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之章（一百二十四）四面
目录：圣鸦| 作者：黑晨星| 类别：玄幻奇幻
德莱尔的后背伸出几根触手，将他从地上撑起，他胸前铠甲上那道伤痕诡异地愈合了，铠甲上那只骇人的眼球，也恢复了活力，重新睁开，打量着齐格飞和圣·约翰，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德莱尔似乎完全从神剑带来的伤痛中缓了过来。
“不管你的剑是不是真的被神祝福过，它倒是确有几分威力，不过，细细想来，刚刚这一下似乎不如之前那般厉害啊！莫非，这是你的垂死挣扎了？这样的挣扎，你还能做几次？一？二？我猜不会超过三吧？”德莱尔摸了摸自己的铠甲，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有，圣·约翰，把自己的兄弟推出来，自己却躲到后头，这似乎不太符合你一贯的作风啊！让我猜猜，难道，你是靠着身上的神器铠甲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暂时无法再进行战斗了？”
德莱尔的猜测几乎全中，齐格飞依据自己和神剑上剩余的魔力估计，他还能发动神剑能力的次数应该是两次，但他的意志并没有因为德莱尔准确的判断而动摇，他依旧坚定地说道：“德莱尔，即使你猜的八九不离十，那又如何？我还是会在这里，将你彻底净化！”
“你是在搞笑吗？”德莱尔手腕上的刀刃变成了血红色，背后的舞动的触手如同一根根的长矛，“我乃是堂堂‘帝国’将军！你当真以为你能击败我？今晚，我就要拿你和圣·约翰的血肉，当做晚餐！”
“话不要说得太早了，德莱尔！”齐格飞抢先一步，冲向了德莱尔，双手拖着的大剑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笔直的痕迹，“想拿我们当晚餐，你就来试试吧！”
“轰！”青灰色和黑色的铁拳又一次碰撞在一起，路障和鲁克已经忘了他们这是他们的第几次碰撞，还有时间以及战场上士兵们的嘶吼，也统统被都被他所忘记，他沉浸在了最原始的暴力所带来的快感之中。
只是路障和鲁克的脑子虽然忘掉了一切，但他们的身体可不行。长时间的持续、高强度对轰，已经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冲击波，威力也大不如前。可路障和鲁克，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在他们其中一个倒下之前，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哪怕耗尽体力，哪怕血肉模糊的拳头上，甚至能隐约见到森森白骨。
长着成排倒刺的惨白色的长枪，带着一阵鬼哭般的阴风扫过，打在覆盖了黑色龙鳞的手腕上，紧密重叠的鳞片，没有给倒刺任何插入的缝隙，心有不甘的惨白色长枪只能泄愤似的在黑鳞上锯过，但除了刮出一点点鳞片的碎屑外，长枪什么都没做到。
就在长枪要完全脱离时，另一只覆盖着黑鳞的利爪却忽然抓了上来，不顾长枪上的倒刺可能会造成的伤害，死死地抓住了枪尖。颜色比黑色鳞片还要深沉的黑色火焰，从抓住枪尖的利爪上喷出，顷刻间就在长枪上蔓延开，直逼向枪柄。
在黑色火焰的炙烤下，长枪做出了反击，和长枪一样惨白的火焰在枪身上冒出，阻挡了黑色火焰前进的脚步，两股火焰就这么僵持在了长枪之上。
僵持了不多一会儿，在两股火焰交界、纠缠在一起的位置，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如同晴天里的一声轰雷，将黑色的利爪和惨白的长枪震了开来，残余的黑色和白色火焰，雨滴般地落下，让下方的教廷和“帝国”士兵们倒了大霉，但凡是被滴到的，一个个都被烧成了灰烬。
李飞用力揉了揉自己的掌心，上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新鲜伤痕，伤痕周边的鳞片都已残缺不全，露出的皮肉没有半分血色，整个手掌像死尸一般的冰冷。
