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

目录:绝色传之降龙有悔慕容冲| 作者:八窍疯灵| 类别:历史军事

    (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    却说慕容冲大头朝下坠落,这一下子其他反应全没,只在心里喊,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去看看小说网 w-W-w.7-K-aNKan.c-o-m。却猛地被一人抱住,便如腾云驾雾一般向一旁摆去,慕容冲本自困极,被人这么一抱一摇,甚是舒服,倒好像摇篮一般,再不管不顾,头一歪便睡死过去。这一觉也不知睡了有多久,醒来时似乎是躺在床上,只刚睁眼尚未瞧得清楚,便听一人惊喜道:“你醒了。”慕容冲睡这么一觉便恢复了精气神,活泼起来,点点头跳起来正要说话,偏头一瞧忽然发现面前浓眉大眼,肤色稍黑,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锦衣青年不是拓跋寔是谁?便忙闭紧嘴反惊奇睁大了眼睛。拓跋寔面有喜色,只忙道:“蓉儿姑娘别怕,是我,”又似乎有些尴尬,道:“你别怕,其,其实我我也是才过来,只是想瞧一瞧你醒了没有。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慕容冲挠一挠头,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打量四周,纱帘似有微微抖动,瞧起来他们应该是在一辆行进的大车上,车上除拓跋寔外再无别人。便打手势问:“这是哪里?”拓跋寔瞧不大懂他的手势,但看得出他一脸的疑惑,道:“你记不记得当时在望南楼上,望南楼着火,是我救了你。那时你吓晕过去,昏迷了整整两天,好在终于醒过来了。”慕容冲想起,那么当时那个害自己摔下楼,在半空中玩荡秋千的人便是拓跋寔?只气忿地连比带划:“是你把我从望南楼打下来的?”这次比划得形象,拓跋寔看懂了,便是愧疚道:“实在对不起,当时楼下着火,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把姑娘吓坏了。”慕容冲听他说得有理便不气了,只摇摇头表示自己胆大,不是害怕吓晕,只是太困了要睡觉。拓跋寔半知半解瞧了,一概笑容满面,并不反驳。这一下却又睡了两天,慕容冲问其他人怎么样。拓跋寔却也不知道,只安慰道:“当时城里太乱,已经封城,虽然我的身份特殊不受限制,但也怕夜长梦多,所以救了蓉儿之后就马不停蹄一路出城。不过你不要太过担心,望南楼四周不远都有大军,这么多人应该能把火救下来,我想不会有大碍。”睡了两天,听起来他们现在恐怕是往代国。其实慕容冲本来也是想往北进代国,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又向他手势道:“你帮我去打听好不好?我的人还有清河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拓跋寔连连点头道好,道:“是否慕容垂带去的清河公主?你放心,我马上派人去问。你不要着急,多休息一会儿,咱们马上就要进入代国了,到了云中再找太医给你好好瞧看。”果然是往代国。慕容冲笑嘻嘻摇头表示没事,又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仍是许多疑问,只手势问:“你不是去劫狱了么?怎么又会到望南楼?”拓跋寔道:“我并没有去,当时得到消息,只令下属将军阿泰带人和小高一同去劫狱,我却往京兆尹府上交涉,请朱大人放人。”慕容冲明白过来,这拓跋寔仗着代国太子的身份,可能跟朱彤也有些交情,因此兵分两路,一方面劫狱,一方面去进行游说,这样确是更好一些。