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我的警花大人 正文 白瑞德一

正文 白瑞德一

目录:我的警花大人| 作者:胡亦菲| 类别:其他类型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雪莱》

    宣悟空看见宣辰,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伸出雪白的爪子,刚想趴在她裤脚边撒野,突然看见进来一个陌生人。

    萧景坤和宣悟空对视了良久,宣悟空显然在气势上输了,它小腿一蹬,撅着屁股当场发出一声不似狗声的嚎叫,在地板上猛地来了个360度翻转,继而摩拳擦掌的在茶几腿旁瞪着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这猛烈的架势持续了几秒,再次和萧景坤对视了一眼,宣悟空审时度势片刻后回了“花果山”,一头钻进草木深深花花世界的阳台,称王称霸去了。

    宣辰:“我儿子怕生,您老人家见凉。”

    萧景坤:“······”

    宣辰从冰箱拿了一根王中王丢在狗碗里:“宣悟空,出来吃饭。”

    听见吃饭两个字,宣悟空“咻”的冲了出来,在狗碗边来了个急刹车,嘴刚叼住王中王,又抬头与萧景坤对视一眼,随即,“咻”的又跑回阳台,身姿着实矫捷。

    可是宣悟空同志饿啊,于是,它又从阳台探出头,悄悄的看着正襟危坐的萧景坤,但还是吓得不敢出花果山。

    宣大圣的美名就此一落千丈。

    宣辰朝次卧抬了抬下巴:“你住那个房间······”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龚帅:“宣队,子俊拿到的监控图像里有重要线索。”

    宣辰:“好,明天在局里说······思林巷有消息了吗?”

    “没有,”龚帅说,“不过,省际高速与雁江市郊地段发现了一具男尸,样貌体征和持枪嫌疑人很像,法医正在做DNA比对,照片我一会发给你。”

    “嫌疑人死了?”宣辰一愣,“你先下班,保持体力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翌日。

    龚帅拿着一个黑色软皮笔记本走出地铁,他方才在地铁里的座位上捡到这个神秘的笔记本,他拿起笔记本打开一看,娟秀的字体精心记载着很多心得,与其说是心得倒不如说是日记,作为人民警察,哪怕是捡到一根针也要还给人民群众,于是他只能从笔记本里找施主的踪影。

    笔记本的第一页:

    三月五日 多云

    “在这浮躁不安的人世间,需要安静、喜感,才能满怀希望,所向披靡。

    2020年终于过去了,每个人如同新生,当下时至三月,春暖花开。

    抱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侥幸,我开始懒散的装模做样的未雨绸缪。

    而我的好友西红柿却梨花带雨对我哭诉,‘三观不一致的人,很难在一起生活,我又和他吵架了,我现在写网络小说,他一直不认可我,还总是诋毁我,说我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我每天看书、学习、写作、构思,他却在看抖音,看直播,看无聊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主播在那讲些言不由衷的废话,你说可气不可气,这就是我的生活,不但要拼命赚钱养家,就连仅有的梦想、兴趣、爱好都要被他剥夺,还被他贬低,甚至说我写小说是中毒太深,我真想一死了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我说,‘你感情细腻丰富,倒是适合写作,有理想有抱负是好事!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成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别理他,等你成功了,他自然会后悔的吐血。’

    于是,我拉着西红柿去看了一场朋友安利给我的话剧——养鸡场的故事。

    一开始,我和西红柿就被台上话剧演员幽默搞笑的表演逗笑了,紧接着,被故事里的剧情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

    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看这个话剧,并不知道剧情,待看了以后才发现,与西红柿眼下的情形——撞车了。

    故事讲的是养鸡场的一只小母鸡,不想规规矩矩的待在养鸡场下蛋,只想去看大海,为了看到梦寐以求的大海,它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历经磨难,路过沙漠时遇到了同样在追求梦想的哥伦布,就在哥伦布被现实迷失方向的时候,小母鸡却坚持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也要见到大海,它为了心中的梦想强烈坚持着,最终经过坚持不懈,带着哥伦布找到了梦想的大海。

    当台上的小母鸡费尽千辛万苦实现梦想的那一刻,台下的我们控制不住心头一酸,所有人感动泪奔。

    本来是想让西红柿开心,结果她越来越伤心,‘彩虹,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坚持到底,走火入魔如何?中毒又如何?这样才可以写出好的作品,不是吗?’

    我眼眶湿润,‘你会成功的,加油!’

    西红柿泪眼婆娑,感激涕零,‘你相信我是不是?彩虹你相信我!’

    我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就这样,胜造了一次七级浮屠,西红柿心灰意冷的心,终于再次冒起了希望之光。

    勇敢是这个世界上最稀缺最珍贵的优良品质。

    很多时候,我们纷纷落入俗套,理想和浪漫却始终至死不渝。

    不知渡人何以渡己,我深信已成功的渡脱了西红柿,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却沉浸在理想和残酷现实里久久不能自拔,这时我的老铁老谢百思不得其解,‘郁郁寡欢?不是失恋就是失业。’

    我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老谢很诚恳的说,‘做一名老师。’

    不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现在已废。’

    我不解,‘······’

    老谢说,‘梦想已像生活低头,‘梦’这个字多有内涵!现实啊!残酷的现实!磨灭了曾经的梦想。’

    我突然想问,‘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吗?’

