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梦想王朝 正文 第十九回 野营出巡(下)

正文 第十九回 野营出巡(下)

目录:梦想王朝| 作者:张海林| 类别:其他类型

    “香儿,你说,小时候爹对你怎么样?”

    柳香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笑了:“哎呀,简直就不像是个父亲。哈哈,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甚至连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说过,那时候,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但女儿想要什么,爹为了我却不惜一切......唉,幸亏我是龙宫里转世投胎的,要不然还不知道被溺爱灌成什么样儿呢,哈哈!”

    “可是,你是否明白,这是为什么吗?因为我是爱你的。”

    柳香一听又笑了:“爹——我知道,这不用说我也知道......”

    “不,你不明白,世上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但我还是要对你坦白:二十年来,爹没有再娶任何一个人,也再没有与任何一个女人接触过,那是因为,爹爱的是你,当你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随着你一天天长大,你的每一个笑容,都使我的心为之颤动......我知道,那是爱情,真正的男女之爱,而不是什么‘可怜天下的父母之心’但它也是一样的伟大!”

    柳香心中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久才回过神儿来:“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幽默了?哈哈!您真的喜欢我能娶我吗?我给您生个孩子,他该管您叫父亲还是爷爷?哈哈哈...”

    “不,所有的话都不是在开玩笑,爹是真心的!”柳成的话那样镇定而郑重。

    柳香终于感到父亲绝不是在说笑,她感到一丝恐惧,不知所措,但随之而来的是悲伤与愤恨,她站了起来:“爹!您不能这样!这是违反伦常的!......”

    “那你认为,伦理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呢?为了现实可以说是人之常情,那父亲为什么不能与女儿相恋?谁能说清?当年神雕侠侣杨过与小龙女人间第一个相恋的师徒不也是曾被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吗?可如今他们早已成为人人敬仰的高人侠士!被浮华的利益所迷惑和麻木的人才是可耻的,重要的是是否相爱,香儿,你告诉我,你是否爱我?”

    柳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是第一个如此郑重的向她表达爱意的男子,却是她的父亲,她回想起童年所有的事情:家里没有钱请私塾,是父亲手把手的教她写字;还记得,父亲曾抱着她,亲吻她......那些温暖的记忆突然变的让她后怕和心跳,她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本来是一个机警的人,可这时已经心乱如麻的她已经忘记了一切,她忽然感到心跳的更厉害了,一股火麻麻的感觉从五脏六腑传到了心脏和头部,脸也红了起来,接着心中,胸部,两腿之间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般难受无法自制,她意识到什么,一种被玩弄的悲愤犹然而生,更多的是绝望和忧伤,十三年以来,她第一次,流下了眼泪:“爹!你竟然下了春药!你太卑鄙,太狠心了!”她不惜一切的抽出了藏在腰带中的软剑,但最终没有刺过去,剑落在了地上。

    “爹很清楚,你也许永远也无法原谅,但我明白最终该怎么做......”

    柳香被父亲抱进了偏厅的寝室中,宽大而容软的床上,就像很久以前的小时侯一样,她的目光呆滞,失去了往日活泼的神采。其实,就是在此时,她也并不是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以她以往的意志与功力完全可以克制住药力,将面前的这个人杀死,而且还能逃出去,但她却没有这样做,她一动不动,任由那个曾经熟悉的,给予她生命与无限关怀,温暖的男人解开她的衣裙,将她压在那壮实却普通的身体之下,肆意的摆布;使她由一个饱经风雨,走南闯北,但依然守身如玉的女孩变成了女人......

    此时在寨外不远处等候的张扬,杨莲等人都感到了不安,忽然发现寨中的人都像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纷纷撤向屋内。

    “不好!情况有变化!”春英意识到

    张扬也感到不妙:现在没什么办法了,只有碰硬了眼下能战斗的只有四十余人,都算是高手或精兵,对付这几百个看来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寻常丁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这有六十名新入宫不久的姑娘,却不知如何是好,一旦打起来,即使让她们先走也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在这时,后方突然出现一支千余人的队伍,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等走到近前才松了口气,原来刘小川早已飞马赶奔城南大营从震天军中调来一千名精锐弩手,每名士兵都披着帆布软甲,背着军弩,腰挎长剑。

    “事不疑迟,留下五百人,合围,冲!其余的封锁十里内的地方,并通知州县搜索整个野三坡山区!”张扬下令道,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主要的人会从地道逃出,更担心柳香的安危。

