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麦克白（二）

    次日，麦克白的玫瑰军团获得昔日城贵族们的祝福，北上铁蹄堡，援助吞拿。高卢伯爵居然同意克洛狄乌斯护卫着艾慕黛，率领近四百名狮子城武士，和麦克白一同出发。狮子城武士原本的指挥官，埃德加火盾爵士要求留在昔日城。

    埃德加火盾爵士开始行动了。他这次离开狮子城的目的，是因为老院长乔治森的意外身亡。麦克白暗想道。

    “你的父亲此刻最好是留在昔日城。”艾慕黛和科迪也坐在猛犸巨兽的战斗舱中，麦克白身旁，“昔日城的情形你都看见了，水深火热，那些议员们的神经已经崩溃了几个星期了，前一段时间有人提议把难民送进沙漠当矿工，他们现在行事与疯子一样。”    “他们还准备弹劾父亲的民政官和自由军团的军事指挥权。”麦克白道。

    “这不奇怪，人们在可怕的危机中会表现的比平时更脆弱，更疯狂。现在他们不都称你父亲为昔日城的救星了吗。”

    “奇怪的是，那些情绪化的议员们没有提议把宫廷派的大人们吊死在广场上，让他们的尸体像葫芦一样挂在绞架上晃悠。”麦克白尖刻地道。

    “宫廷派现在几乎落在泰神教手中，他们在昔日城拥有广大的信徒。”艾慕黛道，“说起泰神教，你父亲一对这个宗教没有什么好感，昨天的议会上，他们似乎主动愿意接纳城外的难民，正真是令人惊讶。”

    “妈妈，您当时不在议会里，如果您在场，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麦克白冷笑道，“他们当场被一些议员揭露了企图，他们一直私下里在诱骗难民营的少女们，用面包和乳酪换……这些宗教派的人士在招募难民营的少女进教堂和神庙做圣妓。”    “天啊……以银龙玛格硫斯不朽家族之名，这是真的吗？”艾慕黛肯定是第一次听闻这种事情，她诧异之极。

    麦克白点了点头。

    “你父亲又反对了？”艾慕黛问道。

    “不，他刚恳请宫廷派，就是恳请紫袍女克士莲支持玫瑰军团北上，父亲对此选择了沉默。”麦克白亲身体会了议会里实力大人物的利益交换和妥协。

    旁边的克洛狄乌斯奇怪问道，“圣妓是什么？”    麦克白无法回答，艾慕黛想了想，答道，“有人认为这是泰神教骄奢淫逸的证据，有人认为这是通往天堂之路的捷径。毁灭的**之城古雅典的梦想之章。”

    “传说很多年前，泰神教徒的少女，在出嫁之前，都需要到教会的圣地，诸神的宫殿中公开行淫，她们赤身露体坐在神殿大厅，等任何一个走进来朝他们扔钱币的男人，然后和这个男人……发生性行为。”艾慕黛把从历史中了解的部分说出来。

    “奥伯龙啊，他们不怕亵渎他们的诸神吗？”麦克白也是第一次听说具体圣妓是什么，惊讶道。

    “恰恰相反，这些女人，是代替诸神，作为诸神中施管快乐、生命和爱的女神在行淫，是赞美诸神的行为。神话中，诸神中的太阳神赫利俄斯曾经和性之女神在神殿交欢，并失控的**烧掉了整个雅典城。”艾慕黛道。

    “既是女神，又是女人，还是……欲女。不管泰神教的传统和宗旨，至少这个复古性的变革，将在昔日城引发一系列反应，反应估计有好有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宗教将在乱世中获得中低层市民的拥护，泰神教将得到草根阶层很大的影响力。”麦克白以超过他年龄的敏锐，洞察般预言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宗教在昔日城可以指挥大多数公民的时候……”麦克白说了一半停住了。    “自由议会就必然被削弱了。”艾慕黛道，“这是宫廷派或者宗教派最希望看到的。”

    “那时候，温和的宗教倡议，也许就会变成强硬的法律，泰神教可以更大限度发挥他的能量了。”麦克白道。

    “你们说的像是个噩梦，不是真的吧。”克洛狄乌斯诧异道。

    “如果让他们为所欲为，未来可能会比这个更糟糕。”艾慕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