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一百八十四.倒叙爱情（十五）

    一节课下来小曦的大红脸一节课都没有下去，下课铃一响，小曦把课本往包里一塞，第一时间拽着我就跑出了教室。课后还没的及问问小曦是怎么了，就被学生会工作的电话叫去忙了，我只好去了学生会办公室小曦也只好一个人回了寝室。大学就是这样，大家再怎么好，也不会像初中高中那样整天黏在一起，甚至上厕所都要一起，大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这可能就是长大。

    还没来得及回味上节普通话课讲了什么，小曦看了大半节又当一节大课的鸵鸟，自然也不知道讲了什么，就这样在上课和没上课一样的效果下，我们就到了周五上午第四节普通话课。

    小曦感觉自己好奇怪，盼着一周两次与杜暮的见面，又不想见杜暮，渴望靠近却又害怕接触，心里蠢蠢欲动抑制不住。那就话来形容小曦再恰好不过，“你见与不见，我都在那里。”就是小曦想与不想，杜暮都会出现在周五第四节课的普通话课上。

    我是从学生会办公室直接去的普通话课教室，我到的时候小曦她们已经帮我占好座位了，呃，小曦怎么选了最后一排座位，而且还给自己选了一个角落，这傻丫头，高中在她们那也曾是一方学霸，怎么一到普通话课就堕落到钻角落不听课的地步了。

    小曦莫非这是想引起杜暮的注意吗？所有的课，小曦喜欢坐前几排或者靠前的位置，上课是听课的，更不会拿出手机玩，一般玩手机的都是我。没想到这节普通话课，小曦给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很缩小存在感的角落，躲在那里依然还是不听课，接着看她的。

    上课的时候，杜暮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在角落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小曦。哎，我不知道小曦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站在前面，教室里的角落是最能先关注的地方，何况还是与讲台直对的角落。

    杜暮好像一节课都没有往那个角落看过一眼，就当不存在一样，也没有再提问过她，小曦还想着杜暮会像上节课一样看见自己玩手机会提问，可是等了一节小课结束，杜暮都没有提问一人，小曦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为什么撅的这么高，并且还莫名其妙气呼呼的。

    第二节小课的时候，杜暮到是提问了几个学生，可是偏巧叫的有都是女生，小曦并不在之列。杜暮每提问一个女生，我明显能感觉到身边的小妞深呼吸一次，一节课上完，我感觉旁边这个气呼呼的小气球快要爆炸啦！小曦啊小曦，你要是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心，你可真没救了！

    小曦就这样，每逢普通话课就，要不就玩消消乐，就这样玩了整整两周的普通话课，在此学期第五周也就是普通话第三周课的时候，小曦换了花样，前一小节课玩手机，这回小曦也仍然是坐到最后一排，这位置不偏不倚正好窗户透过阳光能照射到，小曦趴在桌子上看着手机，秋天暖洋洋的阳光照到小曦身上，下午一两点钟是最容易犯困的，小曦直接手机扣到了桌子上，一低头就呼呼睡着了，睡的还很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杜暮故意的，后来小曦说杜暮就是故意的，看见小曦这节课还变本加厉的直接在课堂睡觉，真当是要把之前没叛逆过的事打算通通做一遍啊，然后杜暮就趁着小曦睡觉的时候，说了一条通知，就是下周二那节课，来一个小测试，说是这是本学期第五周课，而普通话课才上了两周，却要在第十周考试，所以为了能让大家都能一次拿到普通话证，还是有必要先进行一次测试摸摸底，这样大家也知道在哪里着重复习。

    这些话在睡梦中的小曦怎么会听见，小曦睡得还吧唧吧唧嘴，我看着讲台上的某人，再看看旁边睡得正香的小猪，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杜暮说的小测验我们没当回事，可能是我们寝室都没当回事，说完我们下课就给忘脑后了，一点也没想起来，因为我和琪琪都是老乡，平常说话就是普通话啦。小曦在下课前睡醒，之后也没有问杜暮这节课讲了什么，她不问我们也都没想起来告诉她小测试的事，好像自打普通话课开课以后，小曦在寝室里都不再提杜暮这个人了，也不围绕杜暮说话题了，也没听小曦再念叨过杜大诗人长杜大诗人短的，真是不知道杜暮哪里得罪了小曦。

    周二很快就到来了，上来就是测试，按学号来进行，每个人抽签决定读一组综合词语和句子，当场评定分数，小曦这几周的课都在与手机相伴，要不就是与周公约会，再加上普通话基础不好，这测试有对她来说突然袭击，可想而知，分数不会理想到哪里去，以她这样状况来看，要是还是这个状态，普通话证书一次性很难通过了。

    在进行到小曦测试的时候，小曦读着读着就憋红了脸，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好不容易结束，杜暮测试的时候冷冷的面目表情，从始至终也没有抬起头看小曦一眼，最后在小曦点名册上记下了和分数，然后就是冷淡的一声吩咐，“你下课到我教学楼办公室来一趟。”