只是恐怕有趣的是,却没想到这一日朱彤事忙,当拓跋寔到朱府见朱彤之时,朱彤恐怕也正到处寻人在找拓跋寔,两人竟是错过。果然听得拓跋寔道:“我到了朱府没有见到朱大人,便是心急如焚,正焦急等时,听朱府上有人议论幸亏望南楼去了个如仙人一般美貌的慕容小公子充当大美人,才能将骚乱安抚下来。我一听,这不就是扮了男装的蓉儿么?所以赶忙赶去南城,好在赶得及时,只是令蓉儿受了惊吓。”慕容冲只低头瞧瞧自己,哪一点像女儿嘛,这拓跋寔竟是认定他是女扮男装,又打量四周,听外面动静,他得逃啊,总不能老这么扮女人,会露馅的。再说以后被韩凌他们知道后免不了又要笑话了。拓跋寔只道他是哑的,也怕有什么疏忽闪失,因此只注意他的神情,此时看到,便问:“你要什么?”又道:“是不是觉得饿了?我光顾着和你说话,什么都忘了,这便叫人过来伺候。”正要出去,顿了一顿又回来床边坐了,慢慢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你到了望南楼却没见到我,还遇上大火,一定对我很失望。这事虽然出了意外,可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我叫人写了个比望南楼旁的天下第一大美人几个字更大的代国与秦国永不结亲挂起来,叫全长安的人都能瞧见。”慕容冲惊奇瞧了他,发现他此时流露出来的神色是一种极为动人的神色,突然觉得这次骗人没那么好玩了,可是现在不骗又不行,拓跋寔已经为他劫狱,退亲,甚至不惜与秦国决裂,一旦知道真相,他不是连小命也保不住了?慕容冲即感动又觉得高兴,手势道:“你对我真好,我也会对你很好的,咱们做好朋友,一起玩。”拓跋寔也不知有没有看懂,只向他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便走出去令停车,叫丫环来伺候他洗漱喝粥。

    两个小丫环端了粥来,年纪也都才十一、二岁,跟慕容冲差不多大,而且一个圆脸活泼,一个瓜子脸清秀,都是难得美貌,也不知拓跋寔是怎么找出来的。又仍是有个大夫进来要给慕容冲把脉,慕容冲瞧了两个小美人便是新奇喜欢,又肚子饿了,闻到粥香,只把大夫赶出去,笑嘻嘻让小丫环喂他喝粥,喝完粥洗手洗脸,让小丫环替他穿鞋起来,虽然不能说话,也是尽量跟他们交流,只比划了问她们叫什么名字。圆脸道:“禀小姐,奴叫小琪。”瓜子脸道:“奴叫小瑶。”把鞋穿上,慕容冲记得这双鞋子曾被韩凌抓掉一只,应该只剩一只才对,便指了鞋向她们露出奇怪的表情,小瑶回道:“这是太子吩咐奴按照小姐原来那只鞋的样子新做的,只是时间太紧,临时赶出来手工便差一些。”慕容冲瞧了大赞,他自然是识货之人,本来只穿得惯娘亲和姐姐亲手做的鞋,眼下这双却连同鞋帮上彩凤都跟他以前所穿并无二致,连他也分辨不出来,又只用两天时间,可见这小瑶不但人美,女红也远胜常人一筹。穿了鞋到窗边开窗向外看,看到车边跟了几骑穿着毛皮坎肩,腰佩宝刀的大汉,然后过去便是一望无际,荒草遍地的大草原,因为正是冬季青草枯时,因此看上去显得辽阔而颇有些苍凉,再过去,天边夕阳已迟暮,像个红红的大圆饼子,一些红紫的云霞飘飘渺渺将饼子半遮半掩。正看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又有人进来,小琪小瑶行礼退到一边。却是拓跋寔又来了,手里拿了一个掐丝八宝银铃,看到慕容冲趴在窗边瞧,便是一怔,向车外令道:“阿泰,找个地方停下晚上休息。”车外有一人粗声道:“太子,咱们再赶半晚路就能入代了,进了代再找地方休息吧。”想来就是阿泰了。拓跋寔坐下来,只道:“也不着急,用不着这么赶。”说完只向慕容冲笑道:“蓉儿这么快就想家了?”这么一说,慕容冲出来这么久,还真有点想娘了,便点一点头叹气,也过来坐了。拓跋寔道:“因为如果是现在带你回云中的话,就正好赶上咱们的拓跋丰年聚会,只是当时你昏睡不醒,也不能问你意见,我就这么做主了。”