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潜入城堡
目录：塔防游戏：我的永生之国| 作者：年1| 类别：其他类型
咯吱……
刻画上一幅邪异血纹的金属骨架滞涩的活动起肢体，程深给它套上重甲，眼前的风暴战士，便跟那座城堡里出现的寻常战斗单位看起来一般无二。
只是行动的幅度略有些僵硬。
这还没完。
这名风暴战士虽然外表看上去相同，但其体内散发的能量波动完全不一致。
要瞒过那股遍布在雷区当中的未知精神波动。
还是有些困难。
还好，程深在之前审问风暴战士的同时，也已将其内部的能量运行结构记住。
他先是刻画了一层具有隐匿效果的符文，将构装魔傀释放出来的能量波动进行隐藏。
而后，以构装魔傀的结构为中心，代替掉风暴战士原有的能量核心结构。
重新在体内勾勒出一幅完整的能量运行结构。
噼啪！
雷弧迸炸。
继而迅速隐没进那层厚厚的银白盔甲当中。
这样一来。
只要不是彻底将其拆开检查，无论是从外表上看，还是通过精神力扫描。
眼前这名风暴战士就都看不出任何的差别了。
嘶……
程深抽离出一道分识，将其寄存在这名风暴战士体内。
他眼前立刻出现一左一右两个视角画面。
现在。
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它送进城堡里就可以了。
程深很快就等到一队风暴战士离开城堡，看它们前进的方向，显然也是要去支援前线，他不动声色的跟上这支队伍，等走远一段距离后果断动手！
呼！！
散发出冰寒气息的浓雾霎时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树木都挂上一层幽霜。
程深直接动用了衔语之蛇的力量。
追求速战速决！
这一队风暴战士的数量刚好是整数三十名，他雷霆般出手，释放魔法，配合阵法本身的力量倾泻出最强的火力，转眼间就废掉其过半数量的战力。
轰隆！！
一道恐怖的雷鸣声顿时在远处响起。
程深选择动手的位置，距离城堡并不远，而他先前又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警戒。
此刻。
他刚一动手远处的城堡就有了反应。
咔嚓！！
一道璀璨的雷光骤然在城堡中劈出，宛如一把长刀，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瞬间斩入迷雾当中，厚厚的浓雾立刻被劈开，但随即又在翻涌间迅速合拢。
衔语之蛇毕竟是一座二环阵法，若是那么容易就被破掉，阵法师也就不会由人既崇拜又畏惧了。
不过。
程深随后却是主动借此机会撤去了阵法。
迷雾消散的同时，他的身形也如一缕微风般隐入森林，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只有一群横七竖八躺倒的风暴战士证明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但也不是所有的单位都被摧毁，其中还有几名完好无损的幸存者。
都僵立在原地似乎失去了行动指示。
这时，隐藏在不远处监视着此地的程深，手里出现一团黯淡透明的光球。
“叱！”
天空中传来鹰啼。
他手中的灵魂光团随之传出一阵微弱的波动。
“撤退！”
这股波动在他的意识里形成一道信息。
顿时，场中那几名没受到攻击的风暴战士，都默契的转身向着城堡方向退去。
程深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他随即转换阵地，将自身隐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意识切换到另一个视角。
没有多余的交流，即便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战斗，这几名风暴战士也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沉默的撤退着，程深对这种情况并没有感到意外。
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选择风暴战士进行伪装。
这些风暴战士就是纯粹的傀儡，在城堡主人的眼里看来，它们不需要被赋予任何智慧。
连灵魂都是残缺的。
这也方便了他潜入。
当然。
这种硬核的伪装潜入方式也只有他能做到……
夸啦啦……
