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8章 实验室（惊！4000字！）
目录：情绪失控| 作者：一石先生| 类别：其他类型
五号住院大楼，又与其他几栋住院大楼有些不太一样。
这栋楼只有十层，并不算高，楼梯通道很窄，成年人肩并肩一起走上台阶的话，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仿佛只是为了应急使用。
不管是每节阶梯还是扶手，上方都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人走过一样。
方哲现在有些头疼，地下四号楼里，只有那群可怕的尸体存在，高医生已经死了，他也确认过牢房区域内，所有的房间里边没有任何人存在。
就算是焚尸炉所在区域的牢房，也都被铁门锁住，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那，在地下四号楼里，究竟是谁按了电梯？
“尸体？还是慧秉和尚？还是另外两个演员？”
方哲眉头紧锁，正在思索着。
他们四个人此时正躲在三楼东侧的楼梯拐角，一个个靠墙而立，刘亮则是守在象牙白色的疏散门后头，透过门中央的两扇小型透明玻璃，紧盯着楼层里的一举一动。
从地下四号楼坐电梯上来后，电梯自动将他们带到了二楼，方哲看了一下医院的消防应急疏散图，发现五号住院大楼东西两侧各有设置一个疏散楼梯，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医院要将疏散楼梯建造得这么窄，仿佛只是做个样子。
现在的情况下，走出这栋大楼也会很危险，外边的病人和医生都在搜寻他们的下落。而如果往太上层跑去，很容易就被堵死在上边，相当于自断退路，所以方哲决定先跑到三楼观察一下情况。
目前他们所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拐角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臭味，静悄悄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直观察门外景象的刘亮看到方哲在沉思后，轻声道：“那个高医生，你有见到吗？”
“嗯？”方哲抬头望了一眼：“他死了。”
刘亮将视线继续移到玻璃窗上：“我看到跟我们一起进入第三病院的另外两个人，就是那一男一女，他俩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至于那个古怪的和尚，没瞧见。”
方哲眼珠子转动了下，他知道刘亮是在帮他消除选择，那现在来看，从四号楼里进电梯的，只有可能是那群尸体或是那个古怪的和尚。
病人和医生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一直都没有搜索三号楼和五号楼，不可能会特意从地下坐电梯上来，如果真想进来搜寻的话，早就可以撬开五号楼大门的锁，直接光明正大冲进来。
正当方哲还在分析会是谁时，就听见刘亮快速摆了个手势，用着很低的声音急促道：“走！”
刘亮透过玻璃窗，亲眼看到墙壁上的电梯显示屏，数字从二跳到了三，然后从电梯里涌出来一群样貌恐怖的尸体。
那些尸体犹如丧尸出笼一般，一个个扭动着怪异的姿势，有的没有面颅，有的四肢怪异畸形，它们似乎是想扯着嗓子发出吼声，却从嘴巴里吐出大量的，十分粘稠的淡黄色液体。
一股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瞬间充斥在整个楼层里。
走在最前头的方哲面色铁青，这一次进入到村庄里属实是被迫，加上时间紧急，导致他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果给他点时间准备的话，他一定会扛着一个军火库过来，后背还会别着一把杀伤力巨大的电锯。
顺便，再找缘时铭要一大堆精神研究中心研制出的药物。
总好比现在这样，只能四处逃亡的好。
席存希一直拉着方哲的衣角，后头跟着的是陈苟，刘亮站在最后边防备着。
一行四人上到了四楼的楼梯通道里。
方哲扭头望向后方，轻声询问道：“是谁？尸体？”
刘亮点了点头，视线始终盯着楼梯下方监视着。
不等方哲思考为什么那群尸体还会乘坐电梯，刘亮忽然又摆了个前进的手势。
恰好此时，楼梯底下传出了古怪的声响，有种像是有人在呜咽一样，又像是喉咙卡住了什么东西，想发出声却发不出来。
“我勒个去，他们为啥跟着这么紧。”
方哲透过四楼的疏散门，观察了一下门后四楼整条通道里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他快速将门打开一条缝，让所有人先过。