    老谢不假思索,‘百分之百的人回答不喜欢。’顿了顿,他又说,‘所有的工作和生活都不是我们喜欢的,纵然是你喜欢的,经过时间的打磨,最后也会不喜欢。’

    我忍俊不禁,听到他这么高明的回答,不置可否。

    老谢义正言辞说,‘没有绝对论,只有相对论。’

    我说,‘你这是喜新厌旧,喜欢的,为何会厌倦?’

    老谢一时愣住,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正要坐实他喜新厌旧的罪名时,剧情来了大反转,有趣且高级的灵魂,非老谢莫属,他杠精附体,‘说喜新厌旧吧,人人都有好吗,好比你以前用的喜欢的手机,为嘛换新机,苹果变华为有可能,现代换奔驰,都是曾经的喜欢,与其说喜新厌旧不如说与时俱进。’

    我听后顺理成章脱口而出,‘有理。’

    老谢却嘻嘻笑道,‘看我胡扯一通的功力深厚不?’

    我扶额,‘炉火纯青!’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向往的大海。’

    大伟心中的‘大海’是当警察,现在想起来,他感概万千,‘曾经的梦想啊!我都快忘了······那时从政法大学毕业后,由于一些原因与这个梦想失之交臂,之后我就不太爱梦想了,梦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我说,‘假如有一天,你的梦想会实现,你会不会激动的热泪盈眶。’

    大伟说,‘彩虹,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可能会实现那个梦想吗?’

    这家伙可是业界翘楚,时代精英,怎么也这么无耻说出这样负能量的话,好歹也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

    这时,他突然眼冒金光,幽幽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是那样,会,不过现在快要不惑了,也没有那么感性了,要是还是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真的会激动,当时在学校发的第一套警服,穿在身上,我都舍不得脱。’

    我瞬间被他无上的理想主义感动,虽然他眼里只有短暂的金光,且转瞬即逝,然我们谁又不是身处在不由己的残酷现实中呢?

    循规蹈矩还是追逐梦想,其实最重要的是一颗勇敢的心。

    哥伦布心有梦想,却是一个被现实迷失方向的人,他在现实中渴望去亚洲,至死都认为自己到的北美是亚洲。而一个有梦想的人,强烈的坚持着,最终经过努力,也有可能会找到自己梦想的‘大海’。

    有些人在现实中,从未想过要追逐梦想,大多数人走到一半就放弃了,在绝望中意难平,‘这个梦想不会实现,还是算了吧!’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海”是什么。

    有人说,‘梦想?······把贷款还清算不算?’

    也有人不假思索,‘要孩子。’

    还有人说,‘我就是个俗人,没有梦想,只想开开心心陪伴家人。’

    梦想虽如海市蜃楼,可望不可及,但,浪漫至死不渝。

    三月十日 晴

    希望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这就像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狂人日记》

    每年过年的时候,因为要履行‘拜年’这项义务,我才会粉雕玉琢般的陪着家人去给亲朋好友拜年,我外表长着一副孤高自傲的模样,实际内心是清纯的00后,委实不喜欢这样的俗套。

    满哥说,‘彩虹,走吧!陪我去吧!我兄弟的媳妇的小姑子的妹妹一直念叨你呢!’

    我说,‘我认识吗?不去,不如在家多看几本书修仙悟道。’

    满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嘴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自己去悟。’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跟着满哥坐上了车子。

    满哥的朋友红昭在山清水秀的乡间盖了一栋别墅,远远望去,烟波浩渺间的小洋楼寄情于山水间,见到此景有一种抛开所有功名利禄的冲动,突感人间竟是如此美好。

    车子停稳后,红昭以及他兄弟、兄弟的媳妇、媳妇的妹妹,如同接见部队首长般在大门口微笑颌首,被簇拥着走进大门,经过一个小花园,然后步入别墅大厅,厅里一套气派的红木家具,客厅的椅子看起来和宫廷剧里皇上的龙椅差不多,高端的都不忍往上坐,甚至坐上去会担心在电闪雷鸣时会穿越到古代的皇宫。

    红昭的媳妇在厨房准备午饭,我和她还是两年前见过,这次见面她显得格外热情,感情是她一直念叨我,并非是什么红昭的兄弟的媳妇的妹妹,和她聊了几句,从厨房回到客厅,几个男人正吞云吐雾的聊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我转头惊鸿一瞥,红昭的女儿小雪正在花园里低头看着手机。

    小雪在二高上初三,还有半学期就要高考,她知道我在写书,清秀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推了推眼镜,‘你喜欢耽美?’

