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软玉温香 第三十七章 见缝插针

第三十七章 见缝插针

目录:软玉温香| 作者:花歌| 类别:其他类型

    出门迷路了咋办?

    问警察叔叔?咳,还不如花钱找位轻车熟路的司机,直接TAXI过去呢。

    身为朝廷钦犯,花蓉很明智地选择了后者。

    这年代没虽然没有的士可打,可天都繁华,四通八达各条青石大道上的不乏雇佣马车,花蓉晃过去,谎称要去附近的监牢探监,寻了个忠厚老练的车把式,一路顺风顺水地过去了。

    至监牢大门前,下了马车,彼此钱货两清,打发走了车夫,花蓉这才好整以暇地再度整了整衣裳,理了理鬓发,摆出一副干练凌厉的模样,莲步轻移,款款上前,旁若无人地就要往里闯,旁边看门的两名狱卒当然不让,一伸手,就给她拦了下来。

    “嘿,哪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么?”两人一递眼色,右手边一人两眼一横,摆出一副歪瓜裂枣般的嘴脸,整个不拿人当人看地打量了花蓉两眼,才冷哼一声,拽足了架势,抽风道:“我说,你当这什么地方?你家后院呢?啊?一摇三摆就这么说进去就进去了?当我们兄弟俩儿这是透明不存在呢还是怎么地?”

    其实按常理来说,前来寻人探监的,必是要先使银两贿赂两名门卫,然后通名报性,说明来由,这才由门卫引进去,逢人打点,才好求得善缘,顺顺当当地见着自家被看押在监牢中的亲朋故友。

    可花蓉做不了那个。

    一来身上那点银两确实已经不多了,拿出来几名狱卒一打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二来她这并非探监,而是来要人的,一开始便摆出一副软弱好欺的模样,这人还怎么要得出来?

    态度得强硬一点,神情得冷傲一点,架子得端得高一点,气势才能显得凌厉锋锐一点嘛!

    他不把她当人看,她大约也没把他当人看。

    “我乃是中书令石大人府上内院当家管事。”花蓉不紧不慢从怀里摸出那块青铜令牌,往前一亮,一脸冷煞秋霜的表情,傲然道:“奉石大人之命,特地前来提取一名女犯回府交中书令大人亲审,尔等安敢阻挠!”

    青铜令牌上撰‘中书令’三个大字,金光闪闪,潋滟生辉,一眼望去,威风凛凛,盛气凌人,唬得那两名狱卒当头一愣,忙不迭瞬息之间又换了副嘴脸,一人点头哈腰陪着笑,另一人迅速地转身往里面跑去通禀去了。

    这两位可管不得那中书令牌是真是假,你要猜它是假的,那万一又是真的呢?不过小小狱卒门卫,哪里开罪得起朝廷三品大员?得了,还是伶俐点,见风使舵才是聪明人。

    不一会,进去通禀的那人又出来了,一脸逢迎拍马的表情,笑道:“呵呵,姑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们两兄弟无意冒犯,还望姑娘多多海涵……那个,狱长大人请姑娘进去一叙,请,请。”说着,侧身往里躬身比划了个‘请’的动作,这就将花蓉迎进去了,态度好得很。

    花蓉微然一笑,也不答话,落落大方地跟了进去。

    进里间,大白天的,却让人情不自禁生出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外院还好,特别是顺着晦暗狭长的甬道越往里走,越觉得寒气彻骨,加之周遭时不时传出皮鞭激烈的破空声与囚犯凄绝惨烈的悲鸣声,此起彼落,更是让人打骨髓里泛出阵阵恐怖寒意。

    幸亏路途不长,花蓉随着那门卫七转八拐,很快走近另一方清净怡人的四方院落,远远望去,只见大门屋檐下垂挂着两只大红灯笼,深褐色的古木门扉上贴着一对菱形福禄喜字,已略有些剥落了,显然是月前过年贴上去的,至今尚未及撤下来罢。

