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同眠

目录:浮生劫 (八阿哥还魂)| 作者:焦糖布丁| 类别:都市言情

    看女生小说去书         客       居    申时未过,福晋侧福晋们已经纷纷离席,先一步回府去了。剩下的老爷们儿们没了顾忌,自然也放得开来。

    是夜酒兴正酣,诚亲王酒量最差,第一个倒了下去。

    雍亲王让下人准备了客房将诚亲王服侍歇下,又自然而然地为剩下的兄弟们也贴心的备了屋子。

    晚间胤禩、胤禟与胤俄都相续被侍候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里不比九贝子府,没有那些调教妥当的男女供奉侍候着。只有青衣丫头与小太监,长得也稀松平常,如不了九爷的眼。无聊之下又不想孤零零地睡下,于是九爷就拉了十爷来寻自家哥哥,琢磨着正好趁着酒兴,来个大被同眠。

    胤禟二人刚闹了胤禩一阵子,正絮絮叨叨地说着过几日要请哥哥弟弟去他京郊的铺子赏荷划船采莲蓬,顺便尝尝刚刚送来的时令鲜蔬。

    就在这个当口儿,门口响起几声笃笃笃的敲门声。

    胤禟正狐疑得去看胤禩,就听见那人一贯冷肃的声线道:“八弟可曾歇下了?”

    胤禩扭头看了胤禟一眼,哈哈一笑,不吭声。

    胤禟堆起一张甜甜蜜蜜的笑脸,亲手上前哗啦一声打开门,看着面前那个一愣之下脸色有些发黑的人笑道:“哟,四哥可是来给弟弟们送醒酒汤的?”

    胤禛抚额,暗自发誓,还是给皇阿玛上个折子,就说西宁缺人,让九弟去督军去,不然去广州打理十三行也不错。

    胤俄终于发现今儿碰着老四的几率也太高了点儿,终于觉出些味儿来,原来老四同八哥是面不和心和?那他来是找八哥有事商量?

    胤禩闷笑够了,才道:“小九,你堵在门口做甚?快让四哥进来。”

    胤禟笑眯眯得继续道:“四哥,我与十弟今儿打算与八哥抵足而眠叙叙旧,还要劳烦四哥把弟弟们的那份儿醒酒汤也送到这里来。”

    胤禛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目光也有些不善起来。

    可惜胤禟为的就是不遗余力地给他添堵,于是再接再厉道:“要不四哥也一道,咱们兄弟几个大被同眠?定成佳话。”

    胤俄稍微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四人大被同眠图’,顿时冷汗湿了后背。

    爷死也不要和老四‘同眠’!

    于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当着老头子也敢掀桌子的胤俄怂了、蔫儿了。

    他顾不得胤禟暗中使给他的眼色,与自家八哥几乎忍笑到抽筋的表情,捧着脸道:“诶…八哥九哥,弟弟真是喝多了,现在难受的厉害,就先一步回屋了。”

    胤禟暗骂胤俄拆自家的台子,再一回头就看见雍亲王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大有当真‘抵足而眠’、好好‘叙叙’的意思,再一回头看见自家八哥明显两不相帮的态度……也怂了。

    胤禩看着弟弟雷声大雨点小地落荒而逃,去瞧胤禛的脸,终是绷不住笑道:“四哥好威仪、好气势。”

    胤禛懒得同他耍嘴皮子,一肚子怨气都化作了行动,上前抓了那人的肩膀用力推倒在墙上,低头覆上,凶狠又缱绻。

    胤禩愣了一下,被那人占了先手,如今再要反扑也有些晚了。

    长长的一吻几乎让他窒息,只是那人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反倒贴得更近了些、压得更紧了些。

    胤禩觉得自己的领口被手指挑开,微凉的触感让他找回些理智,手上用力些力气去推开那人。

    “怎么?”胤禛意犹未尽得舔舔他的嘴角,眉梢微微挑起,似有不满:“你不想?”

    “都凉了。”胤禩抬起下巴指了指放在桌案上托盘里的东西,眼下人都被胤禛赶了出去,于是只能让两位爷自己动手了。

    胤禛也很愿意同他这样消磨时间,于是退开几步先行做到桌边,揭开食盒,里面放着一盏醒酒汤、一壶普洱与一罩龙眼。

    胤禛将醒酒汤往胤禩那方桌子推了推,自己动手剥了一粒龙眼自己吃了,又剥了一颗放在胤禩手边的碟子里,轻声道:“这是莆田进宫的龙眼,正巧得了皇阿玛的赏赐才有了这许多,你也尝尝。”

    胤禩一口气喝了汤,低头看了碟子里的龙眼,不由一笑:“四哥真乃贤妻也。”

    胤禛手一顿,抬头横了胤禩一眼,没说话。不过心里打着主意,待会儿让他知道谁才是‘贤妻’。

    两人默默分食了几粒鲜果,胤禛才开口道:“你那日未曾保举十四,他可曾寻你麻烦?”

