什么？”
她察觉到..欧阳晔不对劲儿，想来，他虽使用的是法术，但..现在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邪气，那股邪气...很像悬崖边那些怪物身上的邪气。
她不确定欧阳晔到底是不是和那些怪物，以及曦儿有关。可从他掩饰自己的能力上来看，她想，他定不是等闲之辈。
欧阳晔：“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会杀人。”他看透了穆暗笑的想法。
穆暗笑一怔：“你是仙，你怎么..”
“人，都有好人，坏人，”欧阳晔嘴角一勾，回头看向了穆暗笑：“自然，仙也分，好仙，坏仙。”
“你要杀人？”穆暗笑攥紧拳头，做好了打他的准备。
“杀人，”欧阳晔保持住脸上的笑容，向穆暗笑伸去手，“你觉得呢。”
穆暗笑退后半步。
欧阳晔见状，冷下了脸，“不要动。”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否则，他们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他们的命？不能保证？
此时，穆暗笑从欧阳晔的话中，深深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但她却又不知怎么问他？
“....”她瞪大了眼睛。
欧阳晔：“我知道，你感觉到了。”
穆暗笑紧紧盯着欧阳晔的脸，闻了闻空气，发现..那股邪气越来越浓烈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明确的感觉到..那邪气并不是从欧阳晔身上散发出来的，而是房梁。
想着，她神经一紧，刚要仰脸看向上方之时，欧阳晔忽然伸手一把压住了她的脑袋，紧接着，他俯身将脑门抵在了穆暗笑的脑门上，说：“不要看上面。”
他们的距离很近，可穆暗笑却毫无任何感觉，就那样直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和妖怪合作了。”
欧阳晔：“你不好奇，那妖怪为什么没有被我影响？”他邪魅一笑。
穆暗笑：“好奇，”她依旧对视着欧阳晔的眼睛，“你会告诉我吗？”她的脑袋被欧阳晔彻底控制，完全动弹不得。
“我..”欧阳晔扬起唇角，“当然不会告诉你，除非，你嫁给我。”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说着，穆暗笑趁机抬手一把拉住了欧阳晔的另一只手，威胁道：“松开我，要不然我捏碎你的骨头。”
“你能行..”话说一半，穆暗笑已经开始加大力道了，欧阳晔深深感觉到了疼痛，咬牙道：“你用的是妖术。”
“松开，要不然，”穆暗笑故作阴险，“你的手，可就不保了。”
“你..”欧阳晔忍着痛，冷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的妖术可以制服我，我可是仙。”
“我也是仙，而且，”穆暗笑依然紧紧拉着欧阳晔的手，“我的法术，可比你高。”
“你..”
“你的灵气，并不高。”穆暗笑打断，“如果你没有被这使用邪气的家伙相助，想必，你就是废物。”
“你才是废物。”欧阳晔冷冷道，起身瞥了一眼自己摁在她头顶的手，“如果你在不松手，我就吸收你的灵气。”
灵气对穆暗笑而言，就是生存在天界的通行证。
欧阳晔这样一说，她的心猛地朝上一提，说：“行，我数三声，一起松手。”
“好。”欧阳晔点头。
另一边，风起时在小心挣脱之下，同叶余一起转向了这边。紧接着，他打眼看着穆暗笑与欧阳晔的距离，瞪大眼睛，刚要喊话，穆暗笑便迅速数了三个数，然后和欧阳晔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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