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家常
目录：唐初大儒| 作者：五叔在此| 类别：历史军事
把骨头斩断，这才丢进大缸，随后升火开煮，差不多一米五高的大缸，两人合围，那么粗，满满的两缸骨头，也不过用了五分之一不到。
水沸腾以后，秦穆在江边缸里，分别加入了一些药材，随后盖上盖子，不停的煮了起来。
他没有守着，只是吩咐秦勇他们，注意加水。他这说是煮骨头，还不如说是熬。需要用大半天的时间，不停的熬，才能让骨头里面的精华，融入汤里面。加入药材的原因，也在于此，不然单纯的熬，效果要大打折扣。
“大哥！你煮这么多骨头干嘛？”秦玉玲好奇的问道。
“好东西，晚点就可以吃了。”秦穆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啊！吃骨头啊。”小丫头一听，顿时没了兴致。
“嗯，你们自己玩吧，我先给你们准备要读的书。”
“我要和大牛玩。”秦玉玲指着池塘的独角犀说道。
“你去和它玩吧。”秦穆给她装了一袋豆子，递给她说道。有侍女在一边照看，也出不了事情。
“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秦玉欣很懂事的问道。
“没事，你去看着点妹妹，别让她掉水里了。”秦穆叮嘱道。
池塘边已经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独角犀站起来比水塘的水高出不少，大脑袋伸到秦玉玲小手里，舔食着豆子。
看了一下，没有问题，秦穆就回了房间继续抄书，要教三个小孩，还有罗通，想必罗成一家来了之后，也会把他送过来。这就需要四套。
关键这是繁体字，需要他慢慢书写，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教材当然是用楷书，用一支小号的毛笔，慢慢的书写。
“冬梅！”写了几篇，秦穆放下笔，走到门外，招呼道。
“少爷！”冬梅急忙走到楼下，抬头看着秦穆，等他的命令。
“府中可有工匠？”
“少爷需要哪种工匠？”冬梅眼睛眨巴着问道。
“木匠。”
“有的。”
“去找两人过来，还有裁缝。”
“好的少爷你稍等。”冬梅答应一声，立即小跑着离开。
秦穆他不喜欢跪坐，在外面可以坚持一下，但这是家里，是以后长期生活的地方，因此他想要让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
回房间，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列出来，随后又画了几张图纸，跟着秦岳了解过画技，现在画一点实物图，还是没有问题，至少不会成为抽象图。
没有多久，冬梅就带着两中年男子，来到了房门口。
长年劳作带来的黝黑，略显沧桑的面容，两人看上去老实巴交，见到秦穆立即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
“见过大少爷。”
“两位不用多礼，请你们来，是想要麻烦你们，帮忙打一些东西。”秦穆伸手一扶，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知道大少爷想要打造什么物件？”高一些的中年人问道。
“两位贵姓？”
“不敢，小的王磊。”
“小的孙健平。”
“嗯，我这首先要做五张案几，不过高度要四尺；椅子十张，这是图纸。你们看一下，能不能做？”秦穆点点头微笑着道。
“没有问题，不知道大少爷你需要用哪种木材制作？”高一些的王磊问道。
“府中可有现成的木材？”
“有一些的。”
“那就用有的，不够明天再去买。”秦穆说道，对于木材，他并没有太多讲究，要的是实用。
“大少爷，五张案几，十张椅子，恐怕需要十天时间，我们两人，才能做出来。”王磊迟疑了一下说道。
“先一样做一张出来，剩下的慢慢做，工钱照付。”秦穆提点道。
“大少爷，我们都是府中工匠，有例钱的，不用另外付。”孙健平急忙说道。
“嗯，我知道了，做好了有赏。”
“多谢大少爷。”两人急忙道谢。虽然府中有例钱，不过平时只是一些修修补补的工作，当然没有赏钱。
“先把这些做出来吧，我急着用。”
“就在这里做吗？还是做好之后，给你送过来？”
