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云中城 第一百零五章 涅不凡（七）
目录：灭绝大小姐| 作者：未离妖精| 类别：历史军事
一直以来，许多人都认为我应该没感情，听得多了，我也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不该表现的有感情。或许父皇海葬那日，我该表现出一些悲伤，或许母后宠爱涅天佑的时候，我该适当显示点哀怨，但最终我只能漠不关心地站在我该站的位置，没动作，没台词，装背景。
涅芊曾经笑着说我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这般冷漠，她说许多事我其实在意只是不擅长表达，她还说对于父皇母后我其实一直有所期待。就当时来讲，她说得或许都有点对，但经年之后，我只能说我早过了那样的年纪，习惯了冷漠，找不到必须在意的理由，以及还没成形就磨平了的期待。
从她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种情况不多，至今为止不过两人。或许这就是我喜欢看她的原因，她的那些夸张到自然的表演，她的那些丰富到精彩的表情，可能因为自己做不出来，所以喜欢看，但看多了我就会厌，厌烦从她身上看到的自己如此庸俗和平凡。
“你过来。”
“你当我傻呀。”
我不想说沐丹青什么，他似乎永远热衷把想法写在脸上，可那也就是他的想法，混淆不了别人，至少我和她都没受影响。压制住沐丹青不难，他不是我对手，四年前不是，如今更不可能是，死扛也没用，话说，他有脑子多想怎么就不知道何时应该闭嘴，杵着都多余。
——
至少不擅长表达这一点，涅芊说对了，以至于此时此刻我想不出来要说什么。有些事就是这么可笑，她说个不停的时候你希望她闭嘴，她一言不发的时候你又恨不得她说点什么。
不过都沉默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不是很急，我有时间耗着等你先开口，或是等我自己想出来要说什么。至于那些浪费的时间，反正你我都宽裕，至于沐丹青，只能算他倒霉。
“你——”突然发现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那今天就先问名字吧：“——叫什么名字？”
“奴家花名海棠，海棠的海，海棠的棠，同事们喜欢叫我姐姐或者妹妹，宝妈妈通常唤我女儿，偶尔也叫‘死丫头’，你儿子最占便宜，管我叫娘亲。客人们的叫法最多……”
我拿眼神看她，有些人有时候就是要给点压力。“名字？”
“一千两一个字。”
“好。”我信我出银子能买来实话，至于值不值，那是个人主观，涅寻就觉得很不值。
“灭绝，云灭绝。”
她真得想了很久，表情真实地反映了内心的纠结，不过答案让我满意，灭绝，云灭绝，没什么特别的见解，就是好像很容易记住的样子。
我默认了她的游戏，我突然很想看她玩大，大到赔上自己的全部。我不做庄家不参与其中，但我会赌她赢，赌她全部的虚假与真实。
“放肆，四海之颠前任帝皇在此，他老人家看上的人你们也敢抢。”
对此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最后一句话她说对了，我看上的人谁敢抢。
——
我知道沐丹青对我下药——春药，但我没管。
他不是第一个，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要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还真说不清楚。身体的确与平时不同，但都在控制范围之内，有点想要什么的冲动，却不知道具体想要什么，而且又不是特别想，所以最后就干脆不想。要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忍忍就过去了，又不会死，何必要烦劳自己去做那些没必要的事。
估计她和我想法一样，直觉她对此也很有经验，明知道苦儿使的是什么手段，她都没拿正眼瞧一下。想想也是，青楼女子多半精于此道，就算是忍不住了，可用的男人也是一抓一把
……
这想法怎么就那么让人火大。
“你还没看够。”
虽然不难看，可你那眼神就不能委婉点吗。
“您裹好，别着凉了，感冒就不好了。”
这话她说晚了，可说晚说早都没用。
“雪大，您小心路滑。”
我问我自己，此时此刻，靠我如此近的她，我想要吗？
“呵呵。”
我想我需要慢慢想，带回去再说吧，万一她忍不住了，我也可以考虑委屈一下。
——
“第一次。”
她的表情很明显地写着她在介意什么，我来火，没男人会不来火，但我无力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个事实。
“有知识，没经验。”可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自行解决可好？”
她可真得很爱说笑，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想继续的事没有人能停得下来。
“我怕你熬不住。”而且先熬不住的一定是你。