    胤禩白了胤禛一眼:“四哥你杞人忧天了。十四那个性子,至多是避而不见,对弟弟我横眉冷对罢了。”

    “他敢!”胤禛搁下茶杯,皱眉:“他真这样对你?”

    胤禩狡猾的笑笑:“骗你的。四哥你真该瞧瞧,给小十四送行的时候,他那神情,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地,哈哈哈。”

    胤禛无力,这个八弟,性子似乎又回到了康熙三十七年时的模样,到是比那几年被老爷子打压时放开了许多。

    胤禩笑完了,才正了脸色,道:“四哥,小十四也有他的难处。身为爱新觉罗家的阿哥,谁没有抱负?谁不想建不世之勋?有多少人像五哥那样只想做个安乐王爷?他生的晚,如今想要争,也应当应分。”

    “我知道。”胤禛没反对,只抬头看着胤禩的眼睛:“那你呢?”

    你也是爱新觉罗家的阿哥,你的抱负在哪里?你对那个位置就没有想法?

    “我?”胤禩低头摩挲着杯子,道:“不瞒四哥,若是四哥你对那个位置没想法,弟弟倒是不介意去争一争,纵使粉身碎骨也值了一回。如今,弟弟倒像学着十三弟,好好做个左右贤王。”

    私底下,胤禩也的确不想再同胤禛对上一回。他们两人棋逢对手,如果再把老四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那边,不管谁输谁赢都是拿他如今所有的去搏命。

    何况老头子对他的偏见就从来没有少一分。有功夫算计老四,不如想法子好好保住孩子们的一世荣华。他没忘记前世的初衷,被自己‘阿玛’那样一句话否定了之后,他太想让世人知道自己的才华不比任何人差。

    如果老四愿意给他搭一架梯子,他还真不介意对他俯首称臣。

    胤禛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局势晦暗不明,他比起三哥或是十四也没有太多优势。现在胤禩这一番话,分明是毫无保留地向着他。

    “小八……”胤禛不想说那些自谦的话,那是在侮辱胤禩的用心,但他也不敢说出任何保证,毕竟前途难料。也许是一步登天,但更可能的是一败涂地,就像大哥太子那般。

    “无论如何,我……必不负你。”

    胤禩没想到居然引出那人这样一句话来,脸登时红红紫紫很好看,看屋顶看地板看桌面看茶杯,就是不去看胤禛的脸。心里暗自啐道:爷又不是女人,你表白给谁听去!

    等他吸了两口气,才佯装镇定地开口道:“四哥,我打算上个折子,由朝廷出面,出海通商。”

    “!”胤禛愣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从迤逦的气氛中回过神来,谈正事。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胤禛不大看好这件事,事实上他本身也不大赞同。

    清军入关以来以寡治众、以满治汉,历代帝王心心念念的无外乎一个‘稳’字。

    自世祖皇帝开始,为了抑制不尊教化的汉人沿海逃逸,也为了切断沿海居民资助海上的反清势力,实施了严格的迁海令。一直到他们的皇阿玛收复了台湾郑氏之后,朝廷才解除了海禁。

    只可惜海禁是解除了,但航海行商并不顺利。

    胤禩在两广督粮的那几年,也去过福建。亲眼目睹了限制商船的很多的条条框框,林林总总、长篇累牍:如不许大船出洋了,不许商船往南洋吕宋等处贸易了,不许将船卖给外国了,不许多带口粮有越额之米了,以及出洋后不准留在外国了等等。为了令行禁止,请政府派出派水师巡查,违禁者严拿治罪。

    那几年他闲暇之于,除了与年希尧谈天说地在稻田里蹲着,也结识了不少洋人。回来这些年,他也同胤禟说起出海经商之事,那个小财神自然眼里写的全是向往。

    胤禩自然也存了私心,若是能让小九搭上这个差事,也就不怕他有劲儿没处使,囤积财务最后撞到老四的刀口上,被拿来开刀填补国库空虚。

    毕竟搜刮洋夷番邦的财物,与收受下面的供奉,可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胤禩虽然在十三行那边布下了一条暗线,但若有个明面儿上的路子可走,岂不是更好?

    胤禛抬头就看见面前那人将在福建同洋人接触所得的见闻说得头头是道,几乎可以看见他把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噼里啪啦直响。

    胤禩一心为老九的那点小心思,胤禛还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个人眉目飞扬、下巴一点一点的摸样让他忍不住着迷。想起那几年他被打压时的落寞神情,更是忍不住得心下涩然。

    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天,自己可以护得住他、护得住十三。

    “小八。”胤禛按住胤禩的手:“你自有你的考量,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只是在朝堂上……”

    “自然是该如何……”说话的人声音忽然断了,似乎被闷住,接下来的字句都模糊在唇齿间,“就如何……”

    两人磕磕绊绊得起身纠缠着,往榻边靠过去。

    胤禩随手掐灭了灯火。

    黑暗中胤禛贴在他唇边的嘴角微微翘起,哂笑道:“八弟喜欢这个调调?”