“把木材弄来，就在这里做吧，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好的大少爷，我们这就去把工具和木材弄来。”两人答应下来，就下楼去了。
“我要的裁缝呢？”两人走后，秦穆看着冬梅问道。
“大少爷你是要做衣服吗？一般的服装，我和秋菊就能做的，我们针线活虽然不算多好，还是过得去的。”冬梅带着一丝自信的说道。
“嗯！可以，你看看，这几张图纸，可能做出来。”秦穆拿起图纸递给她问道。
“少爷你这是裤子？这应该是亵裤吧？”冬梅看着图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错，这亵裤不需要那么长；另外这长裤要合身，不用太大。”秦穆指着图片解说道。
亵裤也就是里面穿的短裤，和内裤一个作用，但是要长不少，更像沙滩裤，因此穿着不太舒服。他让冬梅做的，就和平脚裤差不多了。
至于长裤，因为秦穆也练武，到也没有胫衣，也就是连筒袜一样的开裆裤。但是裤子普遍偏大，就像灯笼裤一样。当然，这是为了通风透气。除了裤子，下身还有裳，也就是裙子。
秦穆的改变，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要求更加合身，不要那么松松垮垮的。
“这是腰带么？”
“不错，这是腰带，不过要于裤子这扣相符合。”秦穆点点头道。
没有合适的皮筋，就加一根皮带就是了，先用布的顶一顶，然后再去找铁匠打皮带头子。至于上衣，同样把衣袖变窄，这虽然不符合大众审美观，不过穿着方便啊，再说他只是拿来当日常服装穿戴。把要求一一和冬梅说过。
“我先和秋菊做一套，少爷你看一下，是否喜欢。”冬梅记住之后道。
“甚好！”
“少爷！少爷！宫里来人了，快下去迎接。”秋菊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道。
“宫里来人了？”秦穆不由愕然一愣，宫里来人找自己干啥。
“是啊！都快到院门口了。”秋菊焦急之中又带着一点不知所措。平时她们哪有机会接触这些大人物，对于她们来说，宫里就代表了皇帝。
“走吧，下去看看。”秦穆淡淡一笑道。他对宫里这个概念，非常淡泊，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带着人下楼，郑姨娘已经领着人一大群人进了院子。
“见过姨娘！”秦穆和两个妹妹上前见礼。
“穆儿你这是？”郑姨娘看着远处升起的烟雾，不由一愣。
“哦，熬点骨头汤。”秦穆解释道。
“你这孩子，想要喝汤，让厨房做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他们弄不了。”
“嗯，这是宫里来的李太监。”郑姨娘也没有追问，伸手一引，介绍着旁边一名白面无须的男子。当然她这太监并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官职。
“见过小公爷。”
太监说话，果然不像正常人一样中气十足。
“见过李太监。”
“不敢。皇后娘娘听闻小公爷刚刚归家，特意让老奴前来探望，这些是娘娘所赐。”李太监指指身后一群宫女手中捧着的盒子说道。
“多谢娘娘厚赐。”秦穆对着皇宫方向一拱手道。
“东西已经交给小公爷，老奴也该回去复命，告辞了。”
“李太监留步，我这里正在熬猛兽骨头汤，不如留下来品尝一下。”秦穆挽留道，传说太监爱财，趁着拉他的时机，一串珍珠项链，不动声色的放到了他手里。
“一大早就听说翼国公向陛下，献了许多猛兽的肉，想来这应该是同一只了。”
“是，我用药材熬制，出来的汤，比起肉来更好。”秦穆自信的说道。
“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还得回去向娘娘复命。”李太监用力的咽咽口水，随后遗憾的说道。
“那确实太遗憾了。”
“告辞！”
“李太监好走！”
闲聊两句，李太监还是走了，虽然他很想留下来，不过他还是分得清轻重。
说是皇后赏赐，秦穆猜测这应该还是李世民的意思，至于为何要赏赐自己，这就不清楚了，毕竟自己还没有出仕，也没有立功。
其实秦穆他并不知道，在幽州城劝说罗艺的话，李世民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只能说明他眼界不错，还不至于让李世民赏赐。反而是居庸关水库的事情，让李世民欢喜。
皇家的赏赐，即便东西普通，也会让人欣喜。当然，也不会太普通。