    我比她还要匪夷所思,‘怎么?你喜欢?’

    小雪腼腆的笑道,‘我同学都喜欢,可我,不喜欢,我有点接受不了,好像这种,有点那个······。’

    我,‘哦?那你喜欢看什么书?’

    小雪,‘鬼故事,民间鬼故事,那种毛骨悚然的发生在农村乡间可怕的鬼故事,越可怕的越想看,而且会在晚上看,那种即好奇又心惊肉跳害怕的感觉才奇特。’

    听她说的韵味十足,我都想开始写民间鬼故事了。

    我,‘晚上看鬼故事?你不害怕?’

    小雪,‘怕啊!但越害怕越想看!我还喜欢看悬疑的,东野圭吾的悬疑小说我喜欢,我最喜欢他说的那句‘不可以轻率的判断人性是善良的还是丑陋的,人性应该是美好的,只是因为很多无可奈何的原因,人们才会做出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他说的无可奈何的原因或许就是生活的大环境,这些原因确实能够引起现实和现今社会的反思。’

    我大为震惊,00后竟有如此的觉悟!

    小雪突然画风突变,开始八卦,‘我们班里的男生爱看雪中,我后面的两个女生好喜欢耽美!她们喜欢死双男主了!还有一个女生暗恋隔壁班一个帅帅的男生,有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向那个男生表白,可那个男生告诉她,他不喜欢女生,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真的喜欢······‘这时客厅一阵喧哗,红昭走到房门口,‘彩虹,出来吃饭了。’

    我和小雪虚惊一场,相视一笑,小雪小声说,‘别让我爸妈知道了,他们不知道这些事,知道了恐怕会百思不得其解,有可能会找到学校······’

    餐厅里,一桌子的好菜,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我和小雪与他们没有共同话题,小雪的身份是个孩子,我这时也变成了孩子,心里正琢磨着我们俩还没聊完的话题。

    他们还在喝酒吃肉高谈阔论,我和小雪已经吃完离开了餐桌。

    阳台上,是个缩小版的百草园,她的房间是个精装版的三味书屋。

    我,‘你想上什么大学’

    小雪,‘我想上的大学,不见得考得上,文化科分数低,只能靠艺术分了。”

    我:“你学的什么艺术?’

    小雪,‘画画。’

    我眼前一亮,‘画画好鸭,考美院,你喜欢画画?’

    小雪一字一句,‘我,不,喜,欢,可是没办法,文化分太低只能靠卖艺!我除了英语好,数理化简直一头雾水,看见理科就头晕,我们班有个女生数理化异军突起,自学成才,逻辑性超强,可是英语只考了二十几分,你说她们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我无语凝咽。

    小雪叹服,‘不用上课,不看言情,只看耽美,桌上全是‘博君一肖’的海报,整日乐不思蜀,数理化也能过百,啧啧啧,你说,男人和男人······’

    我不敢说赞同,也不敢说不赞同,只能微微一笑很倾城。

    高中生不能谈恋爱,这是事实,再八卦,再真实的内幕,也只能一笑而过,点到即止。

    我拍着她的肩,‘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同学,你可以的哦!fati

    g······’

    下午和满哥回来后,心血来潮对家里两个上初三的00后,‘你们马上就要步入高中的校门了,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小雪高三,天骄、天恩初三,但都是00后。

    天恩给我看了同学的规划,‘劝人学美,两袖清风,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我扶额汗颜,继而语重心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孔子说‘我十五岁开始有志于做学问,三十岁能独立做事情,四十岁遇事能不迷惑,五十岁知道哪些是不能为人力所支配的事情,六十岁能听得进不同的意见,到七十岁做事才能随心所欲,不会超过规矩。’现如今,你们的规划令我膛目结舌,刮目相看。’

    天骄和天恩异口同声:‘有毒!’

    我被惊住了,心道,中国上千年来的传统文化辣么博大精深!

    怎的,到你这,就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不是你不行,是你不愿意相信自己行。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智者指的特别聪明的人,富有创造性,有眼光和远见和博学多才的人,其聪明才华横溢是被大家公认的,那为什么还这么聪明的人千虑思考,还会有过失呢?

    人无完人,金无足金,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误,我们知道任何完美的人和事物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个就是笨鸟先飞,再怎么笨的人只要努力月夜,认真思考,不断的总结经验和教训,总有一天总有一次会做对会把事情做好,熟能生巧,想做成功一件事情,不怕自己笨,只要付出总会有收获。

    世上没有后悔药,把握当时正年少。

    知识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而青春一去却不复返。”

    看到这里,龚帅发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了姨母笑。

    显然,这个笔记本的主人叫“彩虹”。

    “彩虹?”龚帅想,“怎么这么熟悉?”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到市局的时候,腕上手表的时针指向七点半,很多同事还没到岗,虽说窃读别人的笔记有些失礼,可他想从中找到笔记本主人的线索,只好忍不住又打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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