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永眠镇 第十四章 不祥的人
目录：梦境异闻录| 作者：浮生辞清欢| 类别：其他类型
“爱丽丝？让我想想……是哪家的孩子。”女人坐在沙发上，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她歪着头仔细地思考了一番，却好像并没有回忆起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尹微雨小声提醒道，“就是住在东区的一个孩子，大概在2-1，2-2的样子。”
女人点头又想了想，随后忽地露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手有些颤抖地捂住嘴，随后她望着艾雨和尹微雨，“你们……不要接近那家人！”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详细的说说原因？”艾雨发现女人全身开始发抖，看上去是真的很害怕这个爱丽丝一家人，于是她起身坐到了女人身边，缓慢而又轻柔的牵过她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她调节情绪。
女人果真的通过艾雨的安抚变得好一些了，她停止了身体的颤抖，终于是缓过来了，“抱歉，我刚刚失态了。关于那家人，你们想了解什么？”
“我们在调查孩子们频繁失踪的事件的时候，得知爱丽丝是第一个失踪的孩子，毕竟是事件的起源，所以我们就先去拜访了她家。结果不知是不是我们的言语措辞有问题，我们只是在门外说明了来意，结果那位孩子的父亲就暴跳如雷，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拿着什么东西出来想要赶跑我们。我们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就没多待直接跑掉了。”
“你们没有进到他的屋子里面吧？”女人紧张地看着她们，艾雨和尹微雨虽然说不是那天去拜访爱丽丝家的人，不过许轻染在交换情报的时候讲述了全过程，所以她们可以确定那天的沈君瑶和许轻染没有进到屋子里面去，也不可能进得去。在看见两人摇头之后，女人松了一口气，“那家人是不祥的存在，镇长詹姆斯很后悔让他们进到小镇里面来，因为他们的到来，永眠镇出现了奇怪的变化。为此詹姆斯前去拜访过那家人，本意是想要好好地给他们说一说镇上的规则，希望他们不要轻易地违反这些规则惊扰到神明。结果谁知道他们竟然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那个女人？艾雨和尹微雨对视一眼，看来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这个让乔治母亲害怕又愤怒的女人，会不会就是这次任务的boss？
“于是詹姆斯想要把那家人赶出去，谁知道那对父女身上居然带着那个人的庇护，她在保护着他们！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都在害怕那家人，所以大家都不敢和那家人来往，那家的孩子……是叫爱丽丝吧？虽然长得极为漂亮，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可是那样的脸蛋是会给镇上带来祸端的！我们不敢接近那家人，小心地防范着那家人，谁知道那个女孩居然闯进了森林里面去，还带回来了一种神秘的花，然后小镇上就开始出现奇怪的事情了。老木匠杰克前去训斥那个女孩，却发现那朵被她从森林带回来的神秘花朵被种在了庭院里，并且越长越多。杰克发了疯的要把那花拔去，无果还被那家人打伤了赶了回去。”
“我们一致认为，那个被女孩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神秘花朵，就是镇上古怪事件的来源，于是我们就去请求那家人把花朵拔掉还到森林里面去，可那家人是如此的冷血如此的任性，他们发誓绝不归还这个花朵，并且还声称要在整个小镇上都种上这种花朵。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恢复小镇的原样，那个女孩失踪了。”
艾雨和尹微雨对视一眼，艾雨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女人却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很庆幸那个孩子是失踪了，可是那位父亲却像是发疯了一样在小镇里寻找，他敲了每一家的门，问了每一个人，寻遍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于是他怀疑是我们镇上的人合谋要害他的女儿，就因为那种神秘的花。他去找镇长詹姆斯闹了一通，两人争执起来，最后草草了事。那个女孩始终没有再出现，大家都传言她死了。就在那个时候，那个男人闭门不出，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我们以为那就是事件的结束了，谁知道……谁知道小镇上的孩子们也开始像那个孩子一样，一个一个的开始消失！”
女人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双手以拳的姿势握的很紧，艾雨甚至能看见她长长的指甲嵌入肉中留下一道痕迹，她不知道女人这样的精神状态之下，还要不要问出自己的疑惑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夫人，我们是受镇长的委托前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我们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我们希望小镇上的怪异事件被解决，希望恢复小镇的安宁，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实话……”尹微雨这一次却率先开了口，“您说爱丽丝一家身上带着那个人的庇护，那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她？”