快要回到城堡时，几名风暴战士跟一队先前出现过的银甲守卫擦肩而过。
它们似乎正要赶往战斗发生的地点进行检查。
双方未发生交集。
接着。
临近雷区。
程深看到其他几名风暴战士直接走进雷区后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就在进入雷区的一瞬间，他便立刻感觉到一股隐秘晦涩的精神能量在他身上扫过。
程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就像一个真正的傀儡。
而那股精神力不久后便悄然退去，看样子是没发现异常。这个神秘存在的精神强度跟程深不相上下，甚至还要高出，可在符语造诣上便相差甚远。
轰隆……
头顶雷霆滚滚。
身旁不时有粗壮的闪电柱劈在地上，将已经被反复轰炸，变得异常坚实的焦土烧灼得更加凝实。
但始终都没有一道闪电落在他身上。
他身上这套重甲，似乎在雷区中有种特殊的辨识效果。
程深跟着几名风暴战士一路穿过雷区来到城堡近前。
到了这里。
他就已经听不到那来自雷电指挥使的声音了。
不过，其他几名风暴战士都在继续的往一个方向前进，程深在刹那间反应过来后，也立刻跟上。
进入城堡大门是一条t字形长廊。
长廊很宽阔。
足以容纳四五名体型魁梧的风暴战士并行。
银白色的地板墙壁上点缀着青紫色纹路，组成独特的花纹和图案，而在这些图案当中，都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发光结晶，好似一颗颗球形闪电。
天花板上却是如烟雾般流淌着凝聚的云雾，电光隐现。
犹如一片酝酿着可怕威力的雷云盘踞在头顶。
让人不觉感到惶恐。
心生压抑。
不过，这种程度的压迫感对于修习过五雷神诀直面对恐怖天威的程深而言，却就是不值一提了。
几名风暴战士脚步不停的往长廊右侧走去。
程深跟在后方。
走过拐角。
前方的走廊还有一段距离。
尽头处，是一扇遍布着如闪电般的青紫色花纹的银白门户。
咔！
大门被推开。
一股肉眼可见的凝实热浪顿时从中扑面涌出。
叮叮当当……！
密集的敲击声同步传出。
程深抬眼看去。
这是一座占地极宽的大殿，堪比神庙的主建筑般宏伟，一座座熔炉遍布，大殿两侧直接就伫立着两排装备架，上面已经堆挂满了一副副银白盔甲。
正对面。
更是建造着一座高近二十米的巨大熔炉。
火红热浪在熔炉的膛口中泛出，使得殿内的温度能将人烤熟！
但就是在这般极端的环境里，却有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穿梭其中。
他们的身体是由一半血肉和一半金属的结构组成，有的拼接着一条金属肢体，有的更换了头颅。
正当程深仔细检查着这座仿佛兵工厂般的建筑时，一名镶嵌着一颗宝石眼眸的壮汉，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又回收了一批残次品！”
他向后招呼着。
程深暗道不妙，他紧接便看到，周围几名壮汉聚了上来，其中一人将他扛起，其他几名风暴战士也都被分别抬起，而后便向那座巨大的熔炉走去。
直接报废！？
程深暗叹他还是低估了城堡主人的警惕性。
怪不得，他跟着回来时几乎没受到过任何的检查，感情它压根就没想过跟自己斗智斗勇！
想来也是。
风暴战士只相当于是这座城堡里最低级的战斗单位。
看样子。
仅比那些雷兽高级一点。
区区几具风暴战士报废掉它压根就不会心疼！
程深心底念头急转。
好在，他行动时就考虑过这种情况，没有将这缕分识跟这具风暴战士彻底绑死。
立刻。
他控制着这缕分识在风暴战士的体内抽出。
等扛着他的壮汉，将这具风暴战士丢入熔炉的一瞬间。
他便猛地向其头部扑去！
轰！！
与此同时。
那具风暴战士陡然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
熊熊的火焰在炉中喷涌而出，立刻将这名壮汉笼罩其中，他吭都没吭一声的便被直接炸飞出去！
而就在他精神猛烈涣散的一刻。
程深趁虚而入。
一举将他的精神结构摧毁占据掉他的身体！
“雷蒙斯！”
那几名跟他相熟的工匠急忙跑来。
“怎么回事！这些金属疙瘩怎么会突然引发爆炸！那群该死的炼金师到底又搞了什么鬼玩意！”
“不对啊……其他的也没爆炸啊……”
“谁知道呢！”
“哦狗屎！雷蒙斯的脸都被炸烂了！快把他送去炼金工厂看还能不能抢救回来！”
“挺住啊雷蒙斯！”
“……”
程深装作昏迷的过程中听到周围工匠的交谈。
炼金师？炼金工厂？