    院外三两石阶倒是打扫干干净净,一抬眼,又看见院子里探出两三只红杏枝梢,点缀着一簇富贵荣华的玉百色杏花儿,又于花芯晕染出几许浅浅的粉色,映衬着如水般明朗湛清的天空,妩媚嫣然,风姿浪漫,煞是喜人。

    花蓉见了,‘咚咚’敲着小鼓的心里不觉溢出一丝温柔的慰藉,绷紧的神经也不由自主放松了许多,才垂下眼,便又听身前那领路的门卫笑道:“狱长大人已在里间恭候多时,小的公务在身,不便叨扰,姑娘请。”说着,又拱手一礼,方转身径自往后退了出去。

    花蓉目送门卫远去,又迟疑地在门前站立片刻,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攥紧手中青铜令牌,毅然抬手推门,面不改色地踏了进去。

    中规中矩的四方院落,两旁遍植红杏,庭院空旷而干净,正前方,修筑三两间简易屋舍,屋舍大门外,侍立着一名十五六岁半大的少年,眉清目秀,青布短衫,只作仆役打扮,看上去并非官方狱卒,倒像是专门负责看茶送水侍奉狱长大人的侍童。

    花蓉眼力不错,一眼看见屋舍大门前并贴一幅红底楹联,上书:

    沧海浮云依旧在,碧血丹心终成空。

    寥寥十四个字,意境落寞颓败,字里行间蕴藏无限伤感。

    花蓉见了,不免哑然,又观左右红杏,方蓦然省悟:这位狱长大人想必空负才学,却一直英雄无用武之地,方遍植红杏,以期有朝一日‘破墙而出,得见天日’,无奈现实太骨感,任其才华横溢,却长年累月无所施展,这才郁郁寡欢,自提一联,聊慰其志。

    想来不觉好笑,花蓉扬起唇角,不禁摇了摇头,又回过身来,往狱长大人房间里走去。

    行至门前,尚未及开口自报名姓,那侍立于门前的少年便已躬身一礼,温言道:“大人已恭候姑娘多时了,姑娘请。”说着,谦和有礼地替花蓉推开了门。

    人就是那样,你敬我三分,我必还你一尺,花蓉微微屈膝,还了一礼,浅浅笑道:“烦劳小哥了。”这才跨进门槛,进了房间。

    身后那少年自是掩门而出,不在话下。

    房间不大,却依然十分干净,左右壁橱箱笼一应俱全,素雅简洁,竟毫无铺张跋扈之嫌,花蓉眼珠迅速地在屋舍中转了一回,又落下来,只见那狱长大人负手立于窗前,似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事情。

    花蓉趁此功夫,仔细观察了他一下:只见此人目测大约年过三旬,颀长身段,国字脸,粗眉、阔鼻、厚唇,肌肤呈健康的小麦颜色,即便身着官服长袍做儒雅扮相,也掩不去他一身强健的体魄,一看就知是常年习武之人。

    狱长早已于雕花木窗之前聊备酒菜,听闻身后脚步声,回过头来,见花蓉进屋,当即乐呵呵地拱手相迎,客套道:“不知中书令内院管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请上座。”

    嗯?这态度,真不错呐!

    原来即使只是三品朝官府邸内小小一名内院管事,出来办事还这么有体面的呢~花蓉暗自欣喜,表面上却不肯失了礼节,便笑着,福了福,又将手中青铜令牌递过去,客套道:“狱长大人客气了,我这公事公办,不便沾染荤腥,还望大人海涵。”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道陈述道:“那黑虎盗心狠手辣,纵横江湖十余载,烧杀俘掠,作恶多端,此案事关重大,我家主人希望将其首领之女王小喜提回府邸,严刑拷打,亲自逼供,还望狱长大人通融。”

    其实,花蓉也不是十分清楚个中关系,不过,既然之前石纹鲸能够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提出监牢并带回府邸‘私刑伺候’,那么现在再多一带走一名与自己同案同罪的小姑娘,应该也还是行得通的吧?