“真是太好了，这是上等蜀锦，正好给公子你做衣服。”冬梅高兴的说道。
蜀锦，苏绸，就是宫里赏赐的东西。布匹和粮食，就是财富，更何况这是宫中所用之物，应该算是贡品，这次各有二十匹，已经比较不错了。
“各留三匹，其它的送到姨娘那里去。”秦穆吩咐道。
“你这孩子，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送到姨娘那里干嘛。”
“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姨娘你留着做衣服吧。”秦穆摆摆手示意那些侍女搬东西。
“穆儿真是孝顺，姨娘就收下了。”郑姨娘开心的说道。
这种上等的贡品，即便有钱也难以买到，做成衣服，穿出去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一说这是皇后赏赐的，更会让别人羡慕。要知道对她们来说，最好的衣服，反而只会穿一次，特别是这种丝绸。
郑姨娘也没有阻拦，只是笑着说道：“我去请最好的织娘，给你们兄妹做几件衣服。”
“那就麻烦姨娘了。”
“穆儿他们这是？”正在这时候，木匠扛着木材进了院子，郑姨娘不由好奇的问道。
“要在这里给二妹她们上课，所以我请人做几张案几。”秦穆解释道。
“嗯，你自己安排就是。”郑姨娘点点头，随后见这里有些乱，她就离开了。
木匠到来，很快就乒乒乓乓的动起手来，确实让院子有些吵。冬梅和秋菊跑去给秦穆做衣服，秦勇二人在照看火。
想着有几个小孩以后会在这里生活，秦穆不由想给她们做几个玩具。特别是花台那里，树荫之下，没有秋千，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还有独角犀那个大家伙，霸占了水池，这让他也想弄一个泳池，在里面游泳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郑姨娘离开，又安排了两名木匠和两个侍女过来帮忙。秦穆都对她们做了安排。侍女去帮冬梅两人，木匠则在制作躺椅。没错，既然要做椅子，怎么能缺少躺椅呢，想想躺在树荫下读书，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
丽政殿，怀里抱着孩子的长孙皇后，颇为好奇的问道：“那个秦怀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回娘娘，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少年，知书达礼，一点也不像山村出来的。”刚刚回宫的李太监垂着头小声的回答，似乎怕惊醒了孩子。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公爷面对奴才，非常从容，对于娘娘的赏赐，也很冷静淡然，还私下送了奴才一根珍珠项链。”李太监老老实实的双手奉上一根珍珠项链道。
长孙皇后看了一眼那一串大小匀称的项链，随后就收回目光道：“既然是送你的，你就收下吧。”
“谢娘娘赏赐。”
“嗯，你下去吧。”
“参见陛下！”李太监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李世民的身影，急忙恭下身子施礼。
“参见陛下！”大殿里宫女也急忙施礼。
“皇后不用多礼。”李世民大步上前，阻止了想要施礼的长孙皇后。
“陛下你来了。”
“呵呵，秦叔宝送了一些猛兽肉进宫，朕让人做了一点，过来陪你一起尝尝。”李世民笑着道。
“刚刚才说起翼国公的儿子。”
“哦！怎么说？”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长孙皇后又把刚才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这并不奇怪，就算是山村出来的少年，在幽州住了一段时间，又去秦家那里见过大世面，心性定然提高了不少。”李世民微微点头道。
“嗯。就是不知道这长子归家，会不会让翼国公家里变乱。”长孙眉头一皱道。
“无妨，这点小事，相信叔宝会处理好的。”李世民摆摆手道。
长孙皇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孩子。
“兰陵这孩子命苦，刚出生母亲就走了，只能辛苦你了。”看看襁褓之中的孩子，李世民感叹道。