“是的夫人，您要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我们不会害你们。”艾雨见女人面露难色，看上去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们这件事情，于是她伸手将女人的手握住，稍微用了些力气，艾雨坚定地看着女人，对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们……是詹姆斯请来的人，他一定是信任你们才会让你们来调查。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女人叹了口气，终于是妥协了，于是艾雨松开握住她的手，女人起身走向电视机柜，缓缓蹲下从柜子里取出一本陈旧的相册。她伸手抹了抹相册的封面，吹了两下后又来回摇晃抖动，想把上面沾上的灰尘去除，女人走回来，顺手扯过桌上的纸又擦了一遍封面，然后坐回艾雨身边，将手上的相册交给她，并意示她翻开。
于是尹微雨识趣地坐在了艾雨身边，两人开始仔细地看这本相册上面的照片，“我说的那个人，原本也是小镇里的居民，她叫做伊丽莎白，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应该说是小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女人的手忽地放在了相册上面，让它停止在了一页上，那是一张中学的毕业照片，而女人手指的少女站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金色的卷发长至腰间，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眸子，高挺的鼻小巧的嘴，标准的鹅蛋脸，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白嫩。那的确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而她的笑容灿烂，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藏于此。
“镇上的人都很喜欢她，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无一不例外。她的父亲是镇上最有钱的商人，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的父亲为她举办了一场豪华的生日宴，镇上所有的人都被邀请前来参加，晚宴的地址就设在街心公园。晚宴是从那天下午六点开始的，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水平线上，狂欢开始了。令人欢愉的音乐充斥在整个宴会场所里，炫彩夺目的焰火无休止地在天空中绽放，各种美味的食物应接不暇，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生日宴的主人公出现了。伊丽莎白穿着一身白色的礼裙，她走在铺好的红毯上，一路上鲜花与掌声，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的父母，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从另一个方向被送上来，她站在他们面前，低下头等待着她的父母为她戴上水晶王冠。临近午夜的时候，烟花终于停了下来，伊丽莎白站在六层的蛋糕车前，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吹灭了蜡烛……”
“我亲爱的伊丽莎白啊，我相信这会是你最难忘的十六岁生日宴会！”
“是的我的父亲，谢谢您。也谢谢您为我精心准备的蛋糕，我的母亲。”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的女儿，来吧，我们的主角要为大家切蛋糕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伊丽莎白拿起一旁放置好的银质长刀，看好了位置，抬手准备切下去。
“天啊，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是红色的月亮！是血月！”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有东西在天上飞！”
“它朝我们冲过来了！”
人群开始慌乱起来，讨论声传入伊丽莎白的耳朵，于是她切蛋糕的手顿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繁星闪烁，正中央挂着一轮明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可是下一秒伊丽莎白睁大了双眼，圆圆的黄色月亮边缘附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东西，随后向内蔓延，血红色很快将整个月亮染红，纯白的光也黯淡下来，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红月中间忽地出现了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隐约看得出来是个人影，却又像是一只鸟。
那东西朝着街心公园的正中央飞过来，它的目标似乎就是伊丽莎白。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送上迟来的祝福，祝您生日快乐！”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所有人终于看清楚它的模样。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非常英俊高挑的男人，如果忽略他身后巨大的黑色翅膀和像鸟的爪子一样的脚，那他应该是一个贵族。
伊丽莎白愣在原地，男人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朝她鞠了一躬，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上去，“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请笑纳。”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伸手准备去接男人送上来的礼物，就在这时她的父亲大声呵斥，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伊丽莎白的手停在半空中，收回也不是，伸出也不是。她的父亲上前两步站在伊丽莎白面前，拦住了男人与她的进一步交流，她的母亲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往后退些。