    小曦脑海里不停回荡杜暮这最后一句吩咐，清冷的声音让人距离感顿生，好像这些天自己的小把戏在杜暮眼里都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测试这么差劲，也只是把自己叫去了办公室，办公室？诶，这是杜暮终于注意到自己了？小曦边往自己座位走边想着。

    杜暮那句办公室谈话可是当着全班同学面说的，下课的时候，小曦就在全班同学“祝你好运”的表情中，去了杜暮办公室，杜暮受着课又兼着做辅导员，自然有两个办公室，一个在教学楼，一个在综合行政楼。

    小曦给杜暮当课代表的时候，去过他在教学楼的办公室，这次可以算的上轻车熟路，杜暮在教学楼的办公室不大不小，确实一人独占一间，很是霸道。

    下课的时候，铃声一响杜暮拿着书就走了，没有像一样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本，完全不给任何女生围着探讨学术的机会，今天的杜暮满脸都是写着生人勿近，也没了当初和煦春风的上课表情。

    小曦敲敲门，里面应了一声，应声推门进了办公室，杜暮已经在里面了，虽然太阳照的屋里暖暖的，可是小曦为什么感觉杜暮整个人都很冷呢？小曦走到杜暮前面，小曦也知道自己不占理，自己这几次课，不是玩游戏、就是睡觉的，这么做就是心里潜意识想要引起杜暮的关注，可是此刻杜暮确实关注到了自己，小曦又不想面对了。

    杜暮看着面前踯躅的小姑娘，心里不禁有些好笑，“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面上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波澜不惊。

    “啊？呃…”小曦还以为杜暮直接劈头盖脸一顿教育，毕竟自己刚才测试很不理想啊。

    杜暮把眼前扭捏又呆萌的小妮子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心里暗笑，这丫头怎么蠢萌蠢萌的？上学期看着挺机灵的，这学期都是怎么了？杜暮的心里活动小曦哪里知道，小曦只感觉杜暮一直盯着自己看，并且感觉那目光还不有善，可是为什么自己脸却被杜暮盯的红了啊！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吧！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杜暮突然起了一起凡心，看着这丫头有趣，不禁想要逗逗，故意板着脸，“嗯？不知道的话，那你就先自己想想吧，我今天下午没课，很有时间。”这句话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好嘛，杜暮不就是想说，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你不说话，那咱俩就这样呆着吧，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小曦当然是和杜暮耗不起。

    也不知道站那想了多久，小曦想着杜暮无非不就是像那些老师一样吗，不就是想听自己认错吗，让自己把错罗列一遍，然后再心服口服听老师教训一顿，然后然后，在再三保证，最后以下不为例结束谈话。

    小曦刚要开口杜暮却抢了先，杜暮坐着的方向正好是逆着阳光的，杜暮抬起头，看着面前也不知道是热的脸红扑扑的还是害羞，丫头脸皮不是一般薄。

    “小曦。”这是杜暮第一次这样叫小曦，上学期还做他课代表的时候，杜暮经常叫她，课代表同学，偶尔也会全称韩忻曦，这样唤她还是头次。

    小曦被这温柔一声称呼叫的一愣，更是呆呆的看向杜暮，杜暮脸上早就一片温柔笑意，没了那淡淡的表情，很暖。“作为老师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什么，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所以之前种种我并不是不知道，但今天我不想说，我也不会去刨根问底，问你为什么和上学期差别那么大，我想你自己能调节好自己。小曦，抛开你哥哥这层关系不说，私下里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哥、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想找人说着话又不能和别人说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此刻的杜暮像是一个长辈在循循善诱，又像是一个指点迷津的大哥哥或者是愿意倾听知心的朋友。小曦眨眨眼睛，看着杜暮，一瞬间感觉自己之前的小把戏小行为好像都幼稚的可笑，小曦清楚自己对杜暮的那说不清不可说的感情，可是杜暮这句话明显在告诉自己，他或许只是把自己当成个朋友的妹妹，再进一步也就是他愿意多关心的妹妹而已。

    小曦想，算了算了，管他当成什么，只要在杜暮心里自己和别人有那么一丝丝特别就好，只要杜暮能关注到自己就好，杜暮还愿意这样单独找自己谈话，证明还是多少自己有些与众不同吧，大哥哥、知己朋友，都无所谓了，其他的还是不要奢望了，人有些时候不能太贪心，这样一周能见到两次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就是上天足够垂怜了，就把那些莫明没有生根发芽的情愫深埋心底吧，从此一生，最后一抷黄土也无人知晓。

    “小曦，过来坐吧，我说了，私下里不用把我当成老师，我比你也没有大多少，你可以随意称呼，不用拘谨，今天不说别的，只是想和你谈一谈，或者，当朋友似的聊聊天。”杜暮招手示意小曦一起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果真像是朋友一般，坐在一起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