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回 胸怀
目录：僵尸有泪| 作者：逍遥剑客行| 类别：玄幻奇幻
太阳出来了[ww ]那么亮，得那么刺眼
白胡子老头长久的盯着太阳，竟不眨一眼阳光穿其体而过，没留下半点影子，倒让老头子显得金晃晃起来，像极了一尊古佛
卫道站在老头子右后面，看着众山风景天离他很近，仿佛触手可及，薄雾绕山林，看不到底他站在那里他胸中燃起一股豪气，仿若一拳可以在天上打个窟窿，一脚可以踏平喜马拉雅山他想在那里狂吼，吼得地动山摇
老头子还盯着太阳，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从天空飞过，老头子就盯着它们直到看不见为止，接着又看起太阳，仿佛它有无穷的魅力吸引着老头子老头子道：“你站到我这边来，这里没有师父，只有一个死老头子，一个老朋友”
卫道有些犹豫，踌躇不前
老头子指着前方，道：“我们站在山巅，一览天下万物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会当凌绝顶，一览纵山小你看，那朵白云是不是像极了一只肥羊，那座山是不是很像骆驼的背，那片树林是不是很像翻白眼的鱼”
“翻白眼的鱼？倒像是缩头缩脚的乌龟”
“你看，那条瀑布下面，有一条金鱼正逆流而上哎呦，它摔下去了，嘿，它又继续游了起来，还向上冲”
“哪里啊？这么远能看到？”
“你不信过来你站那么远当然看不到，过来，过来”
卫道走过去，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瀑布，可瀑布中的鱼他哪里能看到老头子往指头上吹了一口气，指尖冒出一点金光，在卫道额头上轻轻一点卫道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道：“看到了，看到了，那里果真有一条金鱼”
“有什么话想说吗？对着这片蓝天，这座高山说它们将是最好的听众”
“师父？”卫道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老头子，道：“你怎么了？”他朝老头子额头摸去，可惜空无一物，他才失落的想起来师父已死，现在只不过是一缕残魂[全文字 ww]
“像我一样昂头挺胸，对着前方大喊……我要化成一片星光和大地紧紧相容，我要飞上蓝天和鸟一起鸣叫我要忘掉过去，过好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要飞，我要化作一朵白云……”
老头子飞起来了，他像颗蒲公英的种子，随着风在天空飘荡，自由翱翔他飞得好高，天空上只留下一个亮点他追上一群燕子，燕子被惊得四处奔逃，他笑了笑，拍打起手臂，仿若如鸟一般飞翔燕子习惯了老头子，纷纷飞回来，围绕着他打转他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碰到了那朵看起来像肥羊的云云不像云，倒像是浓烈的雾，如他一般虚无缥缈，不可触摸，又真实存在
他没有再往上飞，反而朝下落去上面有月亮，有太阳，他再往上的话就可以碰到它们他想不若留给自己一些念想，而念想总是美的
他落到了地上，像极了得道的老僧，就差双掌合十，道声：“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他摊开手，望着卫道：“该你了”
卫道做出一副狂吼的样式，却没发出声来，他转头看了眼老头子老头子微眯着眼睛，道：“怕什么？这里只有个死老头子”
“像我一样深吸两口气，然后吐出来”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个平凡的人，快快乐乐过一生，永远都不要知道有妖魔鬼怪这码事如果有来生，我愿活的简单，不再为琐事操碎了心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要痛饮八百杯如果有来生，我要找个喜欢的姑娘，爱她一生一世”
卫道痴痴的看着老头子，心道：“这真是他那个古董师父？”
老头子闭上眼睛，他在闻这片山的味道，他在闻阳光的味道，他在闻风的味道，他在闻蓝天的味道他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点点泪光，他喊道：“卫道，喜欢当个驱魔人吗？”
卫道沉吟片刻，道：“喜欢”
“喜欢它什么？习得道术，变得强大？降妖除魔，威风无比？徘徊于生死之间，感受生命的真谛？还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师父？”
“因为……”
卫道忽然发现，他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当个驱魔人，顿时哑然无声
“你不喜欢，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当我还是你师父的时候，你从未认真的学过道术，你愿意和妖魔鬼怪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
“对不起，师父因为这样的我才导致了你的死”
“所以你改了，不管喜不喜欢，都按照我给你的路走了下去你不再和妖魔为伍，成了个降妖除魔的卫士你不再是你，而是我希望的你”
“至少这样的我，不会再导致，善良的人因妖魔鬼怪而死”
老头子沉默了
“我们走走，在这山巅上”老头子走在前头，踏在岩石草地上道：“在空中虽然自由，但却像个无根的浮萍，狂风暴雨来了，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在地上，少些自由，却多了分安宁”
“师父……你在天上都做了什么？”
“飞，摸到了云”
老头子停了下来，道：“我们去瀑布，兴许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瀑布水流飞泻，有浓浓的轰鸣声千翻浪花，波光粼粼水中那条金鱼依旧向上冲，哪怕被水拍下千遍老头子往手里吹了一口气，手中光芒四射，他朝水中洒下那把光一朵莲花从水中浮现，托着那条金鱼逆着水，飞上瀑布