感情这座城堡里类似的兵工厂还不止一座……
程深有些意动，他本想这次进来就是纯粹的搞破坏，最好能从内部直接瓦解掉城堡的武装。
可听到这些话。
他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其他念头。
风暴城堡存在的时间，恐怕比神庙遗址还要久远，且看起来，它们掌握的科技水平，并没有像神庙和祭神殿那样，因为信仰崇拜的缘故陷入停滞。
一座安稳发展了整整七百多年的领地……
就算。
因为黑暗之森的特殊环境限制了城堡的发展上限。
可他们掌握的科技水平也是不容忽视的！
程深心思微妙。
搞破坏的计划肯定不会改变，毕竟这涉及到这场战争的胜利走向。
但破坏的同时偷点先进技术却也两不耽误……
他索性保持昏迷，同时，迅速将这具身躯的结构摸清，并修改其中一部分符文结构，提供能量给金属组织运转，避免他真因为伤势过重撑不过去。
那几名壮汉工匠已经抬起他往殿外跑去。
程深外放出精神力。
虽闭着双眼，却也将周围的情况收入眼底。
几名壮汉抬着他刚走出长廊拐角，在t字形的走廊交汇处，正中央的那条长廊中，便迎面走来一名穿着银紫色花纹长袍的年轻男人。
他面色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苍白，双手五指修长，交叉在胸前，环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闪电。
“怎么回事？”
他声音异常尖利的说道。
那诡异的声调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而更像鸟叫，程深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他，很快发现，他身上那件特殊的法袍也更接近一种柔软的羽织物。
兽人？
妖怪？
程深脑海中来自东西方的两个不同念头交汇。
他随后将精神力收缩进体内，沉寂下来，眼前这名奇特的化形鸟人体内有一股很强的精神能量波动，看样子是法系单位，他要谨慎些免得被察觉。
“银翼大人，是这么一回事！”
几名工匠七嘴八舌的把情况跟他解释一遍。
银翼面露冷笑。
“果然！”
他目光随后瞥向“雷蒙斯”，而后伸出一只手触及在他身上，一瞬间，程深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在他体内汹涌窜过，将他电的猛然浑身一颤！
“……”
他适当的给出一点反应，但因为他有意将发雷蒙斯的发声器官炸烂，此刻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银翼面色平静的收回手。
他道：“有敌人潜入了城堡，想用极端的方式搞破坏，让你们成了受害者，不过你们这次也及时阻止了敌人的阴谋，我会向主人申请奖励你们。”
“敌人！？太可恶了！可怜的雷蒙斯！”
“这个人可太坏了！”
“银翼大人，千万不要放过他，一定要把他抓住碎尸万段！风暴的威严不容侵犯！”
“……”
工匠们一听顿时群情激奋。
程深心情莫名，一方面，是作为他们谴责的对象，就在他们脸前进行伪装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再者。
他却是听出这些工匠对风暴城堡充满归属感。
而不像被祭神殿统治的臣民，连活下去的自由都没有。
看来这四座跟旧日之城有关的势力点里，还是有一位正常的领主……
听到体内传出清晰的咯噔咯噔的齿轮转动声。
程深想了想。
又默默的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送去炼金工厂吧，他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但身上的神化部位估计又要多出一些。”
银翼说道。
“这……”
几名工匠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意外，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的反应都很奇怪。
“是，银翼大人！”
他们的奇怪反应并没有引起银翼的注意，他随后转身离去。
而几名工匠抬着雷蒙斯，向t字形长廊的左侧前进一段距离，期间都变得有些沉默，直到快要走到长廊尽头的大门前，其中一名工匠才忽然开口：
“雷蒙斯的神化程度已经超过60%了吧。”