    当人们冲近寨子,发现空无一人,心头就是一凉,等来到主厅,发现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能有近两百人,都已经中毒死去,在正座坐着一个人也早已经饮毒自尽,杨莲也是一愣,她最终从那儿时模糊的记忆中想了起来,此人正是柳成。

    “香儿!香儿在哪里!”平日沉默寡言的春英急的哭了起来。

    张扬也感到万分的悔恨与愧疚:当初自己为什么如此的糊涂?竟让香儿以身犯险?他忽然看到死去的柳成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封书信,刚要伸手去拿,宋世杰拦住了他:“我来念吧。”他带上一副特制的手套,来到近前将信拿起念了起来......在这里同我一起死去的人也都是罪孽深重当死之人,已经走了的一百四十余人最不当死,望能宽恕;希望后来的人能告诉今后所有人:为富不仁;不义而富;闲贫爱富;终无善果;告诉所有在无耐的黑暗中遭受不公与压迫的人们,只要敢于斗争,人间世道是可以改变的......又将女儿柳香来后的经历讲述一遍:柳成在遗信中说道自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夙愿,得到了所有的东西,但自己本身也已经罪孽深重,死不足以谢罪。

    所有的人听罢,赶紧向左偏厅那间隐秘的寝室跑去。

    “香儿!你怎么了?”人们看到柳香静静的坐在床前,却没有任何神情,目光呆滞,春英赶紧来到她的近前,抱着她哭了起来:“姐姐!......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

    柳香这时终于微微的一笑,但人们都看到那笑中已失去了往日的开朗与自信:“春英妹妹,我没事儿,大家放心吧。”

    张扬的心中也十分难过,这么多年来柳香一直跟随在杨莲身旁南征北战,饱经风雨,却依然那样开朗与自信,从未见她如此过。

    这时忽然有人走了过来,禀报:“陛下,堂后地下的密仓中有重大的发现!”

    人们来到那间方圆不足两丈的仓室,见有十二个五六尺长,三尺高的大箱子,异常的沉重,当人打开之后,更加惊讶了,十个大箱子中全都是十两一锭的雪花银,另两个箱子中,装的满满的二十两一根的金条,仔细的称量清点一下,白银六十多万两,黄金将近三万两,折合起来,至少二百万两纹银以上。

    “不对!”宋世杰疑惑道:“就算是一个田头儿恶霸,这罗古台充其量五千多亩地,两千来人,就算再怎么搜刮盘剥,十年的时间也绝对不可能刮到二百万两银子。”

    “嗨,管它怎么来的,反正落到咱们手了,唉,咱们要是个平头百姓多好?无牵无挂的,遇到这么一大笔钱财,横着花,躺着花,拿大顶花,花它个三五百年几辈子也享受不完,哈哈哈......”刘小川说道。

    李义一瞪眼:“亏你还是皇上的兄弟亲兵,竟能说出这种话来,这钱乃是不义之财,应该取之于民,还之于民。”

    “恐怕这么多钱不都是从罗古台的百姓那里搜刮来的吧,要都分在这罗古台上恐怕这些穷百姓摇身一变都得成了小财主,哈哈。”刘小川笑道。

    “现在国库也不充裕,这么多金银,正好能增加三分之一;我看,拿出十万两来赈济,安定罗古台的百姓们已经足够了,其余的按律充公吧。”张扬想了想说,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打定一个主意。

    “不好了!香儿出事了!”正在这时,几个原女军的姑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柳香静静的躺在床上,雪白的皮肤已经有些紫青,左侧身边的手腕以下的地上流了很大的一片血,染红了地板,春英已经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在旁边默默的陪着她。

    “香儿!你怎么这么傻!”杨莲来到她的身边,抱起了她,也流下了眼泪,记忆中,自从很小的时候,就与柳香一起度过了童年,后来她们一起在翠烟门学艺,又一起南征北战,生死与共;她曾是多么坚强而自信的一个女孩,竟然也选择了自杀,不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伤害。

    张扬又问了问大夫:“情况怎么样?”