慕容冲便是好奇,示意:“什么是拓跋丰年聚会?”拓跋寔道:“是咱们全拓跋族人每到年末时带上这一年最好吃的,最好喝的相聚到一起的一个大聚会,你没听说过吗?”慕容冲摇一摇头,听得似乎好玩也忘了想娘了,只好奇表示:“那你们都干些什么?”拓跋寔也看得出他有些爱玩,笑道:“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聚会时接连数天白天晚上族人聚集游乐不散,有最好喝的美酒,最甜的瓜果,最香的牛羊肉,还要进行赛马、圈羊、斗牛、摔跤各项比赛,在族人中选出真正的勇士,对了,这些你可能不会喜欢,还有好看的歌舞,叫人惊奇的杂耍,也会选出最美丽的姑娘。”慕容冲听得兴起,连连点头只道都喜欢。喜得表示:“那一定很好玩。”拓跋寔道:“是啊,每年最热闹就是这时候了。还有这也是……”话语一顿却不说下去了,慕容冲忙一脸期待好奇望了,拉一拉他,意思是:“还有什么?”还有每每这个时候也是拓跋族的青年男女定情之时,族里青年都是趁这个机会向心上人示爱的,这话拓跋寔却不说了,只反手一握,将慕容冲的手握紧,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慕容冲更加好奇,十分向往,只想难怪宋西牛便是一去不回,原来云中这么好玩,这么好玩也不叫上我,真是没有义气。拓跋寔又道:“本来是该先送你回府,使你能和双亲辞行的,只是我不知道你住哪里,而且我太想今年能够带你一同参加丰年聚会了,你呢,想不想跟我去?”说着望了,慕容冲哪等他问?早已点头表示:“我也要去,你带上我么?”拓跋寔也觉欢喜,将银铃递过,道:“这个送给你带在身边,有什么事只需摇一摇铃咱们就知道了。”慕容冲拿了摇一摇,果然小琪小瑶便上前来问有何吩咐,连拓跋寔也笑着问,又向丫环道:“我在的时候你们就不用管了。”慕容冲只笑嘻嘻摆手没事,小瑶过来替他把银铃系在腰带上。这拓跋寔倒甚是体贴,又问要不要带信给家里,或者干脆把双亲也接来。慕容冲倒还真想娘亲母后三哥五哥姐姐大家都来一起玩耍,但是知道不现实,只摇一摇头拒绝。再和他下一盘棋玩耍,慕容冲在宫里常要哄太后、皇兄、太傅,王叔等人开心,倒把棋艺练得不错,并不输给拓跋寔,到天晚了拓跋寔才离开。慕容冲便又拉了两个小丫环继续玩,小琪小瑶早已跟他亲近起来,替他铺床宽衣,小琪笑笑地道:“咱们不会下棋,太子怕小姐休息不好,特意停下连路也不赶了,小姐还是早点睡吧,不要辜负了太子一片好心。”语音中虽有调笑之意,却也有好奇和向往在里面,她们也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在一旁瞧了这般情景,自然多少有些心羡。

    因天气冷了,已生起火盆,只先放在外面去烟气,此时两人出去合力把火盆抬进来,慕容冲只表示不想睡,想她们陪了玩,拉她们围着棋盘坐了玩另一种他发明出来的棋子对对碰的游戏。小琪小瑶学会以后倒也觉得好玩,便一起游戏起来。一边玩一边小声说话,小瑶仍有羡慕道:“小姐,太子对你真好,我从来没见太子对别人这样子过。你心里喜不喜欢?”小琪道:“可是太子也好开心啊,我也从来没见太子这么笑过。”看来她们都是早已跟了拓跋寔的了。慕容冲点点头,也表示拓跋寔很好。正玩时,忽然车门处快速闪进一个身影,把桌上的灯也带得一暗之时,已一手一个从后掐住小琪和小瑶的脖颈。慕容冲只来得及张一张嘴已是看清,便是甚喜,指了小声道:“韩凌?”小琪和小瑶一声不响便晕了过去,韩凌嘘了一声,过来蹲下,要他上背。慕容冲想一想,若就这样走了,怕拓跋寔派人到处找更麻烦,小声道:“等一等,我先留个字。”韩凌便磨墨,慕容冲给拓跋寔留道:拓跋大哥,我不跟你一块走,不过我答应你的也会算数的,我自己去云中,会去参加拓跋丰年聚会,会去找你玩的,你等我。写完压好,这才趴到韩凌背上,背了出来,清淡月光下,可以瞧见车旁另有一个大汉倒在地上,周围三、四辆车和一座大帐的影子,马都拴在桩上。