金红色的火焰在手掌上燃起，经过火焰的拥抱，李飞冷到麻木的手掌才总算恢复了些温度和知觉。
“李飞，滋味如何？”厄诺明托漂浮在李飞正前方，十米左右的空中，状态依旧良好，他们刚才的交手，包括爆炸，都没能带给他多少伤害，“还要继续吗？”
李飞神情严峻，经过几次交手，他已经清楚，论实力，自己比起这个厄诺明托，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化为骨龙状态的厄诺明托，也和那些亡灵一样，完全不受精神类攻击的影响。尽管李飞在刚使用出“新月谧语”时，震惊到了厄诺明托，也打了厄诺明托一个措手不及，但实力，尤其是魔力上的差距，让“新月谧语”发挥出的效果十分有限，很快，厄诺明托就重新压制住了李飞。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怎么逃跑了？”厄诺明托嘲笑道，“‘新月谧语’，在你手里实在是浪费！它是能保护你，不受精神方面的攻击，还有驱邪的效果，但始终是作为一个保护者，而不是攻击者存在的！你我实力差距这么大，想依靠它击败我，简直是白日做梦！”
厄诺明托将手中的白骨长枪一甩，长枪飞速地射向了李飞，李飞向下一沉，躲开了长枪，可他刚准备向上飞升，攻击厄诺明托时，厄诺明托的白骨之爪却拍在了李飞的脑袋上。李飞眼睛一黑，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在“新月谧语”的作用下，他还是勉强保持了一丝清醒，在空中一个回转，反手一爪拍在厄诺明托的右脸上。
吃了李飞的这一爪，厄诺明托感到了之前未有过的不适，他觉得自己脑海中一阵恍惚，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扇动双翼，飞在空中，而在一模自己的右脸，能明显地摸到一条细小的裂痕。
“你……你竟然……”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愤怒，厄诺明托连话都说不好。
几道血痕沿着李飞的额头滑下，厄诺明托的一爪，打伤了李飞的脑袋，但李飞却是喘着大气，笑道：“竟然打伤了你这位高贵的‘帝国’将军是吧？厄诺明托，我不光只有‘新月谧语’，我还有一个专门对付你们龙族的杀手锏！”
“‘皇龙之息’……”厄诺明托说出这四个字时，牙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靠那一丝微弱的‘皇龙之息’伤到我？”
“你自己都说了，我是黑蔷薇家制造出的怪物！伤到你很奇怪吗？坦白说，我是真的不想用它，和黑蔷薇沾边的，我都不想用，但只要能干掉你们，哪怕是借用恶魔的力量！我也不在乎！”李飞的双瞳变成了暗红色，他的身体溃散成了一团黑雾下一秒又出现在厄诺明托的面前，晕绕有黑气的利爪挥出，以迅雷之势打在了厄诺明托的右脸上。
“咔嚓！”白骨的碎片四溅，厄诺明托的右脸，被李飞生生打出一个两指宽的洞来，里头没有血、没有肉，只有不见底的漆黑，而就在这漆黑周围，一缕缕的黑气正在摇晃着。
“这……这又是什么？难道是你从那本魔典上学来的？”厄诺明托惊骇道，这回，除了“皇龙之息”，他还清楚地感受到了另一股强大的黑暗魔力，正是由于这股黑暗魔力，李飞才能伤到他。
“和那本魔典无关。”半龙化的李飞，不止是爪子，全身都冒着让厄诺明托恐惧的黑暗魔力，“这就是我向恶魔取来的力量！厄诺明托，只要能干掉你，哪怕是同归于尽，我都愿意！”
“攻城重骑兵那边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三位将军又陷入了苦战，整体战局对我们不利啊！”“帝国”的魔法师阵地里，时刻关注战局的布雷诺很是担忧，“看起来，我必须要去参上一脚了，德莱尔、鲁克、厄诺明托，只要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取胜，我们就还有机会！”