“是啊。”
有人轻叹道。
那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让程深去回味。
刻画上一幅邪异血纹的金属骨架滞涩的活动起肢体，程深给它套上重甲，眼前的风暴战士，便跟那座城堡里出现的寻常战斗单位看起来一般无二。
只是行动的幅度略有些僵硬。
这还没完。
这名风暴战士虽然外表看上去相同，但其体内散发的能量波动完全不一致。
要瞒过那股遍布在雷区当中的未知精神波动。
还是有些困难。
还好，程深在之前审问风暴战士的同时，也已将其内部的能量运行结构记住。
他先是刻画了一层具有隐匿效果的符文，将构装魔傀释放出来的能量波动进行隐藏。
而后，以构装魔傀的结构为中心，代替掉风暴战士原有的能量核心结构。
重新在体内勾勒出一幅完整的能量运行结构。
噼啪！
雷弧迸炸。
继而迅速隐没进那层厚厚的银白盔甲当中。
这样一来。
只要不是彻底将其拆开检查，无论是从外表上看，还是通过精神力扫描。
眼前这名风暴战士就都看不出任何的差别了。
嘶……
程深抽离出一道分识，将其寄存在这名风暴战士体内。
他眼前立刻出现一左一右两个视角画面。
现在。
只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它送进城堡里就可以了。
程深很快就等到一队风暴战士离开城堡，看它们前进的方向，显然也是要去支援前线，他不动声色的跟上这支队伍，等走远一段距离后果断动手！
呼！！
散发出冰寒气息的浓雾霎时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树木都挂上一层幽霜。
程深直接动用了衔语之蛇的力量。
追求速战速决！
这一队风暴战士的数量刚好是整数三十名，他雷霆般出手，释放魔法，配合阵法本身的力量倾泻出最强的火力，转眼间就废掉其过半数量的战力。
轰隆！！
一道恐怖的雷鸣声顿时在远处响起。
程深选择动手的位置，距离城堡并不远，而他先前又打草惊蛇，让对方有了警戒。
此刻。
他刚一动手远处的城堡就有了反应。
咔嚓！！
一道璀璨的雷光骤然在城堡中劈出，宛如一把长刀，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瞬间斩入迷雾当中，厚厚的浓雾立刻被劈开，但随即又在翻涌间迅速合拢。
衔语之蛇毕竟是一座二环阵法，若是那么容易就被破掉，阵法师也就不会由人既崇拜又畏惧了。
不过。
程深随后却是主动借此机会撤去了阵法。
迷雾消散的同时，他的身形也如一缕微风般隐入森林，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只有一群横七竖八躺倒的风暴战士证明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但也不是所有的单位都被摧毁，其中还有几名完好无损的幸存者。
都僵立在原地似乎失去了行动指示。
这时，隐藏在不远处监视着此地的程深，手里出现一团黯淡透明的光球。
“叱！”
天空中传来鹰啼。
他手中的灵魂光团随之传出一阵微弱的波动。
“撤退！”
这股波动在他的意识里形成一道信息。
顿时，场中那几名没受到攻击的风暴战士，都默契的转身向着城堡方向退去。
程深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他随即转换阵地，将自身隐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意识切换到另一个视角。
没有多余的交流，即便是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战斗，这几名风暴战士也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沉默的撤退着，程深对这种情况并没有感到意外。
若非如此。
他也不会选择风暴战士进行伪装。
这些风暴战士就是纯粹的傀儡，在城堡主人的眼里看来，它们不需要被赋予任何智慧。
连灵魂都是残缺的。
这也方便了他潜入。
当然。
这种硬核的伪装潜入方式也只有他能做到……
夸啦啦……
快要回到城堡时，几名风暴战士跟一队先前出现过的银甲守卫擦肩而过。
它们似乎正要赶往战斗发生的地点进行检查。
双方未发生交集。
接着。
临近雷区。