“一条好鱼……你生来是条鱼，何必强求自己像龙一样”老头子转身，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师父，这些年我过得挺好，没灾没病”
“你瘦了，当年你可是一个小胖墩这也难怪，这么些年你都在为我临时的夙愿而忙碌，为了除妖，为了给我报仇而疲于奔命……”
“徒弟为师父完成心愿，为师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徒弟这么做心甘情愿”
“仇也别报了，妖也别除了，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当个农夫挖田种菜，当个军人保家卫国，找个女子相亲相爱，都可以别再当驱魔人……”
“可是……这怎么行？那个妖怪将你害死，我怎么能豪不作为？”
“做这行，都一个模样要么杀死妖怪，要么被妖怪杀死你想我杀了多少妖怪我被妖怪杀死了，不冤这本就是我的归宿”
“可是你让我怎么放下？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死要是我没放走妖怪，要是我没有来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怎么能放任害你的凶手逍遥快活？”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一直都因为收了你这个徒弟而高兴你需要放下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做最真实的自己，忘了这件事情，忘记自责”
“不可以……”卫道握紧了拳头，道：“你从小就教导我，妖魔鬼怪是是天下间最恶毒的东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妖怪，它们时刻都可能害人我小时候不相信，你说我错了我现在相信了，难道我还是错了？”
“到水边坐坐，这样兴许你能平静些”老头子领着卫道坐到了水边，道：“你现在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人，而是鬼”
“可是……我怎么可以……”
“因为我是你师父，所以你手下留情”老头子又道：“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一年才肯承认自己已死，又呆了五年才明白我生前所做的事情大错特错了我无权决定一个生命的生死，我一直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结果却是剥夺无辜者的生存权利又过了几年，我发现鬼也可以活得有意义我还有一双眼睛可以看，我想要脱离牢笼，在看看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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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站在老头子右后面，看着众山风景天离他很近，仿佛触手可及，薄雾绕山林，看不到底他站在那里他胸中燃起一股豪气，仿若一拳可以在天上打个窟窿，一脚可以踏平喜马拉雅山他想在那里狂吼，吼得地动山摇
老头子还盯着太阳，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从天空飞过，老头子就盯着它们直到看不见为止，接着又看起太阳，仿佛它有无穷的魅力吸引着老头子老头子道：“你站到我这边来，这里没有师父，只有一个死老头子，一个老朋友”
卫道有些犹豫，踌躇不前
老头子指着前方，道：“我们站在山巅，一览天下万物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诗：会当凌绝顶，一览纵山小你看，那朵白云是不是像极了一只肥羊，那座山是不是很像骆驼的背，那片树林是不是很像翻白眼的鱼”
“翻白眼的鱼？倒像是缩头缩脚的乌龟”
“你看，那条瀑布下面，有一条金鱼正逆流而上哎呦，它摔下去了，嘿，它又继续游了起来，还向上冲”
“哪里啊？这么远能看到？”
“你不信过来你站那么远当然看不到，过来，过来”
卫道走过去，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瀑布，可瀑布中的鱼他哪里能看到老头子往指头上吹了一口气，指尖冒出一点金光，在卫道额头上轻轻一点卫道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道：“看到了，看到了，那里果真有一条金鱼”
“有什么话想说吗？对着这片蓝天，这座高山说它们将是最好的听众”
“师父？”卫道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老头子，道：“你怎么了？”他朝老头子额头摸去，可惜空无一物，他才失落的想起来师父已死，现在只不过是一缕残魂[全文字 ww]
“像我一样昂头挺胸，对着前方大喊……我要化成一片星光和大地紧紧相容，我要飞上蓝天和鸟一起鸣叫我要忘掉过去，过好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要飞，我要化作一朵白云……”
老头子飞起来了，他像颗蒲公英的种子，随着风在天空飘荡，自由翱翔他飞得好高，天空上只留下一个亮点他追上一群燕子，燕子被惊得四处奔逃，他笑了笑，拍打起手臂，仿若如鸟一般飞翔燕子习惯了老头子，纷纷飞回来，围绕着他打转他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碰到了那朵看起来像肥羊的云云不像云，倒像是浓烈的雾，如他一般虚无缥缈，不可触摸，又真实存在