“快点，尽量别发出声音，这侧的楼梯不能藏人了，我们从通道里走到另一侧楼梯。”
四个人，紧密有序的从疏散门里走了出去，整个四楼空荡荡的，但是这里和三楼不一样，三楼还有病房，这整个四楼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实验室。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实验仪器，四周靠墙摆放着各种与人同高的玻璃容器，浸泡着类似于人头的东西，以及其他各种部位和器官。
透过玻璃罐可以发现，里边的人头保存得似乎很好，哪怕这里已经废弃多时，依旧栩栩如生。
人头好像凝固在胶体中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上下浮动，也没有冷不丁突然眨眼，或者是冲人咧嘴邪魅一笑。
他，始终闭着眼睛。
如果就是些器官标本，或者是手臂人头啥的，他们倒也不会觉得特别害怕，问题是，有的容器里，直接立着一个人，甚至，还有一半是人，一半是动物的拼接物。
当席存希看到这些容器后，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样子，她反而瞄到其中一个装着半人半兽的容器，发出欣喜的声音：“啊，是大黄！”
其余三人都有些错愕，他们就看到小女孩快速跑到那个容器前，伸出手抚摸着玻璃罐，露出甜甜的笑容。
方哲脚步放得很轻，每个人行走的脚步都放得很轻，像是生怕吵醒这些沉睡在容器中的物体一样。
他慢慢移动到小女孩的身边，望着容器里的怪异物体，咽了下口水，小声道：“这里不能待久，咱们得走了。”
席存希抬头，面露喜色：“大哥哥，这里边睡着的是大黄，大黄是我第一个朋友，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方哲尴尬的笑了笑，他现在必须顺着眼前这个小姑奶奶，不然他生怕这个怪力少女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拳砸碎这个玻璃容器，这样不单会吸引到那群尸体的注意，万一这些容器里的怪物也跟着苏醒可咋办。
他主动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轻声道：“听话，咱们现在得先走了，关于大黄的事，以后再跟我说好吗？”
席存希害羞的低下了头，发出蚊子般的嗓音：“嗯。”
在所有标本物的“注视”下，四个人像是小偷闯进别人家一样，鬼鬼祟祟，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一直来到另一扇疏散门前，方哲发现这个门是虚掩着的，没有能够看清门外的玻璃窗，一扇门板有些变形，稍微有点下坠。
“门把手上没有任何灰尘，最近应该有人从这里走过！”
他蹲下身子，发现地面上残留着剐蹭的痕迹。
身后的两个男人一边紧张的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一边等待着方哲。
只见方哲将耳朵贴在门后，确认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动静后，轻轻握住门把手，在拉开的时候手腕向上稍微用力，将门板向上提起了些，这样门板既不会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也不会留下新的剐蹭痕迹。
“这个实验室里边没有任何玻璃容器破裂，说明并不是哪个标本怪物从容器里跑了出来。打开这扇门的人要么走得很急，导致忽略了这些细节。要么就是根本无所谓，不怕被人发现踪迹。”
“这栋五号大楼里，还有人！”
彻底将门拉开，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飘了出来。
方哲站在门边没有着急出去，站着一动不动，他心里清楚，每当闻到这种气味，那就说明那些尸体可能就在附近！
“卧槽，这侧楼梯也被尸体占了？他们不单会坐电梯，还学会兵分两路啦？”
方哲头有点疼，一时进退两难，他正在做出抉择。
身后的刘亮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扇门应该不是尸体打开的，根据地上剐蹭的痕迹来看，上边已经留了一些灰尘，说明是几天前的事。”
“门后那福尔马林的气味很淡，说明这侧楼梯下方也有人，但也不排除有尸体直接坐电梯到楼上，从上往下寻下来。”
方哲脸阴沉得有些难看，根据刘亮的推测，他们很可能被尸体卡在了四楼。
两侧楼梯都有行尸，大楼外边又是医生和病人，完全的包夹之势。