“陛下说得哪里话，她们不都是我的孩子吗？”长孙皇后温和的笑着道。扶养其她妃子的孩子，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习惯了，毕竟这年月，难产太正常不过，即便是皇家，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不出意外。
水沸腾以后，秦穆在江边缸里，分别加入了一些药材，随后盖上盖子，不停的煮了起来。
他没有守着，只是吩咐秦勇他们，注意加水。他这说是煮骨头，还不如说是熬。需要用大半天的时间，不停的熬，才能让骨头里面的精华，融入汤里面。加入药材的原因，也在于此，不然单纯的熬，效果要大打折扣。
“大哥！你煮这么多骨头干嘛？”秦玉玲好奇的问道。
“好东西，晚点就可以吃了。”秦穆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啊！吃骨头啊。”小丫头一听，顿时没了兴致。
“嗯，你们自己玩吧，我先给你们准备要读的书。”
“我要和大牛玩。”秦玉玲指着池塘的独角犀说道。
“你去和它玩吧。”秦穆给她装了一袋豆子，递给她说道。有侍女在一边照看，也出不了事情。
“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吗？”秦玉欣很懂事的问道。
“没事，你去看着点妹妹，别让她掉水里了。”秦穆叮嘱道。
池塘边已经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独角犀站起来比水塘的水高出不少，大脑袋伸到秦玉玲小手里，舔食着豆子。
看了一下，没有问题，秦穆就回了房间继续抄书，要教三个小孩，还有罗通，想必罗成一家来了之后，也会把他送过来。这就需要四套。
关键这是繁体字，需要他慢慢书写，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教材当然是用楷书，用一支小号的毛笔，慢慢的书写。
“冬梅！”写了几篇，秦穆放下笔，走到门外，招呼道。
“少爷！”冬梅急忙走到楼下，抬头看着秦穆，等他的命令。
“府中可有工匠？”
“少爷需要哪种工匠？”冬梅眼睛眨巴着问道。
“木匠。”
“有的。”
“去找两人过来，还有裁缝。”
“好的少爷你稍等。”冬梅答应一声，立即小跑着离开。
秦穆他不喜欢跪坐，在外面可以坚持一下，但这是家里，是以后长期生活的地方，因此他想要让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
回房间，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列出来，随后又画了几张图纸，跟着秦岳了解过画技，现在画一点实物图，还是没有问题，至少不会成为抽象图。
没有多久，冬梅就带着两中年男子，来到了房门口。
长年劳作带来的黝黑，略显沧桑的面容，两人看上去老实巴交，见到秦穆立即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
“见过大少爷。”
“两位不用多礼，请你们来，是想要麻烦你们，帮忙打一些东西。”秦穆伸手一扶，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知道大少爷想要打造什么物件？”高一些的中年人问道。
“两位贵姓？”
“不敢，小的王磊。”
“小的孙健平。”
“嗯，我这首先要做五张案几，不过高度要四尺；椅子十张，这是图纸。你们看一下，能不能做？”秦穆点点头微笑着道。
“没有问题，不知道大少爷你需要用哪种木材制作？”高一些的王磊问道。
“府中可有现成的木材？”
“有一些的。”
“那就用有的，不够明天再去买。”秦穆说道，对于木材，他并没有太多讲究，要的是实用。
“大少爷，五张案几，十张椅子，恐怕需要十天时间，我们两人，才能做出来。”王磊迟疑了一下说道。
“先一样做一张出来，剩下的慢慢做，工钱照付。”秦穆提点道。
“大少爷，我们都是府中工匠，有例钱的，不用另外付。”孙健平急忙说道。
“嗯，我知道了，做好了有赏。”
“多谢大少爷。”两人急忙道谢。虽然府中有例钱，不过平时只是一些修修补补的工作，当然没有赏钱。
“先把这些做出来吧，我急着用。”
“就在这里做吗？还是做好之后，给你送过来？”