“这里不欢迎你这个怪物！请你离开这里！”
“罗伯特先生，您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我并无恶意，只是您的女儿十六岁生日，我理应送上一份祝福，以此来感谢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救命之恩……等等，你说的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
“我美丽的小姐，您忘记了吗？当年您在永夜森林里救了一只受伤的乌鸦，并且将它带到了隐藏着的古堡里面安心疗养。”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难道，你就是那只乌鸦？”
“没错我美丽的小姐，我是来感谢您的。”男人走上前来，父亲罗伯特连忙伸手去拦，谁知男人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罗伯特就像是被定住了不得动弹，男人站在伊丽莎白面前，缓缓地单膝下跪，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请您收下这份……”
“滚开，你这个怪物！”站在伊丽莎白旁边的母亲忽地上前，一脚踢翻了男人，她从包里掏出一瓶液体，对着男人泼了过去。
“啊——”男人发出惨叫，黑色的翅膀沾到了透明的液体，竟然冒出了白烟，随后破了一个洞。
“圣水对你有用！你是邪恶巫族的走狗！滚开！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它是巫族的人！快！快把圣水拿出来对付它！”
“滚！滚出永眠镇！”
“杀死它！杀死它！”
……
“宴会上的所有人看见男人都疯狂了，他们拿出圣水朝着它洒去，男人受了很重的伤，它不得不离开这里，它仓皇而逃，带来的礼物遗失在了地上。整个宴会上只有伊丽莎白和她的父亲罗伯特没有对男人发起攻击，男人飞翔在天空中，它的身后是血红色的满月，它看着疯狂的人们，手指着他们，落下了最残忍的诅咒。”
“三天之后，男人的诅咒果真实现了，镇上的人们害怕极了，他们想起了男人在生日宴上说过的话，他们认为伊丽莎白一家和那个男人认识，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于是人们为了保命，将伊丽莎白的父母拖出来，在落日广场上用火烧死。诅咒的效果果然减弱了，人们认为，只有伊丽莎白一家人都死了，这一切才算是结束。于是他们想要杀死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十分害怕，她逃走了，去到了永夜森林里面，可是三天之后她又回来了。”
“她回来了，带着神明的力量，要为她的父母报仇，镇上的大人们，叫嚣着要活活烧死她的父母的那群人，都被她一个个地抓出来报复。那天晚上也是一个红月之夜，伊丽莎白在落日广场上，在那堆烧死她父母的废墟里，施展了法术，复活了她的父母。于是她们离开了这个小镇，可是在她临走之前，她诅咒我们，诅咒整个小镇上的人们——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永眠镇，直到死亡直到时间的尽头。”
女人点头又想了想，随后忽地露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手有些颤抖地捂住嘴，随后她望着艾雨和尹微雨，“你们……不要接近那家人！”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详细的说说原因？”艾雨发现女人全身开始发抖，看上去是真的很害怕这个爱丽丝一家人，于是她起身坐到了女人身边，缓慢而又轻柔的牵过她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她调节情绪。
女人果真的通过艾雨的安抚变得好一些了，她停止了身体的颤抖，终于是缓过来了，“抱歉，我刚刚失态了。关于那家人，你们想了解什么？”
“我们在调查孩子们频繁失踪的事件的时候，得知爱丽丝是第一个失踪的孩子，毕竟是事件的起源，所以我们就先去拜访了她家。结果不知是不是我们的言语措辞有问题，我们只是在门外说明了来意，结果那位孩子的父亲就暴跳如雷，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拿着什么东西出来想要赶跑我们。我们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就没多待直接跑掉了。”
“你们没有进到他的屋子里面吧？”女人紧张地看着她们，艾雨和尹微雨虽然说不是那天去拜访爱丽丝家的人，不过许轻染在交换情报的时候讲述了全过程，所以她们可以确定那天的沈君瑶和许轻染没有进到屋子里面去，也不可能进得去。在看见两人摇头之后，女人松了一口气，“那家人是不祥的存在，镇长詹姆斯很后悔让他们进到小镇里面来，因为他们的到来，永眠镇出现了奇怪的变化。为此詹姆斯前去拜访过那家人，本意是想要好好地给他们说一说镇上的规则，希望他们不要轻易地违反这些规则惊扰到神明。结果谁知道他们竟然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那个女人？艾雨和尹微雨对视一眼，看来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这个让乔治母亲害怕又愤怒的女人，会不会就是这次任务的boss？
“于是詹姆斯想要把那家人赶出去，谁知道那对父女身上居然带着那个人的庇护，她在保护着他们！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们都在害怕那家人，所以大家都不敢和那家人来往，那家的孩子……是叫爱丽丝吧？虽然长得极为漂亮，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可是那样的脸蛋是会给镇上带来祸端的！我们不敢接近那家人，小心地防范着那家人，谁知道那个女孩居然闯进了森林里面去，还带回来了一种神秘的花，然后小镇上就开始出现奇怪的事情了。老木匠杰克前去训斥那个女孩，却发现那朵被她从森林带回来的神秘花朵被种在了庭院里，并且越长越多。杰克发了疯的要把那花拔去，无果还被那家人打伤了赶了回去。”