    “失血太多,能不能保住性命很难说,我们全力调补只要能挨过了今晚,就应该没事了。

    这时,柳香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她感到异常的寒冷,像是被废去了武功似的,所有的内力都提不起来,甚至连说话也很困难。

    “香儿,你一定要活下来!我命令你活下来!你还曾记得:你是多么的坚强与勇敢的姑娘?也曾是一个军人,军人只有在战场上才有权结束自己的生命!”张扬呼唤道。

    离开罗古台的时候,张扬并没有让太多的队伍随行,还是原来那百余人,也没有立刻返回京城,因为他想起一件事情,此行的目的,原本就是要赶往涿州刘家村,二顾茅庐。

    东去的路上,张扬见因为柳香的事情,所有的人,甚至是那些新入宫不久的姑娘们,都有些消沉,也对那个柳成欺压百姓,甚至奸淫自己女儿的行为感到气愤,也有人骂他是“魔鬼”“猪狗不如”惟独杨莲却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只有她的心里清楚:香儿绝不是因为父亲的伤害与污辱而寻短见。

    张扬忽然喊道:“现在,我再教大家一支新歌,大家一起跟着唱: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最终的梦想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最终的梦想就一定要实现;从来就没有什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最终的梦想就一定要实现;这是最後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最终的梦想就一定要实现......”

    “这首歌的词到是很直白,曲调也很特别,这首歌究竟叫什么名字?”陆春英好奇的问道。

    “这歌的名字叫《国际歌》”张扬回答。

    “为什么叫‘国际歌’?”又有人问;

    “因为无论在哪个民族,哪个国家;也无论是哪种人;甚至是哪个时代,世上都有受苦难,受欺压和剥削的人们。这歌的意思是说全世界所有遭受苦难与不公的人们都应该超越民族,国家,甚至信仰的鸿沟,剥削者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团结在一起,共同创造一个真正平等与自由,每个人都拥有幸福的新世界,而这一切必须依靠长久的不畏牺牲的斗争才能实现。”张扬接叹道:“柳成也曾经是一个受过苦难的平凡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扭曲了本性?为什么会有人面临迷茫与精神的障碍?归根结底是万恶的社会给了人们太多的不平衡与仇恨......”

    宋世杰想了很久却觉得有些偏激,与其他兄弟亲兵有些不同虽然受到时代的限制,但多少有些才学,:“若大的江山总会有富人与穷人,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江山,形势不一样了,这歌却总有一种反叛的意味似的。为富不仁,不义二富的确实有罪,但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富人都当成敌人;至于国家与民族,又怎能是鸿沟,那是百姓生存与前途的根本,国家破亡,民族被奴役,或者失去了地位,百姓又有何前途与幸福可言?”

    “当然,应以最广大的群众利益为根本。”张扬说着,但有些想法却没有说出来,倒是应该学学美国的垄断集团们以‘自由,民主’为幌子争霸世界的战略,将来若是条件成熟远征世界的时候,化分敌友也有个很好的双重标准:劳动人民的人权状况;至于发动战争那理由就更简单了,就五个字:‘解放全人类’当然打铁先要自身硬,才有号召力,解放全人类我这辈子恐怕不行了,哈哈......忽然又感到了哀愁,想起了柳香,不由的又感到心酸与愧疚:当初为什么没有阻止她一个人去罗古台?香儿跟着莲儿与自己一起南征北战,曾是多么坚强与自信的一个姑娘,也选择了短见,不知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与伤害,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呢?想着想着又警觉的打住了思绪:难道自己是在思念她吗?不!我怎么能这样?不能对不起莲儿,决不能有这个念头儿......

    队伍中的“新人”们似乎得到了锻炼,竟能勉强跟的上步伐,也不似来的时候那样新鲜,兴奋,边说边笑,像小学生似的;穿过来时的那片华北地区不多见也不算太大的原始森林,进入了广阔的平原,走进田垄中,人烟也渐渐多了起来。

    忽然,有人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桃花林:“刘家村快到了!”刘小川兴奋的喊道,兄弟亲兵们也都回忆起了去年的事情。

    刘家村大概二百多户人家,人口近千,三千余亩地,却没有多少大的田主,多是自耕地,没有不参与劳动的。但这里的人们却是来自五湖四海,安定下来没几年,这就产生了个问题:虽然名义上是刘家村,刘姓的也不少,几个月来也有好几家喜结连理的,要推举出个宗亲族长来,可也不那么容易。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村民们就一致推举刘基,说他是武侯在世,上得龙恩,早晚必飞黄腾达,于是便选他做了“村长”

    赶到刘家村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上午点钟的时候了,听说是皇帝又来了,许多村民们放下手中的农活儿赶来迎接,通过上一次的经历,人们也早就已经了解了当今的皇帝其实根本没有皇帝的架子,仿佛就像是自己人似的,心里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份芥蒂。

    “皇上,这些个姑娘们究竟是女军的军兵啊,还是您的老婆——噢不,宫女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漂亮?”一个老农问;

    张扬笑着看了看那些姑娘们:“你们说呢?”