    “嗯……”狱长大人接过那枚中书令牌,看了看花蓉,又看了看令牌,再看看花蓉,又再看看令牌,半晌,才迟疑道:“恕下官直言:姑娘观之芳龄不过及笄,如此年纪轻轻,敢问有何过人之德才,竟能以花季之龄接任石大人府邸‘内院管事’一职?”说完,又若有所思地瞄了花蓉一眼,干咳一声,掩饰道:“下官很是好奇,还望姑娘明示。”

    “……”花蓉怎么也料想不到,这家伙竟能在这地方罢自己一道。

    说句实话,她也知道自己有几分冒大了:一名三品朝官的府邸,上上下下数百余人,‘内院管事’可是从小经过精挑细选,从所有奴婢中择其出类拔萃之人,自幼请专人教导培养而成。寻常来说,担任这份职务,必须要求其忠心耿耿、处事圆滑、机智灵敏、办事妥当,并且有相当经验和人脉,既在主子面前要说得起话,又在仆婢之中德高望重的,才有这份资格。

    出任条件如此苛刻,一般各府邸任‘内院管事’一职者大多已是三十开外,稍微年轻点的,也至少在二十五六,哪有同这位似的,十五六岁一小姑娘,穿着普通丫鬟的衣饰,也没带几个丫鬟侍仆,就这么一个人拿着中书令牌跑来监狱里面要人,实在也说不过去不是?

    那‘中书令牌’是真是假尚且不论,光是花蓉这副模样,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大有问题,也无怪狱长大人心下起疑,不肯轻易应承,转而仔细追究起其中详细来。

    毕竟他作为监狱长,囚犯要是被莫名其妙丢了一个,上头查问下来,他第一个就得挨刀。这事儿关系到头顶乌纱,严重点的,甚至还牵涉到身家性命,岂能视做儿戏:哦,随随便便跑来个人,要带个犯人出去,他就那么答应着了?

    能嘛?可没那事儿~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花蓉既来之则安之,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让人信服得了的,别说带人出去,我看呐,你也留在这里甭出去得了。

    嘛嘛,这事儿可有点伤脑筋哩!

    花蓉心里面一团乱麻,又在脑海里迅速地将自己方才所见所闻细想了一遍,其他一切妥当,唯独一个地方,可供自己见缝插针:这位狱长大人貌似怀才不遇,精神状态十分消沉,或许可以从这个地方下手……

    嗯,有啦!

    花蓉沉思片刻,又故意装作十分理解的模样,笑道:“大人说得也是,毕竟此事事关重大,需谨慎而后行才是——既如此,小女子便献丑了。”说着,左右顾盼一回,见旁边书桌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便走过去,提笔蘸墨,又直起身来,同狱长大人道:“方才进门之前,小女子观门前一联,写得是忠肝义胆、文采飞扬,小女子十分敬慕大人胸怀大志,同时却又悲叹大人怀才不遇,郁郁寡欢,甚是意气消沉,使人见了,不免黯然神伤,如大人不弃,小女子愿现做一联,馈赠大人,以慰倾慕之意。”

    “哦?”狱长大人微微一愣:如今这个年代,女子会读书习字者,甚少,其中佼佼者,更是犹如凤毛麟角,又观之花蓉并非贵族女眷,竟能识字且甚解楹联意境,心中十分稀罕,闻言情不自禁上前两步,拱手笑道:“下官见姑娘言语不俗,果然是受过礼教之人,既如此,还请姑娘不吝赐教,下官拜受。”

    花蓉连称不敢,这才在桌案上铺开宣纸,仰起脑袋稍微想了想,便俯下身来,提笔写道:

    有志者,事竟成,十年峥嵘,三千列国始归一;