他没有再往上飞，反而朝下落去上面有月亮，有太阳，他再往上的话就可以碰到它们他想不若留给自己一些念想，而念想总是美的
他落到了地上，像极了得道的老僧，就差双掌合十，道声：“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他摊开手，望着卫道：“该你了”
卫道做出一副狂吼的样式，却没发出声来，他转头看了眼老头子老头子微眯着眼睛，道：“怕什么？这里只有个死老头子”
“像我一样深吸两口气，然后吐出来”
“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个平凡的人，快快乐乐过一生，永远都不要知道有妖魔鬼怪这码事如果有来生，我愿活的简单，不再为琐事操碎了心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还要痛饮八百杯如果有来生，我要找个喜欢的姑娘，爱她一生一世”
卫道痴痴的看着老头子，心道：“这真是他那个古董师父？”
老头子闭上眼睛，他在闻这片山的味道，他在闻阳光的味道，他在闻风的味道，他在闻蓝天的味道他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点点泪光，他喊道：“卫道，喜欢当个驱魔人吗？”
卫道沉吟片刻，道：“喜欢”
“喜欢它什么？习得道术，变得强大？降妖除魔，威风无比？徘徊于生死之间，感受生命的真谛？还是因为我曾经是你的师父？”
“因为……”
卫道忽然发现，他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当个驱魔人，顿时哑然无声
“你不喜欢，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当我还是你师父的时候，你从未认真的学过道术，你愿意和妖魔鬼怪做个朋友，而不是敌人”
“对不起，师父因为这样的我才导致了你的死”
“所以你改了，不管喜不喜欢，都按照我给你的路走了下去你不再和妖魔为伍，成了个降妖除魔的卫士你不再是你，而是我希望的你”
“至少这样的我，不会再导致，善良的人因妖魔鬼怪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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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在天上都做了什么？”
“飞，摸到了云”
老头子停了下来，道：“我们去瀑布，兴许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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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好鱼……你生来是条鱼，何必强求自己像龙一样”老头子转身，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师父，这些年我过得挺好，没灾没病”
“你瘦了，当年你可是一个小胖墩这也难怪，这么些年你都在为我临时的夙愿而忙碌，为了除妖，为了给我报仇而疲于奔命……”
“徒弟为师父完成心愿，为师父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徒弟这么做心甘情愿”
“仇也别报了，妖也别除了，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当个农夫挖田种菜，当个军人保家卫国，找个女子相亲相爱，都可以别再当驱魔人……”
“可是……这怎么行？那个妖怪将你害死，我怎么能豪不作为？”
“做这行，都一个模样要么杀死妖怪，要么被妖怪杀死你想我杀了多少妖怪我被妖怪杀死了，不冤这本就是我的归宿”
“可是你让我怎么放下？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死要是我没放走妖怪，要是我没有来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怎么能放任害你的凶手逍遥快活？”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一直都因为收了你这个徒弟而高兴你需要放下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做最真实的自己，忘了这件事情，忘记自责”
“不可以……”卫道握紧了拳头，道：“你从小就教导我，妖魔鬼怪是是天下间最恶毒的东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妖怪，它们时刻都可能害人我小时候不相信，你说我错了我现在相信了，难道我还是错了？”
“到水边坐坐，这样兴许你能平静些”老头子领着卫道坐到了水边，道：“你现在杀了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人，而是鬼”
“可是……我怎么可以……”
“因为我是你师父，所以你手下留情”老头子又道：“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一年才肯承认自己已死，又呆了五年才明白我生前所做的事情大错特错了我无权决定一个生命的生死，我一直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结果却是剥夺无辜者的生存权利又过了几年，我发现鬼也可以活得有意义我还有一双眼睛可以看，我想要脱离牢笼，在看看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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