可——，接下来要怎么做，这部分，书上一直写得很隐晦，图画得也不明确。
“想好没。”
“……”没！
“你看得哪本书？”
“……”记不得了。
“你想维持这个姿势到天亮吗？”
“……”维持到天亮你也必须等。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不如换我来。”
她说得很诚恳也暧昧，像是在妥协又有点挑逗的意味。可她才多大，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或许，应该是知道的吧，她是红杏馆的花魁，她是委身卖笑的妓子，她不仅必须知道而且应该精于此道。
“也好。”如果你愿意卖，我也乐意嫖。
可你我都知道不会如此简单。怀里的女人是否是我想要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否有必要？其实在想这些问题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从她主动吻我开始，我就没想过叫停。
——
我们其实也没见过几面，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交流的机会也一直不多，正式的对话几乎没有。
但我看透了你，你也猜到了我，那还需要废话什么。我默认你的靠近，接受你的引领，需要你教我如何继续，也享受你带给我的感觉。我很清楚她是我想要的，抱着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贪念，想要更多，想要更好，想要她爱我。
“想要？”
如果这张脸有用我不介意拿它色诱，我就是在显摆，在招摇，在用我所有的优点吸引她的注意。我期待她自己靠近，自己靠近的才不容易轻易放弃，况且我已经伸出手，你不配合就是找死。
我不在意女人多恶毒，当然善良也与我无关，我也无所谓她们身份贵贱，地位高低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看法。但我有我的骄傲，即使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我也会装得无欲无求。即使是我先爱上你，我也需要表现得被动。
——
“涅涅，是这样子的：如果让你爱上我吧，我觉得我会早死，可如果不让你爱上我吧，我又想弄死你。你说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在我想着如何让她爱上我的时候，她却想着如何让我爱上她。‘如果让你爱上我吧，我觉得我会早死’，她说出了重点，这条最不应该发生。最没必要发生，即使已经发生了，也要当它没发生过。我不否认其中潜在的危险，但她似乎完全没想过，如果是我爱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让她死得轻易。
涅寻讨厌她，涅芊也不看好她，恐怕所有人都认为她爬上我的床是件祖宗积德的事。身边的人似乎总是习惯地将我抬高，我的身份背景反而成了我的束缚。在他们眼里，不是最好都配不上我，可什么才是最好，所有人都说只有海族的公主海遥配站在我身边，难道最好只限于容貌与地位。但我不会拒绝娶海遥，既然大多数人觉得合适，我就没必要反抗，就没有需要反抗的理由。
“云，灭绝。”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叫她的名字，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天，我和她恐怕不会再有交集。
我承认她的身份太低，低到在部分人眼里，她就是个污点，污点的命运似乎只有被抹杀。我想我能理解父皇当年为何没将心爱的女子带回四海。
我吻了她，主动的，这是最快让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我身上的办法。
“在想什么？”
其实我此刻最想听到得答案是‘在想你’。
“死法。”
我看她是想多，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不如多想想如何讨我欢心。
——
“我并不介意被拒绝。”
你的拒绝尤其让我反感
“但拒绝过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抱着我，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也不介意我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断，但他们的下场比拒绝我的人更惨。”
吓她一下，谁让她一副被迫承欢的德行。
“你委屈。”
委屈就委屈吧，谁让你被我看上了。
“没有。”
很明显是狡辩。
“最后一晚。”我想让你记忆深刻。
“船便算了，我给你不夜天街。”再给你留一个想念我的地方。
然后“不许忘记我。”
这一刻我想我很自私，其实我也不过如此，我不过是希望我看中的人爱我，用一辈子，即使我很清楚她云灭绝不是这种人。
——
“主子，人没事。”
“……”没事吗？
“她说谢谢您送的不夜天街。”