刘亮想了想，他一手搭在方哲的肩膀上，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由我去吸引那群尸体的注意，把他们全部引到楼外，让那群尸体和医生病人碰面，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两方展开厮杀，坏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但我觉得我应该能跑。”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刘亮说完，将目光移到了那名小姑娘身上：“小妹妹，我看你是第三病院里的人，应该对整个医院很了解吧，要不跟着我？帮我指路好吗？”
就像席存希对于刘亮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一样，同样的，刘亮对于这个陌生女孩，也充满了敌意。
这名女孩是第三病院的人，而整个第三病院里，就没有正常人。
医生护士以虐待病人为乐，并且把那些病人当成小白鼠，做着各种令人发指的实验。
病人，全都是精神病患者。
他不允许这种充满未知，危险的陌生人跟在方哲的身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弄走她。
对于刘亮的想法，方哲内心里举双手双脚赞成，所以，他始终保持沉默。
席存希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我就要跟着大哥哥。”
刘亮又劝了几句，但小女孩始终不同意，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陈苟补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快点，这个房间怪吓人的。”
刘亮与方哲同一时间瞪了陈苟一眼，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陈苟立马闭上了嘴。
他知道，这两个人眼神里都有一句粗话，“这TM的还不是怪你？”
见到小女孩死活不愿意跟自己离开，刘亮也不好强行做什么，他只能看向方哲：“你们一个人去那边望风，然后堵住这边的门，我会尽全力将那群行尸吸引到楼下，但不一定能吸引到全部的尸体，如果楼里有残留，就得靠你们自己了，一切小心。”
“你也是。”方哲淡淡的回了句。
刘亮浅笑一下，正准备与方哲擦肩而过，耳边忽然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喜欢蜡笔小新，但他比你爱笑。”
“噢，是嘛，那希望以后。。。”
刘亮话还没说完，方哲直接出言打断了他：“别说话，直接走，分别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立flag。”
“哈哈哈，也是。”
面带笑容，刘亮直接走出了门外，方哲立马将门关上，并且死死地堵住了门。
巨大的声响从门外传出，刘亮脱下鞋子，拼命敲打在楼梯的扶手上，像是在敲锣一样。
“当当当！”
怪异的闷声传出，当几只行尸从楼梯上方往下爬的时候，刘亮一边往下跑，一边继续敲着扶手。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有行尸。
重新穿上鞋子，刘亮一边发出吼叫声企图吸引更多的行尸靠近，一边往楼下跑去。
另一边，方哲透过下方门缝，发现已经没有影子经过后，继续等待了几分钟，才敢将门拉开。
还好，实验室里一切正常，容器里的标本没有异常，也没有行尸从另一个方向出现。
他知道刘亮的提议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也知道碍于自己存在，刘亮无法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方哲领着小女孩和陈苟，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虽然刘亮可能吸引走了大部分行尸，但不一定五号楼里就是安全的。
兴许会有残留的行尸没有离开，兴许还有一直苟活在五号楼里的其他未知人员。
方哲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再迈出下一步之前，他都必须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危险。
眼下，他急需找到那个古怪的和尚，因为他们目前战斗力几近于无。
自己无法切换人格，没有夏燃的帮助，单靠自己顶多自保。陈苟又负伤，连剧本都控制不住，指望不上。
至于那个小女孩，算了，那小姑奶奶没对他们下手就已经不错了。