“我们一致认为，那个被女孩从森林里带回来的神秘花朵，就是镇上古怪事件的来源，于是我们就去请求那家人把花朵拔掉还到森林里面去，可那家人是如此的冷血如此的任性，他们发誓绝不归还这个花朵，并且还声称要在整个小镇上都种上这种花朵。正当我们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恢复小镇的原样，那个女孩失踪了。”
艾雨和尹微雨对视一眼，艾雨正要开口问些什么，女人却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很庆幸那个孩子是失踪了，可是那位父亲却像是发疯了一样在小镇里寻找，他敲了每一家的门，问了每一个人，寻遍了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于是他怀疑是我们镇上的人合谋要害他的女儿，就因为那种神秘的花。他去找镇长詹姆斯闹了一通，两人争执起来，最后草草了事。那个女孩始终没有再出现，大家都传言她死了。就在那个时候，那个男人闭门不出，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我们以为那就是事件的结束了，谁知道……谁知道小镇上的孩子们也开始像那个孩子一样，一个一个的开始消失！”
女人说到这里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双手以拳的姿势握的很紧，艾雨甚至能看见她长长的指甲嵌入肉中留下一道痕迹，她不知道女人这样的精神状态之下，还要不要问出自己的疑惑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夫人，我们是受镇长的委托前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我们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我们希望小镇上的怪异事件被解决，希望恢复小镇的安宁，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实话……”尹微雨这一次却率先开了口，“您说爱丽丝一家身上带着那个人的庇护，那个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她？”
“是的夫人，您要相信我们是没有恶意的，我们不会害你们。”艾雨见女人面露难色，看上去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们这件事情，于是她伸手将女人的手握住，稍微用了些力气，艾雨坚定地看着女人，对上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们……是詹姆斯请来的人，他一定是信任你们才会让你们来调查。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女人叹了口气，终于是妥协了，于是艾雨松开握住她的手，女人起身走向电视机柜，缓缓蹲下从柜子里取出一本陈旧的相册。她伸手抹了抹相册的封面，吹了两下后又来回摇晃抖动，想把上面沾上的灰尘去除，女人走回来，顺手扯过桌上的纸又擦了一遍封面，然后坐回艾雨身边，将手上的相册交给她，并意示她翻开。
于是尹微雨识趣地坐在了艾雨身边，两人开始仔细地看这本相册上面的照片，“我说的那个人，原本也是小镇里的居民，她叫做伊丽莎白，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应该说是小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女人的手忽地放在了相册上面，让它停止在了一页上，那是一张中学的毕业照片，而女人手指的少女站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她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金色的卷发长至腰间，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眸子，高挺的鼻小巧的嘴，标准的鹅蛋脸，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白嫩。那的确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少女，而她的笑容灿烂，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藏于此。
“镇上的人都很喜欢她，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无一不例外。她的父亲是镇上最有钱的商人，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的父亲为她举办了一场豪华的生日宴，镇上所有的人都被邀请前来参加，晚宴的地址就设在街心公园。晚宴是从那天下午六点开始的，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水平线上，狂欢开始了。令人欢愉的音乐充斥在整个宴会场所里，炫彩夺目的焰火无休止地在天空中绽放，各种美味的食物应接不暇，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生日宴的主人公出现了。伊丽莎白穿着一身白色的礼裙，她走在铺好的红毯上，一路上鲜花与掌声，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的父母，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从另一个方向被送上来，她站在他们面前，低下头等待着她的父母为她戴上水晶王冠。临近午夜的时候，烟花终于停了下来，伊丽莎白站在六层的蛋糕车前，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地许愿。午夜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吹灭了蜡烛……”
“我亲爱的伊丽莎白啊，我相信这会是你最难忘的十六岁生日宴会！”
“是的我的父亲，谢谢您。也谢谢您为我精心准备的蛋糕，我的母亲。”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的女儿，来吧，我们的主角要为大家切蛋糕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伊丽莎白拿起一旁放置好的银质长刀，看好了位置，抬手准备切下去。