“……”就没点别的。
“属下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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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芊曾经笑着说我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这般冷漠，她说许多事我其实在意只是不擅长表达，她还说对于父皇母后我其实一直有所期待。就当时来讲，她说得或许都有点对，但经年之后，我只能说我早过了那样的年纪，习惯了冷漠，找不到必须在意的理由，以及还没成形就磨平了的期待。
从她身上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这种情况不多，至今为止不过两人。或许这就是我喜欢看她的原因，她的那些夸张到自然的表演，她的那些丰富到精彩的表情，可能因为自己做不出来，所以喜欢看，但看多了我就会厌，厌烦从她身上看到的自己如此庸俗和平凡。
“你过来。”
“你当我傻呀。”
我不想说沐丹青什么，他似乎永远热衷把想法写在脸上，可那也就是他的想法，混淆不了别人，至少我和她都没受影响。压制住沐丹青不难，他不是我对手，四年前不是，如今更不可能是，死扛也没用，话说，他有脑子多想怎么就不知道何时应该闭嘴，杵着都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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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擅长表达这一点，涅芊说对了，以至于此时此刻我想不出来要说什么。有些事就是这么可笑，她说个不停的时候你希望她闭嘴，她一言不发的时候你又恨不得她说点什么。
不过都沉默也没有什么不好，我不是很急，我有时间耗着等你先开口，或是等我自己想出来要说什么。至于那些浪费的时间，反正你我都宽裕，至于沐丹青，只能算他倒霉。
“你——”突然发现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那今天就先问名字吧：“——叫什么名字？”
“奴家花名海棠，海棠的海，海棠的棠，同事们喜欢叫我姐姐或者妹妹，宝妈妈通常唤我女儿，偶尔也叫‘死丫头’，你儿子最占便宜，管我叫娘亲。客人们的叫法最多……”
我拿眼神看她，有些人有时候就是要给点压力。“名字？”
“一千两一个字。”
“好。”我信我出银子能买来实话，至于值不值，那是个人主观，涅寻就觉得很不值。
“灭绝，云灭绝。”
她真得想了很久，表情真实地反映了内心的纠结，不过答案让我满意，灭绝，云灭绝，没什么特别的见解，就是好像很容易记住的样子。
我默认了她的游戏，我突然很想看她玩大，大到赔上自己的全部。我不做庄家不参与其中，但我会赌她赢，赌她全部的虚假与真实。
“放肆，四海之颠前任帝皇在此，他老人家看上的人你们也敢抢。”
对此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最后一句话她说对了，我看上的人谁敢抢。
——
我知道沐丹青对我下药——春药，但我没管。
他不是第一个，我也不是没经历过，要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还真说不清楚。身体的确与平时不同，但都在控制范围之内，有点想要什么的冲动，却不知道具体想要什么，而且又不是特别想，所以最后就干脆不想。要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忍忍就过去了，又不会死，何必要烦劳自己去做那些没必要的事。
估计她和我想法一样，直觉她对此也很有经验，明知道苦儿使的是什么手段，她都没拿正眼瞧一下。想想也是，青楼女子多半精于此道，就算是忍不住了，可用的男人也是一抓一把
……
这想法怎么就那么让人火大。
“你还没看够。”
虽然不难看，可你那眼神就不能委婉点吗。
“您裹好，别着凉了，感冒就不好了。”
这话她说晚了，可说晚说早都没用。
“雪大，您小心路滑。”
我问我自己，此时此刻，靠我如此近的她，我想要吗？
“呵呵。”
我想我需要慢慢想，带回去再说吧，万一她忍不住了，我也可以考虑委屈一下。
——
“第一次。”
她的表情很明显地写着她在介意什么，我来火，没男人会不来火，但我无力反驳，因为这的确是个事实。
“有知识，没经验。”可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自行解决可好？”
她可真得很爱说笑，但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想继续的事没有人能停得下来。
“我怕你熬不住。”而且先熬不住的一定是你。
可——，接下来要怎么做，这部分，书上一直写得很隐晦，图画得也不明确。
“想好没。”
“……”没！
“你看得哪本书？”
“……”记不得了。
“你想维持这个姿势到天亮吗？”