从四楼下到三楼，一切正常。
但当他们三个人从三楼准备下到二楼时，异变陡生，楼梯里，有几具尸体正在拐角处徘徊。
它们可能是嗅到了某种活人的气息，也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异响，总之当方哲一行三人刚露面时，那几具尸体就发现了他们。
并且直接朝他们扑来！
这栋楼只有十层，并不算高，楼梯通道很窄，成年人肩并肩一起走上台阶的话，最多只能容纳两个人，仿佛只是为了应急使用。
不管是每节阶梯还是扶手，上方都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没人走过一样。
方哲现在有些头疼，地下四号楼里，只有那群可怕的尸体存在，高医生已经死了，他也确认过牢房区域内，所有的房间里边没有任何人存在。
就算是焚尸炉所在区域的牢房，也都被铁门锁住，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那，在地下四号楼里，究竟是谁按了电梯？
“尸体？还是慧秉和尚？还是另外两个演员？”
方哲眉头紧锁，正在思索着。
他们四个人此时正躲在三楼东侧的楼梯拐角，一个个靠墙而立，刘亮则是守在象牙白色的疏散门后头，透过门中央的两扇小型透明玻璃，紧盯着楼层里的一举一动。
从地下四号楼坐电梯上来后，电梯自动将他们带到了二楼，方哲看了一下医院的消防应急疏散图，发现五号住院大楼东西两侧各有设置一个疏散楼梯，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医院要将疏散楼梯建造得这么窄，仿佛只是做个样子。
现在的情况下，走出这栋大楼也会很危险，外边的病人和医生都在搜寻他们的下落。而如果往太上层跑去，很容易就被堵死在上边，相当于自断退路，所以方哲决定先跑到三楼观察一下情况。
目前他们所在三楼和四楼的楼梯拐角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臭味，静悄悄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直观察门外景象的刘亮看到方哲在沉思后，轻声道：“那个高医生，你有见到吗？”
“嗯？”方哲抬头望了一眼：“他死了。”
刘亮将视线继续移到玻璃窗上：“我看到跟我们一起进入第三病院的另外两个人，就是那一男一女，他俩自相残杀，同归于尽了。至于那个古怪的和尚，没瞧见。”
方哲眼珠子转动了下，他知道刘亮是在帮他消除选择，那现在来看，从四号楼里进电梯的，只有可能是那群尸体或是那个古怪的和尚。
病人和医生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一直都没有搜索三号楼和五号楼，不可能会特意从地下坐电梯上来，如果真想进来搜寻的话，早就可以撬开五号楼大门的锁，直接光明正大冲进来。
正当方哲还在分析会是谁时，就听见刘亮快速摆了个手势，用着很低的声音急促道：“走！”
刘亮透过玻璃窗，亲眼看到墙壁上的电梯显示屏，数字从二跳到了三，然后从电梯里涌出来一群样貌恐怖的尸体。
那些尸体犹如丧尸出笼一般，一个个扭动着怪异的姿势，有的没有面颅，有的四肢怪异畸形，它们似乎是想扯着嗓子发出吼声，却从嘴巴里吐出大量的，十分粘稠的淡黄色液体。
一股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瞬间充斥在整个楼层里。
走在最前头的方哲面色铁青，这一次进入到村庄里属实是被迫，加上时间紧急，导致他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
如果给他点时间准备的话，他一定会扛着一个军火库过来，后背还会别着一把杀伤力巨大的电锯。
顺便，再找缘时铭要一大堆精神研究中心研制出的药物。
总好比现在这样，只能四处逃亡的好。
席存希一直拉着方哲的衣角，后头跟着的是陈苟，刘亮站在最后边防备着。
一行四人上到了四楼的楼梯通道里。
方哲扭头望向后方，轻声询问道：“是谁？尸体？”
刘亮点了点头，视线始终盯着楼梯下方监视着。
不等方哲思考为什么那群尸体还会乘坐电梯，刘亮忽然又摆了个前进的手势。
恰好此时，楼梯底下传出了古怪的声响，有种像是有人在呜咽一样，又像是喉咙卡住了什么东西，想发出声却发不出来。
“我勒个去，他们为啥跟着这么紧。”
方哲透过四楼的疏散门，观察了一下门后四楼整条通道里的情况，确认没有异常后，他快速将门打开一条缝，让所有人先过。
“快点，尽量别发出声音，这侧的楼梯不能藏人了，我们从通道里走到另一侧楼梯。”