“把木材弄来，就在这里做吧，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好的大少爷，我们这就去把工具和木材弄来。”两人答应下来，就下楼去了。
“我要的裁缝呢？”两人走后，秦穆看着冬梅问道。
“大少爷你是要做衣服吗？一般的服装，我和秋菊就能做的，我们针线活虽然不算多好，还是过得去的。”冬梅带着一丝自信的说道。
“嗯！可以，你看看，这几张图纸，可能做出来。”秦穆拿起图纸递给她问道。
“少爷你这是裤子？这应该是亵裤吧？”冬梅看着图纸，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不错，这亵裤不需要那么长；另外这长裤要合身，不用太大。”秦穆指着图片解说道。
亵裤也就是里面穿的短裤，和内裤一个作用，但是要长不少，更像沙滩裤，因此穿着不太舒服。他让冬梅做的，就和平脚裤差不多了。
至于长裤，因为秦穆也练武，到也没有胫衣，也就是连筒袜一样的开裆裤。但是裤子普遍偏大，就像灯笼裤一样。当然，这是为了通风透气。除了裤子，下身还有裳，也就是裙子。
秦穆的改变，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只是要求更加合身，不要那么松松垮垮的。
“这是腰带么？”
“不错，这是腰带，不过要于裤子这扣相符合。”秦穆点点头道。
没有合适的皮筋，就加一根皮带就是了，先用布的顶一顶，然后再去找铁匠打皮带头子。至于上衣，同样把衣袖变窄，这虽然不符合大众审美观，不过穿着方便啊，再说他只是拿来当日常服装穿戴。把要求一一和冬梅说过。
“我先和秋菊做一套，少爷你看一下，是否喜欢。”冬梅记住之后道。
“甚好！”
“少爷！少爷！宫里来人了，快下去迎接。”秋菊慌慌张张的跑上来道。
“宫里来人了？”秦穆不由愕然一愣，宫里来人找自己干啥。
“是啊！都快到院门口了。”秋菊焦急之中又带着一点不知所措。平时她们哪有机会接触这些大人物，对于她们来说，宫里就代表了皇帝。
“走吧，下去看看。”秦穆淡淡一笑道。他对宫里这个概念，非常淡泊，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带着人下楼，郑姨娘已经领着人一大群人进了院子。
“见过姨娘！”秦穆和两个妹妹上前见礼。
“穆儿你这是？”郑姨娘看着远处升起的烟雾，不由一愣。
“哦，熬点骨头汤。”秦穆解释道。
“你这孩子，想要喝汤，让厨房做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他们弄不了。”
“嗯，这是宫里来的李太监。”郑姨娘也没有追问，伸手一引，介绍着旁边一名白面无须的男子。当然她这太监并不是直呼其名，而是官职。
“见过小公爷。”
太监说话，果然不像正常人一样中气十足。
“见过李太监。”
“不敢。皇后娘娘听闻小公爷刚刚归家，特意让老奴前来探望，这些是娘娘所赐。”李太监指指身后一群宫女手中捧着的盒子说道。
“多谢娘娘厚赐。”秦穆对着皇宫方向一拱手道。
“东西已经交给小公爷，老奴也该回去复命，告辞了。”
“李太监留步，我这里正在熬猛兽骨头汤，不如留下来品尝一下。”秦穆挽留道，传说太监爱财，趁着拉他的时机，一串珍珠项链，不动声色的放到了他手里。
“一大早就听说翼国公向陛下，献了许多猛兽的肉，想来这应该是同一只了。”
“是，我用药材熬制，出来的汤，比起肉来更好。”秦穆自信的说道。
“可惜我没有这个口福，还得回去向娘娘复命。”李太监用力的咽咽口水，随后遗憾的说道。
“那确实太遗憾了。”
“告辞！”
“李太监好走！”
闲聊两句，李太监还是走了，虽然他很想留下来，不过他还是分得清轻重。
说是皇后赏赐，秦穆猜测这应该还是李世民的意思，至于为何要赏赐自己，这就不清楚了，毕竟自己还没有出仕，也没有立功。
其实秦穆他并不知道，在幽州城劝说罗艺的话，李世民已经知道了。不过那只能说明他眼界不错，还不至于让李世民赏赐。反而是居庸关水库的事情，让李世民欢喜。
皇家的赏赐，即便东西普通，也会让人欣喜。当然，也不会太普通。
“真是太好了，这是上等蜀锦，正好给公子你做衣服。”冬梅高兴的说道。
蜀锦，苏绸，就是宫里赏赐的东西。布匹和粮食，就是财富，更何况这是宫中所用之物，应该算是贡品，这次各有二十匹，已经比较不错了。
“各留三匹，其它的送到姨娘那里去。”秦穆吩咐道。