“……”维持到天亮你也必须等。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不如换我来。”
她说得很诚恳也暧昧，像是在妥协又有点挑逗的意味。可她才多大，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或许，应该是知道的吧，她是红杏馆的花魁，她是委身卖笑的妓子，她不仅必须知道而且应该精于此道。
“也好。”如果你愿意卖，我也乐意嫖。
可你我都知道不会如此简单。怀里的女人是否是我想要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否有必要？其实在想这些问题本身已经没有意义，从她主动吻我开始，我就没想过叫停。
——
我们其实也没见过几面，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交流的机会也一直不多，正式的对话几乎没有。
但我看透了你，你也猜到了我，那还需要废话什么。我默认你的靠近，接受你的引领，需要你教我如何继续，也享受你带给我的感觉。我很清楚她是我想要的，抱着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贪念，想要更多，想要更好，想要她爱我。
“想要？”
如果这张脸有用我不介意拿它色诱，我就是在显摆，在招摇，在用我所有的优点吸引她的注意。我期待她自己靠近，自己靠近的才不容易轻易放弃，况且我已经伸出手，你不配合就是找死。
我不在意女人多恶毒，当然善良也与我无关，我也无所谓她们身份贵贱，地位高低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看法。但我有我的骄傲，即使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你，我也会装得无欲无求。即使是我先爱上你，我也需要表现得被动。
——
“涅涅，是这样子的：如果让你爱上我吧，我觉得我会早死，可如果不让你爱上我吧，我又想弄死你。你说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在我想着如何让她爱上我的时候，她却想着如何让我爱上她。‘如果让你爱上我吧，我觉得我会早死’，她说出了重点，这条最不应该发生。最没必要发生，即使已经发生了，也要当它没发生过。我不否认其中潜在的危险，但她似乎完全没想过，如果是我爱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让她死得轻易。
涅寻讨厌她，涅芊也不看好她，恐怕所有人都认为她爬上我的床是件祖宗积德的事。身边的人似乎总是习惯地将我抬高，我的身份背景反而成了我的束缚。在他们眼里，不是最好都配不上我，可什么才是最好，所有人都说只有海族的公主海遥配站在我身边，难道最好只限于容貌与地位。但我不会拒绝娶海遥，既然大多数人觉得合适，我就没必要反抗，就没有需要反抗的理由。
“云，灭绝。”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叫她的名字，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天，我和她恐怕不会再有交集。
我承认她的身份太低，低到在部分人眼里，她就是个污点，污点的命运似乎只有被抹杀。我想我能理解父皇当年为何没将心爱的女子带回四海。
我吻了她，主动的，这是最快让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我身上的办法。
“在想什么？”
其实我此刻最想听到得答案是‘在想你’。
“死法。”
我看她是想多，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不如多想想如何讨我欢心。
——
“我并不介意被拒绝。”
你的拒绝尤其让我反感
“但拒绝过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抱着我，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也不介意我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断，但他们的下场比拒绝我的人更惨。”
吓她一下，谁让她一副被迫承欢的德行。
“你委屈。”
委屈就委屈吧，谁让你被我看上了。
“没有。”
很明显是狡辩。
“最后一晚。”我想让你记忆深刻。
“船便算了，我给你不夜天街。”再给你留一个想念我的地方。
然后“不许忘记我。”
这一刻我想我很自私，其实我也不过如此，我不过是希望我看中的人爱我，用一辈子，即使我很清楚她云灭绝不是这种人。
——
“主子，人没事。”
“……”没事吗？
“她说谢谢您送的不夜天街。”
“……”就没点别的。
“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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