四个人，紧密有序的从疏散门里走了出去，整个四楼空荡荡的，但是这里和三楼不一样，三楼还有病房，这整个四楼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实验室。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实验仪器，四周靠墙摆放着各种与人同高的玻璃容器，浸泡着类似于人头的东西，以及其他各种部位和器官。
透过玻璃罐可以发现，里边的人头保存得似乎很好，哪怕这里已经废弃多时，依旧栩栩如生。
人头好像凝固在胶体中一样，一动不动，没有上下浮动，也没有冷不丁突然眨眼，或者是冲人咧嘴邪魅一笑。
他，始终闭着眼睛。
如果就是些器官标本，或者是手臂人头啥的，他们倒也不会觉得特别害怕，问题是，有的容器里，直接立着一个人，甚至，还有一半是人，一半是动物的拼接物。
当席存希看到这些容器后，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样子，她反而瞄到其中一个装着半人半兽的容器，发出欣喜的声音：“啊，是大黄！”
其余三人都有些错愕，他们就看到小女孩快速跑到那个容器前，伸出手抚摸着玻璃罐，露出甜甜的笑容。
方哲脚步放得很轻，每个人行走的脚步都放得很轻，像是生怕吵醒这些沉睡在容器中的物体一样。
他慢慢移动到小女孩的身边，望着容器里的怪异物体，咽了下口水，小声道：“这里不能待久，咱们得走了。”
席存希抬头，面露喜色：“大哥哥，这里边睡着的是大黄，大黄是我第一个朋友，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方哲尴尬的笑了笑，他现在必须顺着眼前这个小姑奶奶，不然他生怕这个怪力少女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拳砸碎这个玻璃容器，这样不单会吸引到那群尸体的注意，万一这些容器里的怪物也跟着苏醒可咋办。
他主动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轻声道：“听话，咱们现在得先走了，关于大黄的事，以后再跟我说好吗？”
席存希害羞的低下了头，发出蚊子般的嗓音：“嗯。”
在所有标本物的“注视”下，四个人像是小偷闯进别人家一样，鬼鬼祟祟，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一直来到另一扇疏散门前，方哲发现这个门是虚掩着的，没有能够看清门外的玻璃窗，一扇门板有些变形，稍微有点下坠。
“门把手上没有任何灰尘，最近应该有人从这里走过！”
他蹲下身子，发现地面上残留着剐蹭的痕迹。
身后的两个男人一边紧张的回头看看身后的情况，一边等待着方哲。
只见方哲将耳朵贴在门后，确认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动静后，轻轻握住门把手，在拉开的时候手腕向上稍微用力，将门板向上提起了些，这样门板既不会发出摩擦地面的声音，也不会留下新的剐蹭痕迹。
“这个实验室里边没有任何玻璃容器破裂，说明并不是哪个标本怪物从容器里跑了出来。打开这扇门的人要么走得很急，导致忽略了这些细节。要么就是根本无所谓，不怕被人发现踪迹。”
“这栋五号大楼里，还有人！”
彻底将门拉开，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气味飘了出来。
方哲站在门边没有着急出去，站着一动不动，他心里清楚，每当闻到这种气味，那就说明那些尸体可能就在附近！
“卧槽，这侧楼梯也被尸体占了？他们不单会坐电梯，还学会兵分两路啦？”
方哲头有点疼，一时进退两难，他正在做出抉择。
身后的刘亮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扇门应该不是尸体打开的，根据地上剐蹭的痕迹来看，上边已经留了一些灰尘，说明是几天前的事。”
“门后那福尔马林的气味很淡，说明这侧楼梯下方也有人，但也不排除有尸体直接坐电梯到楼上，从上往下寻下来。”
方哲脸阴沉得有些难看，根据刘亮的推测，他们很可能被尸体卡在了四楼。
两侧楼梯都有行尸，大楼外边又是医生和病人，完全的包夹之势。
刘亮想了想，他一手搭在方哲的肩膀上，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由我去吸引那群尸体的注意，把他们全部引到楼外，让那群尸体和医生病人碰面，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两方展开厮杀，坏的可能性就是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但我觉得我应该能跑。”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刘亮说完，将目光移到了那名小姑娘身上：“小妹妹，我看你是第三病院里的人，应该对整个医院很了解吧，要不跟着我？帮我指路好吗？”