    黑灯瞎火的,隔壁几间屋子开外,还睡着人,连说话的声音大了也会被听见,的确很刺激。

    胤禩毫不示弱,手已经扯松对方的衣袍,手指探进去,在那人的腰身上暧昧地撩拨:“见不得人的事儿,自然该避着光。”话音一落,两人都觉得身上烧的更厉害了些。

    禁忌与逆伦,让人忍不住堕落。

    胤禩难得的主动让另外那个人欲|火中烧,不过他也没忘记上次那场教训就是了,手里用劲儿把胤禩压在榻上,低头用力咬了咬他的颈侧:“上次你可是害我被额娘抓着把柄,今儿合该让我讨回来。”

    胤禩闻言瘪瘪嘴,一语双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两人衣袍早已大半松散开来,但都还挂在身上,间或贴在一起的微烫肌肤比春|药更迷人,胤禛有些急不可耐地胡乱褪下了那人的亵裤,手指也一点一点地揉按进去。

    胤禩僵了一下,正要弹起腰身把那人掀翻过去,却被人扣住膝弯一把抬起一条腿来,被他架在腰上。

    “啊!放手——”胤禩低声喝道,胡乱挣扎着想要摆脱。

    胤禛低头狠狠吻上去,片刻之后松开来,才咬牙切齿道:“你想要受伤就继续动!”

    胤禩不甘心,可是动静太大只怕会引来别人,如此一来,眼下的情形他也无力回天,只能泄气得慢慢配合那人,心里咬牙盘算着一会儿定要找回场子。

    胤禛暗自一笑,他如何不清楚这人的打算。只是他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火热的形状慢慢推挤进来,无论做过多少次仍是不习惯。胤禩浑身绷得死紧,憋着一口气不敢吐出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

    一直到热楔完全顶入了,胤禛才吐出浊气,俯身舔去那人额角的汗水,接着往下,一点一点地去寻那人的唇。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胤禩放纵着自己的情绪。

    他此刻不需要去伪装、也不需要端起和煦的笑容。他能做的,也只是紧紧得抱住身上的人,去承受他的侵入,感受他强势的决心。

    低低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痛吟在两人耳膜间散逸开来,汗水湿滑着两人交接的地方。不适与难耐过后,潜伏着无法名状的快意渐渐升腾起来,从胸口一直涌上喉头,几乎让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呼喊发泄出来。

    下一刻,那人的唇就覆上了自己,将未及出口的宣泄悉数吞下,进而卷住他的舌头,更加凶狠的纠缠追逐。

    粗暴的撞击一次重过一次,几乎冲散了下面那人的呼吸。胤禩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抽经的疼,但也没有说话、或是不能说话,只能用力攀住上面的人。

    一直到忍耐到极限的时候,身上的人忽然停止了动作,一个重重得刺入几乎让下面的人忍不住要挺起腰身,但又被死死制住压在下面动惮不得,生生承接住了那人的全部。

    一阵濡湿的温热在胤禛腹部散开,他心头是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喘息一刻,胤禛手指挑开下面那人额间微微汗湿散乱的头发,低声呢喃:“真不想让你走。”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

    京城入春以来一滴雨也没下过,如今湿润的空气混着土味,从窗户门缝溜进来。

    胤禩微微回过气来,手指不禁不满得抚过那人的肩背,眯着眼睛享受着事后难得的放松:“今日就是你赶我走,也走不了了。”

    胤禛不想耍嘴上功夫,很快实用主义就占了上风。

    胤禩刚缓过劲儿来,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去推身上的人:“你起来。”

    却听那人笑道:“横竖走不了,还是再做一次吧。”

    “不行,明日还要——唔!”胤禩的挣扎没起多大作用,那湿滑处还连在一起,单单只是轻微的挣动就让两人浑身颤抖不已。

    胤禛低头捕获了下面那人胸前的一处,听着他连连吸气的声音,更加卖力地取悦他。

    胤禩用力甩了甩头,却摆脱不了如影随形的快|感。

    抠着那人肩膀的手,终究是渐渐松动了。

    “……你,轻点儿。”

    ……横竖他今天给爷表白过了,就让他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喂喂,那些说不够甜的,这次满意了吧…………

    好了,甜完了,节也过完了,下面发展剧情了,八爷总不能一直谈情说爱不务正业吧?人家也是有理想有目标有想法的。

    就算做贤王,也需要行动滴……

    忽然想开个坑写现代四八or康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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