然而，就在布雷诺想要动手时，他的魔法师阵地上却发生了骚乱，“帝国”魔法师们有的在向外逃跑，有的则在慌忙的吟唱咒语，盾卫们则是严阵以待地望着前方的天空。
“不行了！小公主殿下！撑不住了！你注意点！我们要迫降了！”“黑鳐”操作室里警报大作，诸葛狐拼尽全力握住操纵杆，但并不能阻止“黑鳐”的下坠，而“帝国”魔法师阵地，正不断在诸葛狐眼中放大。
“都慌什么？你们可是伟大‘帝国’的精锐，区区一架飞行器就吓到你们了？”魔法师阵地上出现的慌乱，让心情本就不佳的布雷诺颇为光火。
布雷诺一喝斥，有些慌乱的魔法师阵地立刻安静了下来，逃窜的魔法师和盾卫们停在了原地，正在吟唱魔法准备攻击“黑鳐”的魔法师们也停止了吟唱。
“全体！立刻回到原位！”“黑鳐”在飞速坠下，布雷诺不慌不忙地下令道，而他的命令下达不到一秒，乱成一锅粥的魔法师阵地便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所有盾卫听令！立刻散开！”布雷诺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撤掉盾卫，等于是撤掉了“帝国”魔法师们仅有的屏障，且不说来自教廷枪炮手们的攻击，就是那“黑鳐”撞下来，让这些魔法师们用身体去硬抗，哪怕他们是龙族，天生拥有强健的身体，恐怕还是会遭受不小的罪，即使暂时失去战斗力，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不过，军人就是军人，他们首先想到的可不是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而是去执行指挥官的命令。所以，当布雷诺的命令下达，没有一个盾卫迟疑，没有一个魔法师提出反对，所有盾卫立刻撤到了两旁，将“帝国”魔法师们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部下的反应让布雷诺相当满意，毕竟是“帝国”的军队，龙族中最强势力——“帝国”的军队，其基本素养可谓是相当优秀的，他继续下令道：“前半部魔法师听令！咏唱冰系魔法，‘极寒冻结’！后半部魔法师，咏唱雷系魔法，‘瞬雷’！所有魔法师，咏唱后保持蓄力状态，没我命令，不得施放！”
“极寒冻结”和“瞬雷”，是两个不算复杂和高深的魔法，“帝国”的魔法师们很快便完成了咏唱。一时间，阵地前半部分，蓝光闪烁，寒气逼人；后半部分，电光跳跃，大自然最狂暴的力量之一在蠢蠢欲动，而空中的“黑鳐”，此刻也已距离地面不足五十米了，地上的魔法师们都能听见“黑鳐”屁股上，那冒着浓烟和大火的引擎所发出的残喘。
“都镇定！保持住！等我命令！”布雷诺无暇再去关心战场上，其他三位将军的战况了，虽然有那么多名魔法师一起施放，但“极寒冻结”和“瞬雷”的威力始终有限，“黑鳐”又是“帝国”特制，带有魔防盾的飞行器，一旦施放的时机不对，倒霉的就是他手下这么一大群宝贵的魔法师士兵了。
当然，眼下，布雷诺还有一个更保险的办法，就是让手下全部撤离，以龙族的飞行能力，时间上还是相当富裕的，但那架飞行器上面的，可是黑蔷薇家的小公主，这个目标实在太诱人了，布雷诺绝不愿意错过如此大好时机，一旦成功抓到黑蔷薇家的小公主，那可是大功一件，比什么攻下梵蒂冈，都要有价值的多！
“小公主殿下，我们怎么办？‘帝国’把保护魔法师的盾卫撤开了，看架势，是要和我们硬碰硬啊！”“黑鳐”驾驶室里，诸葛狐急得满头大汗，下方一大片的魔法正华丽丽地瞄准了他们，可“黑鳐”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想改变个坠落的方向都不成，唯一的好消息是，大概是怕误伤了下方的魔法师们，追在“黑鳐”后头的飞龙骑士们，停下了攻击，只是跟在后面，单纯地躲闪着来自“黑鳐”背上，路羽遥发出的攻击。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路羽遥并没有回复诸葛狐的联络，整个“黑鳐”的机舱里，诸葛狐只能听到仪器故障发出的杂音，还有尾部引擎不断发出的微小的爆炸声。这让诸葛狐很是烦躁，他一度想要直接跳机，可该死的，这“帝国”的飞行器上，根本没配备跳伞之类的逃生工具，而且下头就是“帝国”魔军队的法师方阵，即使他安全落了地，估计也活不过两分钟。
