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欢呼雀跃

    因为婷婷的家族史，让我浪费了许多时间和经历，我试图通过人性来解读着婷婷这个家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婷婷的妈妈和爸爸带着三个孩子回到婷婷妈妈的娘家，也就是我现在所居住的这座海边小城的一条小街上，此时的婷婷爸爸已经开始融入并习惯我们这里的生活了，婷婷的姐姐，也就是圆圆被她的亲生父亲接走以后，这个家庭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婷婷爸爸依旧早出晚归的外出到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打工，收入不是太多，但是养家糊口足以。那个年代，我们这里还没有正规的学前教育，都是在小学里面附带着开个学前班，这样就算完成了孩子们的学前教育。婷婷已经到了上学前班的年龄，她每天也不用别人接送，只是自己和她的两个好伙伴霜霜、佳佳三个人每天一同上下学，学校离她们家不远，而且那个年代私家车几乎没有，路上的车辆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她们三个好伙伴结伴上学，倒也是一件让父母感到放心的一件事。婷婷的哥哥可不愿意和这三个孩子走在一起，虽然他们同在一所小学校上下学，但是婷婷的哥哥每天总是早早地避开她们三个小孩，自己早早地来到学校找他的小伙伴们玩耍。

    突然之间清闲下来的婷婷妈妈此时并不着急什么的，整日无所事事的她竟然又拾起了往日打麻将赌博的爱好。婷婷妈妈本是一个爱美的女人，不过，她长得也真是挺漂亮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只不过是因为她的风流史总是让我们这里知道底细的一般人家不敢靠近，所以婷婷妈妈只好被迫选择了两次外嫁。    她的第一段婚姻让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完成了她的二婚，并最终成为了现在这个男人的女人。和这个男人婚后，又稀里糊涂的生了两个孩子，加上和前夫生的孩子，一共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不要说出去工作，就是能把这三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带好，那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那几年的日子，婷婷妈妈的生活过得很累，但是又很充实，突然轻松下来的她反倒让她感觉到有点不自在。一个不安分的女人终究是不安分的，她是不可能按下心来和你过日子的，这样的女人总是认为挣钱养家，那是男人们天经地义的事。而作为一个女人一旦出去工作挣钱贴补家用，对于她们来说，这一切简直就是自己在糟践自己。所以，但凡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她干什么事都是不安分的，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虚荣自私那是她们的本性，谁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回家，都将是不会安身的。

    不用别人任何的勾引，婷婷妈妈就回到了麻将桌上。许多赌鬼总是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她们总是说“好赌不嫖、好嫖不赌”。其实，这只是她们给别人的假象而已，“吃喝嫖赌毒”，这五者之间的关系，不是并列式，而是递进式，本就是人渣下三滥的营生，非得要把自己包装的那么完美，可是，那些善良的人们却往往容易被她们所蒙骗。

    回到麻将桌上的婷婷妈妈，时间不长就恢复了她年轻时的姿态，并且此时的婷婷妈妈越发成熟富有女人特有的韵味了。整天出入赌场，时间不长就和那些下三滥的男人们走到一起了，苍蝇都是逐臭而来的，婷婷妈妈早就深谙其道，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的一种相互交换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吧。

    婷婷妈妈的妖娆婀娜，越发让身边的男人们纷至沓来，开始的时候，婷婷的妈妈尚能做到晚上按时回家给孩子和老公准备饭菜，可是，随着外面世界的无比精彩，此时的婷婷妈妈开始渐渐地晚上不按时回家给她的孩子和男人准备饭菜了。    夫妻吵架，那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面对老公的质问，婷婷妈妈的反唇相讥总是让婷婷的爸爸无言以对。“你一天挣那几个臭钱，好干什么的？我出去赌钱又不是花你的钱，再说了，如果不是我出去赌钱赢点贴补家用，你也许连西北风都喝不起！”每次回家的时候，面对婷婷爸爸的斥责，婷婷妈妈总是一边反唇相讥，一边从包里拿出孩子们爱吃的各种零食，或是替孩子们和婷婷爸爸买的衣服。婷婷妈妈这样的举动和反唇相讥，往往噎得婷婷爸爸哑口无言，是呀，自己所挣的那点钱也许真的只够家庭的温饱，婷婷妈妈确实也没有动用家里的钱出去赌博，不仅不花家里的钱，婷婷妈妈还总是会隔三差五的给孩子们买来许多零食，给他买来烟酒和可口的下酒菜，偶尔还会替他自己和孩子们添置新的衣服，他应该是知足的！

    作为一个男人，谁都不是傻子，谁也都可以想象到这个女人来钱的渠道。婷婷妈妈的婀娜和高傲，重新开始为她自己赢来了更多不好的名声，这样的名声让有关于她的小道消息迅速的在我们这条小街上传播开来。人们总是以为傲娇的女人不好接近，其实这样的女人不是不好接近，而只是你没有接近罢了。这种傲娇只是她们所展示出来的一种手段而已，越是让你感觉不好接近的东西，当你真的接近的时候，这样的女人就会越发让你疯狂着迷。她们就如一朵有毒的罂粟花，婀娜多姿、妖艳异常，害你性命却又让你心甘情愿的不能自拔。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对外面的风言风语，婷婷的爸爸总感觉到自己抬不起头来做人，可是，他收入的微薄又让他显得是那么的卑微而又没有底气。喝酒，就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方法，婷婷爸爸本就喜欢喝酒，但那时的喝酒只是一种幸福、只是一种对自己工作辛苦的犒赏而已。

    那个时候的他，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影，从深达数十米几百米的煤炭矿井中出来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三个孩子和如花似玉的老婆，这种幸福曾一度让他感到眩晕，让他感到幸福有时来的是那么的突然而又让你感到不可思议。此时的他会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逗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听孩子们争相向他讲述着他们一天所经历的一切。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则是充当法官断案的角色，他总是能够很快的化解孩子们彼此之间的小矛盾。与其说是化解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倒不如是孩子们的各种撒娇争宠，是呀，当时的他就是这个家中的天，每个孩子都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的依赖他。

    可是，现在他的家庭地位，好像已经很明显的变了。他女人整日整日晚上回家总是很迟很晚，这个男人的懊恼，对于孩子们来说，却是欢呼雀跃！孩子们不知道成人心中的苦闷，孩子们只是在乎他们的妈妈无论回家时多么的晚，他们的妈妈总是会像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各种他们喜欢吃的零食，有时候竟然是玩具，或是婷婷喜爱的发卡、头花之类的漂亮的小饰品。欢呼雀耀的孩子们是永远也无法理解此时此刻他们爸爸的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