程深看到其他几名风暴战士直接走进雷区后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就在进入雷区的一瞬间，他便立刻感觉到一股隐秘晦涩的精神能量在他身上扫过。
程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就像一个真正的傀儡。
而那股精神力不久后便悄然退去，看样子是没发现异常。这个神秘存在的精神强度跟程深不相上下，甚至还要高出，可在符语造诣上便相差甚远。
轰隆……
头顶雷霆滚滚。
身旁不时有粗壮的闪电柱劈在地上，将已经被反复轰炸，变得异常坚实的焦土烧灼得更加凝实。
但始终都没有一道闪电落在他身上。
他身上这套重甲，似乎在雷区中有种特殊的辨识效果。
程深跟着几名风暴战士一路穿过雷区来到城堡近前。
到了这里。
他就已经听不到那来自雷电指挥使的声音了。
不过，其他几名风暴战士都在继续的往一个方向前进，程深在刹那间反应过来后，也立刻跟上。
进入城堡大门是一条t字形长廊。
长廊很宽阔。
足以容纳四五名体型魁梧的风暴战士并行。
银白色的地板墙壁上点缀着青紫色纹路，组成独特的花纹和图案，而在这些图案当中，都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发光结晶，好似一颗颗球形闪电。
天花板上却是如烟雾般流淌着凝聚的云雾，电光隐现。
犹如一片酝酿着可怕威力的雷云盘踞在头顶。
让人不觉感到惶恐。
心生压抑。
不过，这种程度的压迫感对于修习过五雷神诀直面对恐怖天威的程深而言，却就是不值一提了。
几名风暴战士脚步不停的往长廊右侧走去。
程深跟在后方。
走过拐角。
前方的走廊还有一段距离。
尽头处，是一扇遍布着如闪电般的青紫色花纹的银白门户。
咔！
大门被推开。
一股肉眼可见的凝实热浪顿时从中扑面涌出。
叮叮当当……！
密集的敲击声同步传出。
程深抬眼看去。
这是一座占地极宽的大殿，堪比神庙的主建筑般宏伟，一座座熔炉遍布，大殿两侧直接就伫立着两排装备架，上面已经堆挂满了一副副银白盔甲。
正对面。
更是建造着一座高近二十米的巨大熔炉。
火红热浪在熔炉的膛口中泛出，使得殿内的温度能将人烤熟！
但就是在这般极端的环境里，却有一个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穿梭其中。
他们的身体是由一半血肉和一半金属的结构组成，有的拼接着一条金属肢体，有的更换了头颅。
正当程深仔细检查着这座仿佛兵工厂般的建筑时，一名镶嵌着一颗宝石眼眸的壮汉，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又回收了一批残次品！”
他向后招呼着。
程深暗道不妙，他紧接便看到，周围几名壮汉聚了上来，其中一人将他扛起，其他几名风暴战士也都被分别抬起，而后便向那座巨大的熔炉走去。
直接报废！？
程深暗叹他还是低估了城堡主人的警惕性。
怪不得，他跟着回来时几乎没受到过任何的检查，感情它压根就没想过跟自己斗智斗勇！
想来也是。
风暴战士只相当于是这座城堡里最低级的战斗单位。
看样子。
仅比那些雷兽高级一点。
区区几具风暴战士报废掉它压根就不会心疼！
程深心底念头急转。
好在，他行动时就考虑过这种情况，没有将这缕分识跟这具风暴战士彻底绑死。
立刻。
他控制着这缕分识在风暴战士的体内抽出。
等扛着他的壮汉，将这具风暴战士丢入熔炉的一瞬间。
他便猛地向其头部扑去！
轰！！
与此同时。
那具风暴战士陡然引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
熊熊的火焰在炉中喷涌而出，立刻将这名壮汉笼罩其中，他吭都没吭一声的便被直接炸飞出去！
而就在他精神猛烈涣散的一刻。
程深趁虚而入。
一举将他的精神结构摧毁占据掉他的身体！
“雷蒙斯！”
那几名跟他相熟的工匠急忙跑来。
“怎么回事！这些金属疙瘩怎么会突然引发爆炸！那群该死的炼金师到底又搞了什么鬼玩意！”
“不对啊……其他的也没爆炸啊……”
“谁知道呢！”
“哦狗屎！雷蒙斯的脸都被炸烂了！快把他送去炼金工厂看还能不能抢救回来！”
“挺住啊雷蒙斯！”
“……”
程深装作昏迷的过程中听到周围工匠的交谈。
炼金师？炼金工厂？
感情这座城堡里类似的兵工厂还不止一座……
程深有些意动，他本想这次进来就是纯粹的搞破坏，最好能从内部直接瓦解掉城堡的武装。
可听到这些话。
他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其他念头。