“不管你的剑是不是真的被神祝福过，它倒是确有几分威力，不过，细细想来，刚刚这一下似乎不如之前那般厉害啊！莫非，这是你的垂死挣扎了？这样的挣扎，你还能做几次？一？二？我猜不会超过三吧？”德莱尔摸了摸自己的铠甲，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有，圣·约翰，把自己的兄弟推出来，自己却躲到后头，这似乎不太符合你一贯的作风啊！让我猜猜，难道，你是靠着身上的神器铠甲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暂时无法再进行战斗了？”
德莱尔的猜测几乎全中，齐格飞依据自己和神剑上剩余的魔力估计，他还能发动神剑能力的次数应该是两次，但他的意志并没有因为德莱尔准确的判断而动摇，他依旧坚定地说道：“德莱尔，即使你猜的八九不离十，那又如何？我还是会在这里，将你彻底净化！”
“你是在搞笑吗？”德莱尔手腕上的刀刃变成了血红色，背后的舞动的触手如同一根根的长矛，“我乃是堂堂‘帝国’将军！你当真以为你能击败我？今晚，我就要拿你和圣·约翰的血肉，当做晚餐！”
“话不要说得太早了，德莱尔！”齐格飞抢先一步，冲向了德莱尔，双手拖着的大剑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笔直的痕迹，“想拿我们当晚餐，你就来试试吧！”
“轰！”青灰色和黑色的铁拳又一次碰撞在一起，路障和鲁克已经忘了他们这是他们的第几次碰撞，还有时间以及战场上士兵们的嘶吼，也统统被都被他所忘记，他沉浸在了最原始的暴力所带来的快感之中。
只是路障和鲁克的脑子虽然忘掉了一切，但他们的身体可不行。长时间的持续、高强度对轰，已经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冲击波，威力也大不如前。可路障和鲁克，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在他们其中一个倒下之前，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哪怕耗尽体力，哪怕血肉模糊的拳头上，甚至能隐约见到森森白骨。
长着成排倒刺的惨白色的长枪，带着一阵鬼哭般的阴风扫过，打在覆盖了黑色龙鳞的手腕上，紧密重叠的鳞片，没有给倒刺任何插入的缝隙，心有不甘的惨白色长枪只能泄愤似的在黑鳞上锯过，但除了刮出一点点鳞片的碎屑外，长枪什么都没做到。
就在长枪要完全脱离时，另一只覆盖着黑鳞的利爪却忽然抓了上来，不顾长枪上的倒刺可能会造成的伤害，死死地抓住了枪尖。颜色比黑色鳞片还要深沉的黑色火焰，从抓住枪尖的利爪上喷出，顷刻间就在长枪上蔓延开，直逼向枪柄。
在黑色火焰的炙烤下，长枪做出了反击，和长枪一样惨白的火焰在枪身上冒出，阻挡了黑色火焰前进的脚步，两股火焰就这么僵持在了长枪之上。
僵持了不多一会儿，在两股火焰交界、纠缠在一起的位置，爆发出了强大的能量，如同晴天里的一声轰雷，将黑色的利爪和惨白的长枪震了开来，残余的黑色和白色火焰，雨滴般地落下，让下方的教廷和“帝国”士兵们倒了大霉，但凡是被滴到的，一个个都被烧成了灰烬。
李飞用力揉了揉自己的掌心，上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新鲜伤痕，伤痕周边的鳞片都已残缺不全，露出的皮肉没有半分血色，整个手掌像死尸一般的冰冷。
金红色的火焰在手掌上燃起，经过火焰的拥抱，李飞冷到麻木的手掌才总算恢复了些温度和知觉。
“李飞，滋味如何？”厄诺明托漂浮在李飞正前方，十米左右的空中，状态依旧良好，他们刚才的交手，包括爆炸，都没能带给他多少伤害，“还要继续吗？”