“天啊，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是红色的月亮！是血月！”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有东西在天上飞！”
“它朝我们冲过来了！”
人群开始慌乱起来，讨论声传入伊丽莎白的耳朵，于是她切蛋糕的手顿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繁星闪烁，正中央挂着一轮明月。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可是下一秒伊丽莎白睁大了双眼，圆圆的黄色月亮边缘附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东西，随后向内蔓延，血红色很快将整个月亮染红，纯白的光也黯淡下来，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红月中间忽地出现了个黑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隐约看得出来是个人影，却又像是一只鸟。
那东西朝着街心公园的正中央飞过来，它的目标似乎就是伊丽莎白。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送上迟来的祝福，祝您生日快乐！”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所有人终于看清楚它的模样。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西服非常英俊高挑的男人，如果忽略他身后巨大的黑色翅膀和像鸟的爪子一样的脚，那他应该是一个贵族。
伊丽莎白愣在原地，男人右手放在左胸前恭敬地朝她鞠了一躬，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上去，“美丽的小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请笑纳。”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伸手准备去接男人送上来的礼物，就在这时她的父亲大声呵斥，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伊丽莎白的手停在半空中，收回也不是，伸出也不是。她的父亲上前两步站在伊丽莎白面前，拦住了男人与她的进一步交流，她的母亲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往后退些。
“这里不欢迎你这个怪物！请你离开这里！”
“罗伯特先生，您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我并无恶意，只是您的女儿十六岁生日，我理应送上一份祝福，以此来感谢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说过了，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救命之恩……等等，你说的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
“我美丽的小姐，您忘记了吗？当年您在永夜森林里救了一只受伤的乌鸦，并且将它带到了隐藏着的古堡里面安心疗养。”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难道，你就是那只乌鸦？”
“没错我美丽的小姐，我是来感谢您的。”男人走上前来，父亲罗伯特连忙伸手去拦，谁知男人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罗伯特就像是被定住了不得动弹，男人站在伊丽莎白面前，缓缓地单膝下跪，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下，“请您收下这份……”
“滚开，你这个怪物！”站在伊丽莎白旁边的母亲忽地上前，一脚踢翻了男人，她从包里掏出一瓶液体，对着男人泼了过去。
“啊——”男人发出惨叫，黑色的翅膀沾到了透明的液体，竟然冒出了白烟，随后破了一个洞。
“圣水对你有用！你是邪恶巫族的走狗！滚开！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它是巫族的人！快！快把圣水拿出来对付它！”
“滚！滚出永眠镇！”
“杀死它！杀死它！”
……
“宴会上的所有人看见男人都疯狂了，他们拿出圣水朝着它洒去，男人受了很重的伤，它不得不离开这里，它仓皇而逃，带来的礼物遗失在了地上。整个宴会上只有伊丽莎白和她的父亲罗伯特没有对男人发起攻击，男人飞翔在天空中，它的身后是血红色的满月，它看着疯狂的人们，手指着他们，落下了最残忍的诅咒。”
“三天之后，男人的诅咒果真实现了，镇上的人们害怕极了，他们想起了男人在生日宴上说过的话，他们认为伊丽莎白一家和那个男人认识，他们之间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于是人们为了保命，将伊丽莎白的父母拖出来，在落日广场上用火烧死。诅咒的效果果然减弱了，人们认为，只有伊丽莎白一家人都死了，这一切才算是结束。于是他们想要杀死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十分害怕，她逃走了，去到了永夜森林里面，可是三天之后她又回来了。”
“她回来了，带着神明的力量，要为她的父母报仇，镇上的大人们，叫嚣着要活活烧死她的父母的那群人，都被她一个个地抓出来报复。那天晚上也是一个红月之夜，伊丽莎白在落日广场上，在那堆烧死她父母的废墟里，施展了法术，复活了她的父母。于是她们离开了这个小镇，可是在她临走之前，她诅咒我们，诅咒整个小镇上的人们——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永眠镇，直到死亡直到时间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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