“你这孩子，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送到姨娘那里干嘛。”
“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姨娘你留着做衣服吧。”秦穆摆摆手示意那些侍女搬东西。
“穆儿真是孝顺，姨娘就收下了。”郑姨娘开心的说道。
这种上等的贡品，即便有钱也难以买到，做成衣服，穿出去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一说这是皇后赏赐的，更会让别人羡慕。要知道对她们来说，最好的衣服，反而只会穿一次，特别是这种丝绸。
郑姨娘也没有阻拦，只是笑着说道：“我去请最好的织娘，给你们兄妹做几件衣服。”
“那就麻烦姨娘了。”
“穆儿他们这是？”正在这时候，木匠扛着木材进了院子，郑姨娘不由好奇的问道。
“要在这里给二妹她们上课，所以我请人做几张案几。”秦穆解释道。
“嗯，你自己安排就是。”郑姨娘点点头，随后见这里有些乱，她就离开了。
木匠到来，很快就乒乒乓乓的动起手来，确实让院子有些吵。冬梅和秋菊跑去给秦穆做衣服，秦勇二人在照看火。
想着有几个小孩以后会在这里生活，秦穆不由想给她们做几个玩具。特别是花台那里，树荫之下，没有秋千，总觉得缺少一点什么。还有独角犀那个大家伙，霸占了水池，这让他也想弄一个泳池，在里面游泳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郑姨娘离开，又安排了两名木匠和两个侍女过来帮忙。秦穆都对她们做了安排。侍女去帮冬梅两人，木匠则在制作躺椅。没错，既然要做椅子，怎么能缺少躺椅呢，想想躺在树荫下读书，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
丽政殿，怀里抱着孩子的长孙皇后，颇为好奇的问道：“那个秦怀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回娘娘，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少年，知书达礼，一点也不像山村出来的。”刚刚回宫的李太监垂着头小声的回答，似乎怕惊醒了孩子。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公爷面对奴才，非常从容，对于娘娘的赏赐，也很冷静淡然，还私下送了奴才一根珍珠项链。”李太监老老实实的双手奉上一根珍珠项链道。
长孙皇后看了一眼那一串大小匀称的项链，随后就收回目光道：“既然是送你的，你就收下吧。”
“谢娘娘赏赐。”
“嗯，你下去吧。”
“参见陛下！”李太监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李世民的身影，急忙恭下身子施礼。
“参见陛下！”大殿里宫女也急忙施礼。
“皇后不用多礼。”李世民大步上前，阻止了想要施礼的长孙皇后。
“陛下你来了。”
“呵呵，秦叔宝送了一些猛兽肉进宫，朕让人做了一点，过来陪你一起尝尝。”李世民笑着道。
“刚刚才说起翼国公的儿子。”
“哦！怎么说？”李世民好奇的问道。
长孙皇后又把刚才的谈话，复述了一遍。
“这并不奇怪，就算是山村出来的少年，在幽州住了一段时间，又去秦家那里见过大世面，心性定然提高了不少。”李世民微微点头道。
“嗯。就是不知道这长子归家，会不会让翼国公家里变乱。”长孙眉头一皱道。
“无妨，这点小事，相信叔宝会处理好的。”李世民摆摆手道。
长孙皇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轻轻的拍了拍孩子。
“兰陵这孩子命苦，刚出生母亲就走了，只能辛苦你了。”看看襁褓之中的孩子，李世民感叹道。
“陛下说得哪里话，她们不都是我的孩子吗？”长孙皇后温和的笑着道。扶养其她妃子的孩子，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习惯了，毕竟这年月，难产太正常不过，即便是皇家，也不能保证每一次都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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