李飞神情严峻，经过几次交手，他已经清楚，论实力，自己比起这个厄诺明托，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而且化为骨龙状态的厄诺明托，也和那些亡灵一样，完全不受精神类攻击的影响。尽管李飞在刚使用出“新月谧语”时，震惊到了厄诺明托，也打了厄诺明托一个措手不及，但实力，尤其是魔力上的差距，让“新月谧语”发挥出的效果十分有限，很快，厄诺明托就重新压制住了李飞。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在想怎么逃跑了？”厄诺明托嘲笑道，“‘新月谧语’，在你手里实在是浪费！它是能保护你，不受精神方面的攻击，还有驱邪的效果，但始终是作为一个保护者，而不是攻击者存在的！你我实力差距这么大，想依靠它击败我，简直是白日做梦！”
厄诺明托将手中的白骨长枪一甩，长枪飞速地射向了李飞，李飞向下一沉，躲开了长枪，可他刚准备向上飞升，攻击厄诺明托时，厄诺明托的白骨之爪却拍在了李飞的脑袋上。李飞眼睛一黑，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在“新月谧语”的作用下，他还是勉强保持了一丝清醒，在空中一个回转，反手一爪拍在厄诺明托的右脸上。
吃了李飞的这一爪，厄诺明托感到了之前未有过的不适，他觉得自己脑海中一阵恍惚，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勉强扇动双翼，飞在空中，而在一模自己的右脸，能明显地摸到一条细小的裂痕。
“你……你竟然……”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愤怒，厄诺明托连话都说不好。
几道血痕沿着李飞的额头滑下，厄诺明托的一爪，打伤了李飞的脑袋，但李飞却是喘着大气，笑道：“竟然打伤了你这位高贵的‘帝国’将军是吧？厄诺明托，我不光只有‘新月谧语’，我还有一个专门对付你们龙族的杀手锏！”
“‘皇龙之息’……”厄诺明托说出这四个字时，牙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靠那一丝微弱的‘皇龙之息’伤到我？”
“你自己都说了，我是黑蔷薇家制造出的怪物！伤到你很奇怪吗？坦白说，我是真的不想用它，和黑蔷薇沾边的，我都不想用，但只要能干掉你们，哪怕是借用恶魔的力量！我也不在乎！”李飞的双瞳变成了暗红色，他的身体溃散成了一团黑雾下一秒又出现在厄诺明托的面前，晕绕有黑气的利爪挥出，以迅雷之势打在了厄诺明托的右脸上。
“咔嚓！”白骨的碎片四溅，厄诺明托的右脸，被李飞生生打出一个两指宽的洞来，里头没有血、没有肉，只有不见底的漆黑，而就在这漆黑周围，一缕缕的黑气正在摇晃着。
“这……这又是什么？难道是你从那本魔典上学来的？”厄诺明托惊骇道，这回，除了“皇龙之息”，他还清楚地感受到了另一股强大的黑暗魔力，正是由于这股黑暗魔力，李飞才能伤到他。
“和那本魔典无关。”半龙化的李飞，不止是爪子，全身都冒着让厄诺明托恐惧的黑暗魔力，“这就是我向恶魔取来的力量！厄诺明托，只要能干掉你，哪怕是同归于尽，我都愿意！”
“攻城重骑兵那边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三位将军又陷入了苦战，整体战局对我们不利啊！”“帝国”的魔法师阵地里，时刻关注战局的布雷诺很是担忧，“看起来，我必须要去参上一脚了，德莱尔、鲁克、厄诺明托，只要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取胜，我们就还有机会！”
然而，就在布雷诺想要动手时，他的魔法师阵地上却发生了骚乱，“帝国”魔法师们有的在向外逃跑，有的则在慌忙的吟唱咒语，盾卫们则是严阵以待地望着前方的天空。
“不行了！小公主殿下！撑不住了！你注意点！我们要迫降了！”“黑鳐”操作室里警报大作，诸葛狐拼尽全力握住操纵杆，但并不能阻止“黑鳐”的下坠，而“帝国”魔法师阵地，正不断在诸葛狐眼中放大。
“都慌什么？你们可是伟大‘帝国’的精锐，区区一架飞行器就吓到你们了？”魔法师阵地上出现的慌乱，让心情本就不佳的布雷诺颇为光火。