风暴城堡存在的时间，恐怕比神庙遗址还要久远，且看起来，它们掌握的科技水平，并没有像神庙和祭神殿那样，因为信仰崇拜的缘故陷入停滞。
一座安稳发展了整整七百多年的领地……
就算。
因为黑暗之森的特殊环境限制了城堡的发展上限。
可他们掌握的科技水平也是不容忽视的！
程深心思微妙。
搞破坏的计划肯定不会改变，毕竟这涉及到这场战争的胜利走向。
但破坏的同时偷点先进技术却也两不耽误……
他索性保持昏迷，同时，迅速将这具身躯的结构摸清，并修改其中一部分符文结构，提供能量给金属组织运转，避免他真因为伤势过重撑不过去。
那几名壮汉工匠已经抬起他往殿外跑去。
程深外放出精神力。
虽闭着双眼，却也将周围的情况收入眼底。
几名壮汉抬着他刚走出长廊拐角，在t字形的走廊交汇处，正中央的那条长廊中，便迎面走来一名穿着银紫色花纹长袍的年轻男人。
他面色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苍白，双手五指修长，交叉在胸前，环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闪电。
“怎么回事？”
他声音异常尖利的说道。
那诡异的声调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来的，而更像鸟叫，程深偷偷摸摸的观察着他，很快发现，他身上那件特殊的法袍也更接近一种柔软的羽织物。
兽人？
妖怪？
程深脑海中来自东西方的两个不同念头交汇。
他随后将精神力收缩进体内，沉寂下来，眼前这名奇特的化形鸟人体内有一股很强的精神能量波动，看样子是法系单位，他要谨慎些免得被察觉。
“银翼大人，是这么一回事！”
几名工匠七嘴八舌的把情况跟他解释一遍。
银翼面露冷笑。
“果然！”
他目光随后瞥向“雷蒙斯”，而后伸出一只手触及在他身上，一瞬间，程深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在他体内汹涌窜过，将他电的猛然浑身一颤！
“……”
他适当的给出一点反应，但因为他有意将发雷蒙斯的发声器官炸烂，此刻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银翼面色平静的收回手。
他道：“有敌人潜入了城堡，想用极端的方式搞破坏，让你们成了受害者，不过你们这次也及时阻止了敌人的阴谋，我会向主人申请奖励你们。”
“敌人！？太可恶了！可怜的雷蒙斯！”
“这个人可太坏了！”
“银翼大人，千万不要放过他，一定要把他抓住碎尸万段！风暴的威严不容侵犯！”
“……”
工匠们一听顿时群情激奋。
程深心情莫名，一方面，是作为他们谴责的对象，就在他们脸前进行伪装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再者。
他却是听出这些工匠对风暴城堡充满归属感。
而不像被祭神殿统治的臣民，连活下去的自由都没有。
看来这四座跟旧日之城有关的势力点里，还是有一位正常的领主……
听到体内传出清晰的咯噔咯噔的齿轮转动声。
程深想了想。
又默默的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送去炼金工厂吧，他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但身上的神化部位估计又要多出一些。”
银翼说道。
“这……”
几名工匠听到这个消息后并不意外，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的反应都很奇怪。
“是，银翼大人！”
他们的奇怪反应并没有引起银翼的注意，他随后转身离去。
而几名工匠抬着雷蒙斯，向t字形长廊的左侧前进一段距离，期间都变得有些沉默，直到快要走到长廊尽头的大门前，其中一名工匠才忽然开口：
“雷蒙斯的神化程度已经超过60%了吧。”
“是啊。”
有人轻叹道。
那人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让程深去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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