就像席存希对于刘亮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一样，同样的，刘亮对于这个陌生女孩，也充满了敌意。
这名女孩是第三病院的人，而整个第三病院里，就没有正常人。
医生护士以虐待病人为乐，并且把那些病人当成小白鼠，做着各种令人发指的实验。
病人，全都是精神病患者。
他不允许这种充满未知，危险的陌生人跟在方哲的身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弄走她。
对于刘亮的想法，方哲内心里举双手双脚赞成，所以，他始终保持沉默。
席存希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我就要跟着大哥哥。”
刘亮又劝了几句，但小女孩始终不同意，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陈苟补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快点，这个房间怪吓人的。”
刘亮与方哲同一时间瞪了陈苟一眼，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吓得陈苟立马闭上了嘴。
他知道，这两个人眼神里都有一句粗话，“这TM的还不是怪你？”
见到小女孩死活不愿意跟自己离开，刘亮也不好强行做什么，他只能看向方哲：“你们一个人去那边望风，然后堵住这边的门，我会尽全力将那群行尸吸引到楼下，但不一定能吸引到全部的尸体，如果楼里有残留，就得靠你们自己了，一切小心。”
“你也是。”方哲淡淡的回了句。
刘亮浅笑一下，正准备与方哲擦肩而过，耳边忽然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喜欢蜡笔小新，但他比你爱笑。”
“噢，是嘛，那希望以后。。。”
刘亮话还没说完，方哲直接出言打断了他：“别说话，直接走，分别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立flag。”
“哈哈哈，也是。”
面带笑容，刘亮直接走出了门外，方哲立马将门关上，并且死死地堵住了门。
巨大的声响从门外传出，刘亮脱下鞋子，拼命敲打在楼梯的扶手上，像是在敲锣一样。
“当当当！”
怪异的闷声传出，当几只行尸从楼梯上方往下爬的时候，刘亮一边往下跑，一边继续敲着扶手。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都有行尸。
重新穿上鞋子，刘亮一边发出吼叫声企图吸引更多的行尸靠近，一边往楼下跑去。
另一边，方哲透过下方门缝，发现已经没有影子经过后，继续等待了几分钟，才敢将门拉开。
还好，实验室里一切正常，容器里的标本没有异常，也没有行尸从另一个方向出现。
他知道刘亮的提议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也知道碍于自己存在，刘亮无法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方哲领着小女孩和陈苟，小心翼翼的往楼下走去，虽然刘亮可能吸引走了大部分行尸，但不一定五号楼里就是安全的。
兴许会有残留的行尸没有离开，兴许还有一直苟活在五号楼里的其他未知人员。
方哲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再迈出下一步之前，他都必须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危险。
眼下，他急需找到那个古怪的和尚，因为他们目前战斗力几近于无。
自己无法切换人格，没有夏燃的帮助，单靠自己顶多自保。陈苟又负伤，连剧本都控制不住，指望不上。
至于那个小女孩，算了，那小姑奶奶没对他们下手就已经不错了。
从四楼下到三楼，一切正常。
但当他们三个人从三楼准备下到二楼时，异变陡生，楼梯里，有几具尸体正在拐角处徘徊。
它们可能是嗅到了某种活人的气息，也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异响，总之当方哲一行三人刚露面时，那几具尸体就发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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