    苦心人,天不负,一朝得志,万里江山任驰骋。

    这副对联,前面半句引用了中国古代文学家蒲松龄老前辈的名言,后半句则是花蓉根据自己之前阅读锦麟帝国国史所出。

    如今这份天下,乃是先皇用了十年时间,施展奇谋诡计,善用兵家战略,养精蓄锐,全盘布局,一步步打拼积累而得,这里所引用的,便是这个典故。

    花蓉写完,欣然落笔,抬起头来,却见那狱长大人站在自己身旁,已然目瞪口呆,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般,微微张嘴,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副对联,跟傻了似的,一动不动。

    也无怪他会如此震惊,光是这副对联字里行间透射出来那股踌躇满志、器宇轩昂的气势,便已叫旁人钦佩不已,更何况此中还蕴含锦麟帝国兴衰国史,暗藏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民族气节,任谁见了,都无不觉得心胸坦荡,热血沸腾,斗志激昂,忍不住想要唏嘘感慨一番。

    花蓉见那狱长站在自己旁边,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了打破这份僵局,她只好站起身来,率先福了福,笑道:“小女子拙笔,让大人见笑了。”

    “啊,不,不不不,是下官太失礼了!”狱长大人闻言猛地一惊,急忙拱手同花蓉作揖,连声谦逊道:“姑娘果然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啊,无怪乎年纪轻轻便能轻易肩负重任,下官今日才算是长了见识。”

    “大人此话,可真是折杀小女子了。”出于礼节,花蓉不得不又屈膝福了一福,也再懒得同他诸多废话,便又正了正脸色,直截了当道:“还请大人多多考虑小女子当务之急,莫使为难,免得小女子回去,交不了差,平白受主人责罚,又不免叫旁的家人耻笑了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位狱长大人无中生有白捡了这么好一副楹联,现在对花蓉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哪里还敢心存半分怀疑?急忙差人去将小喜捆押了出来,又亲自将二人送出大门外,帮忙招呼了车驾,这才笑容满面地恭送花蓉扬场而去。

    花蓉并小喜坐在马车上,刚转过两道弯,便撩开帘帷招呼车夫道:“大伯,麻烦你,我出天都还要去郊外一户农庄收租子,你别急着回中书令府了,先载我出城去吧。”说完,又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小锭碎银,塞进车夫手中。

    那车夫倒也老实,见状忙不迭连连摆手,推让道:“别别别,姑娘,您是雇主,我听您的,您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您不用这样,我只是个赶车的,当不起您这般抬举。”说着,便掉转车头,又往天都城门驶去。

    花蓉闻言,倒是一窘,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就烦劳大伯了。”便又放下帘帷,回车里挨着小喜坐好。

    小喜被人拿绳索五花大绑,又用碎布堵了嘴,如今正惶恐地瞪大两眼,直愣愣地瞪着花蓉,不知道身旁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口音十分耳熟,模样却从没见过,不知道她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花蓉见她害怕成那副模样,心里十分愧疚,便一边替她松绑一边柔声哄道:“小喜,是我啊,花蓉,不认识了么?”

    “啊……”小喜松了绑,取出嘴里的碎布,吃惊地瞪着她,又反反复复仔细地打量了好久,半晌,才仿佛看出点门道来,哆嗦着伸出小手,轻轻拽住花蓉的袖口,尝试着呼唤道:“容,容哥哥?你,你怎么……”

    花蓉苦笑一声,伸手抚了抚小喜的脑袋,怜惜道:“抱歉,小喜,我一直对你隐瞒了真相。”她说着,又将自己迫不得已行走江湖女扮男装的缘故同她解释了一遍,方才长叹口气,轻声道:“这世界男尊女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小喜听了,深深地抿唇,心里面百味翻腾,一时间觉得自己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当初她认识花蓉的时候,一直将她视作自己的‘未婚夫’,心里充满了对她的眷顾和依赖,即使家破人亡也未曾改变。如今却突然告诉她:其实你一直依恋的那位少年是名货真价实的少女……哎,其中纠结莫名的滋味,也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小喜本人才知道了。

    花蓉也心知自己这么说,要这孩子一下子接受比较困难,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开导她,又唯恐越描越黑,只好干脆伸出手臂环住小喜肩头,轻轻地拍着,黯然沉默不语。