    “我们......”人们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来是让她们学种地的,这些人都是我带来的徒弟,哈哈!”张扬忽然大声说道,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杨莲,宋世杰等人也感到惊讶。

    杨莲有些为难的说:“这纺线刺绣什么的,宫里闲暇无事的时候倒是也曾跟师傅姐姐们学过,这种地本是男人的事情,也太为难她们了吧?”

    张扬沉默片刻,对姑娘们说:“大家可知道为什么这世上的人们大多重男轻女?”

    “我知道!这孩子取名向来都取父姓,而且插门都是从女方插到男方,所以世人都认为男孩才能继承香火,自然就重男轻女了......”

    “不对,那为什么都随父姓?倒插门的少呢?还是因为重男轻女!”

    “我看是因为武力不如男子,打仗打不过男子,所以被武力征服了...”

    “哈哈......”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原来女军的一些战士们可有些不服气了:“谁说我们女兵打仗比男兵差了?”

    张扬说道:“对于人而言什么最重要?自古有句话叫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最重要的,上古的时候,女子在各个方面的地位都高于男子:当然和那时候秩序混乱,人们出生时多能知道的只是自己的母亲有关,但最重要的是女人观察力和记忆力要好,善于采集;那时候工具落后,狩猎所获很少,主要以采集为生,所以要吃饭就要靠女人;后来人们发明了弓箭,更好的石刀木棒,狩猎所获得的就多了,男子的经济地位提高了,而且那时的部落战争男子也是主力,所以男人的地位就渐渐的占了上峰,人们懂得耕地之后,男子的体力优势就更明显了,成为主要的社会动力,也就主宰了女人,后来进入文明的社会又炮制宣扬了新的道德秩序,所以你们女人就被彻底的统治了,哈哈,关键原因就是因为你们女人干活不行,数一数当代成了名的女侠,女剑客,还有什么女老前辈,也有不少;不过既是是娥眉派郭师太,终南山小龙女,虽然无论比剑还是肉搏,上百个壮汉也近不了她们的身,可是要比起种地干活,能顶三四个老农就不错......当然,用倚天剑割麦子也许会很快,哈哈...... ”

    说着,有个叫龙凤云的原女军战士有些不爱听了,此人身高按现在说能有一米七大几不到一米八,不过身材可比一般模特粗壮多了,以前曾是一名车弩手,不是武林出身也无内力,双手硬拉,就有三四百斤的力量,不过在五大三粗的女人中,相貌还算是出众,她按住了犁把,深深的将它插在了地里,旁边那头老黄牛竟然走不动了,她将劲力微微一松,一道松土翻了出来。

    “哈哈!好!姑娘们终于明白了!各拉家伙一起上!帮村民们春耕助战!让大家看看,是不是只有男子才能干农活,算劳力!要在这重男轻女最根本的问题上让大家看一看!”张扬一声令下,十几名曾经是久经沙场的姑娘们像是重新投入战场的生力军,加入了春耕的战场,那六十余名“新人”们虽然多没干过农活,也赶过来助阵。

    李义宋世杰等人也早已会意:“兄弟们!能让她们女人在老本行上超过我们吗?”

    “不能!”四十多名精壮的小伙子也加入了战团。

    “今天我们一百多人,一人十亩地,收装包圆,有没有信心?”张扬笑道。

    “啊?!——”人们大吃一惊,但也只好勉强答应。

    张扬也轮起了锄头,嘱咐道:“大家注意了:掌握好行距!拉犁的时候第一保证深度,第二是速度,千万别给乡亲们帮倒忙......”

    旁边一位村民也不由的惊讶:“想不到咱皇上对种地也很在行啊,也是庄稼人出身吧?”

    张扬笑了笑,一高兴什么都忘了:“噢不,我小时候住在大城市里,后来父母下岗了,找不到工作,就下乡来了,所以我也在村里面呆过,农村致富可比城里面跟人竞争容易多了,限制少,后来开发了经济作物,几年后又办了养殖场,等回到城里的时候,那可叫一个衣锦还乡,出人头地啦,哈哈......”