韩凌轻巧潜行几步便悄无声息快速奔行,无人发觉。走得远了,慕容冲才问:“你怎么来了?”韩凌道:“我不是看到拓跋寔把你带走?咱们一路追到这我才找到机会。”慕容冲忙问:“那他们呢,还有姐姐呢,都怎么样了?”韩凌道:“咱们都没事。”只简单道:“望南楼的火被救下来了,清河公主和咱们大伙都没事。当时只有我看清是拓跋寔带走你,其他人都不知道,怕清河公主担心,只说你是被一个好朋友救了去,她一定要我来找你。朱大人已经派了人送她回燕,我不大放心,又让其他人跟随护送。”三言两语便说了个清楚,这时前面又能看到一辆马车和另外两匹马三个人正在等候,也向这边迎来,瞧见正是小段、小高和小白,看来只有他们四个追了来,其他人都随公主回燕去了。韩凌和小高各自上马,慕容冲上车道:“咱们去云中。”小白驾车,只道:“好咧。”小段跟他同车,奇问:“中山王还要去云中?”慕容冲道:“好玩么。”小高喜道:“幸亏我好说歹说要跟了来没有回燕,中山王说好玩的事,一定好玩,咱们非去不可,走。”几人上路,都是兴致高昂,也不知谁提议,互相打起赌来,看谁跑得最快,跑得最慢的那个要惩罚一天不许尿尿。”如此说定,两骑一车谁都不甘落后,互相追赶赛跑起来,他们这几骑本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如此打赌竞技,于寂夜中便是飞奔在这茫茫辽阔的大草源上。即使代国人发现追来,恐怕也是望尘莫及。

    这么跑一夜,到得天亮时早不知跑出几百里,停下来让马休息,慕容冲也睡醒了,几人这才围了他问话,小段问:“那个拓跋寔把你劫去干什么?没把你怎么样吧?”小高也道:“我总觉得那个太子对咱们中山王心怀不轨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小白笑道:“能怎么样?做老婆?又不是女的;难道做娈童?身份更不对,娈童都是贱民奴隶,咱们中山王是什么身份?”慕容冲也笑,道:“拓跋寔很好的,咱们去云中找他和宋西牛玩,给他找个老婆,要他不要生我的气。然后再狠狠地骂宋西牛一顿,大大地生他的气。”

    这时,马都散到一旁吃枯草去了,慕容冲一个人坐在车里趴在车窗边上向外,小段、小白早都下了车活动,跟小高、韩凌四个人或坐或站围在车窗旁和他说话。四周虽然仍是荒草遍地,但已经比昨晚的草原多出不少挂着枯黄叶子的不知什么树静静地立在荒草地上。天色是冬天里最常见的那种灰茫茫的青白色,四周有些安静,连西北风也变得懒洋洋地,一阵有一阵无显得有气无力。青白的天空上一只雄鹰盘旋了一阵,忽然俯直冲下来,疾向一棵树梢的一只幼鹞落下。韩凌、慕容冲等人因一时无话,便都看了这只鹰和鹞的斗争。鹞毫无疑问落入鹰的巨爪,徒劳地扑扇着翅膀,只抖落几枚黑羽,鹰带了鹞欲起,这时,一支长箭射到,鹰轻轻一挥翅膀便把箭打落,韩凌道:“准头不错,可惜力气小了点。”说着,几人便都往来箭处瞧去,便见无边无际的荒草地上,一个小小青裳人儿骑着一匹藏青马自远处策马狂奔而来,奔跑中速度不减,又取箭搭弓,咻的一声,长箭飞到,这次正钉在已飞到半空的黑鹰翅上,鹰受到惊吓,松开鹞带箭飞去,鹞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伤,并不展翅,径直坠落。青裳人已经奔近,一蹬马背便离鞍而起,人在空中手已攀上树枝,轻轻一攀又是脚踩了蹬上,便只见一条翡青的身影在枯黄的枝叶间如游龙一般穿梭,如此不过两下已从树冠跃向空中,伸出一只手恰好把这鹞接住,再半空中一个翻身,轻巧落地。青裳人把鹞举到面前张开手,幼鹞扑腾几下,终于飞了起来,却是跌跌撞撞迎向青裳人,匆忙间从她耳边擦过,于是她也转过头来,明亮的目光追随着幼鹞,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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