布雷诺一喝斥，有些慌乱的魔法师阵地立刻安静了下来，逃窜的魔法师和盾卫们停在了原地，正在吟唱魔法准备攻击“黑鳐”的魔法师们也停止了吟唱。
“全体！立刻回到原位！”“黑鳐”在飞速坠下，布雷诺不慌不忙地下令道，而他的命令下达不到一秒，乱成一锅粥的魔法师阵地便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所有盾卫听令！立刻散开！”布雷诺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撤掉盾卫，等于是撤掉了“帝国”魔法师们仅有的屏障，且不说来自教廷枪炮手们的攻击，就是那“黑鳐”撞下来，让这些魔法师们用身体去硬抗，哪怕他们是龙族，天生拥有强健的身体，恐怕还是会遭受不小的罪，即使暂时失去战斗力，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不过，军人就是军人，他们首先想到的可不是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而是去执行指挥官的命令。所以，当布雷诺的命令下达，没有一个盾卫迟疑，没有一个魔法师提出反对，所有盾卫立刻撤到了两旁，将“帝国”魔法师们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部下的反应让布雷诺相当满意，毕竟是“帝国”的军队，龙族中最强势力——“帝国”的军队，其基本素养可谓是相当优秀的，他继续下令道：“前半部魔法师听令！咏唱冰系魔法，‘极寒冻结’！后半部魔法师，咏唱雷系魔法，‘瞬雷’！所有魔法师，咏唱后保持蓄力状态，没我命令，不得施放！”
“极寒冻结”和“瞬雷”，是两个不算复杂和高深的魔法，“帝国”的魔法师们很快便完成了咏唱。一时间，阵地前半部分，蓝光闪烁，寒气逼人；后半部分，电光跳跃，大自然最狂暴的力量之一在蠢蠢欲动，而空中的“黑鳐”，此刻也已距离地面不足五十米了，地上的魔法师们都能听见“黑鳐”屁股上，那冒着浓烟和大火的引擎所发出的残喘。
“都镇定！保持住！等我命令！”布雷诺无暇再去关心战场上，其他三位将军的战况了，虽然有那么多名魔法师一起施放，但“极寒冻结”和“瞬雷”的威力始终有限，“黑鳐”又是“帝国”特制，带有魔防盾的飞行器，一旦施放的时机不对，倒霉的就是他手下这么一大群宝贵的魔法师士兵了。
当然，眼下，布雷诺还有一个更保险的办法，就是让手下全部撤离，以龙族的飞行能力，时间上还是相当富裕的，但那架飞行器上面的，可是黑蔷薇家的小公主，这个目标实在太诱人了，布雷诺绝不愿意错过如此大好时机，一旦成功抓到黑蔷薇家的小公主，那可是大功一件，比什么攻下梵蒂冈，都要有价值的多！
“小公主殿下，我们怎么办？‘帝国’把保护魔法师的盾卫撤开了，看架势，是要和我们硬碰硬啊！”“黑鳐”驾驶室里，诸葛狐急得满头大汗，下方一大片的魔法正华丽丽地瞄准了他们，可“黑鳐”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想改变个坠落的方向都不成，唯一的好消息是，大概是怕误伤了下方的魔法师们，追在“黑鳐”后头的飞龙骑士们，停下了攻击，只是跟在后面，单纯地躲闪着来自“黑鳐”背上，路羽遥发出的攻击。
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怎么的，路羽遥并没有回复诸葛狐的联络，整个“黑鳐”的机舱里，诸葛狐只能听到仪器故障发出的杂音，还有尾部引擎不断发出的微小的爆炸声。这让诸葛狐很是烦躁，他一度想要直接跳机，可该死的，这“帝国”的飞行器上，根本没配备跳伞之类的逃生工具，而且下头就是“帝国”魔军队的法师方阵，即使他安全落了地，估计也活不过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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