    周围的人却越听也听不明白,有人纳闷的问:“这‘下岗’在什么地方?是你们老家吗?”

    张扬一惊,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忙道:“噢......你说下岗啊,嗨,就是俺们老家南边五里外一个小山屯,哈哈。”

    忙了一天,男兵和姑娘们都已经累的疲惫不堪,张扬也是如此,看了看成果,才整了五六百亩,而且姑娘们的成果似乎比男兵们稍多了些。

    “怎么回事啊?”张扬笑着问。

    李义走了过来,擦了擦汗,长出了口气:“哎!大哥,这可不怪我们啊,一是我们人手少,才四十来人,和这七十个姑娘一比也就没什么优势了,在说您也太偏心,十几头耕牛都给了他们,人再壮,也壮不过牛啊!”

    再一看杨莲,春英等人也是累的大汗淋漓,其它的人坐在田垄上也没精力高兴了。

    “唉!我算知道什么是‘汗滴合下土’了宋世杰叹道(那时,此诗还没有编入小学课本,也并不是妇孺皆知)“大家总认为我们在宫里的膳食完全没有必要那样节俭,现在看来也比寻常百姓强多了,而且来之不易啊!”

    “其实,这劳动虽累,累中的快感与乐趣却不是什么人都能体会的到的。”张扬说道。

    夕阳已经微微染红了西边的天空,劳作完毕的人们在夕阳下休息,杨莲坐在张扬的身边,在晚霞的余辉下,那红红的面颊使她更加显得美丽,他长出了口气,不由的产生无尽的遐想,杨莲忽然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的隐士们总把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做为自己的理想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杨过与小龙女两位前辈隐居中南山近二十余年,唉,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没有世间一切烦杂的事情,也没有为了生存与责任面对的种种压力。

    张扬却笑道:“不过,我想田园的生活也是有很多条件的,首先必须有一块风调雨顺,旱涝保收的风水宝地,遇上天灾那可不行,而且也没有山贼土匪,没有官府,大户的欺压;而且一起生活的人还得知足常乐,耐的住寂寞,感情还的真挚朴素,我看这世上的人能够做到的可不算多啊。”

    正在这时,劳作完毕的乡亲们纷纷赶了过来,送来粮食和水,表达他们的谢意。

    “你看,谁来了?”兄弟亲兵中有人认了出来,原来是村长刘基先生。

    “刘先生,半年没见了,有几句话可要对您直说了......”

    张扬支开了旁人,头句话就单刀直入:“哈哈,我这可是二顾茅庐了,怎么样,肯不肯出山,我这次可是受徐海川之托啊。”

    刘基却说:“我这就直接平步青云,也不按官员选拔的律法,恐怕有所不妥吧,我看这样的例子不开为好。听说陛下打算不久开恩科,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那这样说来,刘先生是要等月末进京赶考了?”

    刘基一笑:“我年纪已近六旬,经历时间无多,但我却知晓一人,此人年纪不大,却精通六艺,善于识人,才智过人,而且有着与众不同的治国韬略,远胜老夫,最重要的是胸怀忠君爱民之心和矢志不渝的品质,若说是当世孔明,当之无愧”

    张扬心中一亮:“此人是谁?”

    “如果,我告诉了你他是谁,或许仍能保证公平的竞争,但这样是不妥的,阳春三月,此人必会进京赶考,不负陛下所望,那时自然知晓。望陛下原谅,此中原由,陛下也自会清楚。”刘基说罢叹了口气:“情似情非情,义似义非义”

    张扬也是深有感慨,他虽然想说自己一定会秉公处理,刘先生也一定会相信,但最终却没有再说什么。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刘先生,我——还有一个想法:噢,暂时还不算是国事,只是村里的一个建议,这村里,我看多是自耕地,租佃的不多,我看能不能成立个农会,归州县的民兵体系,而禁止任何私人组织民勇。这一来是为了防匪治安,二来在困难的年景也可以联产互助,战时服从军队的支配,平时在组织上采取多数推举的制度......”

    刘基笑道:“陛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那先生以为如何?”

    “想法和意图都是好的,但陛下切记: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啊,因地而异。”

    “那先从你们村开始如何?”

    “哈哈,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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