    正这时候,马车陡然间剧烈地颠簸,花蓉蓦然一惊,一手扶住车窗,一手环住小喜,忙不迭稳住险些往前倒栽下去的身子,迅速站立了起来。

    忽听马车外传来车夫惊慌失措的声音:“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不行,你不能进去——!”话音未落,花蓉一抬眼,已看见那少年面色冷俊地掀开帘子一头钻了进来,看见自己固然冷笑不已,可一转眼又瞄见了旁边的小喜,禁不住一愣神,顿了顿,又回头瞅见车夫已将马车驶去道旁停下来,这才漠然命令道:“付钱,下车。”

    花蓉见了那少年,心里便已经差不多觉悟到自己今天是再别想逃得掉了,便暗叹口气,付了车费,乖乖领着小喜下车,打发车夫自行先走。

    那少年被花蓉陷害,吃下整包巴豆豆粉,至今仍然面色苍白,身体略显出虚弱乏力的模样。可是既然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行动敏捷、毫无意外地阻拦下奔驰中的马车,足矣证明其武功之厉害,绝非花蓉和小喜可以反抗得了。

    车夫刚驱使马车离开,那少年便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手拽住花蓉手腕,仿佛隐忍含怒一般拉着她往旁边隐僻的小巷中走去。

    少年力气之大,花蓉反抗不得,只得又伸手拽着小喜,三人呈串联之势,顺着大街拐进旁边的小巷。

    进了小巷,少年左顾右盼,确定不会招人注目之后,才恨恨甩开花蓉手臂,怒目瞪她:“你自己说,该怎么着吧!”又十分不耐烦地瞅了旁边的小喜一眼,问道:“你从哪儿拐来的小丫头?”

    “我妹妹。”个中理由,一时也懒得多和他解释,花蓉深吸口气,脑海中飞快地估量着当前的局势,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允诺道:“小哥,我愿意和你一起回去,也甘愿受罚,只是,”说到这里,伸手将小喜搂进怀中,央告道:“我妹妹是无辜的,她还是个孩子,如今我们已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小哥,我求你,你将小喜带回你家主人那里,暂且收养,好不好?”

    “啊?”少年大吃一惊,“可别,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呐!”

    他武功再好,终究只是仆从,哪里有资格在外面捡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往主人家里带的?

    “小哥,我方才一直没提,”这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她有半点隐讳了,花蓉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实言相告道:“其实我就是你家主人派你去中书令府探视消息的少女,也就是说,我和你家主人相识且交好,你带小喜回去,说明情况,我相信他不可能不答应的……对了,你告诉他,我叫花蓉。”虽然还不能十分确定,可是当前状况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怎样都要赌一把试试。

    少年听她这么说,迟疑片刻,觉得也不无道理,便点了点头,慎重应承下来。

    .

    这章写得我差点吐血……光是翻楹联对子找资料,就是半天,后来又卡文,千方百计找衔接内容,搞得头昏脑胀,根本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昨天干脆晚上7点就睡了,今天凌晨2点起来,继续写,到现在(差一刻7点)才勉强写完。

    不知怎么地,估计是连续两周双更自我逼迫的缘故吧,我现在竟对写文有些心理抗拒了……汗。

    一直在考虑下周要不要继续一天双更,不过从今天的状况看来,还是算了,我是个才疏学浅之人,写文很多时候会卡,也需要找资料和看书(一天6000字的情况,我差不多得从早上一直写到晚上,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分出来看书,这让我觉得十分沮丧——我不卡的时候1小时1000,卡的时候2小时6、7百也是常事,哎!)

    所以下周开始(因为从上上周周日开始的双更,所以到今天便已经是2周了,所以实际上是从明天开始)先恢复一天3000字的进度,存点稿子,也可以多看点书,等过段时间有积蓄了再继续双更吧,不然我精神上合体力上实在受不了。

    发文时间还是0点2分不变。

    请大家继续支持我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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