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问题城市 巨洞隐约 …

    王小书看了杨莉芸一眼，犹豫了一会才说：“稿子间接批评市委的打私工作，说我市的打私工作只见声音，不见实际行动，说我市打私只是做些表面的文章，走走过埸。他还对我市今后的打私工作提出了意见和建议。”

    赵力迅速伸出手，从王小书手上拿过打印稿，粗略看了一下，又皱了一下眉头，最后才说：“人大代表的言论是受法律保护的。不过，从我市全局考虑，这类言论不宜在报纸上公开发表。”

    “赵书记，我明白了，我打电话告诉冯总。”王小书从赵力手中拿回稿子，走出客厅。

    赵力看着杨莉芸，问：“莉芸，你在想什么？”

    杨莉芸看着客厅的大门，小声地说：“走私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啊。”

    杨莉芸想起，几天前，孔达成还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今后到防江工作，要注意那里的走私问题。她想，孔检察长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赵力看着杨莉芸，微微点头；一会他又把视线转向漆黑的窗外，摇摇头，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地说：“防江市的海岸线长达1700多公里。那么长的海岸线，走私嘛，可以说是防不胜防啊。”赵力嘘叹一声，低下头，显得有些无奈。突然，他又抬头说，“莉芸，明年你不就要到我们这当检察长吗？今后在打私这个问题上，你可要多想想办法，要多支持我啊。”

    “看你说的，莉芸今后怎么可能不支持你呢？你放心，莉芸肯定会是你最满意的检察长。”没等杨莉芸对赵力的话作出反应，李雨玲已经开口。她说着走到赵力的身边，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又转头看杨莉芸，“莉芸，你说是吗？”

    杨莉芸露出难为情的笑容。李雨玲的话让她真不好回答。她想起孔达成的话，防江市何止是个充满诱惑的城市，她隐隐约约地感到它还是个问题城市。也许真的会像孔达成说的那样，自己今后的担子会很重。但有一点又让杨莉芸感到宽慰，到防江市任职后，她一定能得到市委书记的大力支持。虽然她还不能说完全了解赵力，但她已了解雨玲。她深深感到雨玲的正直善良，深深感到雨玲对她的真诚和友好。她和雨玲真正交往的时间不长，她们能迅速走近是因为老教授的介绍，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与雨玲有不少共同的东西。既然雨玲能成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相信自己肯定能和市委书记一家建立密切的关系。她认为这是她到一个新地方能顺利开展工作的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